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1905—1950)是现代派诗歌的代表诗人,他的诗歌创作以抗战爆发为界,分为前期和后期,前期诗作有《我的记忆》(1929)和《望舒草》(1933),后期诗作主要有《灾难的岁月》(1948),其思想内涵、语言风格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变化。
戴望舒早期的诗歌以抒发个人悲剧的情感为主,呈现出浓郁的感伤凄凉的气息。《我的记忆》中所收录的作品,大多都是情诗和愁诗,尤其是“旧锦囊”辑中留存的12首诗,大体都是注重个人情感抒发和孤独忧郁氛围营造的作品。在《我的素描》中,诗人自称是“寂寞的生物”,“我是青春和衰老的集合体,/我有健康的身体和病的心”。《寻梦者》以“你的梦开出花来,/你的梦开出娇妍的花来了,/在你已衰老的时候”结尾,是对人生意义和理想价值的喟叹,更多地表达了诗人梦境失落的痛苦和哀怨。这时的诗歌大多选用枯枝、落叶、暗夜、黄昏、夕阳、荒坟、眼泪、雨巷等意象,语调也往往是低沉的,压抑的,伤感的。1930年代,戴望舒的诗多了一些对人生和世界的哲学思考,如《古意的客问》、《灯》、《小曲》等诉诸知性的主知诗,写出了诗人对生命价值、灵魂的归宿的思考以及人生的抱负,表现出现代主义的思想特点。
抗战爆发后,民族危机和个人灾难使戴望舒的诗歌作品超越内心情感的狭小天地,一改早期忧郁凄凉的呻吟,开始突出自我与民族的融合,书写民族苦难的悲愤。诗歌表现出爱国主义的情感,内涵渐显丰富厚重,在细微真诚中可见博大浑厚的魅力。后期诗集《灾难的岁月》,有几首诗很明显地体现了诗人思想与风格的变化。如《狱中题壁》“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啊,不要悲伤,/我会永远地生存/在你们的心上”,《我用残损的手掌》“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这些诗句都表现出一种乐观昂扬的激情和对祖国强烈的热爱。语言也不似早期呜咽、低吟的风格,代之以悲壮和雄浑。
战争的纷乱和灾难使戴望舒经历了从逃避现实到回归现实,从消极避世到积极关注人生和现世的转变,使他的诗歌也显现了从情感的贫弱到内涵的厚重,从风格的单一到艺术的全面成熟的明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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