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泽宇《梦潜重洋》(二十二) | 长篇科幻连载
今天更新长篇科幻《梦潜重洋》的第22话~
前情提要:
学会冷静思考的诗迷雅乔装成商人与身边的敌人们周旋着,一个叫中树的科学家最终答应带她去深海城墙帮她找回白夏,而这一切都是中树的诡计,在诗迷雅坚持不合作的态度下,他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诗迷雅被强大的科技之物击倒了,而此时才是中树诡计刚刚开始的时候。
他对诗迷雅进行了残酷的折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得到潜水艇的秘密,他能如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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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
梦潜重洋
二十二 尸语
(全文约8000字,预计阅读时间40分钟。若担心时间线中途断裂,点右上角菜单选择浮窗,随时回传!)
诗迷雅的表现……
中树感到意外。因为据渔夫传回来的情报,他从城堡点打听了不关于诗迷雅过往人生。
这个叫诗迷雅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她一直有仆人照顾,生活起居由管家打理。她生性蛮横,只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罢了,在西角城奢华生活环境的作用下,她喜欢的事物往往就是贵族喜欢的那些,衣服,奢侈品。如果以这样的情报来说,她的意志力远远比不上战士,别说战士,和信仰也沾不上边,可能心态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人。
就是因为这样的情报,中树把她交给了微微,以微微折磨人的手段来说她不可能坚持一个小时,别说折磨,只让她见到微微的样子就足以让她崩溃了。
可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中树发现自己搞错了。他听到微微用刀刮她骨头的声音时,连自己都觉得疼了,可诗迷雅却没有露出想象中的胆怯,她的确在受刑时会尖叫,可那也仅是尖叫,没有其它的表现了,那种反应就像是在迎合此时的情景而刻意做出来的一样。
中树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即使是微微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他有着强烈的控制欲,能让自己的猎物精神崩溃,可现在他也因此瑟瑟发抖了,诗迷雅没有如他预期,他一个字在她口中也得不到,她仿佛成了一只只会尖叫的动物,而这样的尖叫形同于嘲笑,让微微的满足感无处着落。
微微的刑讯手段中树是非常了解的。这个‘孩子’从12岁就开始跟着他,他样貌丑陋,性格自闭,如果不是加入了‘敢死队’,应该早就死在监狱里了。他的性格与人类世界格格不入,父母是谁已无法考证了,但能确定他父母身上的基因造就了他的性格缺陷。在地球上时,他的祖先一定接受过基因编辑,也肯定是穷人,所以剪辑中出了些问题。这让后代的他变成了喜欢残忍对待一切生物的怪胎,他很小就敢向人下手,拿刀锯骨头时会流得满头大汗。中树开始以为那是因为紧张,可后来发现他十分乐意体验这个过程,细致地将骨头与肉分离,尤其喜欢对活体这样做,爬到耳边近距离享受不同音调的尖叫声。
中树曾教给他不少医学上解剖技巧,一开始他只是作为研究助理,虽然在手术时极为细心,却总是把研究对象折磨的不成人形。中树观察到了这一点,也利用了这一点,他发现微微很适合做审讯的工作,因为经过他手的犯人很快就会崩溃,不会再有一丝隐瞒,他们对微微的恐惧甚至能背叛自己的家人,而祈祷的话由饶命变成了渴望立即死去。这种征服欲让微微变得更加残忍,倾听绝望中的祈求是他最喜欢的环节之一,在对方已无所保留之后,他依然还会把绝望写进他们的心中,无论对方是否已成为了他的奴隶,他都会那样做。
诗迷雅反应无疑给他了沉重的打击。她可以说是唯一的特例了,虽然可以看出她也在忍耐疼痛,可却一句话不说,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她的皮肤早就没几块是完整的了,肋骨断成了几截,手指的骨头也裸露出来,微微不断施加更残暴的手段,一直等待着,但求饶声从没在她嘴里出现,现在他也慌了。
他答应过中树,相信自己能搞定这件事儿,但他不停切开她的皮肤,剥出神经,把弄着那最敏感的原始疼痛之处后,诗迷雅只是继续尖叫下去,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也许她感觉不到那么疼。
中树怀疑着。
他无时不刻在研究,尤其是被雾污染过的人,他喜欢研究他们身上能够产生的现象。
而从诗迷雅的身体状态来看,她显然受到了雾的污染,皮肤开始呈现出融化的征兆了,这和很多受雾污染过的人症状一样,身体逐渐溶解,与身边的事物有机结合。这也就是为什么她那潜水艇腰带能溶入她的器官里。可奇怪的是她的表征同时出现了一种自我修复现象。
中树发现最早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了,长出红肉,而后红肉的颜色渐褪,同化为附近的皮肤颜色。这种现象让中树一头雾水,他是头一次观察到。由于基因雾的状态很不稳定,大多对基因的污染副作用是随机的,皮肤溶解是因为细胞被破坏而造成的结果,因为海雾是极具有破坏性的。
拿微微来说,他在受到雾污染之后五官便开始游离,肌肉疯狂增长,但却没有规则的顺序。他现在尚能够行动自如也是因为中树为他做过多次手术,对筋肉做过了修复。而污染也让他的性格变得更加扭曲,意识虽然还有保留,却逐渐难以压抑他那嗜血的欲望,他一直游荡在疯狂的边缘。
中树自己也深知雾的副作用有多么难以预测,他身为一名科学家曾不顾一切的驾驶潜行机深入过雾中,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再了解不过了,回到陆地上后,只不到一天他就变得面目全非,从表面上看形同于花期的凋谢,可精力却与之相反,为了阻止身体器官的衰竭,他只能继续靠吸食雾气维生,同时他也发现,即使是在海下没有雾气的地方这种副作用也会大减,这说明海里已经有基因试剂的微小分子了,可他毕竟不是鱼,只能在陆地的空气中压抑着这种身体上带来的痛苦,好在那副作用让他精神饱满,虽然会让他的性格变得越发古怪,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对此他早已做好心理上的准备了。
可是在他这多年的研究中,并没有见到海雾对人身体造成过积极的影响,像诗迷雅这样,如果伤口快速愈合,那一定是有序的。本来他做好了准备,等待着她的虚脱为她输血。她在折磨中丧失了太多血液,可她的精神依然是好好的,这一点也让中树迷惑不解。
由此他得到这个判断,诗迷雅可能没有那么痛,她的身体有某种能量在保护她,不然在微微这种程度的调教下不可能有人撑得过一天。晶石,中树想到,诗迷雅那腰带里还镶嵌着十几颗晶石,有些已经进入到她体内了。
中树无法理解这种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但他隐约感觉到基因雾、潜艇、晶石的三方作用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多。这些事情之间有联系,比如,是否她的变化也与那潜水艇有关呢?这一点他不得而知,他让微微停手了,继续下去得不到更多的答案。他决定要亲自上场了。
微微却因为这件事儿变得暴躁起来。
“再给我几天!给我几天!”他用拳头锤打着墙壁,显得怒不可遏,脑袋甩得快要掉下来,咯咯直响。他显然要被诗迷雅逼疯了,被他折磨的人从没有一个这么强硬的,这是对他的挑战,也是一种侮辱,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儿,那是他最喜欢折磨的类型,可是现在他却对她无能为力,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种失败。
每到这个时候中树就会安抚他,可这一天中树也不耐烦了,秘密就在眼前放着,他不愿再多等一分钟。
“你看到了,她不吃你那一套。”中树对他说,“我相信潜水艇能帮她抵抗疼痛。”他说着从带血迹的墙上取下了记录册,那上面详细记录了诗迷雅最近的状态。
诗迷雅在受折磨的这段时间吃饭和睡觉都没耽误,有时她也会在尖叫中流泪,可那眼泪不像是因为惊恐,而像是眼睛酸胀。她的皮肤由于雾的污染在逐渐融化,现在快要不成人形了,可能此时由于身体变化产生的痛苦比微微所做的刑罚还难受。但那种难受肯定不是疼痛。
“她根本不在乎你在做什么,因为她就不觉得疼。”
“我会扯掉她的肠子,让她看着!我剥下她指甲的时候她害怕了,她扭过头去了。”
“扭头?这哪是害怕。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不!不要!”
“别对我嚷嚷。”
微微愤怒地从自己口中掰下了一颗牙齿,把它丢到了地上。他时常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愤怒,这时候他似乎要忍耐不住了,张开满是鲜血的大嘴吼了起来,他冲到墙角,一把拿起放在那儿的猫镰,气势汹汹地挥舞起来。
可在中树看来,他的行为只不过是幼稚。他不紧不慢地从衣服中拿出一支小瓶,对着微微摇了摇,那瓶子里的雾翻来覆去,挑逗到了微微的神经,在南烟市只有中树知道怎么取得这些雾,当年微微就是帮助他取雾时受到了污染,现在这些雾成了一根锁链,是微微得以生存的东西。看到它微微马上冷静了下来。他虽然疯狂,但却很明白自己究竟需要什么,他立刻把猫镰扔在地上,但情绪还在波动着,不停用头撞墙,直撞下了一片墙皮。
中树拍了拍他的肩,抽出一张绵纸将头上流出的血吸掉。他是微微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他一直利用微微,可这也是他唯一动过感情的人,他并不忍心看到微微痛苦的样子。
“你之后想折磨谁随你的便,但这个女孩现在是我的。”
“可是!求求你!就再一天!”
“半天也不行。”中树丢掉那张沾满污血的纸,他坐回到监视台,他已经给了太多的时间了,现在诗迷雅已注入了兴奋剂,这时候也该醒来了。他喜欢这样,用科学的手段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既然拥有科技的力量,何必还要用原始的方法呢?
打开屏幕,船长被缝合好的尸体已挂在了她身边的十字架上,他现在的功能是当作道具。外形刚好能略微看出一点形状,这时船长的头颈和四肢已被连接上了人工韧带,形同一具木偶了。一会儿这木偶将变成演员,表演尸之话剧了。
▲破碎的船长(绘画:房泽宇)
“你可以去扯他的筋了。”中树向微微吩咐说。
微微沮丧地摔门而去,这活他以前还算喜欢,但现在怎么也不想放弃。不过他一向在中树面前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接受现实。
等他离开后,中树又盯着无色的夜用监视器等了一会儿,被缝合在一起的船长在这种画面下像一具脏娃娃,他的嘴已经没了,肚子也少了一块儿,这些肉可能被微微吃掉了。他的腿剩下了一条,少的那条被锯了下来,小腿部分充当了船长的脖子,之前的脖子分解的太利害,已经连不上去了。不过就算碎成了这样,在那没光的房间里,他看起来还是个人形,这就足够了,只要能迷惑到诗迷雅,是否完整无关紧要。
中树又等了一会儿。终于,他看到那用小腿做成的脖子抽搐了一下,随后慢慢挺直了起来,这是因为监室的另一头儿,微微正扯动着连在他脖子上的人工韧带,让船长看起来还像是活的一样。他的五官虽然已经碎裂开,但那脸还能转动,微微在墙后用筋络控制着他,让他把那血腥的脸转向了一边的诗迷雅。
接着,中树拿过话筒,幽暗的房间中响起了船长的声音。
这是他喜欢的桥段,他讲的话一通过发声模拟器,便在那破碎的喉咙里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喜欢用科技展示的魔力,诡异又神秘,谁会想到一种机械能模仿人的声音呢?现在他可以用死去的船长与诗迷雅对话了。
“诗迷雅小姐,你还好吗?”中树继续说着,他这时不需要装腔作势,在那间监室里所听到的声音和船长的语气一模一样,机器会自我调整,声音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
船长那残缺不全的头颅面向着诗迷雅,仿佛他还活着一样。那黑暗的房间中,一具尸体发问着,在这样持续的问话下,诗迷雅的兴奋剂效应出现了,中树看见她的眼皮慢慢睁开。
“嗯……”她先是呻吟了一声,气息似有若无,接着她抬起头,目光向船长那移去。
接着,她浑身颤了一下。
中树屏住呼吸观察下去,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可诗迷雅没有再说话。
“太好了,谢天谢地,你没事儿,我可担心死了,你的伤口怎么样?还疼吗?”中树对着话筒说道,他知道诗迷雅一旦醒来就会很快清醒,兴奋剂的作用可以保持她一定时间内的亢奋,他要借此机会赶紧把要知道的事情问个明白。
“你是……船长……”
“当然,你现在还好吗?”这时,船长的头抖了一下,粘在眼框中的眼珠晃了晃,挤出来了一块。
中树心里骂了一声,很明显这举动是微微故意的,他用力拉扯了船长脖子上的筋,一定是因为刚刚的不满。不过好在那眼睛没有完全掉出来,那房间里黑不透光,幸好是这样,不然诗迷雅肯定就发现了。
“你是……库克?”诗迷雅问道。
中树按住话筒,他忽然有些恍惚,库克?他在用诗迷雅的声音和船长说话时是这样称呼的他,但船长后来说这名字是他随意编造的。可现在诗迷雅却又说出了这名字……到底谁在说谎?中树不明白了,他也不知道船长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叫库克,而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凑近监视器,好好观察了一遍诗迷雅的表情。可她的表情也无法看出些什么了,她的五官早已不在原处,由于雾的污染她显然还在溶解,脸皮和眼睑都垂挂了下来,她这张脸上到处淌着黏液。
“你受伤了,还记得吗?被子弹打中了,不过还好是肩膀上。”中树故意扯开了这个无法回答的话题。
“我被什么打中了?”诗迷雅问。
“子弹,南烟市新开发出的一种武器,一种叫枪的东西,他们可能在海底打捞出了这种玩意儿,然后制作了一些。那东西很危险。其原理是……”中树忽然停了下来,一说到有关科技上的问题就往往会打开他的话匣子,而且这枪正是中树的得意之作,之前也打捞出过各式各样的枪,然而复原却十分困难,大部分武器都因缺少原理信息而无法使用,但有些枪却结构简单,只需要制作出装满火药的子弹就能用了,现在南烟市的很多卫兵都配备了这种武器,虽然想要量产还需要一定时间,但已经足够了。中树时常想要和别人聊聊这枪的作用,但他忽然意识到现在可不是好时间。“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很冷……”诗迷雅说。
“我看见了,那个变态干的事儿!他是个疯子,竟然那样折磨你,我非杀了他不可!”中树装作愤怒大骂了起来。可这时船长又抖动了一下,那眼珠子摇摇欲坠。中树马上住口,他明白这几句骂让微微敏感了,他的智商确实不高,总将这些谎言当真。
“我的头也很疼。”中树说道,“疼得要炸,感觉如果再这样疼下去的话,非要把身后的墙撞碎不可,到时我就能把所见的东西都杀了。如果我不能控制自己这样摆头,我就会那样做!”
这样的一通暗示后,船长的头果然就不再摇了。
“可我不觉得疼。”诗迷雅说。
“不觉得疼吗?为什么?按理说……我听到你尖叫了。”中树向她问道,他很好奇,想知道微微的折磨到底有没有作用,会不会雾真让她的身体起了某种变化。
“我麻木了,感觉身子软软的。”
“哦……”也许是因为融化的关系,中树想,“小姐,你为什么会到这儿来?”
“我出不是要寻找父亲。”
“你父亲?他不是在灰石礁航线上吗?”
“他可能已经到了这儿。”
“嗯?没那种事,谁告诉你的。”
“他亲口对我说的。”
“小姐,请告诉我实话吧。你父亲不可能见到过你,他的船已经被封锁在航线上了……”
“谁?”诗迷雅问道,“谁封锁了他的船?”
中树愣了一下。奇怪,他感觉诗迷雅在套他的话。的确,她肯定很想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中树忽然有些犹豫,也许不应该早早就处死船长,他们平时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但这时候中树没有办法,船长已经死了。既然话也说出了口,他决定告诉她事实。
“听说南烟市有一个分队去追踪他了,很抱歉,我想这雾已经侵蚀了他的船,凶多吉少了,本来我想去接应他的。”
“我也正是想要去接应他。”
“那我们的目标一致了。”中树说道,“你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怎么去他那儿呢?你能有什么办法吗?”
“有,你忘了我有潜水艇吗?”
奇怪,中树心想,通过之前对船长的审讯,按理说船长不应该知道诗迷雅有潜水艇的事,难道之前船长还是在说谎?
“潜水艇吗?我知道,它是白夏的对吗?你怎么会有的?”
“因为她把潜水艇送给了我。”
“是吗?为什么?”
“她告诉我自己被基因剂污染了,上岸时会逐渐失忆,她觉得这样东西应该送给我。”
“可是你也被污染了。”
“但她说有一种办法能让我康复。”
“你说……一种……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中树惊奇起来,难道损坏的细胞还有复原的方式?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可你应该知道。”诗迷雅继续说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中树没有说下去,他有些混乱了,难道船长知道怎么治疗受污染的人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他到最后已经痛苦到了极点,可没有向微微透露任何一个字。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但你现在得帮我。”
“怎么帮你?”
“到海里去,潜水艇一接触到海水,它就能够使用了。”
中树忽然感觉身体上的神经猛得舒张开来,他终于听到了一句想知道的信息。潜水艇必需要与海水接触时才能用。可是……他又琢磨起来,这样的设想他并不是没有过。从白夏身上得到那腰带后,他拿它做过实验,包括浸泡在海水中,但却没有什么作用,可现在诗迷雅却说它在海里才能用,说明一定还需要有启动它的另外方法。
“我来想想办法。”中树说,“不过请你再说的详细一些,如果你腰上那东西就是潜水艇的话,我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小东西怎么能在海里用呢?”
“只要几个按键就可以了。”诗迷雅说,“白夏把所有的方法都教给我了,她救过我,现在我要去救她。但你务必保密,她不让我对任何人讲出这件事儿。”
“我一定守口如瓶。”中树说,“那么,需要按哪些按键?”
“这一点我没办法向你讲明白。”
“你再想想。”中树继续引导着她,“如果我们有一个人出去也是机会,现在说不准谁能先离开这儿,如果我有这个机会,我也会帮你把白夏救回来的。请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但救她的只能是我。”诗迷雅说。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她关在了哪,我得到了信息,你对深海城墙的建筑结构不了解。”
“你知道她在哪?具体的位置?”
“对,相当具体。”
中树再次疑惑了,白夏被关在哪是件非常保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可这时,他忽然想到了老威,她在老威那住过几天,会不会是在那时偷听到了什么。
“所以,你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只能我去。我也向她做过保证,亲自救她出来,你只需要给我制造个机会。”
“可是……这样未免……”中树思考着,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小姐,其实我知道。”
“知道什么?”
“我了解深海城墙,我被抓到那去过,可以说相当了解了,而且我也知道关住她的位置。”
“不,你在哄我,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想帮我,不想让我去冒险,但我已经决定了。”
“我在说真的。”中树说道,“白夏被关在深海城墙的地下二层,2-77那里,对不对?”中树拿出了赌注,如果诗迷雅真的知道白夏在哪,那他的信息就能验证了。
可诗迷雅没有回答。
“难道不是吗,我说过我知道。我一直在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因为我们要为西角城的亲人们复仇。这就是我所想的。所以请把潜水艇的使用方法也告诉我吧,一有机会我就冲出去。”
“不,她不是关在那儿的,你说错了。”诗迷雅说道。
“啊?”中树说的就是事实,按理说诗迷雅如果得到了正确消息也应该是那儿。“我以性命担保,我在这儿呆得够久了,相信我,不管你听到的是什么,她就在那儿。”
“可开启潜艇的手势我现在没办法教给你,除非你当面看我操作。”
“跟我简单的讲一讲也不行吗?”中树早已急得心头发热,他差点叫骂出来,可他现在不得不忍耐下去,他感觉那秘密就在诗迷雅的嘴边上了。
“如果我能讲明白,当然就会告诉你了。”诗迷雅坚持着,“你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创造机会,让我下海。”
“下了海你会怎么样?”
“到了那儿我就自由了。”
“自由……有多自由,任何事也奈何不了你吗?”
“不,库克,你得让我毫无阻拦的呆在海中,我游得很快,但被困住就毫无办法了。”
“让我想想。”中树思考了起来,现在的情形看来诗迷雅很难再讲出有用的信息了,不过她可能说的没错,这种处于尖端的科技也许并不是一两话就能讲明白的。如果想了解它,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在这儿有个线人。”中树决定编织一套故事,“他在帮我解决这里的事儿,我可以让他说服这里的人,就说你能在海下使用潜艇,让他们试试看。”
“他们可不会那么傻。”
“当然……是啊……这样吧,我让他们弄个铁笼子,然后放你下海,这样可以吗?”
“不行,我会被困在里面,没有那把镰刀,我弄不开铁笼。”
果然是这样,中树想,那猫镰果然是她的武器。
“但我会让他把锁解开,相信我,那锁是失效的,你启动潜艇后就能从笼子的门逃出去。这一点我相信能办到。”
“真的?你能保证那时门锁是开的吗?”
“我保证,如果做不到,我就不会让他们放你下海。这个计划你觉得可行吗?”
“我觉得……”诗迷雅说,“如果你能保证当时锁是开的,就按你说的办吧。”
中树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简单?他想,就这样秘密就能解开了吗?
获得秘密的欲望冲撞着他,他吸着雾,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必需要做到万全的准备。他把话筒调整到另一个频段上。
“让微微回来。”他向里面说道,“所有人做好准备,明天将要进行一场实验,记住,带上武器,每一个人到场,在海滩,那那里戒严!”
他甩下话筒,答案明天就会揭晓了,他要看看诗迷雅是怎样操作那潜艇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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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 | 房泽宇绘画“破碎的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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