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暴力与文明族群的尴尬处境
汉语是人类语言最优美的语种和文字,特别就其表意特性甚至没有其二。正因为此,使得语言本身具有色相。
所谓语言的色相,即文字相而不止于文字相。语言可以形成暴力,任何不加思索一任情绪宣泄的语言,都是没有教养的表意。
文字形成词语,是节制的产物,只有深知自由是节制而非放任,当知语言的高贵。而对语言的滥用,只能是灵魂于污浊的示现。
当承认所有的认知都具有有限性,即慎于对认知的“结论”。所谓“结论”,首先终结的是自己的认知,比如“什么是什么”,当一有这一“结论”,一个人的认知,也就到此为止了,这就是局限。
日常里或听到某某骂人不带脏字,但能让挨骂的人噎死,这就是文明人的功夫。假如将此翻译成别国文字,可以直接当成文学作品。这一功夫,也叫损人:北京皇城根儿下遛蹲的人,别看不起眼儿,但一出口就能把人噎个跟头。相比而言,诸如此类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汉语具有善知识与恶功用的多面性,前者可使语言本身更优美,后者则使其更恶俗。优美可以赋予逻辑并直达心灵至善;恶俗纵容人性粗鄙而智力沦丧,譬如既然盼着美国早点玩儿完,正好又选了一个笨蛋总统,那不是正中下怀么?譬如是人民公敌,标准些应是中国人民的公敌(在中国人民被代表的前提下),不能包括全人类,那样容易招事儿。一帮自己没穿裤子的,在互相争吵对面过来的哪个人没系好扣子,一般兽类都不会这么干。
这就是并不是所有具备语言能力的人,都可以善用语言。而善用语言,机会俯拾皆是,一个简单的捐赠行为,别人可以山川异域,日月同天,自己只会喊加油,并不是自己不知道有诗经,但就是固执于操加油腔,诗经是可以成为日常用语的,不是偶尔一句当标签儿的——这么一个好好的温习自己老祖宗善知识的机会,就是抵不住粗鲁的功用。同理,发言人的发言,同样可以是普及语言优美之俯拾皆是的机会,无须每天掀书本摘抄诗句,只要你真的爱国就需要热爱语言,自然会满腹诗华,出口每一句话,都让全世界人民一时半会儿云里雾里咂摸半天什么意思,这才是真正的软实力,捎带着就把对方给统战了。无须动辄不是砸脚就是甩锅之类,这不是古国文明的语言,汉语之如此美丽的表情语言,同一个字、同一句话,因为使用的地方不同而意旨千变万化,假如外交语言譬如发言人之类,如果骂人或损人,能够多用文明一些的语言,让听的人琢磨半天,楞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等查字典、问通假,方知道汉语骂人都这么有学问,是不是会因其意味深长而大呼过瘾,当收事半功倍之效,如此算是真正的爱国,也是真正的给祖宗长脸。
相比于语言的暴力,文明的语言更具有张力:语言的暴力不知道如何张满弓搭箭,只是捡到砖头瓦片儿就毫无目标地乱扔一气,把人身攻击当成唯一目的;文明的语言之所以具备张力,则是把弓拉的慢慢的,瞄准了,一箭中的。语言和知识的化身,应为善,文明向善亦即如此。
苏格拉底之“知识即善”,在柏拉图的《城邦篇》非常具体于“正义”,关乎死后堕入地狱的恐惧;因果报应具体到活得问心无愧。消除恐惧的选择,即依正义行事――正义即问心无愧,正义即“知识即善”。如此清晰定义了知识即正义、知识即信仰以及求知、求真的根本意义,即所谓真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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