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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三姥姥家的往事,一个回乡老知青的回忆

乡村三姥姥家的往事
一个回乡老知青的回忆

作者:付晓峰

文革中,我们全家被遣返回雁北山村,对于从小生长在城市的十四岁的我,心里还装载多少未来的彩色的梦想的娃娃,一下子跌下了人生的最底层。让我饱尝了山村生活的艰辛,让我第一次看到我想象不到的雁北山村的农民生活那真实的另一面。

三姥姥家有一条大黄狗,它还兼“清洁工”

那是使我最难忘的雁北山村日子,少年务农使我这个城里读中学的娃娃要彻底地脱胎换骨,在山区的风雨里摸爬滚打中寻求生存。熬过了起早贪黑的秋收,田地里的庄稼收割完入仓库,到了冬闲寒日,生产队还忙着赶牲口往田地里送粪。到了年根底,村里的人开始进城逛街办年货,去公社赶大集,走亲串门。母亲要带我去八里外的篓沓村三姥姥家走亲。

70年代的母亲

母亲从小家境很苦,她五岁时,我姥爷病逝,一年后,我姥姥改嫁他乡。母亲七岁的到三爹家生活,那年三爹刚娶了三娘。每天在山沟里给三爹家放驴,回家还帮三娘洗衣做饭。这样三娘家成了母亲的娘家,而母亲的三娘,我叫三姥姥。直到母亲十八岁时。坐着花轿嫁到了八里远的塔儿村,成了我父亲的媳妇。以后,随着父亲走出大山,漂泊于四方。


太阳一杆高的时候,我与母亲就上了长长的土路上,就遇到了坐着马车抱着娃娃回娘家的农村小媳妇,还有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赶集的二个头包着彩色头巾,身穿花格衣裳的农村妇女。

走过了一短土路,后又翻过一座山,我们就远远地瞅到了篓沓村。坐落于大山深处的百十户人家土窑洞,让我们感到最亲切最温暖,因这里有母亲童年的足迹。当我们望到了到了七台沟里七个泉眼里流淌着七股泉水,更给整个大山里的曾添了古朴、自然和神秘。那一孔孔的土窑洞以山崖为依托,保持了自然本真的生态和原貌。顺着一条石头蒲成的路,又爬上了石头坡就进入了村西头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一推开大门,一条很凶猛的大黄狗窜了过来,它对我们吼叫了几声,听到狗叫,三姥姥和三姥爷赶忙迎了出来,三姥姥对着大黄狗说:“大黄,你吼叫啥?来的是咱家贵客。”说也稀奇,这条大黄狗仿佛能听懂主人的话,它顿时变得很老实的样子,摇着尾巴跟在我和母亲的身后。我记得那天,戴着毡帽,穿着旧黑色肥大棉袄和一条缅裆棉裤西北农民打扮的三姥爷捧着旱烟锅和戴着蓝头巾,上身穿着花粗布中式带疙瘩扣子对襟的棉袄及黑色粗布缅裆棉裤的三姥姥笑眯眯望着我和母亲,他们都是已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母亲很亲热地叫着:“三爹,三娘。”我随后喊叫着:“三姥爷,三姥姥。”我并给二位长辈鞠躬。三姥爷很慈善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叫我奶名:“四虎。”三姥姥咯咯地笑道:“哎呀,还是城市长大的娃娃还很懂礼数。”


我们在院里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阵阵胡麻油香,走进正面的三孔土窑洞里,满窑洞一片热气腾腾,三姥姥的二十五岁的大儿子和十八岁的二儿子,及十三岁的闺女,我叫他们大舅二舅及小姨。他们哥俩正忙着炸油糕,小姨在灶台下吃力地拉着风箱。在老家山区,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了贵客,才用炸油糕来招待。老家的油糕是用山里种的胡麻油,糕面是用黄黏米经人工捣碎制成细面,炸出油糕味道纯香酥脆。以前我记得在城市里饭馆里吃的炸油糕,那糕面是用江米经机器加工制作的,油用得是各种杂牌子混合油料,怎么也吃不出雁北山区的炸油糕纯香酥脆的味道。(雁北山区,家里来了客人,都用油炸糕招待。)

那天中午吃炸油糕,我一口气吃了五六个,我还偷偷地从窑洞里拿出一个油糕喂那条大黄狗,让它解解馋,我把油糕扔在地上,他猛地扑了过来,一口将油糕吞进嘴里。它吞完,还用舌头舔着地面,眼巴巴地还瞅着我,我知道大黄狗还想吃,一个油糕根本不够它添牙缝,我瞅着它那副可怜而要乞讨的嘴脸和一双饥饿的眼睛,我的心里沉甸甸的。谁能料到,我用炸油糕偷偷地喂大黄狗的事却让小姨发现了,她很生气地对我说:“你不该用油糕喂大黄狗,这样它以后就会变馋了,就不好好喝泔水了。”听罢小姨的话,我顿时感觉羞愧,一个曾在城里读书的娃不如山沟里不识字的小丫头懂事,何况三姥姥家的日子还很贫困。


下午时分,二姥爷家的大闺女从油坊窑村回篓沓娘家走亲,我叫她大姨。因二姥姥去世多年,所以大姨每次回娘家就先到三娘家。今儿她抱着一岁九个月的儿子小宝来的。母亲与大姨在一旁唠家常,我在炕上正逗着小宝乐,突然我闻见了一股异味,我赶快仔细一瞧,原来小宝在炕草席上拉了一泡稀屎。大姨忙过来准备东西清理,只见三姥姥出门外一声喊叫:“大黄快来!”

说是慢,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院里的那条大黄狗猛地快速地窜进了窑洞,直奔炕上,接着它爬卧在炕上,伸出舌头舔吃炕席上一泡稀屎,又是一眨眼,那炕席上的稀屎被大黄舔得干干净净的。三姥姥又将小宝爬在炕上,那条大黄狗又很温顺地用舌头舔小宝的屁股蛋,一会儿,舔得干干净净的,随后大黄狗完成任务后,很懂事似的蹦下土炕匆匆离去,当时吓得我躲在母亲背后,我很担心大黄狗会咬小宝的屁股蛋。嘿!真是奇观! 此时,三姥姥家的那条大黄狗进窑洞有惊无险的特别一幕,让我们都看呆了!我们都很敬佩三姥姥家养的这条大黄狗,一条普通的农家狗竟这般懂事!这条大黄狗不仅忠实地给主人看家守院,还充当一名“清洁工”。老话说的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三姥姥家日子过得很紧巴,几乎没有食物喂那条大黄狗,大黄狗每天只喝三姥姥家刷锅的泔水,大黄狗的肚子永远是干瘪瘪的,但是它对主人依旧是一片忠诚。

我偷偷给大黄狗喂山药蛋

晚上,三姥姥家熬了一大锅谷米糠混合的糊糊粥,糊糊粥里面煮着二十多颗山药蛋。糊糊粥是雁北山村人主要茶饭,每天早晚二顿熬糊糊粥,中午才吃其它粗粮面饼等。也许是我刚回到老家,我很爱喝喝糊糊粥,我一口气喝了二大海碗糊糊粥,吃了四颗山药蛋。当我吃山药蛋剥皮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三姥姥吃山药蛋不剥皮,我悄悄问旁边小姨:“为啥三姥姥吃山药蛋不剥皮?”“我妈说山药蛋皮好吃,剥皮麻烦。”小姨是这样回复我的,但我很快地理解了三姥姥吃山药蛋不剥皮的意思,面对这么一个勤俭而又固执的老人,我心里对她充满了敬意。晚饭后,患有腰疼的三姥爷躺在炕上歇着,小姨端泔水喂那条大黄狗,母亲帮忙收拾碗筷洗锅及清洗灶台,二个舅舅去石头坡下很远的村头老井挑水。三姥姥从柴房提出了大筐野菜放在锅里煮,准备喂猪,只见三姥姥正对着炉火,吃力地拉着风箱。天色已暗,火光熊熊映照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三姥姥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头猪上,到了年根底把猪卖了,好给大儿子积攒钱娶媳妇,我想到这位老人的背上压着生活的重负,也紧紧地压在我的心上。


来三姥姥家几天日子,三姥姥家的大黄狗与我熟了,它好像知道我是它的主人的外甥,也将我当作半个主人,也对我很忠实。我每次出三姥姥家的大院,它就我身后跟着我,充当保镖的角色,负责着我的安全。有一次,我去村的南头,路过几家村民的院落,有三条黑色大狗挡住了我的道路,朝着我汪汪吼叫,并扑了过来,吓得我惧怕往后退,说是慢,那时快,只见我身后的大黄狗勇猛地冲了过来,朝着那三条狗猛扑咬,还没搏斗几个回合,那三条黑大狗落荒而逃。那天我带着大黄狗很自豪地以胜利者而凯旋而归。以后,我吃饭的时候,偷偷地把一个山药蛋藏在口袋里,到院里把口袋里的土豆喂了那条大黄狗,它向我摇摇尾巴,表示亲近和谢意。

夜幕降临,窑洞点着小油灯,为了节省油,我们早已爬上铺着草席的大炕上睡觉,因三姥姥煮苦菜多烧了柴禾,土炕上感觉到热乎乎。我一时没有睡意,我看见三姥爷正蹲在门前捧着烟袋抽着旱烟,那烟锅里的火在黑暗里闪烁。我曾听母亲讲过,在平津战役中,三姥爷还当过支前民工担架队,还抬担架抢救过解放军伤员…..三姥爷还有一段光荣的历史。我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还麻麻亮,我一睁眼看到三姥姥早已起身拿着大棉裤在腰围处抓东西往嘴里送,我不知道她在吃什么?象吃花生和瓜子,吃的津津有味,每次都发出一点清脆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是咬虱子,她嘴唇上还留有血迹,我两眼都看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三姥姥竟敢吃虱子?虱子是寄生虫而有细菌,三姥姥胆子真大!难道她不怕染上病菌?那天早晨起床后,我想问三姥姥为什么要吃虱子?但我又犹豫不敢问。到了晌午,我终于鼓起勇气询问三姥姥:“三姥姥,您为什么要吃虱子?”我本想到三姥姥不会答复或找借口回避,没有想到三姥姥笑嘻嘻的,那笑里没有一点自卑感而平淡地说了一句话:“虱子也是肉。”听罢三姥姥的答复,我心里一阵酸酸的。是山村里人的愚昧吗?这与现代社会那些脑残和狂热分子的愚昧和麻木有根本地区别,雁北山村里的愚昧乃是贫穷造成的,是谁制造了中国雁北山区的贫穷?如果你没有来到大山里亲身体验山民们的疾苦,你是永远不会理解雁北大山里的贫穷和愚昧!

大黄狗在野山沟里逮吃一只小野兔,让我心里难过极了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大黄狗去山沟里溜溜,大黄狗一到山野里,它显得异常地兴奋,它撒欢地奔跑,离开了三姥姥的农家小院院,来到了更旷阔的大自然中,大黄狗恢复了本来的野性,我的心里也一样的宽广和明亮。过了一会儿,它那敏锐的眼睛在草丛中发现一只贪玩迷路找不到窝的灰色小野兔,它跳跃起来,猛力扑上去逮住那只善良活泼的小野兔,我想让它放了那只可怜小野兔,可是由于长期饥饿,大黄狗根本不听我善意的劝告,来到野山沟,它变得不听话了。我头一次看到了三姥姥家的大黄狗两眼直冒粗野的凶光,它竟狼吞虎咽地将那只小野兔吃了。我望着那刚才血淋淋的一幕,我心里很难受,我在埋怨大黄狗的凶恶?还是埋怨这现实的残酷?

我一生气转身回家,谁料到大黄狗在我身后跟着,它似乎知道它自己犯的罪过,它耷拉着脑袋回到三姥姥的院里悄悄地爬卧在地上。不像前几日在院里与我亲热地玩耍和逗乐。它知道我生气了…… 睡觉前,我对三姥姥说,我晚上到西窑洞与二位舅舅睡在一个土炕上,好听他们讲故事。确实我不愿与长辈们睡一个炕上,不习惯也不方便。小油灯熄灭后,大舅与二舅轮流着给我讲鬼故事,吓得我蒙着被子而渐渐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半夜,我起来到院里撒尿,看见二位舅舅也出来撒尿,我发现他俩都是赤身漏体,一丝不挂光着屁股跑出来。我想为啥二个舅舅裸睡?为啥他俩不穿裤衩?等到天亮时,我才仔细看到他们光着身子直接就穿棉裤和棉袄。里面也没有穿衬衣秋裤。几天后,我发现三姥姥全家人都是这样穿衣服,可以说那个时候的老家人都是这样装束,难道雁北山村人只是这样穿戴简单吗?还是一种习惯?今天我似乎才寻找到真正的答案?是贫穷!才使雁北山村人落后于时代,与现代文明脱节!


为此,我将此事告诉了母亲。不久母亲将家里存放的布料送给了三姥姥,给三姥姥全家每人缝制了裤衩和衬衣秋裤。我家尽力帮助三姥姥解决一些生活上的贫困。三姥姥家的大黄狗在野地偷吃小野兔的事,让我的心里难过了好些日子。尽管我知道饥饿大黄狗它终究还是一个畜生,它不懂的人世间的善于恶。

我去村里小卖铺的路上,看到一幕杀猪的惨景,一路上大黄狗给我当“保镖”

我在三姥姥家走亲的日子里,使我最关注的是三姥姥院里的茅房,这露天茅房建的非常和简陋,上面没有顶棚,几块土坯垒成的围墙坍塌了一半,能遮住屁股。夏天不能防雨,冬天不挡风,一个小破水缸做成的粪坑,粪坑上爬满了绿头苍蝇,茅房里又臭又脏。使我不可想象的是三姥姥家的人到茅房大拉屎,都不用手纸,而是就地取材,用黄土疙瘩擦屁股。用黄土疙瘩擦屁股卫生吗?

转天上午,我与小姨带着大黄狗去村里小卖部一趟,大黄狗跟在我的身后,再一次充当我的保镖。(因村里狗多,我怕狗)在村子里街上行走,我瞧到一户农家正在杀猪,只听到一阵尖利刺耳地猪的惨叫声,只见三个壮实的农民用力死死抓住一头拼命嚎叫挣扎的白毛肥猪,一个年轻的壮汉用尖刀刺向猪的喉咙和心窝,一股黑色猪血顿时涌了出来,流到了地上一个黑瓷盆里。(后来,听小姨说,杀猪流出的血凝固后,可做血豆腐))后来,那俩个壮汉将黑猪拖在大铁锅滚烫的水里,褪去了猪毛。不一会儿将洗白的猪身用刀在木板上剁切分快。我头一次看到杀猪,这血淋淋的一幕,让我触目惊心,使我感慨万分!为了吃猪肉,可随便夺去猪的生命,我头一次意识到人的残酷!许多只村里狗闻到血腥味,都纷纷来到了杀猪的地方,当它们瞅见大黄狗,都吓得灰溜溜地跑了。小姨告诉我,大黄狗是村里的狗王,可凶猛厉害了!我想给三姥姥家买些卫生纸,当我说要买卫生纸,那个头上扎一大辫子的叫喜儿的姑娘嘿嘿地直笑: “我们小卖部从来没有卫生纸。” 在回家的路上,我怎么也不明白为啥村里小卖部没有卖卫生纸?在老家呆了几年我才寻找到答案,其实在雁北山区里的农民祖辈也没有用卫生纸的习惯,一直延迟到八十年代,部分农民进城打工,还有城市里的知青到雁北山区插队下乡,另外有被城市遣返回农村的“牛鬼蛇神”及其家属,他们将城市的新文化和文明传播到山区,农村的青年人开始用卫生纸,农村人开始认识到用卫生纸的卫生和文明。


不是雁北的山区的农民不讲究卫生,而是贫穷!而正是贫穷给雁北的农民造成历史上的生活不文明的习惯。事后,我也纳闷,农民用黄土疙瘩擦屁股,不卫生是否带来的各种疾病?我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发现雁北地区的原生态的黄土没有受到工业的污染,黄土疙瘩在经过太阳的爆嗮,紫外线已将其消毒。记得一次,我的手不慎被破瓷碗割破,血流不止,三姥姥从墙根抓了一把黄土敷在我的伤口上,血止住了,伤口几天就痊愈了,黄土真比消炎药还灵!


可悲的三姥姥家日子很贫困,人的肚皮还填不饱,哪有粮食喂大黄狗,可怜的大黄狗每天到野沟山梁去逮捉田鼠野兔,有时候空着肚子归来。饥饿的大黄狗到三姥姥的茅房去吃屎了。

尾声

四年后,我家离开了雁北山村回城,我又碾转参加了内蒙古兵团。留在老家并嫁给农民的三姐来信告诉我,三姥爷已病故,大舅已娶上了媳妇到村南头的新窑洞居住了。三姥姥不堪山里的疾苦,携带二舅和小姨改嫁到内蒙古西部的农村。人去窑空,只留下那条孤独的大黄狗苦苦守着那个空空的破旧院落。不久,那条可怜被主人丢弃的大黄狗也死了。

三姥爷(傅启)已于七十年代在贫病交迫中逝世,在文革时,我家刚回老家,天真幼稚的我还做着读书的梦,三姥爷带着我曾跋涉了百里的山路去郭大屯中学办转学的事,因我家居住的山村附近没有中学校,联系妥了,村里的陈支书却不让我上学读书,让我下田地劳动改造。多少年后,当年已白发的三姥爷带着我翻山越岭,百里的求学路途步行的情景让我永远地难忘!三姥爷病逝后,三姥姥带着二舅和小姨改嫁到内蒙古农村。后来三姥姥在内蒙古乡村也离世,特以此文,作为纪念。

(2023年3月10日初草于天津顺通家园)

作者简介

付晓峰,祖籍天镇县。1952年出生内蒙古商都县,1965年就读包头十五中学。1971年参加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十五团十七团战士,后调兵团电厂(乌拉山电厂)宣传干事。70年代末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内蒙古日报》《内蒙古电业报》《巴彦淖尔报》《天津日报》“满庭芳版”版《今晚报》“人物专刊”版《人民日报》“国际副刊”及“文化广角”版“《人民日报.海外版》“名流周刊”《人民政协报》“春秋,朝花夕拾”版,《民国春秋》《良友》《连云港文学》等二十五家报纸和杂志发表文学作品。

已出版《绿星照耀在东方地平线上——华夏名人与世界语风云录》一书,《小火炬手之歌》报告文学集。2014年,山东枣庄大学国际世界语博物馆收藏作者于《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政协报》发表的“名人与世界语”名人传记文章33张报纸,并颁发收藏证书。2000年,其生平与世界语创作经历被收录于中国世界语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世界语人物志》。2017年,又被收录于山东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世界语人名录》。

作者现为天津市作家协会会员,天津世界语协会理事,全国世界语协会会员。 

文/图由作者提供本公众号发布 

付晓峰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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