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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有榕 | 春风十里

汪有榕 送信的人走了 2023-01-11

春风十里

 

我不是对镜贴花黄的那朵

我只是在蝴蝶的翅膀上稍稍弹奏了一下

 

有人说出我的腼腆,像十里长亭

那个端坐的仕女。律动的慌乱意指为美

 

韶华流水。在奔赴的途中,茶叶、丝、瓷器

人面虚掩缠绕着花火,春风送来

 

不具名的眉目。我们听着那些生长和消逝的声音

在古书中婉转,也是我曾经熟悉的你啊

 

犹抱琵琶时,半遮着脸

 

 

孔雀东南飞

 

时间里坐满风声与空相

流水经过伤逝

一只影雀还很安静

与我相依为命在一幅画的伤口里

让人看不出一点伤的痕迹

我只是随意把自己搬进去。仿佛

像个遗世的画师

在风中突然改变了颜色

她习惯用凉水服药。我也是

我们没有时间把水烧开,再弄凉

像一场春眠还不觉晓

古筝声落在水塘里,安静不得

我要,说出它的位置

它怎么可以这样

五里一徘徊,难道就没有

自己想说的话?

 

 

古宁头的婉约词

 

水在墨迹的空白处流动

不能只求她开出一朵

 

仍然有一场苦役,我试探着在它上面刻道

画架上的你,指尖轻触水的偏旁

 

一杯苦咖啡。在它连绵的阴影中

独自成像。三十三像慈悲中的一个执手

 

未失去清澈的引。拂尘般若

慰籍过那些空虚而岑寂的棱角。如今

 

愕然于世象的繁复、鲜活

一些美也被久立的画家一笔取走

 

凤鸟已在虚空隐没。仿佛偷了风的经书

安静的午后,我们去看你

 

声音淹没在那条向下的拐梯上

恰好的玻璃衬着那些好看的荷叶

 

我们顾影自怜。白描的偈语

让娉婷的手重新回来

 

在一首婉约的词里

取她凌波的势

 

 

暗移花影唐帖上

 

酒饮微醺,饮者如如不动

只若初见冷月的气息。沉着

 

“焦尾”是一把琴

须臾裹紧每一弹指

我只是找

行云的狂,他收住

像唐帖上暗移的

 

为君弹一曲

清供不是旧年的雨水

研墨的人淡淡妆。随了

他的想

 

提笔忘字

春愁密得像小楷

 

怎么运筹,东流的水

花谢了,只得耐着性子

再等一年

 

 

续 茶

 

一杯接一杯地去喝

直到你对苦转变了原有的看法

直到你在回甘的路上

隐忍的开出了花

 

静,一层一层地铺过来

两三个小时里,我记住了你们

忘我的样子

几只朱鹮与白鹭

在湿漉漉的茶树下踱步

似水墨中的白循序渐进

它,美在你必经的路上

 

它克制住你

身体里亏欠的一部分的火

这么多年想家的味道

你一杯一杯地去喝

 

那时,你离我的渴那么近

那么滚烫。像两只稚鸟扑翅的最初

一只鸟心存另一只鸟的兰香

 

 

傍晚的味道

 

闲来无事,蜷在暮色里,接近契合。

——一茶君染墨的手指:

从画布上撤下

 

门,清冷虚掩着。

挨着院墙的比划

那些线条我还没想好,遮翳的性情

与沉默的颜料

相对暮色中那一个难以细说的达诂

寒暄的人不来

碗盏,在寂静与寂静之间

 

附着薄薄的霜。我蜷在暮色里

火炉上煮着米粥。

 

 

二十四桥明月夜

 

月光一楞一楞叠加

融于石上

   

“爱人含着那声鹿鸣,有秦娥梦断的清欢。”

扶栏的纤手拍遍箫声的间歇

 

顺叙卑达。

妙声清。静厌僭。不弃一个早逝的词

 

“玉人何处教吹箫”,清风徐

漱玉凉坐新月上

 

不会再有一个良人

错过你焚香醒来的时辰

 

吹食野之苹

养麋鹿似水的眸

 

跏趺落定。二十四桥

明月夜。一只麋鹿,情怯地

 

从《诗经》里把她

叫出来

 

 

牡丹亭.游园惊梦

 

有人在梦外轻轻叹息 

也有人在梦中为我披上一件慌乱

 

那时春风合上眼。他出现

你说,心意恍惚,心意恍惚啊

 

相思,如此切慕,复古的眼神揽镜自怜

一出惊梦。我说:我已爱上了你

 

春色如许?拾起一些,你似乎又疏漏了一些

线下白描的小生,你要见他哪一面?

 

离奇反骨渐渐叠成艳词:生是死,离为合

婉约的唱词慢声徐度过来

 

听她懒画眉,听她山坡羊

举手投足。听她水声如绸

 

 

青 衣

 

金步摇

在绕梁的余音里轻颤

我把自己搁在人间 

天多么灰,好像停不下来

眉头解不开

雨打着芭蕉。或蘸了一些山寒水瘦的调

雁字咬得低沉,仿佛在大水中飘摇

唱着唱着就激动起来

她是风暴的中心,万千风情

伤聚到这一点

她唱出悲,像风中容不下的沙子

蹭了眼。泪开始决堤

开始,一招一式的,拆情绪的桥

天多么灰,我只不过甩了一甩袖

它,好像停不下来

一停下来,海水就会

漫上来

 

 

姥姥的手

 

我以为已将你

藏好

像在春天喝的茉莉

一把旧藤椅

在干净的院子里

按时晒着太阳

 

阳光甚好

像姥姥的手

那双手曾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像一首童谣勾勒出暖的模样

 

嗫嚅着

像摇桨一样,把自己放进去

 

闭上眼,当自己依然天真

这人间,我只能送你到水穷处

你续上流水

它最大的悲伤已是过去

 

 

荷:有无端的美

 

雨下个不停。从旧书屋返回时

它们安静。一动不动

 

等着画荷的人

定格住逝去的仙气

 

我从老远赶来

看你假装生病的样子

 

看你,从一场雨中醒来

又在另一场雨里睡去

 

可我还是喜欢。这曲径里

迂回。打完一首诗未完的腹稿

 

再听雨的拖沓:鬓角的香依旧

仿佛从未分开过

 

旧日端坐廊下,轻吟生涩

我跟随画荷的人来到荷的深处 

 

 

如果你来看我

 

日暮后的山峦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钉在黑暗中的人落到黑暗底部,开始反复

享用一根钉子的孔。享用一些文字

暗淡下去后的美,你说南方很南方

 

鹭鸶孤独没有人能够

搬动它。仅有的怜悯鬓角斑白

 

那只鸟又叫了,真的

但不是我的叫

那只鸟坐在高过桥面的漆黑的方木上

隐形的孤独江水漫过画布

 

越来越多的黑,从山上铺陈下来

来看我的人推门

因为热。我应该就坐在

八楼的阳台上

 

 

看 山

 

每天都在看山,看它

不同时段的表情

有时阴郁、有时阳光;有时云里

雾里掖着藏着;怎么贴近,也不能

温热抱着。猫睡着木桌上的古琴

铜钱草在花钵里发芽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能说的

少年、中年、老年,每个时段

都藏着我纤细、敏感的神经。我孤独

陡峭,一个用旧的词,仍持续着

对一座山发生应有的

迷恋。它云淡风轻,不屑山形

额外的世故。山中的一条小路你

蜿蜒看不到尽头。没有多余的词

让你辨别遗老的方向

每天若有所思;能够记起或

记住的人越来越少

枯叶厚重,藏起旧籍掏空的手

多年了。总有一种冲动,让我

想要读出你的秘密

像这山,时常看着、看着,

天气就变了

 

 

霜降日

 

这是一个秋天的下午

我没有提起落叶的笔

我要睡到自然醒

霜降后,亲爱的,我等你

撤了凉席换垫被

像身后马嚼青草的声音

孤独开始出来迈它忧郁的步

空山落叶怀抱我一小节

一小节霜降的凉

 

 

衰老经

 

一次又一次你想抵达

急于上山的脚步,多于下山的力

 

这些擦汗的动作缓慢不屑于写

时不时掂量着提醒自己也有过年轻的时候

 

我经过他们:四点钟的孤独与迷茫

绕着自己又走了一圈

 

有人途中哀唠告伤,也有人默默前行

我低头擦肩羞于说同情的话

 

原来人生是这样的

得空搬运的一些慈悲,只剩下一些引磐的调 

 

你长而吞吐的一生,一半是别人的过去

还能说些什么?

 

半路的空亭子里,清唱闽剧的

多是一些孤独的老人

 

他们稳住身形?在一枚青果里,缓慢

或更像我搀扶过的一折萎蔫的戏

 

水正从他们的华年中渗过

越来越枯的形状

 

它停顿了一下,又流走

像一些蕨草暂时探出明亮的地表

 

诉说总发生在陌生人之间

现在,他们搀扶着你愉悦的后退

 

愉悦的心

回到自然里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棵树

 

群山后移

我搬不动一个西斜的词

越来越多无谓的深情

光跳跃着进入我深埋的额际

再没有哪里,比这里

更适合一个词独立并存在

的光芒。它们有时也心怀期待

总会有些忐忑,从空的木桩上剖出一个影子

看它呼吸,看它绿

语言是多余的,光影舒展出抱着的身子

曾有过那么一次

但你对我是陌生的

 

我想遇见一个温暖的词

觍着脸站队

在山坳的深处,光动用过所有词汇的色泽

我仅仅拾起它的灰烬安顿了

一次自己

中年的影子

 

 

入  山

 

细数前程还有一千二百米

一阶挨着一阶

烈酒最初的形态。还像少年时

我不能向一座孤峰倾倒

顺其自然爬到了一半

一些断裂的句子,随身携带着喘

椋鸟晃动我从行色上辨认出它们完整的叙述

满山细细碎碎的枯叶子有过一些

不动声色的葳蕤

穿行其上我克制着踩着

时间的点每一步落下仍有迥异的回响

多么久远的一首诗我不急于求成

或者干脆停在某处

脚上的鞋还是旧的平底

我想

我还可以向上

 

在一千二百米的高度

占有一首诗不完整的绿

一天的愉悦也才

刚刚开始

 

 

 

提刀的人

 

提刀的人,隐忍、豁达 

在暮色里一再绷紧内心发亮的铁, 

并反复听到铁锤和炉火的锻打。 

提刀的人,像怀抱一坛烈酒

他,不能松开自己

枣红色的脸,千里只余一马单骑

一身孤胆,是青龙偃月后的

汉子。如果

我说还有江湖的仇,战鼓里雷动

我们便不再拱手相认

 

一锤一锤的锻打

一块通红的铁

在一个铁匠的铺板上

怎么描述一场内心的翻涌

我路过热血的这里

一襟残阳仿佛还在

我反复端详

一把刀的薄厚

别问一个内心提刀的人

是不是也败走了

一次麦城?

 

 

怀 旧

 

你用镢头刨着深坑,我小心丢下苦

以痛掩埋的,你大可不必一次又一次喊着要

苦,不会一步过境

 

苍白的唇,十万吨想,锁进傍晚的灰

你,一勺、一勺的装

我一碗、一碗地遗忘。那些新鲜的面孔

在最苦的根部

图谋,一次出走

开始——放不下

开始有太多的等与盼,还没有在秋的指尖老去

虚幻的身,被一种暗黑的色调终止流放

 

这一年的药都很苦

互相不驯服

红糖的语速束缚住日子沉重的疴

苦在,你沉默而

委屈的舌尖

 

 

风吹草低见牛羊

 

长调的歌或茫茫

铺开的大野

狂草在各自的孤旅中,把地平线埋下

风伸出手,触及牛羊的脊背

 

那时万物都很美--

不仅仅只是爱情,马头琴悠扬轻揉着

你微隆的小腹

它们,等待

一个晚年的父亲来认领

 

我该是忘记了一首诗怎样写

你就要降临

在秋天的最后一个傍晚

 

 

欢 喜

 

我喜欢这样看着你,一朵、两朵

羞涩的样子

脉脉老去

老去眉目深处的微语

连同一杯爱情的水

 

 

自在仙境的茶缘

 

仿佛中了爱情的蛊。一路寻来

在一杯渐凉的

暮色里,我掂出几只飞鸟的渴

它们跃跃欲试想摇出

这个虎邱的茶香,夜,不断有下水的

人只为散热。你摩挲着

那些古器,薰过的香、浸过的茶

它们去了哪里?

在玉西居

采青、晾青、摇青、炒青、

包揉与烘焙

让茫然上手的自己不知所措

仿佛中了爱情的蛊

自在仙境有自在人

喝茶的,有早生有晚到

像过手之物与过眼之人

我只是随缘遇上

 

 

水边的阿狄丽娜

 

阿狄丽娜提着水罐在羊群里走失

阿狄丽娜不肯回头,带着一丝风吹的眼神

阿狄丽娜像一朵水仙开在水里

阿狄丽娜,有宝蓝色的眼睛

我仍记得那个春日

我蘸着春光给你写了一封多么摇曳的情书

阿狄丽娜,你忘了点朱砂

阿狄丽娜,被经过的我恰好看到

阿狄丽娜,风吹动了一首诗最柔软的部分

大朵大朵的云飘过,我在这儿

窥见一道光最青瓷的亮面

阿狄丽娜在水边

阿狄丽娜提着水罐在羊群里走失

阿狄丽娜不肯回头,带着一丝风吹的眼神

 

 

总是会运用到一些中年的词

 

很少有人带自己来这里

在你拨慢的钟表里

 

我不能开口说第一句话,我一开口就犯难

我们很少聊天,更别说一本正经地劝

 

水溢满了一口深井。想起曾经有另一个人

他的柔软与心碎

 

大雾消弥于早醒的鬓白:如果你也在其中

就请安放下我喘息的眼神

 

此刻仰面而来的风是太平洋的

它正疾步走进中年

 

有人搬动了伤感,也有人无谓裸身。空空的双手

总会用到一些中年的词

 

什么疑难杂症锁着你来时紧皱的眉头

深爱原来是让不舍离开的人好好走

 

那些隐居在眼眶里的海水

你在隐忍着不让它掉下

 

 

沉香屑 · 第一炉香

 

枯死、倒伏、深埋

脱不了的孩子气,你忍住

在烧红的炭团上盖一层炉灰

隔火置其上,一折,一折

“倾慕柔滑的软缎”

像风月

吃着寂寞说笑的人。

 

这戏台太空旷了,霉绿斑斓的

铜香炉,点着一柱沉香屑

一只鹤埋下自己的戏名

你有燃到一半的灰 

唱了一半的戏文始终没有一个结局

逝水从深夜搬来

那时说笑的人已散,灯笼

才刚刚挂上眉梢。

 

黄黄的,像玉色缎子上

刺绣时弹落的一点香灰,念旧的

人和走下台阶的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 要把燃到一半的灰烬

收回去

 

 

风  声

 

空运风声的人从哪里来

有没有像我一样的偏执狂

 

痛恨过一把刀近于肌肤的亲

有些身不由己

 

洗一次牌换掉一匹烈马

我始终臣服于一场意外的脱缰

 

像堆积多年的仇恨

终于有了发泄的快意

 

它叫嚣着:像山峰消失于嘘声

终于有人拐进我暗设的凌厉

 

与顽戾的兽性相比,我没有它

遗传的残暴--

 

分身的唇,抑制住欲望的七个出口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在幽深的红巷里发一会儿呆

 

于虚构的情节中忘了转身

总是有来意不问去处

人们争先走进巷子,抱起它镜头中作旧的身子

光淹没在时光里

会有这么安静的一刻,你靠着红墙

点燃一支烟

或想像一座停摆的钟趋于安静

我拧紧了你的发条

在幽深的红巷里发一会儿呆

底片上的人开始被光照亮了一面,又被阴影

遮蔽了另一边

 

 

林中美人

 

可以走到云上

扶鸾的仙

请屏住呼吸,目光落于拂尘的深处

饮酒、放歌。被依恋打中

四处是鹭语的落脚声

在你转身时遇见最美的仙

爱上她满盈的真身

爱上她荷锄的弱不禁风,也请连带

爱上她的不屑。我的心跳

开始加速,我从未

如此爱过

 

 

余 音

 

飞鸟飞过
能相忘最好。留下木质的身体
像乐器脱离它的乐谱

 

余音里有险峻

 

更多的来回,一个人在陡峭里
多么悲伤:带着迷恋
像风,有未竞之事

 

占有一个人的想
从发愣的木质的身体前
起身离去

 

我们用某种速度
占有唇离开声音以后的顽固
有人起身藮着音色的冷僻

 

低回,冷婉,允许有迷恋
暮色的肩

 

 

回忆至此

 

怎么聊着,聊着……

一个,接一个,都不在了

时间是有多不舍

这些年,最怕听到的字眼——

告急、漫破、溃堤

一个个灰色的身影始终走在前面 

他念着(他)她的名字

回忆至此,伤物的气息

在冷空气中摇晃

光波在她们阴暗的额头上停留

我提不得人间的苦
无数孩子般吵闹的情节

天灰了下来,你不在

仙逝的雪都籁籁落在人间皱紧的眉上

等一个人

就像自已在开一朵花
直到把春天耗尽

 

汪有榕,《海峡诗人》杂志社编缉。曾用名阳光。生于70年代,福建福州人。曾参加鲁迅文学院福州研修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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