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kTok美国听证会：数据隐私、儿童在线保护与美国的中国威胁论
很多科技公司高管都曾在美国国会面前作供，而他们经历的过程往往都不会轻松。在周四（3月23日）的美国国会听证会上，TikTok的首席执行官周受资面历经约五个小时的问询，听证的主题是数据隐私和保护儿童免受网络危害。这场听证会是接受美国众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US House Committee on Energy and Commerce）的问询，表面上揭示了美国多么迫切需要国家数据隐私保护，而其更明显的反映出美国国会以某种方式相信对中国进行抨击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国会议员向周受资提出的许多问题都是模糊的、推测性的，其中很多问题与针对Tiktok的指控无关紧要。但无论如何，提出这些问题的国会议员假装对周受资的回答不感兴趣。
周受资1983年出生于新加坡。2003年以新加坡武装部队上尉军衔退伍。之后赴英国留学，2006年毕业于伦敦大学学院经济系，同年加入高盛，2008年辞职赴美留学，2010年获得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此后，他先后在俄罗斯国际投资基金Digital Sky Technologies担任合伙人，在小米集团担任首席财务官、高级副总裁并帮助其上市。2021年4月30日加入字节跳动担任首席财务官兼任TikTok首席执行官，驻在家乡新加坡。2021年11月2日，周受资不再兼任字节跳动CFO，专注于管理TikTok业务。
在听证会开场的介绍中，周受资先介绍了自己的职务与籍贯，作为TikTok CEO，周受资负责其在全球范围的所有业务运营与战略方向。
周受资称，TikTok让数百万美国人能够以自己真实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声音，并为他们的创造力提供了一个全球舞台，这是其他任何平台或媒介无法复制的。美国每月有超过1.5亿人使用TikTok，如今的用户平均年龄已超过大学年龄，目前TikTok在全球有超过10亿月活用户。
周受资称，在最近几周与委员会的一些成员会面后，其听到的担忧主要分为四类:未成年人安全、数据隐私安全、在线活动对现实世界的危害以及外国进行内容操纵的风险。他称，TikTok将把安全——尤其是青少年的安全——作为首要任务；将通过防火墙保护美国用户数据不受未经授权的外国访问；TikTok仍将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平台，不受任何政府的操纵;平台将保持透明，并允许第三方独立监督，并对该承诺负责。
对青少年群体的保护方面，周受资称，TikTok开发的设置不仅体现了对13岁以下人群和青少年之间差异的仔细考量，也体现了对13-17岁青少年群体内部差异的仔细考量。此外，只有18岁或以上的人注册的账户才能在该平台上直播。
至于另一个关注的信息隐私问题，周受资称，公司完全支持国会通过全面联邦隐私立法的努力。公司期待与委员会合作，帮助制定隐私基线，推动建立一致和强有力的隐私标准立法。
周受资在听证会上面临来自多位议员的指责，称TikTok未能充分保护儿童免受伤害。TikTok表示，它已经花费了超过15亿美元用于严格数据安全措施，名为“得克萨斯项目”（"Project Texas”），目前有近1500名全职员工，并与甲骨文(ORCL.N)签订了存储TikTok美国用户数据的合同。该公司还表示，它严格过滤可能伤害儿童的内容。
在这场听证会上，周受资试图详细说明 TikTok 的商业行为时常被打断，他要求就国会议员可能相当感兴趣的事项发表评论的请求频繁遭到阻止，有时甚至被忽略。这种听证会揭示了很多问题。 首先，很明显，议员试图将TikTok与其它存在同样问题的美国公司隔离开来。在询问TikTok是否有监视其用户的倾向时，芝加哥国会议员Jan Schakowsky警告周受资不要将法律、行业惯例作为这些错误的辩护。她毫不掩饰的自问自答的说：你可能会说，TikTok存在的问题不比其他公司多，但是我不想按照那个标准来说。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议员们并没有完全忘记立法草案已经提出，但是由于其自身的不作为而没有表决通过的美国联邦隐私立法滞后的问题。佛罗里达州女议员凯西·卡斯特 (Kathy Castor) 表示，听证会主要集中在一家公司，但实际上应该作为更广泛的行动呼吁。“从提供有害内容并对我们孩子的身心健康产生腐蚀作用的监视、跟踪、个人数据收集和令人上瘾的算法操作，”她说，无论来源如何，美国人都应该受到保护。
Castor 补充说，这个问题远远超出了 TikTok 和中国。她说：“世界各地还有其他恶意行为者收集数据，将其用作社会控制、影响力兜售等更糟的要素。” “大型科技平台从让儿童上瘾中获利巨大……它们是现代烟草和香烟公司。”
整个听证会一直在反复混淆的讨论两个问题，其一是数据隐私问题，但本质上都是在提所谓中国构成的监视威胁；其二是TikTok 使未成年用户失望的方式。实际上，内容审核和隐私是截然不同的问题，没有统一的解决方案；通过一项限制公司收集数据的国家隐私法相对来说还有可能实现，然而要加强内容审核的法律前景则将面临美国第一宪法修正案的巨大挑战，这本身就是美国法律自身所存在的两难问题。即使立法规定保护儿童免受在线伤害属于国会的权力范围，为什么它会将执法措施的范围限制在一家特定的公司？
一年多前，美国国会在反垄断的大潮下获得了充分的机会来解决人们对儿童思想被社交媒体扭曲的担忧。但是，当 Facebook 被发现诡异地将青春期前的孩子称为“未开发”财富的来源时，国会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上周，美国参议院立法者提出了一项简称为RESTRICT法案，要求建立新的政府流程，以审查和减轻外国技术带来的风险，其授权全面的新行政权力，包括迫使 TikTok 出售其美国业务或面临彻底禁令的能力。美国国会众议院也提出了一份简称为DATA的法案，阻遏美国在科技领域的对手，要求每个财政部长发布指令，禁止美国与任何可能向中国控制或影响的实体转移敏感个人数据。未来，美国的这种措施可以潜在地应用于任何外国公司或产品。与之相反的是，美国情报界也在不断的解密大量信息，以帮助说服美国人和全世界相信他们的监控行动是必要的；相关法案的起草组也在其中声明，美国的这种监控也是受到限制而非自由实施的。
RESTRICT法案的起草人之一马克·华纳 (Mark Warner) 接受《连线》杂志采访时候表示：根据中国法律，中国公司“必须配合中国情报部门的要求，如果他们被要求这样做的话”。（注：广泛受到他们关注的是中国《国家情报法》第7条所规定：任何组织和公民都应当依法支持、协助和配合国家情报工作，保守所知悉的国家情报工作秘密。国家对支持、协助和配合国家情报工作的个人和组织给予保护。）马克·华纳说：他今天从 TikTok 首席执行官那里听到的任何消息都无法缓解这些担忧。
周受资听证会书面证词
周受资受到问询的五个关键点
另据BBC的报道，这场听证会上，无论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都咬住不放。TikTok一名发言人在事后表示，这些政客是在“哗众取宠”。这种说法无疑有几分真确。
周受资本人与TikTok及其母公司字节跳动（ByteDance）之间的利益关联，是这场听证会上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尽管周受资极力淡化自己与字节跳动乃至中国共产党之间有关联的指控。
质询涉及的另一个问题是用户数据安全，周受资反复强调TikTok将会把数据全部保存于美国的服务器，并由美国公司和工程师审核。
除此之外，自我伤害、假消息以及对儿童有害的信息等内容的监管问题，都在听证会上两党提出质疑的。范围
总体上，民主、共和党议员在这一场听证会上，对TikTok和周受资的负面态度是高度一致，但是有BBC记者报道指，好几名议员都表示，马拉松式的质问之后，他们仍然觉得问题比答案多。
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能从中了解到一些重点。
以下是BBC北美科技事务记者詹姆斯·克雷顿（James Clayton）总结的这场听证会上的五个关键时刻。
周受资的孩子不使用TikTok
在听证会上的某个时刻，周受资被民主党国会议员纳内特·巴拉甘（Nanette Barragán，贝芮耿）问到，他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使用TikTok。
他说，他们不使用，因为他们居住在新加坡。在那个国家，并没有该应用程式的13岁以下儿童版本。
他说，该应用程式的儿童版在美国有提供，而如果他的孩子们是在美国的话，他会让他们使用。
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出席美国众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US House Committee on Energy and Commerce）的听证会。
字节跳动的中国境内工程师可访问部分美国数据
周受资一直在谈论一个叫“得克萨斯计划”（Project Texas）的政策，在美国保存的所有数据都会在美国公司甲骨文的监督之下。
但是，得州计划尚未全面运作。周受资确认，中国境内的字节跳动工程师目前可访问这些数据。
“我们依赖全球的协同操作性，中国工程师可以访问数据，”他说。
这番确认是政客们后来反复提及的一点。他们的论点是，如果数据能够被中国境内的工程师获取，就很难相信中国政府不能获取它。
周受资在字节跳动持有股份
或许，周受资最无力的辩解是他试图将TikTok和字节跳动分开。
从任何定义上说，这家中国公司都是TikTok的所有者。周受资自己就曾是字节跳动的首席财务官。
最开始被问到的时候，周受资并不想说他是否持有字节跳动的股份。
在议员的逼问下，他最终说他有，但还是尝试淡化这种利益关系。
借剑桥分析公司案进行反击
大体上，周受资比较有所克制，没有对国会议员进行咄咄逼人的回击，但是有少数几个时刻，他的确有采取反击——而且行之有效。
被查问TikTok对用户数据的使用时，他说：“恕我直言，美国公司在数据上的往绩也没有非常好……只要看看脸书（Facebook）和剑桥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就知道。”
BBC的报道指出：这是一句语带讥讽的评语，但是却是有理据的论点。英国政治咨询机构合格分析公司和其他一些第三方应用收割脸书用户个人信息的消息，在2018年被披露时曾引发哗然。
TikTok在美国的中国威胁论中找生存空间
两党从一开始就对TikTok有批评，但是各方怀疑和不信任的程度却极尽一致。
“欢迎来到国会当中两党最一致的委员会，”共和党人布迪·卡特（Buddy Carter）说。
“谢谢你，周先生，把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团结起来了，”共和党人丹·克伦肖（Dan Crenshaw）说。
这确实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情，如此多的政客，他们基本上都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有一致的看法，但却一致同意TikTok是一个安全威胁。
TikTok在事后投诉称，并没有足够时间集中谈论该平台用于保障数据安全的措施。
“今天同样没有被委员会成员提及的是：TikTok上500万商家的生计，还有一个受1.5亿美国人欢迎的平台被禁对（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意味着什么，”一名TikTok的发言人说。
日前，美国拜登政府和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要求将TikTok的中国所有者出售股份作为在美国开展业务的条件，否则该应用可能会在美国被禁。
TikTok方面此前回应称，强制出售股票无助于解决所谓“安全风险”。“如果保护国家安全是目标，撤资并不能解决问题：所有权的变更不会对数据流或访问带来改变。解决国家安全问题担忧的最佳方式是对美国用户数据和系统进行透明的、基于美国的保护，以及我们已经在实施的强大的第三方监测、审查和验证措施。”
3月21日，周受资在TikTok视频内表示，该应用程序现拥有超1.5亿美国月活用户，几乎占该国人口一半，但有越来越多政客呼吁禁止TikTok，“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关键时刻”“这可能会把TikTok从你们1.5亿人手中夺走”。周受资呼吁使用者们在其视频下留言，告诉美国立法者他们喜爱TikTok的原因。
针对美方或强制要求出售TikTok的消息，中国商务部新闻发言人束珏婷3月23日回应称，若该消息属实中方将坚决反对。束珏婷称，出售或者剥离TikTok涉及技术出口问题，必须按照中国的法律法规履行行政许可程序，中国政府将依法作出决定。
2020年底，在时任总统特朗普的压力下，TikTok曾试图与沃尔玛和甲骨文达成协议，将TikTok的美国资产转移到一个新的实体，但未能成功，特朗普随后在寻求禁止TikTok的法庭上败诉。
场外围观议论国会议员发言名场面
在这场长达4个多小时的听证会上，以“与互联网时代脱节”而著称的国会议员们再度献上多个“名场面”，提出了诸如应用程序“是否需要接入WiFi”、“如何得知用户年龄”等缺乏实际意义，只为“泼脏水”而服务的离谱问题。不光让现场的周受资一度无言，将听证会开成“网络知识普及大会”，也成为了TikTok用户群嘲的对象。
“今天整个TikTok上都是卡特（议员）那张大脸……”报道称，TikTok上满是吐槽此次听证会内容的视频，有视频在短短3小时就获得了近40万的播放量，点赞近4万，其中传播最广泛的一则视频的播放量已经超过100万次。源源不断的批评声斥责这些议员们对他们正在发难的这款应用根本毫无了解，反倒让“美国人在世界舞台前看起来显得非常愚蠢”。
据不完全统计，美国国会535名参、众议员，使用TikTok的人约有32人，由此可见，相当一部分议员连TikTok是什么都不知道。美国政客对互联网社会“毫无知情”，更是对年轻一代“漠不关心”，这场本是针对TikTok平台的听证会，同样引发包括推特等用户的不满。一位美国网民在其点赞超6万的视频中表示，这群议员根本不懂社交媒体，也不在乎TikTok CEO的解释，而是更在乎美国企业的游说。另一位美国网民则干脆在他点赞数超15万的视频中呼吁，“美国年轻人们，我们能不能投票把这群国会老爷们选下去，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我们，一点都不。”
听证会后，TikTok上满是吐槽、玩梗视频
尽管这场听证会打的是“保护美国人的数据隐私和儿童安全”的旗号，但不计其数的TikTok用户和网友在直播后批评这些国会议员们不仅对TikTok的了解知之甚少，也没有给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一个公平的发言机会，一边胡乱给人扣帽子，一边又“粗暴”“野蛮”地不时打断对方发言解释。
光是TikTok这个名字，就有至少三名代表叫错成一种薄荷糖的名字“Tic-Tac”。报道称，有几十个TikTok账户直播了这场听证会，此后许多吐槽视频迅速走红。
“今天整个TikTok上都是卡特那张大脸……”其中分享最为广泛，播放量高达100多万次的，是一段佐治亚州代表厄尔·巴迪·卡特（Earl Buddy Carter）质问周受资，TikTok是否有通过手机摄像头追踪用户瞳孔活动的内容。
“没有，TikTok不会使用身体、面部或语音数据来识别用户。我们收集的唯一的面部数据是当你使用‘太阳镜’之类的滤镜时，我们需要知道你的眼睛在哪里。”周很快反驳道。
卡特继而追问这款应用是如何确定用户年龄的，暗示这一定是来自生物特征数据。周解释说，因为“用户在注册账户时提供了他们的年龄”。
在这则视频的评论区里，几乎都是诸如“这个家伙（议员）是怎么获得这份工作”的无语留言，有TikTok用户还嘲讽卡特是“婴儿潮一代”，“看着这些人试图表达观点，真是尬死我了。”
“我看了5分钟，当他试图解释为什么他们需要跟踪用户的眼睛来匹配‘太阳镜’滤镜时，简直绝了。”推特网友也笑倒一片。
“Insider”写道，以“与互联网时代脱节”著称的国会议员们，甚至可能都不理解他自己提出的一些技术性问题。
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的众议员理查德·哈德森就搞了个大笑话，他试图引导周受资给出TikTok在接入网络时能够访问其他联网设备的回答，以此顺理成章地构陷这款软件在侵害美国人的隐私。
但是他的问题是：TikTok是否可以连上家庭Wi-Fi网络？
好家伙，直接把周受资都问懵了，“不好意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这段神级对话也成为了当天TikTok视频中最广为流传的一个，三小时内获得了超过33万次的点击量、2300条评论和3.4万个赞。
TikTok用户全蚌埠住了，因为绝大部分应用程序都需要联网使用，这明明是个常识。
一条点赞高达5.6万的热门评论咆哮道：“他都不知道应用程序联网是怎么运作的吗？！”、“这太令人尴尬了。我向上帝发誓，我们需要有能力的年轻人来执政。”
有议员指责TikTok的有能力通过技术减少平台上的毒品等对未成年人有害的内容，但是TikTok把资源投向的中国的母公司，支持中国网络治理的技术却没有在美国得到应用。周受资委婉的回答说：在我的祖国新加坡，TikTok上也不会出现与毒品相关的内容，因为那里严格禁毒。
除了这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提问，不少用户还对议员们经常打断周受资回答问题表示不满，斥责他们根本没有给周一个公平的发言机会。
上文曾提到过的那位卡特，就提起TikTok上曾流行过一阵子“昏迷挑战”（blackout challenge，让人们停止呼吸以获得某种“缺氧快感”的濒死挑战，已有上百人因参与挑战死亡）。他连几秒钟的时间都不给周，便开始疯狂输出咆哮起来。
“让咱们来数数这位国会议员到底打断了他（周）几次。”在一个获得数千赞的视频下，有TikTok用户如是写道。还有不少持相同观点的评论，“应该允许他（周）说话”、“为什么他们一直咄咄逼人要周讲实话，太傲慢了”。
在一条点赞超15万的视频中，一位美国网民直言，“年轻人们，我们能不能投票把这群国会老爷们选下去，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我们，一点也不。那个坐在后排的人（议员）还说‘我们在保护我们的孩子’，拜托，你们什么也不在乎。你们甚至不让周说完话。”他补充道，周无法详细解释疑虑，而只能用“是或否”来回答问题，其实正中这群议员们的下怀。
另一位视频点赞数超20万的网民则嘲笑议员在一个自己完全不懂的议题上，偏要装作自己是专家似的，逼问对方。网民嘲讽式模仿议员：“我要发电子邮件的话，需不需要买邮票？”
美国政客们的毫不知情、漠不关心，同样引发推特等其他社媒平台网民的不满。不少网民批评议员们张口就把责任全部推到TikTok上，却对美国国情视而不见，完全是颠倒黑白、本末倒置。
“他们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美国孩子死于层出不穷的枪击案，然后质问TikTok的首席执行官他是否知道有多少美国孩子因为使用这个应用程序而死亡！”
“他们在那里追问‘你知道有多少孩子死于这些TikTok挑战吗’，我向你保证，死于枪支暴力的孩子远比死于TikTok挑战的孩子多得多，但NRA（美国全国步枪协会）永远不会被审判。”
“Insider”报道称，发布在TikTok上的这些听证会视频被“淹没”在源源不断的批评声中，许多用户谴责这群议员的所作所为丢了美国人的脸，让“美国人在世界舞台上显得非常愚蠢”。
这场听证会在美国其他社交网络平台也备受关注，不少网民都对这些“粗暴”、“野蛮”、“没常识”的议员们难掩厌恶之情，“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提出了有意义的论点”、“按照他的逻辑，每个社交媒体应用程序都应该被禁止”。
“看TikTok首席执行官在国会作证真是太痛苦了，我们再一次允许完全没资格的人，问人类已知的最愚蠢的问题。他们连iphone都不会用，到底为啥咱们又重蹈覆辙？”
还有网民直言，这群议员们凭着“保护美国人的数据隐私和儿童安全”这般冠冕堂皇的借口，实则干的就是往人身上泼脏水，借机进行政治抹黑的勾当。有推特网民评论道，“这次听证会就是个笑话，只是想制造更多媒体对中国散布恐惧和零数据隐私的报道罢了。”也有人表示，“如果你们认为美国需要封禁TikTok，却不是建立一套监管数据的全面隐私法，那你们就压根不是关心怎么保护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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