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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 韩晓秋:我与夫家六姐妹的姑嫂人生

韩晓秋 新三届 2021-04-24



作者简历

本文作者


韩晓秋,1956年生,1974年高中毕业后插队。1977年恢复高考考入白城师范学院中文系。终身从事语文教学工作,现已退休。

原题
老高家的女儿们


作者 :韩晓秋


上面三个“婆婆”

下面三个“舌头”

你猜我怎么着


高家八个子女,此时只有老八未成家。前排右一右二大姐夫妇,左二左三二姐夫妇:1992年摄于婆婆去世时
 
大姐高萍

夫家姐妹六人,我最不熟悉的是大姐,大概总共也就见过两三次面。第一次见面是婆婆去世,大姐回家奔丧,那时我进高家门已经10年,大姐还不忘见我面第一件事,送我结婚礼物:一方漂亮的绣花门帘。因为从大姐生活的那个农场回满洲里,路途虽不是很远,却很不顺,换车,等车,每回一次娘家,都是一次辛苦无比的奔波与颠簸!
 
大姐1946年出生,在满洲里如期读了小学,中学。1965年初中毕业后考上了高中(顺便说一句:婆婆家六姐妹,个个写一笔好字,好像遗传,可是,怎么遗传因子把儿子给落下了呢?)。学校领导老师上门动员:学习董加耕邢燕子,响应党的号召,去边疆,去农村,开垦处女地,建设美丽的黑龙江……天花乱坠地给不谙世事的中学生描绘了一幅五斑斓的美妙前景。小女孩子懂什么,胸前别上大红花,兴高采烈地去了黑龙江的一个农场,见到了“未开垦的处女地”,那是一望无际的黑土地!
 
从此,大姐再也没有走出这片黑土地,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她——在这里,大姐嫁给了一个农工,生了一男两女三个孩子,后来,连大姐的孩子们,也都没能走出这片茫茫的黑土地……
 
2018年,大姐夫去世,大姐身无牵绊,回娘家,和兄弟姐妹们尽情相聚,说不完的话,唠不尽的嗑,仿佛在还几十年与父母兄弟姐妹分别的情债……

高家六姐妹,只缺大姐

再凑齐,大姐(前排右二)已经晚年
 
二姐高玉霞

我第一次见到二姐是我结婚那天:最初新房是借的,房东的条件是不准在那房子过新婚之夜,于是定了旅行结婚——新婚之夜在火车上,然后到二姐家。已经计划好了,学校才借给我办公室,我就退了借的房子,但结婚的计划没改,于是我们去二姐家,哈尔滨附近的双城堡,待了一白天。
 
二姐和二姐夫都是满洲里知青,1969年插队在一个集体户,一起选调到双城堡铁路林场,在那成了家,于是,一个纯粹的知青家庭诞生了。

二姐婚后
 
那是1982年,我走进二姐的家,两间土平房,屋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日子过得简单,简朴,甚至是简陋……我看得一阵阵心疼:两个知青,什么都没有,就在千里之外,牛郎织女般地过起了“家家”!但我很快发现,二姐家有一种别的家庭很难捕捉到的气息:欢乐!五岁的儿子长得极帅气,高鼻梁大眼睛,虎虎势势,是这个小家庭快乐的主要来源。而姐姐姐夫的默契,夫唱妇随,偶尔的相视一笑,都看得出来他们极其恩爱,尤其能感受到的是在艰难岁月中相濡以沫的夫妻深情……

二姐家帅气的儿子
 
再去二姐家,是1991年,二姐家红砖瓦房,红砖漫地直到外面甬道。榆树围墙,几畦蔬菜,几棵果树,窗户前面几株葡萄已经果实累累,姐姐说,再住几天就能吃了!
 
这样的家居,不就是我从小神往的家么?再养一只猫,一条狗,几只鸡……室内也有了很大改观:二姐的家已经物质精神配全了,这一对知青夫妻就剩下令人羡慕嫉妒了!
 
孩子有病,二姐家的生活轨迹顿时扭曲了……无所措手足后,二姐夫妇双双皈依基督教,把身心投入到教会的活动中,把爱播撒给更多的人。我告诉二姐,上帝不肯让哪一个孩子缺少快乐和幸福,所以把这个孩子放到姐姐家,上帝知道,姐姐家最多的就是爱……
 
二姐也是我的传福音者,她引领我走近上帝,得到上帝的庇佑。那天,当二姐声泪俱下地为我祷告“主啊,请你特别关照我家的晓秋”时,我泪流满面,她传达的是上帝的福音,也是一个姐姐的心愿啊!
 
如今,姐姐姐夫叶落归根,双双回到满洲里,一边照顾儿子,一边致力于教会的各项活动,身有所寄,心有所托,由小爱走向大爱,生命得到了升华!

我们一家去二姐家
 
三姐高敏

三姐虽然排行老三,但事实上是我婆婆家众子女的“大姐大”。大姐二姐早年离开父母,多年在外,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三姐成了事实上的老大。加之三姐一辈子没出去工作,对她的小家庭来说是“全职妈妈”“全职太太”,对婆婆家这个大家庭来说是“全职女儿”“全职姐姐”——她是小家庭大家庭的最大功臣,一生的心血都献给了父母丈夫女儿和娘家的兄弟姐妹们!

三姐的工作经历是她一生的隐痛。1969年中苏关系紧张时婆婆及奶奶婆婆众子女一大家疏散到大姐所在的农场,孩子们都在农场子弟学校读书,在那里,三姐考上了中师,做了农场学校的小学老师。

1981年,婚后的三姐和姐夫两地分居,调转工作,最理想的当然是进学校,但没有过硬的关系,调不进来,七拐八拐,工作关系落到了“东山蔬菜社”——一个属于种子公司的集体所有制单位。转年,三姐怀孕,生女,产假休完因不能下地干农活,续假期。正值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期,社会转型,人员流动,再去上班,竟然人去房空:单位不复存在,连档案都不知哪里去了!

不是“下岗”的下岗,无需“辞职”的离职,没有任何说法,就把这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单位职工甩了,问谁都两手一摊:不知道!我们也不知情!

三姐婚后
 
从此,三姐变成无职业者,也从这时起,三姐成了大家庭的“救火队长”(还有一个“救火队员”,后面再讲):大姐家有困难,她特意赶去帮忙;四妹夫摔伤,她和妹妹一起衣不解带地护理;我做人流,她从满洲里来海拉尔伺候小月子;老妹妹外面打拼无法照顾孩子,她把孩子接过来养着,视如己出……三姐家也是这个大家庭的幼儿园,谁有事都是一句话:送三姐家!1987-1991年,我和三姐住房隔道相望,于是,我上晚自习,“去三姑家”就是我女儿唯一的选择……不用特别讲,婆婆去世前瘫痪10年,三姐是最辛苦的那个人!
 
2019年春天,三姐等一行三人(五妹,弟媳)来日照,之后我女儿开车拉她们去杭州,了却三姐没见过大海没有去过南方的心愿。夏天我们又草原游,一路兴高采烈,结束前,三姐说头疼……8月份,三姐因病重住院,我们洒泪在医院告别,互道珍重,互相鼓励。
 
2020年1月9日,噩耗传来,三姐去世,生命定格于67岁!老伴闻讯,嚎啕大哭,外孙女不解:“姥爷怎么这样哭?”我搂着孩子,哽咽地告诉她:“姥爷以后再也没有这个亲爱的姐姐了……”
 
2019年夏在草原,三姐最后的影像
 
四妹高洁

前三个是姐姐,弟弟妹妹们都恭恭敬敬地叫姐姐,下边就乱套了,“四姐”“五姐”“老四”“老五”的浑叫,我们亦简单化了,概以“老四”“老五”呼之。
 
老四是我婆婆家的一个大能人——街坊邻居没人不知道:能干!快言快语,快手快脚,风一阵,雨一阵,雷一阵,电一阵,活干完了!
 
婆婆家住俄式木格楞,三个大房间都是原木铺地,当地人称“白茬地板”——不刷油漆,因此不能用拖布擦,平时扫一扫,几天就得用马莲根刷子彻底刷一遍,刷得木头的纹理都是白的。婆婆家刷地板基本上是老四一个承担的,蹲在地上“咔嚓咔嚓”刷地板,是全家人记忆犹新的镜头。春节刷房子,用不着别人,“别给我添乱就行”——一个人,一天,三大间房子刷后白得耀眼。老高家的干净是出名的,功臣主要是老四。
 
老四有一手好厨艺,无师自通(其实三姐和下面老五也是,但没有老四名气大)。那时候家里有红白喜事不时兴去饭店,一般都在家里做。谁家要办席,先来预订老四:“明天中午哦,别再答应别人家……”于是老四前一晚就去做准备工作。我亲眼见的一次是这样约的:“老高大嫂,你家明天中午老三老四老五谁有空,帮我家做几桌?”如果老四有空,首选,老四没空,退而求其次……

四妹婚后

 
老四嫁得很好,公婆都是市里的老干部,丈夫在单位也很有能量,原本以为顺风顺水的小家庭竟悄悄地被灾难盯上了……

1999年,老四所在单位——二轻局所辖的一个厂子——半死不活,连工资都开不出来,她与家里人商量后决定工龄买断,到手3万元自谋生路。钱拿到手还没热乎,丈夫出事了——帮朋友干活,从高高的车上摔下来,当场昏迷。高处坠落,家人医生都判断脑袋出问题,东转西转检查,结果出来:胸锥骨折,已然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腰部以下彻底瘫痪,3万元等着创业的钱只是丈夫一周的医疗费用!

三姐和老五始终陪伴在她的左右,但我仍然无法想象老四如何熬过这场噩梦,所幸单位以工伤承担了后面的一切,让这个小家庭在经济上有了保证。
 
这之后是20年如一日的精心伺候,在大小便完全不能自理的状态下,四妹夫永远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房间,身上没有任何异味,这后面,是老四多大的劳动量,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四依旧风风火火,泼辣能干。我在海拉尔住院,老四扛来个50多斤的大号“羊个子”(草原上的人把宰了之后剥皮掏干净内脏,去掉头蹄的羊冻了,称“羊个子”),在他哥哥目瞪口呆中把整只羊卸了,该炖的该煮的该涮的,切块的卷卷的啃骨的,全弄得明明白白,看得她哥眼花缭乱……
 
老四的儿子工作在海拉尔,于是她把年迈的公公婆婆一并带到海拉尔一起照顾,有了电梯房,也方便残疾人的出行了。2019年夏天,老四邀我草原游,我们住在她家,看她把新家装饰得富丽堂皇(欧式风格),我知道,老四还是那个亲人亲戚邻里朋友都熟悉的“大能人”!

 不论生活有怎样的坎坷,老四永远光彩照人
 
五妹高静

老五是我家的才女。

婆婆家六个女儿都写得一手好字,其中又以老五为最,也因此成为单位的宣传骨干,在单位颇有口碑!
 
少女时,老五随身携一个干净漂亮的手帕包,掏出来,小心翼翼打开,里面竟然是一部保养极好的晶光闪耀的口琴!等到听着老五娴熟流畅地吹出悠扬的“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时,我的眼睛都直了——我向来羡慕嫉妒会乐器(会唱歌是天生的,羡慕也白搭)的人,觉得他们都是有很高的天分的人,老五了不起!后来知道,她歌也唱得好,家人同学朋友聚会时是可以拉出来献歌的角色!
 
老五也是家里干脆利落的角色,又能干,又手脚麻利,甚至能在邻居的红白喜事上掌勺做主厨,真真了不得,只是上边有老四的光芒,把她给遮住了,但我知道,她一点也不比老四差。

有一次我家杀鸡,丈夫把鸡砍伤后麻爪了:鸡扑愣着翅膀满院子飞飞停停,到处血淋淋,他惊惶失措中想起:“快去喊老五……”,幸亏婆家离得近,幸亏老五还没嫁人。老五来了,三下五除二,杀好鸡褪了毛收拾干净内脏,总共20分钟……后来老五和三姐一起去海拉尔伺候我小月子,隔三差五就买回一只乌鸡(说是大补),从杀鸡到炖汤连点动静都听不到就做好了!
 
三姐是我们家的“救火队长”,她后面的队员便是老五——老五因伺候高龄公婆提前退休了,公婆去世后她和三姐成了我们家的忙人。子女多,不是这家有状况就是那家需要人,又家家都是独生子女,最缺的就是人,这些年她们姐俩可帮了我们大忙。姐俩又都干净利索,到谁家住几天,都是窗明几净,锅盆瓦亮的。
 
五妹做女儿时
 
老五出嫁前,正赶上了我去苏州参加一个培训班,于是我负责办嫁妆。老五把钱交给我(那时还是十元大钞),条件非常宽松:“嫂子看好就好!”
 
于是,我在杭州办完必须的丝绸绣品,开始了自主发挥:在南京,于眼花缭乱中选了两幅水红色的轻纱做幔帐;在上海,一眼看中一款粉红色加厚风衣,回来装扮新娘;在苏州虎丘,精挑细选了一对北方极难见到的竹编花瓶;在天津的地摊上发现一帧剪纸工艺,把剩下的最后五元钱花掉了……

回家后一样一样展示给老五,老五且惊且喜,每拿出一样东西,都惊喜地说:“嫂子,太好了,我喜欢!”等到我们大家一起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打开那个剪纸时,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只有巴掌大的一个方块,一层又一层,竟展开了半面墙,中间大红喜字,周围环绕一切民间故事中的喜庆事物,整个呈椭圆形,恰有一面墙特别合适。贴好后,老五端详后转身搂住我,动情地说:“嫂子,我太喜欢了!”和这样的小姑子相处,舒服!几十年姑嫂做下来,不就是姐妹么!
          
老五的笑容永远是最灿烂的
 
六妹高艳

六妹出生于1965年,我结婚时她17岁。
 
六姐妹中,我与大姐最陌生,其次,就是六妹。她成年前,我因没有与婆家共同生活的记录,所以接触不多;等她成年之后,又基本在外地打拼,很难见面。后来,我离开满洲里后偶尔回去,也大多与偶尔回满洲里的六妹擦肩而过,所以没有实际意义的接触。但短暂的接触,六妹留给了我十分美好的记忆。
 
1987年春节前,我因为准备请婆婆帮我照顾孩子,趁学校调房子把房子换到婆家附近,于是,那一年春节,我们和婆婆在一起过。当时小叔子当兵走了,姐姐们都出嫁了,婆家只有三口人,身边只有六妹。
 
满洲里冬季严寒,当地人有腊月根底包冻饺子(也冻馒头,豆包)的习惯,一是天极冷,包完即冻,什么馅也不走味儿,冻饺子煮出来与新包的几乎没有区别;二是忙年,为了正月里省事,孩子们都回来,乱哄哄地,有冻饺子就省事了,所以以“缸”为单位包冻饺子。婆婆家几个女儿都有自己的婆婆家,又都是婆家干活的主力,但也抽空回来帮忙。婆婆半身不遂,力所能及地插手。我放寒假,自然成为主力,再有,就是六妹。
 

六妹做女儿时

 
虽然家里有冻饺子,但初一的饺子必须现包现煮,这我是知道的,所以初一我早早来到婆婆家,六妹已经备好了馅面,我们一起忙活,吃了大年初一的饺子,并知道婆婆家从初一到初五早晨都吃饺子。我没往心里去,家里一大缸冻饺子,弄一盆煮了吃就是。第二天,我们没有早起,约摸着大概的吃饭时间去婆婆家。

饺子已经煮好,六妹一边忙着端上来一边笑着打招呼:“嫂子来了,吃饭吧!”

初三如此……
初四如此……
初五我们过去的早一点,过去时六妹正在一个人擀皮,包饺子!

我大吃一惊:“不是有冻饺子么?怎么现包?”六妹看我们来,仍然笑着打招呼:“嫂子来了!”然后告诉我:“咱家多年习惯,初一到初五早晨的饺子必须现包……”“啊,那昨天前天大前天的饺子都是你自己包的?不是煮的冻饺子?”“是啊!”六妹的回答让我无地自容:我一直心安理得地享用的早餐,原来是六妹一个人早起的劳动成果!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六妹每天早晨面对姗姗来迟的兄嫂依然如旧的笑脸,我永远无法忘记,我的羞愧和感动也跟随了我几十年……因为太难得的是年轻轻的女孩子,有这样的容忍度,有这样的胸怀……
 
六妹已经是成熟的商人了
 
尾声

写高家六个女儿,我一人之言有失偏颇,我找来一个证人,也是我婆婆家的重要成员:小叔媳妇。
 
小叔复员后有朋友给他介绍对象。见面后小叔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但女孩儿的娘家人却心里打鼓了:当时正热播《渴望》,准岳母忧心忡忡地说:“刘慧芳就一个大姑姐就把个家搅和得乱七八糟,她这个弟媳也被弄得晕头转向,老高家六个大姑姐……”小叔听出了准岳母的潜台词,急了,人老实,不知道说啥,憋半天,憋出一句话:“她们可不是那样的,不信,问我嫂子……”
 
对啊,问问高家大儿媳呀,俗话说“大姑子多婆婆多,小姑子多舌头多”,高家大儿媳上面仨“婆婆”,下面仨“舌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知道小叔子用什么手段俘获了漂亮的姑娘,让她把该问的话都憋回去了,开开心心嫁给了他,结果等到几年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个插曲,而此时,几个大姑姐好不好已经不是问题而是弟媳自己的感受了,你就看她天天“老四”“老五”“老六”地浑叫,嬉皮笑脸地跟姐姐们撒娇,嘻嘻哈哈混在一起旅行打牌就知道答案了。
 
高家俩妯娌,右为小叔媳妇儿
      
2019年春,三姐(左二)老五(右二)弟媳(左一)日照行
 

早就想为我的婆婆家人写点东西,但每次提起笔,心里都隐隐作痛:他们是那样的平凡,平凡到在芸芸众生中默默无闻,他们都是苍茫大地上的一粒尘埃,茫茫草原上的一株小草。


他们是构成这个民族的最微小的元素,是14亿人口中的分母……可是,就是他们,曾经响应祖国的号召,义无反顾去开垦北大荒;就是他们,曾听从党的安排,默默告别父母,去插队,去上山下乡;就是他们,在企业需要有人“下岗”时下岗了;就是他们,被生活所迫,不得已“工龄买断”“提前退养”,拿着微薄的补偿和退休工资,无言地离开了岗位……


他们默默地承受着社会给予他们的一切压力,扛着生活的所有重担,隐忍前行……而在这样的生存状态下,他们(尤其是“她们”)依旧表现出来的善良友爱,吃苦耐劳,乐观镇定以及孝敬长辈,爱护家族子弟的无数善举曾长久地感动着我。


在她们身上,我看到我们这个民族的希望。


2020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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