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介譯評:母語——語言學家正在設法由現代語言追溯上去,想找出‘人類’的第一或原始口語
安子介譯評:母語——語言學家正在設法由現代語言追溯上去,想找出‘人類’的第一或原始口語
安子介先生
原文載《美國新聞和世界導報》1990年11月5號
《美國新聞和世界導報》
官方網站2021
本文發表在和《時代》雜誌齊名、在美國發行很大的《美國新聞和世界導報》1990年11月一期的週刊上。用插圖說明世界各地語言的分佈情況。從插圖上看,它只觸及的所謂‘母語’區域的西北角,說是‘原始印歐語’系統的一支,從冰島一路往東,囊括整個歐洲,英語、日爾曼語、斯堪的納維亞語、羅曼語、拉丁語、希臘語、斯拉夫語系統不在話下,也包括雅利安亞美尼亞語、波斯語、梵語和印度的印地語、苦茄拉帝語、烏爾都語、旁遮普語、信德語、孟加拉語。這樣的分類最令人不服的地方,是把這印歐系統擴大到講阿拉伯語的地域,又給了一個名稱‘諾斯脫拉蒂克語’Nostratico。這個字有‘我們的’的解釋,現代的意義除指南印度之外,也包括馬來西亞一帶。諾斯脫拉蒂克語又東擴成脫拉維庭語Dravidian,所以能把阿拉伯語歸入印歐語系統,再入印度,稱爲非亞語。
把曾有印地安人居住,現在已幾近絕跡的南北美洲,稱爲亞美靈達語區(此字現代的意義爲印地安人或愛斯基摩人),完全是黑人區的南北非,歸入柯伊生、剛果撒拉哈語。幾乎全部由英國移民組成的澳洲,算入澳洲印太語區域。中國西藏、星、馬、泰、菲律賓、印尼給予‘帶澳性語’Austric的名稱,把多民族的中國語稱爲‘沙漠性高加索區語’,畫上一大片紅色;講阿拉斯加語一大片沒有居民地區,也畫成一大片紅色,也算入沙漠性高加索區。高加索區當然必須點上一小點紅色,又在中國西北的西伯利亞中部歐姆斯克Omsk附近也點上一小點紅色。這對有十一億人口用漢字的中國是一個侮辱。這篇文章的主要論據是‘人類’在生理解剖上,生來是會說話的,完全忽略了進化論。憑據只是一句話:人類是二十萬年前一個種族向北向東發展。我們發現二百五十萬年前,雲南地區已有人類蹤跡,最近考古學家又把這時期推前到三百萬年。印歐語的假定,根本忽略了人類可由口語-耳朵能聽到的音,把它和視覺上見到的外界實物結合起來,發明象形文字,事實上給它什麼音都可以,由象形而會意,這就是漢字。漢字把male寫成‘男’字,即:‘田’裡的‘力’比較上高明得多。這個所謂語言學上的新發展,獨沽一味,只談聲音。
這篇文章中的創說是‘語言是八千年前靠農夫傳佈,產生了現在英語、法語和其他現代語言的前身。這八千年何從而來?我在墨西哥城看到墨西哥境內發掘出七千年前的紅陶黑紋的三足鼎,國內博物館在香港也展出過七千年前黑紋紅陶的尖底瓶,這不是巧合。說八千年是爲避過上面實物證據,特地提早一千年。
暫將那篇原文譯釋於下:
1786年,也就是二百年以前,一個名叫威廉·鍾斯爵士的英國人在印度當皇室法官,把一連串關於人類應是似巧合的表像,看成算是一種對人性的特殊發現。他受過東方學訓練,
(譯注:把印度看做‘東方’,根本是錯誤的,中國、日本才是東方,日本的早期文化是由中國傳入。)
致力去學習梵語。有很多印度古代的宗教和文學的文章是用梵文寫的。他感到奇怪,梵文的文法結構和字彙,與希臘文、拉丁文十分相似,他自語自道‘沒有一個語言學家看了這三種文字,能拒絕相信它們是由同一個來源變來’。大概一百年後達爾文講述人體的結構,鍾斯已先他提出,謂:人類的心靈內-語口-自有一個被隱藏著的祖先。
(譯注:我在英文版《解開漢字之謎》一書內,在第一冊第一頁上就提出‘全人類只有一個邏輯’。這比隱藏著的祖先更確切。)
到了今日,科學家在掀起一場革命,想瞭解人類語言的根。一面語言學家的先驅者諾姆·喬姆斯基和他的徒子徒孫們,聚焦於一套理論謂語言是一種心理現象,一小群的叛教徒,揭示語言是文明進化的產物。有些古人類學家默默地想從現代語言中,通過現代通用字眼和文法結構,試篩濾出,找取語言的‘化石’。
(譯注:本人於1982年在《解開漢字之謎》一書中已提出漢字字形的‘化石化’這一觀念。而且提出漢字字形‘透明性’一觀念,由象形字的原義發展到它的‘內涵外衍',再發展到多方向、多層次式的內涵外衍。)
這些語言‘人類學家’,大部分生活在蘇聯,想築路回查出世界上大約五千多種語言,怎樣可由少數幾種古代母語中衍化出來。
(譯注:這種論說完全忽略了繈褓中真正母語之外,尚有由生活掙扎中衍化出的父系,能給予的重要部分)。
有些極端派跑得更遠,竟說已能把幾種母語拼合起來,在人類出現的黎明期,已能講的老母語。
這些語言學上的發現,竟變成考古學家、人類學家及其他社會科學家的意外收穫。他們正在企圖把地球上初民的故事湊合起來。美國底特律威恩州立大學的一位研究員叫阿列克斯·馬那斯特·拉末說:我們現在明白了,很多重大問題的回答,是在一種你可稱爲‘人類心態社會語言學’上。語言是‘文化膠’的一個組成部分,這個‘胶’,才把人民連結起來,成爲一個集體,表示他們的存在。追溯語言的進化,可以發現古人爲何移居至新的地區。重組已失傳的語言詞彙,可以給研究者一些線索,知道古人看的、吃的、想的是什麼東西,一種文化如何會和另一文化共存或起衝突。這個語言學上的新發現,和由完全不同層面研究進化上所得到結論,可完全吻合。比較了全世界人類的基因,已得出一棵人類的‘家庭樹’,它的分枝很接近語言學家所提出的語言分歧的背景,引導出一種說法:所有人民或可能所有語言,原出一小撮二十萬年前居於非洲的人民。
(譯注:不同人民必然不用同一語言,用不同語言必然不會是同一人民。上面一句話,根本上是本末倒置,有強說的嫌疑,強說古印歐語言系可遠溯到初人類。)
英語的詞源。語言要時常進化是很顯然的事,只要看看英語的變遷:莎士比亞在 Elizabethan一文中用的句子:Shalle I compare thee toa summer's day?;十四世紀Chaucer的中世紀英文:Whan that Aprille with his shourse sote;八世紀古英語史詩 Beowulf第一句Hwaet! We Gar-Dena,in geardagum。
(譯注:上面的句子和現代英語相比,在拼綴上和文法結構上有顯著的不同,漢字的字形近二千年內沒有太大的變化。)
居住在加利福尼亞州派羅亞爾多叫做梅列脫·路倫的一個學者,正在追蹤世界各種語言之間的關係,說:在單獨一種語言中,聲音能有戲劇性的變化是可能的,因爲聲音和一個詞、字沒有直接聯繫,象聲詞象‘噝噝’,那種字眼除外。字和硬幣差不多,是由廣大社會得到它的價值,一定要獲得大家一致同意。例如‘犬’,那字,可被釋爲一只有毛的動物,有四條腿,一根能搖的尾巴。但你叫它‘海馬’,也可,只要講者和聽者一致同意它的意義。
咖啡加牛奶。路倫說:這聲音和意義的武斷結合,就提供了過去語言重組的鑰匙。
(譯注:漢字並不如此,它的意義和字形有關,參看拙著《解開漢字之謎》。)
因爲不管是幾個聲音(即:音節),可和一個‘意義’,結合起來,在兩種語言內,相似的聲音、意義碰上了,即指出這兩種語言有同一個祖先。
(譯注:英文裡的road和中文裡的‘路’,字不會這樣。上面我說過‘人類只有一個邏輯’。列舉一個事實,君不見英文中swalow一詞有‘燕’解,也作‘嚥’解,那完全是創字者觀察燕子在巢內吞食東西時的姿態而來,中英同解,變成巧合。)
例如食家可能在飲‘咖啡’,時,用au lait,con leche或latte等不同字眼,全憑他是在一家法國、西班牙或義大利餐館飲咖啡。應用這些意‘奶’的女兒語言,知道語言進化,聲音會變,語言學家會很方便地把這些資料搭出拉丁字lacte來,即使它的母語不屬羅馬語系統。
相似地比較了不同語言中的字詞,引起鍾斯氏猜疑,推想到拉丁文、希臘文、梵文是由同一種更古老的母語傳下來的。例如:‘三’字,拉丁文中是tres,希臘文中是treis,梵文中是tryas,可以見得。
(譯注:東方語言應由中文出發,‘三’字在中國、日本、朝鮮、越南都是讀san、sam或sarm音。緬甸語是tong,馬來西亞或印尼語是tiga,泰國語是ba。那種牽強附會把印歐拉在一起,是到印度爲止。漢字系統是由象形開始,終於會意,少數象聲。)
多少年來,學者們追隨了鍾斯,指出有以一打計的語言,包含英語、瑞典語、德語、俄語、波蘭語、印地語、波斯語、威爾斯語、立陶宛語,都是同一古代語的後代。這個被稱爲印歐語的母語,約八千年前,在沒有發明文字之前,是被用以口講,只在它女兒語言的字彙中留下了痕跡,從中可看到。
用了這些渣滓,語言學家已構造出一個範圍很廣的古印歐語字彙,可提供線索道出一些古人散佈到全歐洲的時候,它的來源。根據蘇聯語言學家:湯默斯·庚克列利澤,和弗拉卻斯拉夫·伊凡諾夫兩位的新作,意爲‘家畜’的字眼,如:‘牛、羊、狗’,和‘植物’的字眼‘大麥、亞麻、小麥’等,可以指出這些移民都是農夫。同樣地,普遍地應用能引起‘山、河’等字意念的字眼,指出印歐人原是住在山地上的。
利用這些語言學上的線索,蘇聯研究生提供了新的證據,說這些印歐人原是發源在亞那托利亞Anatolia,現在是土耳其的一部分,山那裡分散到整個歐洲和印度半島。語言學家很久以前已想到,印歐古語應發源于蘇聯南部,通過群體的勝利武士,擴散到全歐洲。但是庚克列利澤、伊凡諾夫和其他蘇聯學者卻舉出,古印歐語看來是借自美索不達米亞和近東,講古印歐語的人是住在這些文化的附近。例如:古印歐語的‘酒’字,它的古根好像在‘非印歐語’的色米帝克語‘wanju’,和埃及語‘wns’裡面。
農業在歐洲。蘇聯語言工作者竟得了未曾冀望過的支持,來自英國考古學家考霖·倫弗雷的新出籠的研究。他不知道古語言學,獨自判定印歐族人的家鄉是在亞那托利亞。根據考古學一些證據的再評判,他指出負責把印歐語傳佈到歐洲去的是‘農民’,不會是武士。他又指出說,農民能一代一代傳下去,即使每一代能遠離十英里去組織小家庭,所能達到的農民潮,從阿那托利亞橫掃到歐洲,會把印歐語帶了去,有1500年時間已夠。倫弗雷說,農業可以較打獵或撿集食物支援較大數的人口。現有的歐洲人口可能是自願地被推出作農夫或善於適應耕作。
所謂古印歐語的存在,被學者接受已有不少年頭,語言學者現在又開始把語言的謎系再往前推。攻讀世界其他地區語言的語言學家已把古母語確認了出來,例如:亞爾的克語Altic產生了包括日本語、高麗語等東亞語都,和色米的克語的祖先‘亞非語言’。由印歐語、亞爾的克語、亞非語和幾種其他語言往前推,蘇聯學者發現這些古語是由更古老叫‘諾斯說拉蒂克語’,意‘我們的語言’而來。這個古語是獨立地由蘇聯語言學家弗拉狄斯拉夫·伊利區-斯維蒂區,和阿哈隆、杜爾戈波爾斯基,在六十年代構造出來,他們的作品到最近才譯成英文。
(譯注:這個說法,對龐大的中國語文熟視無睹,真是明目張膽的侮辱。所謂諾斯脫拉蒂克語nostratic,只是把nos意‘我們’以西歐語爲主體,tra有‘內’解。在插圖上描出來,只比所謂‘亞那托利亞語’,大不了多少,東邊還到不了‘裡’海。)
構成這古語的方法是由蘇聯學者,審查了那些被語言學者認爲最穩妥的字眼,例如:身體的部分、代名詞、日、月等自然現象而來。分析了這些字,在諾斯脫拉蒂克的女兒語中如何轉變,可構出幾百個字出來。例如:在諾語中,青年男子是majra,在印歐語中進化到merio,幾千年後在法文中變成mai,意‘丈夫’在英文中變成marry,意‘結婚’。
(譯注:這種做法未免太過武斷。)
由諾語的字彙中構成的字,可供人們看出這些古人怎樣地生活,並指出諾語使用的年代。因爲字彙中沒有可種植的植物名稱,意即講諾語人,恐怕是靠打獵撿集食物爲生。這話是杜爾戈巴爾斯基的學生維達利·希弗羅斯金所說的。他現在美國密西根大學教書。更爲奇妙的是kuyan一字,可意‘狗’或‘狼'這個‘k’音在德語中進化爲‘h',引出了英語裡面的hound,意‘獵狗’。希弗羅斯金說,這字的含糊意義正是指出狼是在被訓服;他說最老的;狗骨,可推前到一萬四千年前,這正是諾語被應用的時期。講諾語的人好旅行,在字彙裡獨多字眼牽及遙遠路程。其後數千年,當他們由近東的家移民到歐洲、波斯和印度的時候,諾語被分裂爲幾種主要語言。
這樣重組一次‘語言大家庭',給了一個新線索,指出曾有過一次大規模移民,也就指出怎樣美洲會有原居民。斯坦福大學的語言學家,約瑟夫·格林堡氏最近提出了一個有爭論性的學說:美洲土人講的話可合成三大類,這和幾千年前由亞洲過來的三次大移民潮相吻合。最大的、最老的一次,而且也是一次最有爭論性的,叫印美語Amerind,是南美、中美一切語言,加上北美方面的很多種語言。其他兩種是納第乃語Na-Dene,這包括西北美洲的土話,還有納伐喬Navajo和阿帕乞Apache等地土話,另一種是亞留特·愛斯基摩人語,這裡面包含大部分在北極所講的語言,也是最後一批到達新大陸的移民。
(譯注:這和本人上文所提及墨西哥境內有黑紋紅陶鼎,和中國存過黑紋紅陶瓶一事實,有很大的出入。)
學者的怒吼。格林堡氏的學說在語言學家之間掀起了一陣咆哮,裡面包含那些爲尋根想更深一層重組語言分佈者的學者。最近在科羅拉多州波爾德地召開會議上,語言學家攻擊格林堡,應用的非傳統式的方法,只比較不同語言中的同音字,而不去重組聲音的轉變,當一種語言分歧到另一種語言的時候。
(譯注:這種轉變,在中國語內就是產生了‘方言’音的轉變。)
可是保衛格林堡的人提出了他過去的成就。二十年前他的非洲語言的分類,也在學者間引起過同樣的怒吼,但現在已被廣泛地接受了。
格林堡氏的學說得到了新的比重,由於考古學在思考上發生了劇變。考古學家由來相信,到新大陸的第一次移民發生在大約一萬二千年前。有些語言學家辯說,在這樣短期內不能夠由格林堡創說的‘印美語’,中發展出幾百種印地安語言來。但是最近在美洲好幾處考古地點,顯示美洲確老過一萬二千年,意即移民到新大陸的時期,要比現在提出的早不少。這樣可把語言發生分歧時期加了不少時間。在賓夕法尼亞洲有一處岩穴內,竟有一萬六千年的歷史,另一在智利的地點,可回溯到三萬三千年前。對美洲古人的基因變化,新的研究指出,第一次移民潮可上溯到六萬年前。
美洲的語言研究,對於久久未解開的歐洲語言之謎,揭露了一些曙光,也證實了古代人類的奇癖——喜歡遠遊。語言學者很早已在對巴斯克語Basque的起源感到不解。這一種語言仍在歐洲大陸上——在西班牙北部應用。這是稀有的不屬‘印歐語言系統’的語言之一。蘇聯語言學家發現了證據,證明那是和納第乃語Na-Dene有關係的一種語言。這兩種語言是另一大語言家庭的一部分,這大家庭包括不少種類語言,由中國語言到古代叫做‘愛特羅斯干Etruscan’的地中海語。被稱爲第乃·高加索語Dene-Caucasian,這個古語大部分是由蘇聯語言學家色爾蓋·斯塔羅司丁(杜爾戈波爾斯基的另一個學生)所重組。這個被廣泛應用的母語,在白令海峽兩岸和歐亞大陸兩端上廣爲使用,反映出古人有過大大量流動,當然把語言也帶了去,但是竟會不理睬,在其他語言中間,漏存了下來巴斯克語。
(譯注:以巴斯克語爲證,竟可推算出六萬年前的事,卻忘記‘北地苦寒’,不能耕種,和在北緯50度之南肥沃土地上生存,發展了漢字,一度是世界上人口四分之一的中國人(現在占世界人口五分之一),未免說不過去,有些強詞奪理,也可說是坐井觀天。)
像巴斯克語那樣外語(在歐洲)能生存下來,顯示語言象基因一樣,有時候可被用作顯著分別不同人類的記號。語言學的歷史性研究,正在科學家間引起廣泛興趣,尤其那一門很有刺激性的新發展:探查人類基因的進化歷史。斯坦福大學的遺傳學家,一位在新遺傳技術領域內的先驅者羅伊基·加弗利·斯福柴(義大利名)說:基因和語言之間有相對關係是很明顯的,人類在地球上的分佈,發生在五萬年前,有一部分在基因上、語言上並不再相交往,不言而喻。基因會變,語言也會變成不同。
加弗利·斯福柴和他同僚們,最近以全世界四十二種不同土人的‘基因’,爲記號,憑這些基因上的分歧,構造成一棵全人類的家樹。這棵樹示出幾萬年間類的散居,好似一個民族分裂成幾個大群,再分裂成猶似今日看到小民族。
非洲的分裂。加弗利·斯福柴找出人類家族的合群居住,留在遺傳學上的證據比較重要的是一點,和獨立地排出的歷史語言學家的語言合群,十分近似。最老古的分裂,發生在非洲人和世界其他各地人口之間,顯示出人類是由非洲外移。這一個分裂也反映在語言上非洲的考生語khoisan也可被讀成‘空生’,kung san,就是用一個丁當的聲音和全世界其他語言有很明顯的關係。最近在近東發現的人類最老化石,可指出第一次發生的分裂約莫時間,這化石可倒溯到九萬二千年前。
另一項對人類的遺傳系統的研究指出,所有語言的根是由二萬年前一小堆人而來。加利福尼亞大學阿倫·威爾遜、麥克·斯東鑫、麗陪嘉·卡能等提出有名的‘夏娃'假設學說,只追溯女人方面的遺傳體,得到結論,今天生存著的所有人類是住在非洲的一小撮人類的後代。
如果人類正是這一小撮人所生,那麼,他們可能只講同一語訁。這是希弗羅斯金說的。他進一步說,同一技術能把古代大家庭重組起來,那就有可能把人類原有母語的碎音掘起來。
舉一個例子:諾語nostrapic的‘leaf’,(樹葉)和高加索語Cauca-sian的‘tlapa’。美印語的‘dap’,很接近。‘女’,字在美印語是‘kuni’,和諾語中的‘küni'很近。就在這個根上,產生了英語的‘queen'字。
虱和姻親。希弗羅斯金和其他語言學家重組了幾打字。算是這初母語,被叫做‘古世界語'。‘我’字,是‘Ngai’,‘鼻子’是‘nas’。這些語言學家也重組出人體部分、虱、姻親,和一類字指出可以成對成雙的東西,那文化可能是在數學發明之前,世界只能數一、二、多。Niwha和Hwina是指生命、呼吸、血,希弗羅斯覺得奇怪,在古世界語中沒有一個‘字’,指人類的情感的。
末了,發掘語根不折不扣地是要和尚未解決的課題‘什麼是語言’,結在一起,這可能是語言學家要加勁研究的衝力所在。語言之間深切聯繫,顯示它不只是爲了人類之間交往,語言是畫家顏色板上的色彩,塗出人類的命和文化。語言和人類的經驗親密地連接著,語言會潤滑人間相互關係,鞏固了短暫時間在腦海中的念頭,把它組成文學、歷史和集體知識。這是人類的一張名片,宣告今天他們生存著,它的根深深地埋在過去,今天要請我們古代老祖宗出來接見我們了。
(譯評:本文內提到‘語言’兩字,實在是‘語文’。在英文中,語言一字是由‘舌’字轉變而來,因爲只仗發音拼綴成文,故沒有如中文那樣,口語和文字截然分開的。口說的是‘話’,手寫的是‘文’。在本文中提及的許多俄姓的語言學家、學者,因爲一度美蘇和中國交往關係失調,所謂深入研究中竟會忽略了偌大的中國,是否有政治因素,很成疑問。中國語文是由象形文字發展出來,是世界的奇跡。仍在追求‘漢字拉丁化’的國人,請讀此文!)
文字輸入 李君振
文字一校 李君振
文字二校 胡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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