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琴器形制,是琴学中重要的物质载体呈现形式之一,历史上称作“琴式”。从历代琴谱文献记载看,传统琴式称谓不尽统一,存在着“名符制异,式同名殊”的现象。对于西汉前的“半箱琴式”、女郎山战国弹琴俑及东汉后的“全箱琴式”之间的渊源关系,学界有着不同的看法。从琴谱文献看,历史上共约出现百余种不同琴式,有五类传统称谓。从唐代流传至今的存世琴实物与画像砖及绘画来看,共约二十余种琴式传世,并有木质以外不同材质琴的记载与实物体现。
琴学中的传统琴式
琴学源远流长,有着丰厚的历史积淀与人文传统。琴器形制是琴学中重要的物质载体呈现形式,被称作“琴式”。从文献记载看,传统琴式产生之初有着浓郁的民族尚象情怀与深远的物象审美精神。从传统琴器结构看,琴式体现出琴的造化与天地自然、阴阳象数间意会相融的深刻内涵。琴式各部位结构尺度,传递出先祖认知自然、崇尚自然、尊重自然的朴素与辩证唯物主义取向,如“琴额长二寸四分,以象二十四气……徽十有三,其十二法六律六吕,其一处中者,元气之统以象闰”[1]等。琴谱文献对琴器各部位结构的释名比比皆是,多以首、额、舌、喉、项、肩、背、腰、腿、足、掌、冠、须、尾等结构名称,天、地、山、池、沼等自然物象,及龙、凤、雁的图腾尚象等,构成琴器各部位名称,体现出琴在意象审美追求中的民族尚象情怀与物象观。[2]传统琴式具有“大约相似”又“殊体”且“其状不一”的特征[3];李仁《太音传习》(约1552)也有“古先圣贤造琴,其状不一,而制度尚象,则有定式”[4]的记载。众家琴谱还存在琴名相符而制度不同,琴式相同而琴名不同的情况。清孔兴爕《琴苑心传全编》(1670)有“张大命琴经曰,琴乐器也,器与其人俱往矣……余间众谱,至于名符制异,式同名殊”[5]的记述。传统琴式极为丰富。从明以来文献看,琴式具有以四弦为中线、琴体左右对称的特征。从器物发展变化规律看,琴式又存在由简及繁的特点。按历史描述,先古时琴并不多修饰,是一段外观造型极简洁的木头,无肩、无腰,只有岳山、龙龈承弦。琴身周边蜿蜒奇异式样,是明代后形成的,如孙丕显《琴适》(1611)载“古琴惟夫子、列子两样若太古琴,或以一段木为之,并无肩、腰,惟加岳山……周遍皆作竹节形名竹节样,其异样不一,皆非古制”[6]。萧鸾《杏庄太音补遗》(1557)等也有相关记载。[7]何为琴式之古?古人认为,首先应尊重“道法自然”的琴器使用规律。也就是从实际操弄出发,追求琴面圆弓、顺直、左指易按等使用要求。甚至强调岳山高度不能影响坚实地按下二、三徽间的按音,这是对斫琴精微要求的体现,琴体自身合理的斫制制度是琴器“古制”根本。《邻鹤斋琴谱》(1830)“琴式须合古制”云:“琴面宜圆如弓背然,庶按弹得以顺手……若取音在二三徽之处,尤难按下,岳山太高,非制之精。”[8]上古尊崇礼祀,祭祀天地宗庙时,不同的琴有特定的不同功能,琴的取材也有具体要求。蒋克谦《琴书大全》(1590)载:“古者祀天之乐以圜钟为宫,用云和之琴瑟,祀地之乐以函钟为宫,用空桑之琴瑟,假庙之乐以黄钟为宫,用龙门之琴瑟,云和、空桑、龙门皆山名……后世岂复知焉。”[9]在袁均哲《太音大全集》(约1436—1449)、朱厚爝《风宣玄品》(1539)、胡文焕《文会堂琴谱》(1596)、张大命《阳春堂琴经》(1609)、孙丕显《琴适》(1611)等记载中,琴式称谓不尽相同,大致可分为琴渊源之人名、琴形名、琴名、斫制方式名、琴材来源名等五类。以《太音大全集》琴谱为例:从琴谱记载看,琴式除称谓类别不尽相同外,称谓后的概念表述也不尽相同。如:1)《琴书大全》所载琴式,称谓后均缀加“琴”字,如“伏羲琴”等,另有“秦始皇琴亦名秦琴”、“蔡邕琴亦名焦尾”等表述。2)汪善吾《乐仙琴谱》(1623)中,琴式称谓与琴图右侧竖写有琴渊源之人名与“样”字,强调琴式的创制者或所属者信息,如“虞隋样伶官”等,李光塽《兰田馆琴谱》(1755)中借鉴了此种方式。3)潞闵王朱常淓《古音正宗》(1634)中,琴式称谓除“云和材云和”与“汉绮”、“正合”、“梁鸾”、“清英”表述与其他琴不同外,其余四十琴均为以“式”代“样”的表述方式,如“虞隋式伶官”、“钟子期式子期”等。4)孔兴爕《琴苑心传全编》(1676)中除“聚云”、“空山”、“云和”琴外,其余四十琴在琴图右上方均竖书有琴渊源之人名,如“秦珏”、“燕王刚”等;在琴图左侧注文中含有琴名渊源,如“卫秦珏琴,作‘凤舌’”等。5)汪天荣《德音堂琴谱》(1691)与张孔山等《天闻阁琴谱》(1876)中,不仅保持了《古音正宗》中“式”的表述,还有“作”、“材”、“传”、“琴”等多种字样用以表达该琴产生的渊源,如“伏羲式伏羲”、“钟子期作子期”等。《师白山房琴谱》(约1796—1862)、孙宝《以六正五之斋琴谱》(1875)均沿用了此种方式。“式”、“样”均为琴的形制表述方式,“样”较之“式”出现得要早。清《德音堂琴谱》、《天闻阁琴谱》等琴谱,又出现以“式”为主兼有“作”、“材”、“传”、“琴”等多种称谓同时使用的情况,体现出琴式称谓中对琴历史渊源与人文情怀的尊重与关照。此外,《古音正宗》所述四十五琴后,载有潞闵王朱常淓创制的“皇明潞王敬一道人式中和”琴,并有名为“中和琴式论”的记述,“是制也,额起八稜(棱),以按八节……名曰中和”[10]。结合“虞隋式伶官”、“皇明潞王敬一道人式中和”与“中和琴式论”的称谓看,“皇明潞王敬一道人式”与“中和琴式”实为同式两种不同称谓。按此推理,“虞隋式伶官”也可能产生两种称谓,即“虞隋式”与“伶官式”。琴式称谓与“琴名”间存在互为相补、互为相用的关系。明以来,琴谱中与琴式相关的文字、图示记载,主要分布如下:袁均哲《(新刊)太音大全集》(约1413年前后)载历代琴式约60琴,所绘琴图皆黑,有图、文、名共约38式,有说无样琴共约22琴;《风宣玄品》(1539)所绘琴图皆黑,有画、图、文、名约38式;蒋克谦《琴书大全》(1590)中琴图以单线或双线白描勾其轮廓,文字丰富,有图、文、名共约60式,有名、无图、少文约12琴,有文、有名、无图约46琴;胡文焕《文会堂琴谱》(1596)载历代琴式约64琴,所绘琴图皆黑,有图、文、名约44式,有名、文、无图约20琴;沈琯《琴学正声》(1715)载虞汝明“古琴疏”约90琴,相关琴人、琴事均有文字记载。初步统计,历代琴谱中与琴式相关的琴样、雅琴、名琴等记载共约二百五十琴左右,不重名且有图述者约百琴左右。根据对琴式称谓与概念的分析,现将“样”、“式”、“材”、“作”、“琴”、“传”等先后出现的琴式称谓与概念进行组合,希望在尽可能保留琴式流传信息的前提下,对称谓有所统一,以达到研究所需的基本规范。如孔子“样”仲尼“式”,又如鲁孔子“样”仲尼“式”唐“云和”琴,再如鲁闵子“作”孔子“样”掩容“式”等。传统图谱文献中各代琴式如下:
考古发现的战国至西汉早期的古琴实物,琴式具有面板起伏不平、半箱分体、独足无徽等特征,被称为“半箱琴式”。学界对此基本有三种看法。一种认为这是琴的早期形制,但非同一系统,如《中国古琴珍萃》提到:“目前比较确切具体的还是各地墓葬出土的琴的实物………它们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曾侯乙墓十弦琴,这是已知最为古老的华夏系的‘琴’。另一类是郭家店楚墓与马王堆汉墓的七弦琴,这是已知年代较早的‘楚琴’。”[11]《马王堆七弦琴和早期琴史问题》一文讲道:“‘马王堆琴’与流传至今的‘古琴’应该是两个系统的产物……这种‘半箱式’琴,应该是流行于中国古代楚文化范围的一种‘楚式琴’。”[12]另一种看法认为早期琴的形制并非一种,与后世七弦琴同宗异族,并非直接承传关系。如《七弦琴的原始阶段初探》一文讲道:“擂鼓墩曾侯乙墓与马王堆轪侯墓出土的琴,是琴,是弹拨乐器的一种,而流传至今的七弦琴则是弹拨乐器的另一种,两者是同宗异族的昆季,而不是前后者的关系。”再一种看法认为,此种琴式与后世琴器形制有一定距离,故而属“类琴乐器”或“琴型器”,如《七弦琴的原始阶段初探》一文又提到“学术界有人把这两具出土的琴(即湖北曾侯乙墓出土的战国十弦琴与湖南马王堆出土的西汉七弦琴)定为‘类琴乐器’,承认它们是七弦琴的同类,但并不是今天七弦琴的前身和原始阶段”[13]。缘此,《琴乐是一个不断变革发展的多元开放系统———兼及中国文化传统的传承与发展》一文发出了“它们是后世琴唯一的直接的前身?还只是先秦琴之一种(颂琴)?是后世琴来源之一?看来还需更多发现与研究”[14]的感叹。对这一时期琴式的研究,还有待考古新发现与进一步探讨。具有琴面、琴底完整一体琴形特征的琴式,被学界称为“全箱琴式”。1996年山东章丘市女郎山“女郎墓”出土的战国中期抚琴俑,从操琴方式看,形制与现今基本无二。这种有别于战国曾侯乙墓与西汉马王堆墓等“半箱琴式”琴形特征的考古发现,成为西汉前唯一的“全箱琴式”个例。《中国古琴珍萃》认为:“女郎山战国陶俑所弹的乐器,有可能就是临淄等地流行的齐琴,不过由于它毕竟是个极其粗略的模型,其具体形制与乐器性能是否与后世琴一样,还难以做出确切的结论。”[15]从1983年三台灵兴乡、1986年四川绵阳市、1951年资阳县及1955年重庆市弹子石等地出土的东汉弹琴俑考古实物看,其模糊的琴型外观皆具有均厚匀长的琴式特点。故宫博物院藏东晋顾恺之《斫琴图》所绘琴式,较之弹琴俑细节处更为清晰。图中琴的琴面、琴底完整一体,属“全箱琴式”。1997年江西南昌火车站出土的3号墓东晋永和八年(352年)“雷陔墓惠太子延商山四皓图漆平盘”所绘“全箱琴式”的琴弦、岳山清晰可见,特别是琴面出现多个徽点标示。与其时代相近的2号墓出土的“漆盘琴乐图”,则没有徽点标示。1960年南京西善桥南朝初期古墓竹林七贤画像砖嵇康、荣启期抚琴图中,琴体也为均厚匀长的“全箱琴式”,琴面徽位、弦数均能分辨。1968年江苏省丹阳县胡桥等地出土南朝齐、梁大墓中的竹林七贤画像砖之嵇康、荣启期抚琴图,与南京西善桥画像砖中的琴式相似。1953年陕西西安市草场坡出土的北朝弹琴女俑,琴式基本为均厚匀长形,琴面隐约有弦纹体现。1952年郑振铎先生捐赠,藏于故宫博物院中的隋代“骑马携双琴俑”琴面不仅似有弦纹,且可清晰看到琴头宽于琴尾的“全箱琴式”特点。从以上考古实物分析得出,战国中期除以湖北荆门市郭店村1号楚墓七弦琴为代表的“半箱琴式”外,还可能存在类似1996年山东章丘市女郎山女郎墓的“全箱琴式”。东汉前后“全箱琴式”成为定式承传至今,“半箱琴式”不再出现,唐宋以来流传至今的琴均为“全箱琴式”。对于汉前琴器实物并不多见的现象,传世琴谱文献也有论及。《文会堂琴谱》云:“秦汉古琴绝不可得,想历年远甚,世无畜(蓄)者。”[16]《阳春堂琴经》云:“秦火以来,藏书凡经数尼(厄)不佞……则齐之明廉,晋之月琴……与三代遗桐之在洛邑,藏者都付楚人一炬……汉建武间,盖国女主进五弦琴……皆中国帝王遗器也……又况金石不毁,而桐梓易蠧哉。”[17]按《文会堂琴谱》推测,明代前后并没出现秦汉传世琴,其原因应是年代久远,世间已无所存。《阳春堂琴经》所释与《文会堂琴谱》略有不同,认为应是乱世缘故,琴书四散,夏商周三代及齐、晋等各国名琴毁于一炬。汉唐时外族所献之琴均为前世“帝王遗器”,故而《阳春堂琴经》推断,流散于外族异域的琴不在少数。同时强调琴为木制,不及金石坚固,虫蛀、腐朽都在所难免。三代至秦汉古琴存世稀少,是由来久已的了。目前所见国内存世唐琴琴式共约6余种,宋元明清存世琴式相对多些,主要琴式有:1)上古伏羲样伏羲式:如故宫博物院藏“九霄环佩”琴;2)上古神农样神农式:如故宫博物院藏“大圣遗音”琴;3)周鲁孔子样仲尼式:如吉林省博物馆藏“松风清节”琴;4)隋李疑作连珠式:如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藏“枯木龙吟”琴;5)周魏杨英作凤势式:如故宫博物院藏“玉玲珑”琴;6)周晋师旷样月琴式:如中央音乐学院藏“太古遗音”琴;7)汉庄女琴落霞式:如浙江博物馆藏“彩凤鸣岐”琴;8)唐雷威样万壑松式:如湖南省博物馆藏“独幽”琴;9)鹤鸣秋月式:如湖南省博物馆藏“鹤鸣秋月”琴;10)汉梁鸾作灵机式:如山西省博物馆藏“无名”琴;11)汉张道作响泉式:如广州市博物馆藏“天蛮”琴;12)周虞隋样伶官式:如中国历史博物馆藏“混沌材”琴;13)周赵胡言作亚额式:如旅顺博物馆藏“无名”琴;14)明刘伯温样蕉叶式:如故宫博物院藏“焦叶”琴;15)明潞王创中和式:如辽宁省博物馆藏“中和”(八号)琴;16)上古黄帝样递钟式:如故宫博物院藏“错金银纹”铜琴;17)上古伏羲样连珠式:如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藏“轻雷”琴;18)周鲁孔子样仲尼式宋圆肩变体:如故宫博物院藏“玲珑玉”琴;19)秦李斯作龙腮式明琴首变体:如故宫博物院藏“无名”琴;20)秦始皇作秦琴式清周身云纹变体:如故宫博物院藏“飞龙”琴;21)奇异式:如“鸣冈”琴。此外还有宣和二年御制宣和式“松石间意”琴,比利时乐器博物馆藏“云和”琴等。将这些存世琴式与琴谱文献比对,发现多种形制存在着一定或细微的不同。如四川三台县文物管理所藏清代仿古式刘氏琴,较接近《古音正宗》琴谱中“正合”琴式。另,顾恺之《斫琴图》中琴式、南京西善桥竹林七贤画像砖中琴式,均为琴谱文献与存世琴中所未见。琴式概念的外延涉及琴材等多方面问题。从目前藏琴实物看,实用琴多以楸梓、梧桐、杉木等为材。此外,还有如故宫博物院清宫旧藏的明代递钟式错金银纹铜琴、仲尼式“玉泉”铜琴、仲尼式“天籁”铁琴、仲尼式青石琴;清代金漆花鸟琴;四川开江县文物管理所藏清代落霞式“日月如意”铜琴;广东博物馆藏明卢惟良制多宝纹铜琴;故宫博物院宋广窑瓷琴等非木制类琴。从现存文献看,沈琯《琴学正声》中《古琴疏》载有“梁武帝赐张士简玉琴一张”。《阳春堂琴经》也载有铜琴、石琴、紫檀、乌木等材质之琴,还论及“百衲琴古制也,今仿制者,以龟纹锦片错以玳瑁象查杂木嵌骨为纹,名曰宝琴”[18],指出“百衲琴”是琴之古制。琴式各部位结构尺度,体现出琴的造化与天地自然、阴阳象数之间意会相融的深刻内涵,及意象审美追求中民族的尚象情怀与物象观。琴式称谓大致可分为琴渊源之人名、琴形名、琴名、斫制方式名、琴材来源名等五类;传统琴式存在着“名符制异,式同名殊”现象,且有“样”、“式”、“材”、“作”、“琴”、“传”等不同称谓存在。据不完全统计,历代琴谱中与琴式相关的琴样、雅琴、名琴等共约二百五十余琴,上古至清各代均有代表性琴式出现,其中不重名且有图述者约百余琴;对西汉前的“半箱琴式”与“女郎山战国抚琴俑”及东汉后的“全箱琴式”间的渊源关系,学界尚存不同看法;从唐代流传至今的世存琴式实物与画像砖及绘画来看,共约有二十余种传统琴式,其中实用琴多为楸梓梧桐木类材质,还有铜琴、石琴、紫檀、乌木琴、铁琴、瓷琴、玉琴等不同材质琴的记载与实物传世。[1][明]谢琳:《太古遗音》(卷上),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藏明刻本,第3、15页。
[2]同注1。
[3]同注1。
[4][明]李仁:《太音传习》,国家图书馆藏,第1页。
[5][清]孔兴爕:《琴苑心传全编》(卷四),重庆市图书馆藏,第25页。
[6][明]孙丕显:《琴适》(卷一),上海图书馆藏(明刻本),第1页。
[7][明]萧笃:《杏庄太音补遗》(上卷),上海图书馆藏(明刻本),第1页。
[8][清]陈幼慈:《邻鹤斋琴谱》(卷一),影印本,第24页。
[9][明]蒋克谦:《琴书大全》(卷十六),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年,第23页。
[10][明]朱常淓:《古音正宗》,上海图书馆藏,第15页。
[11]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北京古琴研究会编:《中国古琴珍萃》,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98年,第7页。
[12]王子初:《马王堆七弦琴和早期琴史问题》,《上海文博论丛》2005年第4期,第41、42页。
[13]郑珉中:《七弦琴的原始阶段初探》,《故宫博物院院刊》1995年第4期,第2、6页。
[14]秦序:《琴乐是一个不断变革发展的多元开放系统———兼及中国文化传统的传承与发展》,《中国音乐学》2003年第3期,第7页。
[15]同注11。
[16][明]胡文焕:《文会堂琴谱》(卷一),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年,第24页。
[17][明]张大命:《阳春堂琴经》(卷六),清抄影印本。
[18][清]沈琯:《琴学正声》(卷一),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藏,第8页。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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