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旦财经法杂志48期 - 2023年5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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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型态：年刊，月旦财经法杂志48期（2023年第1期）

【编辑手札】

　　本期「热点聚焦」为应急状态财税法应对研究。史正保、严亚雯总结了财政在公共卫生支出与应对突发公共事件的税收政策方面的不足并提出相应的建议。薛钢、付梦媛、董睿认为中国大陆医疗卫生财政制度的优化应从提高财政治理能力角度，适当增加医疗卫生财政支出总量、合理调整医疗卫生财政支出结构、科学划分中央与地方财政的支出责任并强化预防性医疗支出。吴东蔚提出可参酌美日经验，以据实减免和纳税人承担协力性的申报义务作为灾害附加扣除的原则，勾勒出灾害定义、灾害损失范围、税额计算与扣除年限、纳税申报与复核等四项制度要素轮廓。郭金鑫探讨了财税法应对机制中是否能够采用财政货币赤字化的实时热点问题。

　　「法学理论」收录7篇论文。张大为试从公益信托之法制架构出发，就现行公益信托之相关问题以及主管机关对公益信托之补强与修法，探讨公益信托监理之发展趋势及再思考。王婷婷、张小芳提出应持续强化人大立法能力与加强公众参与机制建设，以互动商谈方式架构「良法善治」的税收法律体系。廖呈钱认为应以纳税人本位代替国库中心主义作为其价值取向，以实质性的人格尊严保障而非形式上的法律保留作为其功能定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以「程序──沟通──共识」为具体机制的法律议论式立法模式。刘建初认为协调民事主体制度与纳税主体制度之间的冲突其宗旨应当是寻求效益最大化，充分吸收借鉴民事主体制度的显性优势来弥补纳税主体制度的隐性弊端。庞湃提出修改《劳动合同法》时应强化劳动合同对高龄劳动者和用人单位间劳动关系的规制力，缓释在岗高龄劳动者的失业风险；同时完善在岗高龄劳动者的权利体系，形塑人文关怀与经济价值并重的劳动合同制度。陈宇照认为中国大陆现行有效的税收征管法，比例原则要素规定及其精神彰显不足，引入行政强制法和行政处罚法中的相关单薄性规定则面临着转化和适用困境。邱雪绘认为公众知情权与纳税人信息权之间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两项权利的平衡需要税务机关透过政府信息公开这一具体行政行为予以实现。

【目  录】

【热点聚焦】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管理的财税政策研究─基于非典疫情与新冠肺炎疫情的比较／史正保、严亚雯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常态化，如何防范各类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并高效化解危机对经济的影响无疑再次受到各经济体的重视。为应对突发公共事件，相应的财政资金的支持、税收优惠政策的运用使得应急管理的财政手段厥功至伟。因此，本文透过对2003年非典疫情与2020年爆发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的财政支出与税收优惠政策的比较，总结财政在公共卫生支出方面与应对突发公共事件的税收政策方面的不足，最后提出相应的建议。关键词 应急管理；公共卫生支出；税收优惠政策

中国大陆医疗卫生财政支出问题研究─基于疫情冲击的思考／薛钢、付梦媛、董睿

2019年末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给中国大陆人民生命健康和社会正常运行带来严重的危害，也考验着中国大陆医疗卫生系统面对突发公共卫生危机的应对能力。通常而言，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能够为政府扩大医疗卫生支出规模提供经济基础，而高质量的医疗卫生服务也能有效促进经济的发展。本文基于中国大陆医疗卫生财政支出的现状，分别从医疗卫生财政支出规模、结构和责任三个方面分析了医疗卫生领域的医疗卫生财政支出问题。从规模角度，医疗卫生财政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例也从2011年的6.83%逐步增加到2018年的7.42%。但和民生支出三大项目中的另外两项──教育和社会保障支出比较，医疗卫生财政支出比重最低。从结构角度，一方面，东部地区医疗卫生财政支出明显要比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另一方面，在中国大陆医疗卫生事业飞速发展的同时，伴随着的却是公共卫生机构的不断减少，意味着对公共卫生、疾病预防方面的重视不足。从政府责任角度，在医疗卫生财政支出方面，地方政府财政支出占比高达99%，面临着巨大的支出压力。因此，中国大陆医疗卫生财政制度的优化应从提高财政治理能力角度，适当增加医疗卫生财政支出总量、合理调整医疗卫生财政支出结构、科学划分中央与地方财政的支出责任、强化预防性医疗支出，以便于建立更加完善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提高医疗卫生系统的整体质量。关键词 财政支出；医疗卫生；财政治理

个税灾害减免常态机制的构建─ 一种增设灾害附加扣除的进路／吴东蔚

应对新冠疫情的税收优惠偏向于与疫情直接相关的企业纳税人，受疫情影响的自然人纳税人仅有有限优惠。为更好地应对日后的自然灾害，宜将个税灾害减免机制常态化，但税收优惠因其缺陷而难以成为主体。灾害附加扣除更有利于实现税收法定和量能课税，财政亦可承受其成本。可参酌美日经验，以据实减免和纳税人承担协力性的申报义务作为灾害附加扣除的原则，勾勒出灾害定义、灾害损失范围、税额计算与扣除年限、纳税申报与复核等四项制度要素轮廓，并在《个人所得税专项附加扣除暂行办法》中增设专章加以规定。

关键词 自然灾害；税收优惠；专项附加扣除；税收法定；量能课税

地方性突发紧急事件的财税法应对机制─以新冠疫情为例／郭金鑫

本文试图以此次新冠疫情为背景，分析了在这场具有区域突发性、快速蔓延性、持续破坏性和应对必要性等特征的地方性突发紧急事件下，中国大陆财政与金融形势的不利变化，结合中国大陆与外国应对疫情的财税政策和法律制度实践，将财政责任定义为拥有宏观调控责任、保护责任、兜底责任的一项「事权」，并与经济学角度的经济增长、收入分配、社会保护三大财政职能一一映射，由此说明在经济紧急状态下财政责任介入的合法性，阐述了在预算法规制下，地方财政做出预算调整并且实现事权、财权、财力相统一的行为方式，最后从财政法学视角出发，提出了财税机制与金融监管共同协力应对紧急事件的风险逻辑，在政府财政承担宏观调节责任来面对财政风险之时，也透过落实保护责任和兜底责任来对抗宏观金融风险，以及调适地方金融监管在危机之下对微观金融风险的监管力度，提出构建财政系统短期发力与金融系统长期发力的双动力系统，以确保金融稳定和财政安全，防止财政风险与金融风险迭加，防止疫情之下财政危机扩大或者转换为金融危机，以及探讨了财税法应对机制中是否能够采用财政货币赤字化的实时热点问题。

关键词 地方性突发紧急事件；财政责任；财政风险；金融风险

【法学理论】

公益信托监理政策之发展趋势及再思考／张大为

公益信托是从事公益活动的重要型态之一，惟台湾信托法有关公益信托部分自1996年施行迄今，未曾修正，而现行公益信托型态日趋多元，现行规范已不足以因应实务状况，例如，目前信托财产之类型、管理及运用方法未有明确规范，以致于有价证券可否作为公益信托之财产，或公益信托之财产可否用作投资，迭生争议，法务部爰拟具信托法部分条文修正草案，经行政院院会通过后，送交立法院审议中，本文试从公益信托之法制架构出发，就现行公益信托之相关问题以及主管机关对公益信托之补强与修法，探讨公益信托监理之发展趋势及再思考。

关键词  公益信托；公益信托控股；信托法修正；信托税法修正；公益支出

中国大陆税收立法的时代特征、实践问题与优化路径／王婷婷、张小芳

随着税收法定进程的不断推进，中国大陆税收立法已步入关键冲刺期，多项税收立法迎来全面攻坚并呈现出体系性、响应性、谦抑性、民主性等时代特征，在巩固税制改革成果、调节利益矛盾、响应实践问题、保障纳税人权利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现行税收立法的体系建设仍存在多重问题，反映为税收立法技术注重税制平移、忽视实质税收法定的内核建设，税收立法权限配置不当，税收立法能力和公众参与成效有待提高等。围绕税收立法的体系完善和内容优化，未来中国大陆的税收立法应树立整体协调理念，加强税法总则、纳税人权利规范及税收使用规范的建设力度；立法技术上，强化税收立法的精细化，以实体税制要素完善推动立法质量整体升级；准确界分立法权限，限缩授权立法和税收调控权的行使，适度赋予地方人大以税收立法权；持续强化人大立法能力与加强公众参与机制建设，以互动商谈方式架构「良法善治」的税收法律体系。

关键词 税收立法；税收法定；授权立法；公众参与；良法善治

纳税人观念下《税法总则》的制定─价值取向、功能定位与立法模式／廖呈钱

随着税收暂行条例上升为法律的工作接近尾声，税收法定原则在形式上迈出了坚实的步伐。然而单行税法的统辖和协调这一实质税收法定问题日益凸显。应时顺势，《税法总则》的制定承载了全面落实税收法定原则，乃至于助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担。为了响应新时期的要求，《税法总则》应当将纳税人观念作为其制度建构的逻辑起点。具体而言，即以纳税人本位代替国库中心主义作为其价值取向，以实质性的人格尊严保障而非形式上的法律保留作为其功能定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以「程序──沟通──共识」为具体机制的法律议论式立法模式。如此，方能期待一部体现「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符合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税法总则》的诞生。

关键词 纳税人观念；税法总则；纳税人本位；人格尊严保障；法律议论

民事主体制度与纳税主体制度的冲突与协调─基于《民法典》与税法文本的实证分析／刘建初

民事主体制度与纳税主体制度之间的冲突是《民法典》时代法际冲突的一个缩影，这种冲突经法律文本的实证分析之后表现为两个维度，即税法自身的内在冲突以及税法与《民法典》之间的外在冲突。内在冲突体现为税收实体法中纳税主体多元化与税收程序法中纳税主体统一化之间因逻辑表达产生的适用困境。外在冲突表现为纳税主体多元化与民事主体三分法之间因逻辑表达产生的衔接障碍。协调民事主体制度与纳税主体制度之间的冲突其宗旨应当是寻求效益最大化，充分吸收借鉴民事主体制度的显性优势来弥补纳税主体制度的隐性弊端，透过采取三步走战略即短期的效率之策、中期的规范之策和远期的长远之策来协调解决二者之间的冲突从而实现税收法治。

关键词 《民法典》；税法；民事主体；纳税主体；实证分析

高龄劳动者在岗保护的当前困境与制度出路─基于《劳动合同法》的修法视角／庞湃

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囿于受教育程度偏低及法治意识淡薄，大量高龄者成为社会信息化和法治化转型中的弱势群体。现行《劳动合同法》多以劳动期限为据实施职工在岗保护，并未关注高龄劳动者在岗比率偏低、且从事低端行业比重较高的现实问题。无需促进就业、又暂时无法享受退休福利的在岗高龄职工成为制度保护的罅漏。现行法律推定高龄劳动者难有职业素能的提升空间、倾斜保护青壮年劳动者，且未就青壮劳动力市场和高龄劳动力市场辨证施治，高龄劳动者因此面对隐性的制度歧视。修改《劳动合同法》时应强化劳动合同对高龄劳动者和用人单位间劳动关系的规制力，缓释在岗高龄劳动者的失业风险；同时完善在岗高龄劳动者的权利体系，形塑人文关怀与经济价值并重的劳动合同制度。

关键词 劳动合同法；高龄劳动者；在岗保护；公平分配

比例原则视野下中国大陆《税收征管法》的修订／陈宇照

中国大陆的《税收征管法》长期受到以税收法定原则为中心的形式法治观影响，不利于纳税人权利获得实质性保护，亟需加强转向「正在发生的事情」──实质法治观。比例原则作为这种法治观念的产物，早已脱离公法适用藩篱，逐渐涉入私法乃至溢出法学，内含源起于经济学的成本收益分析框架，汲取形式法治观的可取之处，契合税收征管法公私法交融性的特殊属性，满足数字经济兴起对税务机关自由裁量权扩张的客观要求，协调税收征管法内在多项基本原则之间的冲突，衔接税务机关征收行为和法院司法审查行为。反观中国大陆现行有效的《税收征管法》，比例原则要素规定及其精神彰显不足，引入《行政强制法》和《行政处罚法》中的相关单薄性规定则面临着转化和适用困境。未来中国大陆《税收征管法》修订应当增加比例原则的一般性规定，并对一些条款按照比例原则进行改造。

关键词 实质法治；比例原则；《税收征管法》；自由裁量；价值衡量多所高校通知：大学生这几天不得请假！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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