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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介:譯評《西方小孩子是怎樣“學”字的?》

安子介 文字研究 2021-10-27

安子介:譯評《西方小孩子是怎樣“學”字的?》

安子介先生


《西方小孩子是怎樣“學”字的?》原載《科學的美國人》,G.A.密勒和P.M.基爾黛合著

 

傾聽一個孩子開始的時候,誰都能注意到,他或她所掌握的是非常有限的。常常被人們忽略的是小孩子們成就。僅僅學詞匯已是一項巨大的負擔。在開始講話後幾年間,一個孩子每天要生字,在超過10個以上!可是小孩子怎樣辦到的,我們還知道得很少。不用說他們絕對不是採取象背字典方式去做的。我們發現,同時其他同道中人也指出過,大部分教師和家長以爲依賴字典可比較有效地擴大小孩子的詞匯,事實上是錯的。我們正在發展一種電腦軟件,有希望對孩子們新詞匯的引導,只要通過不同故事的內容,會有更大效果。

 

當成年人決定去學習第二種語文的時候,他們知道會要從哪里著手。他們知道會要一種新的拼音、一種新的文法、一種新的詞匯、和一種新的應用方式。他們知道每天要化上幾個小時、一共要化上數年時間,之後才能被稱爲流利地應用那一種新語文。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是可以依賴教師的,用自己的母語文來向他們詳細解答每一點有關那第二種語文的一切。

 

在這一點上,嬰兒們是完全不同的。他們沒有現成語文,人們沒有方法告訴他們應該些什麼東西。可是到了三歲的時候,他們已掌握了母語的基本結構,走上了獲得與他人交流音訊的本領。獲得第一種語文是很少大人能辦到、最發人深思、可算爲人類的一項絕技。

 

研究小孩是怎樣學習語言的人,一般都同意:這項絕技中最突出的部分,是在用極快的速度去獲知語法。可是小孩子熟知語法規則的能力,只比他學習生字的本領稍高一些。

 

一個人能夠有效地應用英語文必須認識多少個words)呢?這句問話的回答要取決於幾個可變因素,包括怎樣界定word)的定義在內。計算起來,一個可界定爲一個人應予學習的,一切衍生字和複合字只可算是在觀念上的字形變化,不算爲新字,例如:write(寫)是一個字,字形上的變化,如:writeswritwrotewrittenwritingwriter等乃是一家親,不另算爲

 


(在這裏就可以看出“漢字”的優越性,因爲漢字是講“觀念”的——譯者注。)

 

如果把這樣的一家親作爲一個看待,同時把一個算已識了的界定爲:在一次列出四個定義中,能夠指出其中最近似其真意義的一個(一般在《讀者文摘》中常可見到的測驗——譯者注),那麼,平均每一個高中畢業生應該已認識大約四萬個words),如果把一切固有名詞(包括人名、地名)和方言詞放進去,那麼這條數要加倍也不止。

 


(中國《現代漢語字典》收羅了一萬另些簡體字,我在用英文書寫《解開漢字之謎》一書時,由一百四十餘萬字次的統計中,只能找出四千六百餘“字”(characters),去掉不少固有名詞,略爲加上少許專爲固有名詞創造、常見而沒有意義的“字”,也只得五千八百八十八個字,當然如果簡體、繁體、異體三體具備的,三字也只作一個字看待。其中有三千六百五十個“字”,在“常用字”中竟占著99.8%漢文是靠著兩三個漢字顛倒排列,獲得“詞”的意義;次序在這裏很重要,例如:“科學”和“學科”是兩個詞,“律師”和“律詩”讀音完全相同,但根本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詞——譯者注。)

 

高中畢業生的平均年齡是十七歲,那麼他必須在短短十六個年頭裏,把八萬個字全部認識通,所以孩子們平均每年須學習5五千個,或者每天十三字。大詞匯的孩子,他的每年的生字認識率可能兩倍於此。顯然,每個正常孩子學習生字的過程是複雜的,並且學習速度卻又非常之高。

 

沒有一位老師會每天教孩子識十三個或超過十三個。對付這種樣的學習,孩子們一定有一種特殊技能。他們靠怎樣的做法呢?

 

大約在十年前,有兩位女士——蘇珊卡萊和艾爾瑟•J•巴爾脫雷脫——發現了一些很有價值的線索。那時候,她們尚在洛克菲拉大學。她們用顏色的名稱去做實驗。首先,她們先選定一群三歲大還不知道什麼是叫做橄欖色oliver)的孩子。大部分孩子把這顏色叫它綠色,有些把它叫做褐色

 

這兩位女士杜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來叫橄欖色,用它教了這批孩子,但是先肯定這些孩子們在別處絕對沒有聽見過這個讀音。接著很隨便各別的對逐個孩子說:把那只鉻(chromium)盤遞給我,不是藍色,是鉻色的。每個孩子遲疑而停一下,或者指著那橄欖色的盤而發問:是不是這一只。回答是:是的,就是那一只。

 

一星期後,在沒有指導之下,再對各個兒童發問。每當橄欖色出現,他們會停一下。他已記不得這個字,但是現在記得這個顏色不是綠色褐色。只經一次曝露,已足夠促成他們對於各自的顏色字匯,加以改組或再組成。

 

這個簡單的實驗,對於孩子們如何學習生字,已能說明了幾個重要的論點:

 

第一,爲了要認識一個字,一個孩子必須把它的讀音意義連起來。

 


(對漢文來說,還要加上字形。通常因爲視覺記憶易過聽覺記憶,字形的記憶,會先於字音,同時字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靠聲旁來助記——譯者注。)


論識字(一)要掌握發音的機能,(二)要記住他的拼法,(三)要把握他所表彰的觀念,三件事隸屬於三種學習過程。

 


(在漢語的普通話裏(方言不計),一共有410個讀音,還要加上四聲的區別,雖不至於要增加四倍讀音,總數之多可想而知。在漢文裏,字形替代了拼法,但是上述(二)和(三),由於有部首聲旁的幫助,卻可減輕孩子們學習上的負擔——譯者注。)

 

有了盤子的經驗之後,孩子們知道橄欖色有一個別異的名稱,不叫綠色褐色,可是已記不起那所見顏色的特別發音,所以要重複多次,然後才能把這新字記住。

 

第二,小孩子對一個的意義能加以瞭解,好似必須採取兩個步驟:一個是迅速的,一個要慢得很多。孩子們很快能認出這是一個生字,把它納入一個廣寬的語義場。三歲大的孩子在第一次聽到這個字之後,暫時把它歸入色名語義場。孩子們能夠把這種語義場,在他們知道每個的確切意義之前,把它另外置開,在被問及一物的顏色的時候,他們會亂把所有色名回答你,但是絕不會拿午餐等那種無關的字眼出來。

 

下一個步驟或階段需要做的工作,是把在同一語義場內的區別開來。一個孩子已能正確的在顏色類語義場內指出紅、”“等色,還須要知道這些之間的不同點和它們之間的關係。這一階段通常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也可能永遠不能完成。例如:有些大人對於飛燕草delphinium)和蒲包花calceolaria)兩字正確地把它們歸入花卉名稱語義場,但不知所指何花何草,親眼見時也不一定認識。在一生中,很多字就居在這中間階段,既知道,也分了類,但是仍舊沒有把它們清晰地區分開來。

 

入學前的孩子在學語的過程中,有一個方面,很受人們注意的是叫做過分伸展。例如:一個小孩子學了“蘋果”(apple)一字以後,就會把它引用到番茄西紅柿tomato)上面去。因爲他以爲蘋果是指圓、紅、有一定大小的東西;不加上其他特徵,成熟的蘋果和成熟的番茄都可以這樣地被形容。所以當一個小孩子對一個的意義觀念尚未完齊的時候,過分伸展那種事是常會發生的。

 

相反的錯誤也會發生,但是只在被特別發問的時候。例如:一個孩子以爲蘋果一定是圓、紅、有一定大小時,那麼對於青色或黃色的蘋果,就不以爲是蘋果。要斷定有無過分伸展,唯一的方法是把青、黃色的蘋果給孩子看,問他這是什麼。

 

尚未入學的孩子能吸收眼的能力,近年引起更多人注意。比較當年兩位女士用顏色去做實驗的時代,已知道得更多了。可是在入學之後的識字過程,卻變得更加複雜。

 

對初年級的學童,必須教他學讀、學寫。最初他們讀的和寫的,大都是在會話中已學得的熟字。到了第四班,他們會開始看到在會話中沒有聽到過的眼。

 

(對於世界上任何國的學童講起來,他就不能相信口頭語言重要過書面文字。要廢除漢字,靠拉丁化來推行漢文教育,在這裏可看出是一件困難的事,尤其是要靠用漢字來宣傳進行拉丁化,更是緣木求魚。要小孩子既學漢字,又要學拉丁化的文字,雙管齊下,擔子十分沉重,無疑拖遲了教育的過程——譯者注。)

 

在這一階段老師們都假定要應用些特別方法,去對小孩子們教授這些陌生的生字。這個假定引起了不少嚴重問題。孩子們雖然能夠認識一個他們以前未見過的,學習得很好,也竟能正確地使用它,能自動地在別處認識它,但是那實在是一個很慢的過程。學習一個生字,需要很多觀念上的澄清和音位學上的鍛煉;用這樣的學習方法,每年只能教一百至二百個字,每年的上課鐘點根本上不會夠。很顯然,在這裏學習快過教學。一年之間,只教了二百個字,而卻學會了五千個字。這一個事實使我們不能不提出下面的問句:學童怎樣的能夠學習得遠遠地快過教學?因爲很多字根本上是由閱讀中得來。孩子們在學校學字,和開始時在家中學語沒有兩樣,就是:要靠觀察在可理解的文理(上下文)中,怎樣的在被使用。兩者之間的區別是在:在學術性的環境裏,依靠書面上的文理(即:上下文),多於他在家庭中的對話。

 

大眾的見解和科學上得到的證明,現在都傾向於下面的意見:

 

促成學童增加詞匯的最佳方法,是要儘量使他們有多閱讀的機會。

 

(在這個被新發現和認識的原理下,中國傳統式的背念大文豪名著,和現代獎勵多閱讀課外讀物的方針,都應該是合理的方法。我們要拉丁化漢文,當它是將來中國的唯一的文字,那末現在大量的拉丁化漢文的讀物在哪里呢?——譯者注)

 

文理(上下文)中學不消說是有效的,但不是最有效率的,因爲有些文章根本沒有讀的價值,也有些是在誤人子弟

 

如果一個所表現的是一個不熟悉的觀念。只見一次,學童對那的解釋,一時之間就無法構成一個假設。所以要獲得能夠實質上增加詞匯的效果,學童一定要有大量的閱讀機會。

 

那麼,要大到怎樣程度呢?一個上課的孩子,一天之間,如有五十分鐘的閱讀時間,假定每分鐘可讀二百個字次,同時一年有一百個上課天,那末大約他應可讀完一百萬字次。且說英文的散文,一百萬字次中,不會有超過五萬個可區別開來的單字,大概只有一萬個字屬(也就是漢文中觀念性的“詞”——譯者注)。教科書上的用字,可能要少過上面這條數,其中縱然有一萬個不同的字屬,對學童說也不可能有一千個新詞匯

 

要學習生字,一定要同它重複見面,足見一個小孩子每年讀一百萬字次是不夠的。如果每年要有增識五千個生字的增長率,看來他必須考慮從對話中不斷學習,並且要每年自讀幾百萬字次去補助它,怪不得在課室以外少讀書的孩子,通常在受生字測驗時,他的成績總是很差的。

 

小孩子學習的字數,遠遠地多過任何人有時間去教他們,這一個事實,在學習過程中爲老師們帶來不少錯綜複雜的問題。純粹由文章的上下文中學習生字,就是由書本所能供應的上下文去習取生字,是比當場和另一個人對應地去學習,要來的難。會話時孩子往往可以向開口講者問個清楚,那生字究竟是什麼意義。還有,在大部分談話中,視覺資料可輔助聽覺資料的不足。在另一方面,僅僅靠書面就缺乏幫助。

 

有鑒於此,教師必須協助孩子們,教他們如何能在上下文中習取生字。他們無法把小孩們應識的字,全部交給他們,所以要盡可能幫助學生設法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一個方法是使用字典,所以到了四年班時,大多數學校已開始教學怎樣使用字典,那是指求取識字、拼音、發音、分詞、組詞、字源等方面的知識。教學生怎樣從字典中查看生字,去瞭解他的確切意義。這樣做法不算不合理。

 

但是這一個方法或進路,對幼年班生也可引起一些小小麻煩,就是:康健而有正直感的孩子,往往會對查字典抱著反感。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我們曾經看到過一些教師們所給的功課,說是爲鼓勵孩子們使用字典。我們的見解:那些做法並不能使家長安心。因爲教學生怎樣使用字典時,教師往往給他們兩項任務,一個是追求消除含糊,就是:給了一句嵌著有模糊意念生字的句子,也就是有兩個或兩個以上意義的,叫他們自己到字典中去找出他們自己認爲符合原著的意義。另一項任務是要有生產,就是:給孩子們一個,叫他去字典中查出它的意義,再用以構造一句自造句內。表面看來,兩項措施都含有教育意味,但看了成績卻感到十分驚訝,因爲這個方法並不有效。

 

要從字典中學習生字,需要大量旁推側敲功夫,當時學生必須停了閱讀,在一本按照字母次序排列的字表中,去找查一個生字,過程中必須仍將讀過的原文存在腦中,由此和字典中所列的一一對比,要看哪一個意義最爲切題。這是一項高超性的辨認工作。怪不得孩子們大抵做得不好,即使大部分複雜因素都被拿掉,孩子們還是成績不佳。如果用簡單式的含糊消除法,例如:對第四班學生每次只給兩個意義,要他們選取一個,結果出來的成績卻較瞎撞一輪會稍勝一籌。

 

第二類任務是要求學生把一個一定的生字嵌在一句句內。這樣做法有好處,因爲學生必須對該字的意義先有一定的認識。我們曾廣泛地展開過這項研究,看了幾千條這樣由五、六年班生所造的字句,結論是這樣的教學法也是一樣浪費時間。

 

我們遇到的古怪句子中有一類有關stimulate一字,句子是:摩羅太太刺激了湯,這很典型的顯示出那一段年齡小孩子常犯的錯誤。如果學童們已清楚明白一字的意義,他們造出的句子往常是對的,但是如果那字是生字,成績往往會變成牛頭不對馬嘴。要瞭解孩子們怎樣會如此用錯字,你要仔細查看孩子在他所用的字典上所見的定義;小孩子看到stimulate(刺激)的定義裏也有stirup(搞混)字樣。

 

這一個例子不過示範小孩子在查字典時所遭遇到的困難。當他們在定義中看到不熟的生字時,他們就在定義中去找熟悉的,第二步是用已熟悉的去構造一句句子,然後將生字填進去。一個我們最喜歡的例子,是由一個五年班生造的句子中來。他到字典中去找erode(退化)或(腐蝕)這個生字的意義,查到裏面有eatout(吃去)或(外吃)、eataway(吃掉)等意義,由此想起“our family eat out a lot”(我家多在外邊吃飯)一段事實,就將erode一字填了下去,成爲我們家庭腐蝕得好厲害

 

孩子們既能在上下文中聽看新字可有較好成績,那末爲什麼從字典中學習新字卻會有困難呢?我們決定再進一步看看,當一個生字在一句模範句中出現時,會發生什麼事情?初步研究顯示,當學生們見了一句用那生字的模範句,他們會寫出比較好的句子,比只給那的定義時好。許多所造的句子當然是抄了那模範句的結構。這個成績不可被看做:小孩子會靠示範句得到更好成績,比用定義時好。但由那次實驗結果,我們得到了很大鼓勵,於是就繼續研究下去。

 

跟著的步驟很簡單。我們想:如果一個例子可有好成績的話,三個例子應該有更好的成績。對比後發現,例子多少沒有關係,因爲所得分數不相上下。

 

這一觀察使我們再度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顯然,三句毫不相干的句子,不易爲孩子們聯在一起看,他們往常的集中精力在一句句子上而不理其他兩句。這情況有些象孩子們讀字典的定義時的情況一樣。

 

我們被這樣一個例子吸引住而感到驚奇。回顧起來,我們應該早已注意及此。完全象不查字典而應用模範句一樣,其實應用簡單代詞,也會發生那樣錯誤。例如:給了一句模範句:王弟企圖簒(usurp)取王位,令學生明白usurp一字的意義,小孩子們卻寫出下面那種句子:藍色的椅子從室內被篡取去了不要想從店裏篡取那錄影帶賊人設法由銀箱裏篡取錢財等等。由模範句中明白usurptake(取)的意思,所以就在應用take的地方,把usurp(篡)代了下去。小孩子會從上下文中可以得到那生字的大概意義,似小孩過分擴展蘋果的意義一樣,篡取二字的一部分定義被擴展了,也就是說usurp被不完全地界定爲take,所以被應用於可取包括椅子、錄音帶、錢財等任何東西。

 

(漢文中的兩字組合或我稱的雙音節詞就可減少此項困難,但是漢文學生要字,在我《解開漢字之謎》一書中,此字被解爲由、打衍伸出去;在學習漢文時,將兩個顛倒或更換其中的一個,就會創出新詞也是漢字的優點——譯者注。)

 

從這個角度看五、六年班學生在學習、發展認識生字的過程的晚期,仍然在應用未上學前孩子的方法。

 

教師們應用代字法,看來相當普遍,但在應用模範句時,錯誤的發生會多於應用於代字法時,因爲孩子們必須在有生字的上下文中,先將已熟悉的觀念抽去,才能夠應用代字法

 

我們發現老師們的最佳助手,是要學生們主動地想知道一個生字的意義。練習先選字句不會令孩子們感到有必要急求之間的聯繫。由閱讀中,孩子們會遇到相反問題,孩子們反爾急於要知道而感到資料不足。閱讀可令學生對生字起好奇心,所以能夠對一個生字的意義和用途,需要時立刻給予補充,才是對的道路,字典太慢了(因爲興趣是人類一切主動電壓”——譯者注)。

 

對於一個已成熟又有志上進的學生,字典當然十分有用,但對初年班學童卻會在阻撓上加上誤解,當時有老師立予訴正誤解,確能好過字典。可是有多少老師會在那時候在學生旁邊呢?在這裏電腦可輔助不足,例如:學生一指那生字,它的意義就會在瑩光幕上顯示出來,不必按字母順序去查,已有先編入的資料,知道學生要問些什麼,預先講好答案。例如關於腐蝕一詞,在和國會關係不好時,總統受歡迎的程度會被腐蝕這樣一句話,那時如早已講好腐蝕一詞的定義,告訴學生:東西會腐蝕、土壤會受風雨腐蝕,被分裂,慢慢地受損而被沖去,一個人的權力、威望也可受腐蝕,因之漸漸受損、會被不利的時局發展驅逐掉。那末孩子對腐蝕一詞就會充分瞭解。

 

在現代電腦技術上,這樣地供應資料完全可能,而且可用圖畫增加說明,尤其對五、六年班的孩子,定義造句圖畫三樣方式完全可以並用不悖。

 

對有些兒童,定義範句圖畫有用,他們看了定義,就可立刻回到故事。如再給以有關故事的句子,把那生字放在差不多的上下文中,他會感到好似猜出了一個啞謎。他們會用更多時間去想那些字的意義,一周後仍能牢牢記住。

 

所以我們發現當小孩需要資料的時候,能夠立刻給予,最易增進他們對生字意義的認識,又學會把那字嵌在造句中。這些發展增加了我們的信心深信電腦十分有用,可加速認識生字,並正確的學習它。

 

(認識漢字的第一步只須認識240個,一步一步的認識了3650個,就能看懂一般文字的99.8%。關鍵在(一):怎樣編寫出合用的教科書,(二)徹底明白部首的意義,(三)沿著邏輯路線用觀念化、哲學化的方式去教學每個漢字,(四)不忘聲旁也有意義,由此可把同聲旁設法放在一起讀、(五)把中劃分出來,(六)要重複、重複、再重複地,有機會看到那生字但要在不同的場所和時間(七)要學生感到那段文字(故事)生動有趣——譯者注。)

                                     

文字輸入 周君誠

文字一校 周君誠

文字二校 胡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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