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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丨郝寒冰:一本绝无仅有的奇书

郝寒冰 新三届 2022-05-22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郝寒冰,1954年出生,1969年底下乡,1970年底进工厂,1978年秋考入大学,当过翻沙工、车工、教师、编辑、警察,政法机关退休公务员,二级警监警衔。系宁夏作协、美协会员,宁夏党校(行政学院)、社会主义学院、宁夏人民警察学校客座教授。


原题

一本书的故事




作者:郝寒冰


1972年春,我还不满18岁,正在银川拖拉机配件厂当学徒工。


一天下午,全厂上千人再次停产集会,声讨林彪反党集团罪行,这样的会已经开过多次,早就没有新鲜感了,只是浑身难受,党章规定的接班人居然一夜之间成为叛徒?这他妈的是什么事?一种强烈的受骗上当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涌上心头……

 

夜晚,怀揣着刚发到手的4块钱夜班费,我茫然行走在大街上,路过百货大楼时,心说顺便买上两条阿尔巴尼亚进口的“骆驼”牌香烟,2毛钱一盒,贵的买不起,而且也没有。我那时因为思想苦闷,已经学会了抽烟,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习气,有心戒掉,但一直未果。

 

那时老百货大楼是银川市的香饽饽,地处市中心,交通便利,供应齐全,包揽了许多功能,什么都卖。一进门中间原本是空地,现在也支起了厨柜,专卖政治书籍,等于是微缩版的新华书店——这也算是文革中出现的新生事物,一捆又一捆的马列原著和“毛选”摆满了柜台。

 

突然,我发现有一本从未见过的“大砖头”——《各国概况》!旁边的提示牌上用红笔清晰地写着:最新版本,革命群众学习马列主义、了解世界风云的工具书,定价3块7毛5。哇,这多钱,在当时就是天价了!有的人想看,售货员,一个长相非常漂亮、当年曾被誉为“盖银川”的姐姐怕弄脏,不交给你手里,而是由她自己翻开,让你过一把眼瘾。

 

从售货员飞速滾动的手势中,我看见一面面五颜六色的国旗以及诸多陌生而又遙远的国名一一闪过,让人眼花缭乱、想入非非。我的心不禁怦然而动,用商量的口气询问售货员:可否让我看看?对方用惊诧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之后发问:你是干什么的?答:拖配厂学徒工。又问:那你看的懂吗?再答:就因为不懂才要学么。对方一下子变得不耐烦了:那你买得起吗?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四块钱来使劲砸在柜台上,几乎是从她手中抢过书来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连零钱都没找,让那位姐姐目瞪口呆!回到家里,衣服一脱,爬进被窝,开始看书,整整一夜未眠!

 

严格地说,这本书算是第三版了,之前我国曾在50年代中和60年代初出过两版,只限于在小范围内发行,影响不是太大。近几年来,国际形势变化太快,新独立的国家越来越多,新版书的内容也就越来越厚,对每个国家从历史发展、政治体制、经济状况、文化活动、军事装备、民族宗教、对外交往,特别是与我国的关系都作了尽可能详细的介绍,文字简洁,逻辑严谨,很有说服力。

 

 所以这一版《各国概况》厚达1100多页,真可谓是一颗“重磅炸弹”。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带有那个时代“左”的色彩,把阿尔巴尼亚、朝鲜和越南几个兄弟国家说成一朵花,而把一些敌对国家存在的问题过分夸大。但总体瑕不掩瑜,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特别对我这个傻逼青年来说,简直就是一把打开脑洞的钥匙,三生有幸,太及时了。


 

从此,我便和这本书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除了上班,我便把它捧在手中翻阅,由一开始的囫囵吞枣,到后来的细细品味,越读越有味,越读越上瘾,甚至吃饭也不撒手,以至书的里里外外都被溅上斑斑油腻,把我妈气得好几次都想把书给撕了,但很快我就有些贪心不足了,因为我发现这本书里所记载的内容都是截止到1970年代初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容早已经不够用了,世界每一天都在新发生许多事情。

 

有一天我忽然动了一个念头,何不自己动手,把各国现在发生的事情随时随地由我给它填加进去,这样的话,既是对《各国概况》的补充,也不失为一种自学的好办法。

 

说干就干,我开始关注起报纸和广播了。那时媒体单一,我能看到的和听到的只有家里的收音机和邮电大楼的读报栏,那里有每天的《人民日报》和《宁夏日报》。我每天早晨醒来头一件事就是拧开收音机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节目,然后上班,中午下班回家吃饭,宁可绕远路经过邮电大楼,看一眼读报栏里的报纸。

 

我关注的焦点落在载有国际时事内容的报纸第四版,时不时地找个借口混入厂办公楼内有哥们的房子里,连哄带骗讨要旧报纸,遇有感兴趣的内容便顺手剪下来,夹进书中对应的国家里;对每个国家发生的大事、要事随手用钢笔记在有关国家的页码空白处。时间一长,写的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但我自己一目了然,对每个国家发展走过的步伐清清楚楚。


 

后来我又注意到只要有来华访问的外国领导人,到达当日,报纸总要刊登本人标准照,觉得很有收藏价值,便通过各种办法,搞来这些总统总理的照片剪好贴在书中各自国家那一页上,原来是有一档的没一档,贴着贴着,就发现与中国有邦交国的领导人几乎都有了,但与中国互不承认国家的领导人的照片一张也没有,不过这也难不到我,我下定决心从四面八方搜集,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无孔不入,其中艰辛实在是不忍细说。

 

总之,用了20多年的时间,总算是一张不拉地把《各国概况》中当时掌权执政的1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的标准照全部凑齐了,直到今天,有人看过之后,还说这是孤本,只有你老郝能够做到!

 

有一段时间,为了给党的“十大”召开献厚礼,厂里号召青年团员加班加点,吃住都在车间,回不了家。为了不浪费时间,我顺手把《各国概况》也带在身边。某日正干的欢,忽然机床电机箱爆了,需要修理,我便趁机从工具箱中取出这本书来看,很快便引起一帮子师兄弟的围观。

 

谁知偏偏就被车间党支部副书记大黄牙发现了,走过来一把将书夺了过去,骂道:“放着活你不干,看这号日鬼弯三的烂逼书,你是想叛国投敌是吧?”我赶紧解释是床子坏了,他却不依不饶:“《毛选》你咋不看?《艳阳天》你咋不看?专看外国书?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是个啥球东西!你还想当外交部长是不是?真他妈的是‘吊死鬼抹粉——不要B脸’!”

 

大黄牙把我骂了个灰头土脸的,我也不敢反驳,最后他把书扔在了地上,封面沾了一团机油,把我心疼得用棉纱擦了又擦,至今痕迹还在。每当看见它,就忍不住回想起当年所受到的屈辱,伤感不已:我看书学习犯了哪条天规?损害了别人的什么利益?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一个小小学徒工哪?越想越伤心,不过慢慢的也就平静下来了。

 

我喜欢学习是光明正大的事,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为什么要生气?不值得,对,照学不勿!看谁敢把老子的球咬掉?于是,我一如既往地走自己的路,毫不退缩。

 

大千世界仿佛也在为我暗中使劲,连续上演一幕又一幕好戏:印巴次大陆爆发战争导致孟加拉国独立,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联合国恢复中国的合法地位,东瀛极右的佐藤内阁垮台、新首相来到北京两国建交,中英两国由领事级外交关系升格为大使级·····每一件国际大事、要事的发生都引起我强烈的好奇与关注,我都在第一时间将其载入《各国概况》之中。


 

总之,随着时间推移,书变得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旧,而我本人也在不知不觉中学到了知识,开拓了视野,丰富了思想,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闭上眼,一副立体的世界地图就浮现在脑海之中,任何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和历史发展脉络图都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

 

1973年元旦,银川市文化馆举办新春灯迷晚会,一条设为特等奖的迷语“去年我国与多少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多少人为之望洋兴叹,答不上来,迟迟不能揭晓。这时我来了,只看了一眼便大喜过望,这不就是为单单我准备的吗?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二话不说,一把撕下,不仅准确说出是16个国家,而且连具体时间全部说出,令主办方大吃一惊,根本就不相信我一个小小学徒工能知道这些,连着又盘问了我几个国际问题,都没有难倒我,这才服了气,奖给我十本一半带格子一半是空白的稿纸,把我高兴坏了——我那时已经学着写小说,正用得着!

 

没过多久,《人民日报》上刊登了一篇国际快讯,搞拧了一个非洲国家与一个欧洲国家的关系,闹了点笑话,被我发现,年轻气盛的我不知天高地厚,投书纠错,竟很快获得原作者的来信,称我为“大师”,让我羞愧难当。

 

大约是这两件事替我扬了名,引起工厂的注意,1973年秋,我被意外的提名为新一届厂团委宣传委员兼精加工车间团支部书记。这当然不是什么官,但事后回想,却是锻炼人的好机会,怎么写材料,怎么把话说好,怎么布局工作,怎么团结人,等等,都是在团支书这个岗位上开始思考的。

 

19岁、20岁、21岁、22岁、23岁……就这么一年年的走了过来。在感叹人生苦短、年华不再重复之余,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用戒掉烟的代价换得了对偌大的世界、或者用一句当时颇为时髦的比喻叫“小小寰球”的表象有了几分深入浅出的了解与收获,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惆怅:何日才能让这一业余爱好变成自己的主业哪?!

 

1978年盛夏,骄阳似火,热不可耐,我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心走进了首次全国统一命题高考的考场。数学我是一头浆糊,语文一般般,政治发挥说得过去,唯历史和地理是得心应手,当试题映入我的眼帘时,《各国概况》中那一段段文字、数据,那一串串令国人费齿绕舌的地名和人名如同洪水出闸般地竞相泻入眼底,止都止不住,顿感如释重负,游刃有余,这门课我考了85分!

 

总成绩出来后,因数学为零分,虽总分上了本科线,但当时的政策是“见〇就地啪死”,最后银川师专看在我是“业余小说作者”的份上破格将我录取,对此我已经知足得很,不待来年,拔腿就走。行前,不忘将《各国概况》打入行囊之中。

 

那时,适逢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夕,中文系的学生思维空前活跃,对全球政治动态格外关注,各种小道消息也到处流传。在征得班主任老师的同意后,每天晚自习我都手捧《各国概况》用几分钟时间给同学们简单介绍一个国家的基本状况,受到欢迎。


 

某日,我发现校方购得一台日本“三洋"黑白电视,置于教导处内供教职员工观看。我便鼓动大家从即日起扒着玻璃窗户沾点“仙气"。当晚,好几十名男女同学穿得厚厚的,不到晚上7点就把教导处南北两面4个大玻璃窗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时中央电视台还叫“北京电视台”,固定的两名男女播音员还是风华正茂的赵忠祥和李娟,一场仅15分钟的新闻联播下来,一个主意在我的心中形成:强烈要求校方从次日起将电视机放置于饭厅内供全体学生观看,否则就罢课。学校实际上很通情理,很爽快地满足了学生的愿望。从此,每天晚饭刚一吃罢,同学们便不约而同地扛着椅凳抢占座位。

 

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从“新闻联播“中看到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看到了中央为彭德怀、陶铸平反昭雪,越南占领了柬埔寨,中国发动边境自卫反击战·····再往后,又看到了农村实行大包干、工厂实行优化组合、解放军在华北大演习、中央作出决议评价毛泽东……更看到了美国当选总统里根遇刺、埃及金字塔内发现外星生命遗迹、墨西哥首都发生本世纪最大地震、南部非洲出现干年不遇特大旱灾……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银北地区某个公社中学教初三年级语文课。我注意到这些15、6岁的孩子求知欲望极强,就像海绵似的,永远吃不饱!所以我在课余之间注重对他们的引导,鼓励多看书,给他们讲故事,把《参考消息》上的文章念给他们听,把《各国概况》借给他们看。

 

过年的时候,我们班出了一期墙报,基本上全是国际知识,引起学生极大兴趣,对打开他们的视界,培养世界眼光起到了启蒙作用。我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许多学生都哭了,说这辈子再也遇不上像你这样带着我们“面对贺兰山,笑脸看世界”的老师了!说的我心里也酸溜溜的。

 

若干年后,我曾在不同场合遇到过几位当初的学生,他们都很出息,分别担任了不同岗位的领导职务,说起当年,都说是我给他们开了天眼。我知道学生是在恭维我,但更相信他们也是真心的,感慨万千!

 

后来我穿上了警服,当了内部刊物编辑,立马就感觉到《各国概况》对一位编辑意味着什么,幸亏自己多年前就拥有了这本书,并且一直在看,大量的知识被“咀嚼”咽在肚里了,否则真还有点麻烦!

 

在坚持每天翻阅《各国概况》的同时,坚持收看央视《新闻联播》,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论工作多么疲乏,家务事多么繁杂,只要一到晚7点,必定打开电视机,即使天崩地裂岿然不动。有时碰上家中来客或应急事件,妻便让我等10点再看重播,但我觉得看新闻联播犹如看足球直播,要的就是当时那份心境,重播太乏味。借用作家王朔的话说,“玩的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

 

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比方一是1984年10月31日晚,出差在外地宾馆,经不住领导一再劝说出去办事,结果这一天印度总理英迪拉·甘地被卫士所杀的消息没看上!二就是1998年的某日,一时疏忽没按时归家,次晨才得知纳尔逊·曼德拉宣布将与我国建交!

 

或许,对旁人来说,这两条消息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来说,却确有意义:一则我所从事的职业需要从点滴人手积累当今世界所发生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二则介绍将世界动态录入《各国概况》已在潜移默化中演变为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需求之一,如同吃饭、喝水。

 

再后来,在我的人生道路上遇到了一个可以选择的路口,经过慎重考虑,我觉得到一个新的岗位应该更能发挥自己的喜好与特长,而且这个更具有挑战性质的岗位所需要的基本知识和基本素质,不正是自己多年以来坚持不懈苦苦追求的东西么?!这个岗位恰又与《各国概况》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关联,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必然?恐怕只有天知道,换言之,是天意。

 

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转岗,决心下定,义无反顾的走上了全新的工作岗位。之后的岁月里,职务几经变换,不论干什么工作,《各国概况》都随我而行,伴我走南闯北,不仅给我知识上的营养,更重要的还在于它已在潜移默化之中演变成为促我奋进的源泉和动力。


 

因为业务需要,我编写了国际形势教案,不停的培训新上岗人员,得到了上级认可,先后被区自治区内一些高校聘请为客座教授,同时又被吸收为本系统讲师团成员,开始到全国各地讲学。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几乎跑遍了东西南北所有的省份,也学到了许多好的经验,丰富了自己的知识,更结交了不少朋友。

 

无论走到哪,我都带着两件宝贝:一个U盘和一本书,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多余的讲稿,该用的图文都在U盘中,该讲的都在脑海中,一旦忘记需要提醒的内容都在《各国概况》中。所以夸张地说,我是一书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

 

印象中最深的一件事是:有位在我驻外某使领馆工作多年,曾在央视4套做过节目的C教授,造詣很深,某日由京城来宁,给我所在的单位干部群众作中东西亚问题讲座,整整讲了两天,既有理论功底又有实践经验,加上旁证博引,确有水平,镇翻了一片。

 

最后半小时,专家不讲了,说是要互动,鼓励大家提出问题,他来解答。结果出现冷场,听众被吓住了。专家只好说:“那就算了,不勉强。我原以为你们身在民族自治区,应该对X国的情况有深入研究的,谁知·····”

 

这时我们的头儿坐不住了,从主席台上给台下的我使了个眼色,我读懂了。于是,我举了手。“教授,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请教,”他一愣,你尽管说。

 

——你说B国的三任陆军参谋长都是在X国的支持下发动军事政变,但据我所知,有两处疑问:一是该国一共发生过4次、而不是3次军事政变。二是政变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文官政府对国内宗教教派之间的矛盾激化处置不当而引发的,客观的说,你所说事先是X国策动的根据似不足,但X国从来都是个机会主义者,谁上台他就支持谁,因为B国“这派”、“那派”都是“亲X派”,不知对否?

 

他说关于第一个问题,B国只发生过3次军事政变,分别是在某年某月某日由某人发动,可查百度。我只好说:早在某年某月某日,当时的陆军参谋长A将军就成功的发动了军事政变就任总统。C教授一愣,笑了笑,不说对也不说错,而是说了句“看来你很有研究”。

 

我们的头儿见好就收,宣布散会。之后教授专门到了我的办公室,一眼看见案头的《各国概况》,翻了起来,手指着我在B国空白处用各色笔迹填写下的补充内容时感叹地说:我是1978年通过高考进入这个专业的,比你晚了整整6年!

 

现在,我已淡出江湖,但是这本书却仍然摆在书架的显著位置,发挥着作用,因为我又担任了为自治区离退休老同志服务的讲师团成员,承担着讲授国际形势课的任务,所以仍需要时不时的翻翻、看看。

 

古人云:活到老,学到老,确是一句经典之语。尽管现代化的媒体已经非常发达,但是我始终觉得纸介质东西的功能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尤其是这本已经陪伴了我将近半个世纪的《各国概况》,只要把它攥在手中,就有了底气。


 

前不久,有个喜欢搞收藏的朋友无意间看到我这本《各国概括》后发出惊叹:你这本书全球绝无第二本,不说别的,单说300多张真名实姓的领袖人物照片一个不拉的凑齐就无法想象!当即表示要出高价收购。我笑答:多少钱也不卖,这本书早已溶入我的生命之中,等到大限将至,我倒是乐把它捐赠给“中国外交博物馆”—— 如果有这个单位的话!

 

2021、11、16 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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