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专稿|陶纯:写作的意义(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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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纯,男,先后就读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鲁迅文学院首届高研班。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有大量长、中、短篇小说见于各文学期刊,部分作品被各类选刊转载。曾两次获得“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奖”,两次获得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三次获得“全军文艺新作品奖一等奖”,两次获得“中国图书奖”,以及《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中国作家》等刊物优秀作品奖;2003年后转向影视剧本创作,有8部剧作拍摄面世,影视作品先后五次获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四次获中国电视剧“飞天奖”。2014年回归文学创作,长篇小说《一座营盘》入选2015年度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当代》长篇小说“年度五佳”。2017年出版长篇小说《浪漫沧桑》,入围2017年度“中国好书榜”。现为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专业作家。
写作的意义
陶 纯
关于写作的意义,以前我并没有过多考虑,就像我没有过多考虑人生的意义一样。人们活着为了什么?若要刨根问底寻找答案,可能有很多——有人为了贪图享乐,追求欲望的充分满足;有人为了事业的成功,一生孜孜不倦;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一辈子只知索取,不知奉献;有人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啥……
同样,写作为了什么?
用世俗的看法,不外乎下列几种,一是为了初心和梦想,二是为了名利,三是把写文章当作梯子往上爬,谋取官位,四是为了养家糊口。
关于写作的意义,古今中外的伟大作家有很多高论,《左传》上说,人生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立言即指具有真知灼见的言论文章,它能流芳百世。曹操的儿子曹丕似乎站得最高,他在《典论·论文》中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意思是文章它能关乎国家兴亡,是治理国家必不可少的重器,是万代不朽的大事业,人的寿命、荣乐随时会中止,而好文章会代代相传,所以写文章要用心。杜甫在《偶题》一诗中说:“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意思是文章是传之千古的事业,而其中甘苦得失只有作者自己心里知道。龚自珍在《咏史》诗中说:“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粮谋”。意思是,文人骚客一听到文字狱的事就胆战心惊,离席而去,他们著书立说的目的只是为了生活而糊口,不敢揭露社会的阴暗面。法国作家大仲马说:历史是一颗钉子,在上面挂我的小说。大仲马很自信,他把自己的作品当成了历史的一面镜子,事实上他也做到了。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说过:“我写作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特定的读者,我写作是为了光阴流逝使我心安。”可见他是一个淡定的写作者。巴金说:“我写作不是我有才华,而是我有感情。”巴金先生非常平易近人,不故弄玄虚。鲁迅说:文章怎么写,我说不出来。鲁迅先生此话并非谦虚,他可能想说,作家是课堂上教不出来的,作家需要天赋,文无定法,没有现成的路数教你们成功……
若问我写作为了什么?
为了名利吗?肯定有这个因素,否则就缺乏某种动力,而现实又很严酷——只有成功,才能获取名利。为了往上爬?真没想过,我比较散漫,心直口快,不适合当领导,事实上我一辈子只是一名专业创作员,从没担任过任何官职,连个班长、小组长都没干过。为了初心和梦想?这个没问题,绝对是,我主要是为初心和梦想而创作。为了养家糊口吗?我开始写作的时候,已经是一名军官,生活说得过去,吃饭不成问题,也没想着靠写作发大财,所以这条也不成立。归根结底,对于我来说,写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生命和灵魂的需要,写作于我就像空气和阳光,不能离开。写作照亮了我的生活,使我有勇气面对艰难困苦和悲观孤独……
我们的生活中,几乎干什么都要花钱,大概只有三样东西不要钱:一是阳光,二是空气,三是文字。这三样东西,是可以随便取用的,不用掏腰包。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很幸运很幸福,把三样东西都占了。
我女儿劝我,你光会写不行,还得学会吆喝。我说,先写出好东西再说吧。文坛就像官场,并不是坐在高位上的都是好官,文坛上有些名气大的,也没见他写出什么让人服气的大作。文坛犹如一池水,水上面难免有泡沫,泡沫浮在最上面,阳光一照,花花绿绿,可能很好看晃眼,人们首先看到的就是泡沫,但它是虚的。自己既然做不了泡沫,那就做一颗水中的石子吧,石子不显山不露水,沉甸甸的在下面趴着,多少年之后,泡沫没了,但石子还在。
我还想说,有时候,写作与创作不是一个概念,写作与创作的区别在于写作是物理反应,而创作是化学反应。真正的创作是创新——塑造新的人物,描写新的生活,发掘新的细节,抒发新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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