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妙海:晋源的儿时游戏荡秋千
阳春三月,是荡秋千的大好季节。在村中找一棵有横杆的大树,从横着的枝干上垂下两条绳子,下面吊一块木板,即可以荡秋千玩了。
玩时,年幼点的孩子是坐在木板上,两手抓紧绳子,由大人推着来回晃荡。就这样,有些胆小点的孩子见人家玩也想玩,可一晃动起来就吓得吱哇乱叫甚至哭起来。年纪稍大点的孩子则可以自己玩,坐好后,双腿伸直向前或向后蹬向地面。一蹬,然后缩脚,秋千即可晃起来,当秋千荡回到原点时,乘势伸腿再一蹬。反复操作,秋千即会越荡越高。不过,这么玩时,木板与地面的高度须正好是伸腿能蹬着,缩腿后脚又碰不到地面才行。再大点胆子也够大的孩子,甚至一些后生们,则是站在木板上,利用下蹲和直身,脚下用力使踏板晃动起来。如果要领掌握得好,胆子又足够大,秋千会越荡越高,甚至高过房顶。那个潇洒劲,是一般游戏所没有的。这时,便会引来围观者的一片叫好声。而一旦秋千拴好后,无论谁栓的,这一片的孩子们都可以来玩,而且半月二十天不会拆掉。
小时候,院门口就有棵两人抱不住的大榆树,在一丈来高处分出比水桶还粗的两杈来,树蔭足有半亩地大。朝东的一杈,伸到了灰渣坡上。朝西的一杈,下面是个饭场。清明前后,每每有人找两条粗麻绳,在横枝上绑个秋千,大人孩子能红火热闹玩好长一段日子。
秋千应是一个很古老的游戏了,不过在古籍记载中,这种游戏好象是女子专有。比如唐人韦庄就有诗曰:“满街杨柳绿丝烟,画出清明二月天。好是隔帘花树动,女郎撩乱送秋千。”(《丙辰年鄜州遇寒食城外醉吟五首》)。宋苏轼也写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而到我们耍秋千时,除一些小女孩外,姑娘们已很少见了。玩耍的大都是男孩子和小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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