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文艺的生活

Original JSWDG 京都闻道阁 202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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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曹旭

我们的目光应该是越洋的，我们的目光锐指太空。我们早已开始深情地打量关于人性的话题，关于人类、关于人类的个体的内心隐密，关于个体的尊严和权利。环宇的风采，远大着我们的胸怀，砥砺着我们的词语，滋养着我们的良知，但我们也不要忘记脚下的土地，土地上的山丘河川，大地上的陶罐瓦釜甲骨诗文绢画经典气韵神情。

安泰不能离开大地，我们的艺术生命源于我们脚下的土壤，这些万年的河流，万岁的长风，我们的文学是从这片水土中，孕育成林的，我们的文艺来自于这千年山岚的滋养，来自这千年流光的雕刻。看一看《诗经》中的战争记载，钟鼎豪迈；看一看《史记》的倜傥诡谲，奇形神貌；再看一看《论语》“斯人也，而有斯疾也”的复沓和悠长情怀，还有那一首绝句，就是一幅境地，一笔汉字，就是几层意境，这包容世界，上抵无限神明的诗之国度，那奥妙的词语和珍贝的文字，使古老的文化闪烁着太阳般广大、悠久的灿烂。

关注诗歌、关注古典，就是关注华族文化特有的意象含蓄、风骨气韵，就是关注流淌在我们的河流之中，酝酿在我们长风之中的两汉质朴生活，魏晋人性的觉醒，唐宋盛世的繁响，明清性情的文明。周国平说：“我的读书旨趣，是把人文经典当做主要读物。”一个同志者说：中国文化的包容性、经典性，体现在中国文字上，其钟灵神秀，其万化性能，令人叹服，令人自豪。能上天的航天器，火为动力，刺如箭矢，简称火箭，贴切传神。“飞天”早有渊源，却又那么浪漫，概述着、生活着、描绘着航天工业的蓝图，一发声就是汉代大赋，一挥手就是盛唐华音，一远眺就是“高峡出平湖、天堑边通途。”

有些时候不要轻信情节的神话，塑造人物的传说，十九世纪的现实主义手法，或许只是一种风雨一番天地，那里面弥漫着中世纪的瘟疫气息和宗教异化的暴戾，常让现代的我们在那茂林间颤栗。

现代的大家们，迈步在西方现代主义思潮的风中，在充满着神秘色彩的窥视狂的无数蓝灰的目光中，不由紧张地加快了脚步，诉说着描述着潜伏于我们人群之中那枯死的迫害和变态。仿佛东方文明的荧亮，东方文明的神异敬畏、升潜吐呐、空灵渺远，已经苍老；《离骚》没有情节，《红楼梦》不够曲折，王维的文字数行，李白的风流豪情，元曲的哀怨，明清说话的庸碌，与现代文艺大相径庭，风牛马不相及。我们无所是从，我们又随波逐流，我们挥舞着雕刻刀锉亦步亦趋，听风是雨，我们甚至为总算翻译过“小《耻》”而内心平衡许多？我们守着古老的遗产，却打量别国的瑰宝；我们守着自己的母亲，却艳羡别人的学校。

回头看看我们自己吧，像一个叛逆的孩子，重新深思自己的家庭吧，回头抚摸这片脚下的土地吧，在中华民族的画意图章、书法琴音和那些浩如烟海的诗词歌赋中，采精觅华、博情用意，感悟境界流白，体验神性语感，在华夏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根植于黑暗般包容的土地之中，触接深情的地脉，交流大地的厚重，萌芽发生、茁壮成长、展臂枝干、开眉碧叶，吮吸着流风阳光，沐浴着全球风云，比较着异样神韵，潜心暗长，孜孜以求吧。

我们沉吟于文学的大爱怜悯，阅读于艺术的真情真性，在书写中快乐，在快乐中书写，在情思中飞动，在翔动中流情，那一切便都是生活，一切都是准备，一切都是结果，个人可以理得心安，才人可以成就大器，阶级可以风雅颂歌，民族可以成就大业。玄妙的文化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特别是对不可替代的民族的文化更是世界的，这种先进的文化思想，是根深叶茂，是博采众长，是选择全球的色彩声响，是镂空宇宙神异的时光。我们，求索着文学，艺术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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