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荷藕然：南非所见与心中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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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所见与心中所惑

文/因荷藕然

为稻粱谋，1995年我离开匈牙利后，在南非继续做倒爷，美其名曰国际贸易。在南非呆到2007年，意兴阑珊，渐次清仓卖屋，百般不舍地离开了那里。

接触过不少黑人，除了对他们有不疼不痒的同情外，更多的是深层次的各种困惑。这个种族，我无法用中国人的思维，或者我已有的认知，来对他们的言谈举止进行任何有效诠释。

这大约也是我离开这个美丽国家的主要因由吧。

在好几篇文章里，我曾不吝笔墨赞美南非这个美丽国家。南非的独特之美，世界认同。我在去南非之前，有无数个担心，大有荆轲别易水般的悲壮。60年代、70年代，甚至一直以来，在我们接受的宣传里，非洲都是贫穷、落后与野蛮的，不仅自然环境恶劣，而且战火连连。从非洲的局部情况看，也确实如此。连长排长们登高一呼的军事政变，血腥满地，此起彼伏。

但非洲也并非一无是处，原始性带来的单纯质朴、绮丽的自然风光、有待开发的自然资源，地球上的其它任何地方无可替代。当你在那里住久以后，你会慢慢发觉，整个非洲的社会形态，对地球上的其它主流文明，有一种开放式的隔膜。你来，他们不嫉妒你的高高在上；他穷，你也无法深入到他们的思想深处。看似各自彬彬有礼，实则水火不相容。

南非是非洲最发达的国家，非洲政治、经济与文化的领头羊，如今的“金砖四国”之一（奇怪最近好像很少提这个概念了）。

南非有四季，但冬天不冷，与昆明类似；夏天不热，同湖北利川的六月相仿佛。农作物丰盛。农田全部为机械化操作，在广袤的南非农田里，我十多年间的偶尔乡下游，没有见到过我认为的农民。香港超市在很早就出售南非水果了，如橙子与芒果。香港进口世界各国的农副产品，原则是即好又便宜。南非的水果能在香港销售，说明品质优良，有竞争力。国内的富士苹果，来香港销售是最近几年才有的事。

南非有世界上最好的公路系统。高速公路不收费（仅有一、两条象征性收费公路）。我去南非时，中国的高速公路正在兴起。我把南非的高速公路与广东的高速公路作过比较，结论是南非的高速公路好过广东的。即使现在，南非高速公路的营造水平，也是世界最先进的。在上面行驶，没有颠簸感，越快越平稳。南非在1998年前，高速公路没有时速限制，当车速在160迈/小时左右，行驶是最平稳的。车速超过180迈/小时，车开始有漂移感，但那也与路况没有关系，只是底盘轻了的缘故。

南非的几个标志性城市更值得一游。如闻名遐迩的海滨城市开普敦、南部非洲第一大港口德班，有非洲纽约之称的约翰内斯堡……

南非丰藏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矿物质：黄金与钻石。开采出来后，源源不断地装饰着世界的虚荣。

我这样介绍南非，是因为从表象到本质，它其实与原住民黑人没有多少关系。黑人最多只是被使唤的、被奴役的劳力者。是殖民地统治时期，白人殖民者给这里带来的发展与繁荣。白人不触及的地方，依然是原始部落的茅草棚屋，星罗棋布于荒凉的贫民区上。

我去南非，正值黑人有了投票权，曼德拉已经开始总统任期。作为外国人的我，对南非的前途也充满了期待。觉得迟来的正义，也是正义，黑人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当家作主了。

到南非安定下来后，接待过我一个非常尊敬的老领导。他考察完南非，留给我一句这样的话：“XX，南非就是你我的自留地了。到时来这里养老。你是一个实在人，千万不要再带其他人来南非了。”

老领导走遍世界各地，短短几天考察，能让他有如此意外的话语，可见南非必有它的诱人之处。

哪知，曼德拉上台，却是南非噩梦的开始。尽管曼德拉是我十分敬重的世界级政治家。但黑人的普遍素养，把这个彩虹之国一步一步带到了深渊的边沿。

最近，国内网上“黑人留学生”、“黑人移民”、“黑人在广州”……成了热门话题。我一直想拿起笔，写一写我心目中的非洲与黑人。但我解不开心中的困惑。而且，在这个荒谬现象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说说几则老掉牙的过往见闻与经历吧。

南非的高速公路

我到南非后的第三年开始雇佣黑人。在此之前，我请黑人，都是临时工形式。在南非呆得时间久一点的华人，也反复提醒我们不要雇佣黑人，说是后患无穷。

我总觉得黑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只是历史因素造成了他们的教养缺失与文明滞后。他们的遭遇值得同情。而且，你的商品的吞吐量那么大，不与黑人打交道，谁来为你做一线工人？

第一个长期雇佣的黑人，是一个离约翰内斯堡900多公里、从东伦敦来的失婚女人，男人跑了，留下三个小孩，交由她母亲抚养。她的工作就是家庭清洁工，洗衣、打扫院子之类。由于她不会烹饪，有时最多洗洗菜。给的工资比她前一份高出30%。她非常满足，发誓好好干，还说一定学做中国菜。

我们给她约法三章：不能用家里的电话；不能告诉任何人地址；不能带任何人来家里。她满口承诺，发誓坚决做到。

不几天，就有找她的人打电话来了。我们在，她不敢接。说不是她的电话。但电话里明明问的是她的名字。还说是找他妹妹。她来时，我们问过她的家庭成员。她并没有哥哥。

一个月后，这个自称哥哥的人，居然真的找到我们家里来了。原来这个哥哥，是她每次周末外出约会的情人之一。

我们要辞退她。她吓坏了，发誓再也不敢。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说没有钱用，希望我们可以提前预支给她。南非对待黑人报酬，多数是发周薪的。她说周末别人有钱花，自己没钱花。而我们给她的薪资是10天发一次。

她来后，我们曾约定。要她一定给她母亲寄钱。她也满口答应。我们几次追问她有没有给母亲寄钱，她支支吾吾，最后终于承认，周末在外面喝啤酒赌博，全光了，还欠有债务……

我们说那你母亲怎么养活你的三个小孩？她痛哭流涕，答应戒赌，不再喝啤酒。到了周末，她又跑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她闷闷不乐。平时乐观开朗的她，这样异常，肯定又输钱了。

我们不再劝诫她，算多了两个月工资给她，让她离开我们。在南非多算工资，没有先例。也不是仁慈，只是舍财免灾，怕留后遗症而已。

她万分感激，问：“我赢了钱，还能回来工作吗？”

我们哭笑不得，她兴高采烈走了。

我们发现，在我们这里工作的几个月期间，她换的男朋友不下5个。说起她的家庭就眼泪汪汪直流。谈起周末的派对，就手舞足蹈，现场跳起舞来。

第二个长期雇佣的黑人，为公司搬运工，皮肤非常黑，我怀疑不是南非本族人。肤色、样貌，以及身形接近乌干达那边的人。南非原住民，大多为棕黑色，身材并不高大。

他来后，我们给他取了个中文名叫“班瑞”，信基督教。武孔有力，灵活勤劳。他的家，离约翰内斯堡也有三、四百公里。老婆跟别人跑了。弟弟在他倆的嬉闹中，被他用真枪误杀，留下两个孩子。这样，他要养母亲、他的孩子与他弟弟的孩子。

由于他工作卖力，我们给他的工资也相当可观。但他就是不愿意加班。而且只是周六加班到下午两点而已。我们以为他只是说说，发发牢骚。就对他开玩笑：“你一个人，周末拿双倍工资，可以帮补家庭啊。”

他不高兴了：“你们侵犯了我的自由。我周末要洗衣服、会朋友！”

一次周末加班，班瑞真发作了，坚决不加班。我们答应了客户，进口货物，当天要送达各个批发商。批发商也根据我们的承诺，要各地的代理商来约翰内斯堡提货，一环套一环的。而且在南非，周末是找不到临时工的。我们只好耐心与他商量，最后加到四倍的日薪，并当场把兰特（南非货币）算给了他。

结果，第二趟回公司，班瑞把我们给他的四倍日薪朝桌子上一扔，扬长而去。

几个月后，他给我们雇佣的台湾人打电话，说在机场找了份工，不干了，嫌工资低。问能不能回公司上班。我们要台湾人告诉他，只要同意加班，就可以马上上班。

此后，再也没有班瑞的音讯了。

班瑞在我见到的黑人中，无疑是最勤劳的，也十分努力。周末加班，有双倍工资，他也需要钱，为什么就坚决不肯加班呢？从任何一个逻辑通道进入班瑞的世界，我都无法理解。

班瑞走后，南非政府出了新法规，在南非注册的公司，必须聘请黑人为员工。而且硬性规定了比例。于是我们请来一位黑人女孩，人很漂亮。每天的发型不同、每天的服饰不同，每天用的彩妆颜色也不同。男朋友一个星期不换，已经算“天长地久”了。我们请她还有一个原因，她有很敏锐的市场触觉，对流行趋势看得非常准。她建议我们生产的几个产品，都有很好的市场反应。我们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带她回中国给未来的产品提建议。

当然，我们对她也非常不错。她要的产品，我们以最低价赊账给她。有点瑕疵的产品，只象征性收取点产品的海运费。

后来发现，她几乎天天盗取公司产品。于是我们把她辞退了。她跑到工会告，工会隔三岔四来找我们公司麻烦。我们把人证、物证，她承认的字据拿出来也没有用。在当时的南非，辞退黑人就是犯法。最后要上法庭解决问题。在女孩的控告书里，居然有一条：承诺她去中国的，毁约了，要赔偿她损失。

10多年下来，我完全无法找到与黑人沟通的逻辑管道。你与他谈情怀，他眼睁睁盯着你的面包；你提醒他认真工作，他却期待着晚上与情人的欢愉；你处心积虑地希望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他们家庭的生活质量，他们却“不自由，毋宁死！”

在南非的10多年里，当然不止只请过这三个黑人。他们的故事皆匪夷所思。

在南非约翰内斯堡，天天都有抢劫偷盗。为安全起见，我们根据货物的贵贱，把它们分别存放在不同仓库。但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准备赶往这些仓库。一个星期内，半夜不去仓库，算是奇迹了。这期间，发生过几件仓库被盗窃、且与国内情形完全不同的事件。

我们租用的仓库，是有私人保安公司24小时巡逻的大型仓库区。有一天，天快亮了，保安公司打电话告诉我们，公司仓库被盗未遂。我们急急忙忙跑过去。钢铁加固的两道防盗门，已经被焊枪切割完毕，只是时间没有算计好，天亮了，往来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才罢手。我们指责保安公司，他们却振振有词：都是熟人，我们还要活命。把他们抓起来，我们保安人员的日子怎么过？

又一次，我们一个租用的、保安严密的机场仓库，第二天早晨被告知盗窃了，我们马上赶过去。盗窃者是从布满铁丝网、电网的高高外墙下，打地洞进入的，地道要经过一道可以走大货车的路面。无比精准地直达最畅销品种下面，盗取了68箱商品。这样准确无误的作业，无疑是经常为我们做搬运工的黑人兄弟干的。

我们去到他们临时的聚居地，想探索点蛛丝马迹。他们一个不少，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接着，我还得继续请这班人去做我公司的临时搬运工。

在约翰内斯堡的中国人之间，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不偷盗的黑人不是黑人。

这句话好像有问题。但却真实。

还有一次，我们仓库租的是一个犹太人的废弃厂房。犹太人说，你在我这里租用，保证你们不会被盗窃。货物进仓库后，安静了几个月后，盗窃就接二连三发生了。犹太人于是亲自巡逻，并在四周有电网的情况下，埋下许多用细线牵引的雷管。我们怕惹事，问出了人命怎么办？犹太人说：有我在，不关你们的事。一周后，我们的仓库又被盗窃了。而且是揭屋顶，把货物从屋顶吊走的。犹太人无语，百思不得其解。

几天后，他要我们过去一下。原来，盗窃我们仓库的，正是跟了这个犹太人20多年、在那里看门的黑人一伙。

我觉得这不可能！我们每次去，这个黑人都是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为我们开门。每次我们也必给他小费。再去仓库时，我总要望望那黑人住过的，已经空荡的小木屋。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是一次、又一次、还有一次，而是无数次中有特色的几次罢了。

所以，在南非这样的环境下，我几次死里逃生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人类起源非洲一说，我是疑惑的。如果起源非洲，他们应该最早进化到文明社会才是。发掘的人类遗址，就在约翰内斯堡近郊。由于处在南非最大的黑人贫民区索维托，10多年里，我从来没有去拜谒过，也算大不敬了。

种族的学问不仅深奥；而且涵盖了人类的古往今来。

50年代末、60年代初，整个非洲兴起民族解放运动，殖民者纷纷和平退出。中国在自己最困难的时期，也在援建非洲。

殖民者没有退出之前，非洲出现过很多非常了不起的国家。如西非的加纳，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家乡。以前国名为“黄金海岸”，一听名字就霸气，50年代前富庶得流油。独立后内战连连，不到10年，就被折腾成了世界最不发达国家，90年代才取下这顶耀眼的帽子独立，。

紧邻南非的津巴布韦，在殖民者退出之前，一片繁荣，是世界三大的烟草原材料集散地之一。穆加贝这个“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耳熟能详的独裁者，在铁腕统治该国近40年后，把一个曾经GDP高出中国５倍的国家，活生生带向了经济崩溃。

老朋友穆加贝

上世纪70年代，中国人勒紧裤带、花六年时间兴建的坦赞铁路。长1800多公里。是广东广州到河北石家庄的距离。是当时中国支援亚非拉的典范，每天的人民日报几乎都有坦赞铁路的消息。非洲的交通大动脉，贯通着坦桑尼亚与赞比亚两国，惠及邻近10多个国家。现在的状况早已惨不忍睹。有兴趣的人可以自己百度了解一下。

我去莫桑比克、安哥拉与津巴布韦这些非洲国家，一眼能认出70年代后，中国在那里的主要城市的建筑。在残破与凋敝中，那还是最显眼的地标。

从60年代开始，我们国家在非洲这块土地上的投入是全方位的。投入进去的不管是无偿的、还是有偿的，都成了“狗不理”包子，有去无回。我们每年听到的，都是庄严宣布免除非洲亿万债务的声音。那我们的回报呢？如果用这些投资，来用心打理我们的“希望工程”，结果会如何？即使不早一点，现在也不迟，让我们每个农村失学儿童有书读，让他们有足够的知识，在将来兴旺我们这个民族与国家。这不也是高远的情怀吗？在还没有解放自己的人民时，一直在急急忙忙从事着解放全人类的伟业……

山东某大学为留学生牵线女伴活动

是的，欧美对非洲开放移民，可以说是曾经的宗主国的一种忏悔举措。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现在欧洲与美国的问题，大多与非洲黑人移民有关。

歧视不歧视黑人，是一件“皇帝的新衣”，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政治正确的前提下，我们谁有面对自己骨子里取向的勇气？

在世界文明的进程中，非洲几乎缺席。即使到了如今这个“扁平世界”里，在哲学、文学、自然科学方面产生出来的智慧，鲜有黑人的名字。

在肤色认同方面，中国人绝不比欧美人宽容；中国人是最习惯带有色眼镜看世界的人种。这个问题太敏感，我就不展开了。但我们不妨反省一下自己，我们能够做到不歧视黑人吗？

中国援建的坦赞铁路

“DNA之父”、诺贝尔奖得主沃森(James Watson)，坚称黑人智商先天比白人低。他对非洲前途感到悲观，“我们所有的社会政策都是基于他们的智力和我们一样的，但所有实验都表明这并非事实” ，此言一出，舆论哗然。他的很多职务与名头旋即被褫夺。90岁了坚决不道歉。

沃森一定有他的科学依据。他没有必要在见上帝之前，与满世界的黑人作对、与自己的美誉作对。也许上帝在排人种基因序号时，排到黑人基因时疲倦了，出现了微小的序列颠倒，黑人就变成如今的样子了。

“DNA之父”、诺贝尔奖得主沃森，左图为DNA双螺旋模型

基因的微小差距，人们一般不以为意。我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回天门了，你隆重请我去麦当劳吃汉堡，我浑身不自在。你当然是因为尊重我而破费；当改为在街边等出炉的锅盔时，我马上充满了期待。难道是汉堡不好吗？主要原料都是面粉。麦当劳的出品是研究了无数人的最优化食谱。而锅盔只有少许芝麻加师傅们的随心所欲。爱与不爱之间，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就是喜欢吃锅盔。浅一点说，是饮食习惯，深一点说，是渗透在骨子里的基因造成的偏爱。

奶茶刘若英在一次访谈中告诉鲁豫：“我只跟中国人谈恋爱，外国人身上毛多“。这是大实话。也是一种骨子里的偏见与歧视。我猜刘若英根本没有把黑人纳入她的选项里。

人类一直在两种现象面前跌得鼻青脸肿。一是欲以主观意志改变客观。最明显的例子，是苏联40年代开始的全球输出革命，那是为了那个中国人都知道的崇高理想。结果把自己的国家搞成了如今的样子。还有就是永远想充当“救世主“，如波尔布特时代的柬埔寨，只留下了一个剩下万颗人骷髅的乱葬坑；二是违反人性，人性是不可考验的。正因为如此，现代文明才产生了法律与制度。那么，法治的对立面人治，就是违反人性的了。推理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以一人之”性“来统治亿万之”性“，这就是违反人性。法律与制度，是建立在理解与规范人性的基础上的，这样才能有效的执行，并为社会服务，起到保障社会秩序的作用。

柬埔寨“红色高棉”大屠杀留下的万人坑

话题似乎扯远了。我只是想表达，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想当然，来理解黑人的人性。我们是否接受黑人，首先要回到我们是否会歧视他们这个“人性“问题上来。再根据历史的经验与教训，制定我们的相应法规。不能少数人说了算，更不能心血来潮，就开始向黑人兄弟大撒币，就雄心勃勃，要建多少多少个世界中心。

一时收买“人心”可，长久收买“人性”难。

文中，我谈了自己在南非的一些见闻与经历。多多少少可以体现一点黑人的“人性“与”基因“问题。至于专不专业，那是谈不上的。肯定主观的东西多，因为直观最真实。直观与善良无关。

但我认为，同情归同情，真相要面对；慈悲要慈悲，那要看是不是在上帝面前。

中国人不信上帝，但要面对我们自己，面对我们这个据说文明久远的民族。

                                    2020/6/30于西九龙

（责编：糊汤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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