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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日物语丨杨莉莉:院子里的战争,胖瘦两家太太发起挑衅了

杨莉莉 新三届 2022-03-21


作者简历


杨莉莉,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江苏电视台新闻部。1987年赴日本名古屋大学研究生院留学,获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在日本大学教书至今。


原题

左邻右舍日本人之3
院子里的战争



撰文:杨莉莉

摄影:万晓光

 
    
不承想世事如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我家居住的Bell公寓,院子里岁月静好的和平景象只持续了几年,到第一批老邻居迁出以后就渐渐消失了。

那年新年度伊始,一些人家包括很有威信的太太家都陆续因先生工作调动搬到外地去了。搬家前太太们在我家聚会吃饭,并把冰箱里的饺子全要走了,她们叹息道,往后可再也吃不到你家的饺子了。我也伤感地说,以后包饺子就会想起你们,真寂寞。

几年来彼此朝夕相处,一旦在院子里挥手道别,我伤心地流下了眼泪。谁知道,老邻居们搬走,新住户搬来,曾经阳光灿烂笑语满院的Bell公寓,就此风云变幻,院子里开始了没有硝烟的战争。

要说这场战争,不得不从一瘦一胖两家太太说起。

 
1.瘦太胖太
  
新来的一家太太人瘦瘦的,长得有点像松田圣子,最初对人很热情有礼,带着个胖娃娃,很快就能把全楼小朋友的名字叫出来,很会逗孩子们玩儿,让老邻居们颇为吃惊。原来她结婚前是幼儿园的老师,认识了到幼儿园当合同工的男体育老师,就结婚辞去了工作。搬到我们楼来后,上面的胖娃娃还没走路呢,很快就又生了个胖娃娃。

这下她背上背一个,手上抱一个,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娘家老妈也常来增援。有时可听到她家孩子彻夜哭闹,平时再也见不到他们夫妻像刚搬来时那样在院子跟楼里的孩子们打羽毛球了。瘦太脸上的表情也生硬起来,本来见了我还聊几句,这会儿就明显不爱搭理了。

另一家太太胖胖的。胖太家倒是最初的老住户,但我跟她并没任何来往,只因她家老大跟我家老二同岁,有时孩子在一起玩儿,我才跟她熟悉了。胖太自报年龄20多岁(权当这是真的吧),却没有年轻主妇的那种怯生和害羞,说话口气像欧巴桑那么老道,说得天花乱坠,让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后来我就发觉,老邻居们聚在沙场的话,胖太肯定一个人带小孩儿在自行车棚玩儿,不知是她不合群还是大家不爱理她。

跟我聊天儿时,她说她毕业于名牌国立大学英文学科,就职于赫赫有名的索尼公司,在总公司大楼工作,到结婚才退职云云。我工作家务繁忙,除了洗耳恭听,没空琢磨她,全信以为真。其实我跟人交往一切随缘,对学历等身外之物,不问不比。她不会知道我才真正是从中国和日本的名牌国立大学走出来的。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我觉得完全没必要跟人说,除非工作需要。

暑假里我陪我家孩子们去市民泳池,有时从那儿买回几盒刚烤好的章鱼小丸,在院子里分给各家孩子吃,她家孩子也在内。没过几天,她不顾天热自己在家烤了章鱼小丸,满头大汗拿到院子里来,分给我家孩子和在场的小朋友吃,又让人觉得她还挺有心跟人交往,想不到她已暗自在跟我较劲。

有一天,就剩下我和一个老邻居在楼下门厅聊天,只见一辆出租车开进了院子,车上并没有载客,司机座位上坐着胖太的丈夫。等他走进了楼,老邻居不无鄙夷地冒出一句:“哦,原来是开出租车的呀。”我那时还很天真,毕竟在日本的阅历太浅,从留学到工作一帆风顺、满眼光明,不了解社会的方方面面,觉得不能以职业判断人,可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只应了一声,没敢多嘴,心里划了个小问号而已。

胖太的胖妈偶尔来,在院子里碰到打过招呼,在我一个中国人看来,无非就是一个日本胖老太。而日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老邻居对日本胖老太的鉴定,翻译成上海话更简明达意:下只角额老阿姨。

 
2.划车事件
  
一个周末,因为星期天也要用车,星期六我家用完汽车就没盖车罩,这偶尔的大意就让人有机可趁,车头部被人划了狠狠的一道伤疤。无独有偶,车位在旁边的一个老邻居家的好车也被划了一道。当时我们都闻讯在停车场看车,这家先生又心疼又气愤,一个劲儿说这种事儿绝对是楼里的人干的,犯人就住在楼里。

我家和他家车位分别是一号二号,在大院的最里面,紧靠着公寓楼,四周是封死的,院子外面的人未必会到最里边来作案,可楼里的人出楼进楼都必然路过一号二号,顺手划车很方便。再看三号车位的车,就是胖太家那辆坑坑洼洼老掉牙的破旧车,安然无恙,一时我们都沉默了。没过多久,被划车的那家就愤然搬走了。(2020年元旦前夕,被划车搬走的那家太太托老邻居代问我好,给了我一个惊喜:做邻居短短几年,想不到几十年后那家还记得我家——2021年2月加注

我家是不可能考虑搬家的,搬家就意味着孩子要转学,是最下策。我先生买来汽车涂料笔,自己动手涂,刚把车头的伤疤修补好,紧接着从车门到车尾又被划了更长更厉害的一道。有经验的日本朋友一听划车的事儿就告诉我们,在日本划车的犯人绝对是女的,这下我们也完全相信犯人绝对就住在楼里,是认识的人,女的。

之后我曾挨个跟大家说车被划的事儿,大家都非常吃惊愤恨。唯有胖太听了哈哈笑,说些不以为然、模棱两可的话,言下之意是怪我家车新、那家车好,被划活该倒霉,要像她家车那样又破又烂才安全放心。那时我心里就对她又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3.钢琴风波
  
我下班常常能碰到胖太瘦太她们俩,不知何时起,瘦太胖太形影不离,从早到晚聚在院子里,大清早就在院子里高声说笑,天黑了都不回家。渐渐我觉得打招呼时她们神情挺不自然,而且很少见到别人家在院子里玩儿了。我预感到好像会发生什么似的,几天后我的预感就被证实了。

那天突然胖太来按我家门铃,一开门就把一张图画纸递到我跟前,怒气冲冲向我告状,说我家老大在院子里画完画也不把纸收好。历来各家孩子们乱扔在院子里的玩具什么的,家长们谁都不介意,到傍晚谁看到了就顺手帮着收拾好,放在自行车棚或顺带送上门。这是Bell公寓家长之间的一种默契,我也常把别人家孩子的东西搁好或送去。没想到胖太会为一张画纸就撕破脸皮来告状,我觉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和为贵,就连忙叫老大来跟她赔礼道歉,然后我也一个劲儿说对不起受累了等等客套话。好不容易才把她打发走,关上门我就意识到情况可不像一张纸那么简单。

果然,再过几天瘦太又上门说嫌我家小孩儿弹钢琴闹,我已有思想准备,就不卑不亢把她反驳回去了。我们家都是下午、傍晚或晚饭后弹琴,在日本完全是正常的时间范围内。何况她们两家既不住在我家楼上楼下,也不住在我家左右,明摆着是找茬儿。

见我不依顺,胖瘦二人第二天在公寓门厅的楼梯口遇到我,就轮番发起围攻,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我在日本还是第一次遇到日本人对我出言不逊,我也没必要顾全大局讲什么友好不友好,我的和为贵是有底线的,再说我的日语口语已很流利,吵架没问题,问题是,我学好日语并不是为了跟日本人吵架。我干脆单刀直入说:“钢琴是我家出钱让小孩学的,又不是你们出的钱,你们有什么资格插嘴?!”


“你们”在日语里直接称人不礼貌,我又是用口语中很不客气的说法,她俩平时把我客气当福气,没想到我敢逆袭,还敢居高临下直接称“你们”,一下子就愣住没词了。等她俩回过神来还要继续纠缠,我可不想再浪费我的日语和时间,回敬了一句“够了吧”就转身离去。不要以为咱教书的人只会翻书不会翻脸,翻脸比翻书容易多了,我和全家再也没理过她俩和她们家人,彻底断绝了外交关系。随后我家就把她俩刁难我的行为告到公寓管理人那儿,以便再又什么麻烦时有人主持公道。
  
在楼道里听到她俩被我顶撞得哑口无言,老邻居们暗中拍手称快。事后悄悄告诉我,她俩现在打得火热,联手欺负老实的邻居。小朋友们在楼道里玩儿,有点儿声响,胖太居然就出来破口大骂;瘦太特别护短,什么都赖别人家小孩儿不好,连自家小孩儿生病都要当面责怪是邻居家传染的。胆小怕事的邻居还买了点心上门向她俩赔罪,惯得她俩更加猖狂霸道,以致大家都躲着她俩,她俩只要在院子里,大家就不出来,或者结伴带孩子到公园去玩儿。

老邻居还说,钢琴的事儿也是她俩存心捣乱,瘦太事先要煽动大家一起到我家抗议,结果老邻居们没有一人跟她走,她无可奈何独自跳了出来,闹事不成,不仅跟我家,而且跟老邻居们都结下了怨恨,见人就没好脸。

原来如此。为避免麻烦,一时我们老邻居之间的交往也转入地下隐蔽战线,大家在院子里碰到也不聊天儿了。
  
老邻居还告诉我,瘦太丈夫那种在幼儿园当合同工的体育老师,工作极不稳定,哪儿有合同就在哪儿干,打一枪就得换一个地方。胖太家好歹还有辆破烂车,瘦太家是楼里唯一连汽车都没有的人家。在我们这种郊外住宅区,汽车并非富有的标志和摆设,而是生活必需品,如同从前在中国家家都有自行车一样。没汽车是很难生活的,就相当于没自行车。有人打趣说,瘦太家有急事就直接叫胖太家的出租车好了,就怕叫不起。

阪神淡路大地震那天,瘦太一家在震中附近的娘家过周末,凌晨大震后交通中断,夫妻俩借了自行车,一人带一个小孩儿,冒严寒长途骑车回Bell公寓。我碰巧在院子里看到,两辆自行车一路风尘骑来,已是暮霭四合的黄昏,被自行车锻炼了一天的瘦太和她男人满脸菜色和困顿。也许因为被我看到,夫妻俩显得很尴尬,灰溜溜的,瘦太这会儿恐怕已没有惹事生非的气力了吧。

 
4.计件“内職”
  
跟胖瘦二人交锋下来,我大惑不解的是,胖太有那么耀眼的学历职历,怎么会屈尊跟瘦太那种人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问了老邻居才明白,胖太是瞎忽悠我。她连国立大学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仅仅高中毕业,然后打工,跟索尼总公司大楼,别说八竿子,八百竿子都打不着,然后认识了出租车司机——看上去40多岁的中年男,然后结婚。事到如今一想,她可能连年龄都撒谎,怎么看她都比她说的岁数老一大截,真实年龄天晓得。

一天我看到报上登了条新闻:因为不景气,出租车行业倍受打击,车多客少,司机昼夜连着开,一个月收入也十分有限,难以养家糊口。不知胖太是否订报看到这条报道,她一面跟邻居们吹嘘她男人每月净挣40万日元之多,一面不顾刚生了老二就开始承包糊硬纸盒的活儿在家里干。邻居们表面恭维她几句,背后都笑话她吹牛不打草稿。
  
在日本家庭主妇把活儿接回家做叫“内職”,糊信封、扎蝴蝶结、剪针织品的边等等,单价很低,一个月最多挣3万日元左右。从她干上内职后,总有大卡车开来开去给她送货收货。冤家路窄,有一次在公寓楼门口,开大卡车的师傅大嗓门跟她吩咐活儿,全让路过的我听去了:“糊一个硬纸盒5块(日元),100个500块,1000个5000块,给你这月的。”

5日元只能支付买100日元东西的消费税,按消费税5%算(现在消费税已涨到10%了——2021年2月加注)。500日元到像样的面馆儿不够吃碗面,5000日元可以买两听半奶粉,或两三包尿不湿。假如她家订报,日报至少每月3000多日元,加晚报的话,共约4000日元左右。她带着吃奶的婴儿,老大不送幼儿园也在家,一个月能糊多少不说,就每套单元的大小来看,她家一批能堆下几百个就是奇迹了。

假冒的名牌国立大学毕业生,从此在院子里只要见到我下班回来,就乖乖躲到角落里,至少当面再也不敢横眉竖眼趾高气扬了。

 
5.业余侦探 
  
自从风传瘦太胖太嚷嚷房租贵得受不了,开始申请政府照顾低收入者的公营低租金住宅,大家见面就念叨说盼望这些人家赶快抽中了签搬走。很快瘦太抽中了很远的公营低租金住宅就搬走了,大家以为这下剩胖太一个巴掌拍不响,便会天下太平,谁知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她并不会善罢甘休。

有一天突然好几家自行车胎都放炮了,我家当然也未幸免,送到车行去修,师傅给我看了车胎上一个整整齐齐的圆洞,显然是有人故意扎的。我心里马上想到胖太和胖太常作章鱼小丸用的锥子,觉得胖太阴险毒辣又荒唐可笑。

这样的事件发生了多次,我家自行车共遭遇5次,每次都是刚修好马上就又被扎坏,补一次车胎就要700日元。这大概还不足以让以5日元为单价的计件劳动者出口恶气解心头恨,以致有个老邻居自行车连气门芯都被拔掉了,破费更大。其中有一次,胖太也大喊车胎被人戳瘪了,一时大家不知所措,但有邻居故意问她修车花了多少钱,她又支吾不清,说师傅没要钱。这下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我先生便打电话到侦探事务所免费咨询,从专业侦探那儿获得的信息,简直就是对胖太的一条精彩的脚注:扎自行车胎的犯人一般是女的,而且犯人常常贼喊捉贼来浑淆视听。要雇侦探来破案的话,一晚上费用要两万日元,关键是我们又不知道犯人何日何时出动作案,雇侦探显然不切实可行。于是,管理人应大家要求设置了远红外监视摄像机。

我家本是为了居住这一单纯的目的住进Bell公寓的,现在却还要跟老邻居们一起业余当福尔摩斯,推理侦探,到了休日从管理人那儿抱回一大堆监视录像带,一盘盘目不转睛地搜寻蛛丝马迹,有如大海里捞针。可惜,摄像机平时开着时,拍下的都是我们这些人去检查车棚车胎的镜头,到犯人出动扎车时,偏赶上管理人忘了开机或忘了换磁带,一次也没捉到证据。

不过,几年后我家有辆新自行车被盗,小偷还真被那台监视器拍到了。从录像看是外来的陌生年轻人,大白天他把我家自行车骑走(自行车有时不锁),还大胆地回望了一下监视器,留下确凿证据。我先生把录像带拿到派出所报案,警察叔叔根本不受理这类小打小闹。要是监视器会说话,我想,它一定这么说:不是我们无能,是警察叔叔太忙。题外话到此打住。

以前我不愿把人往坏里想,对胖太的疑念一直搁在心里。前前后后经历了院子里发生的一系列划车扎车胎事件,至此我断定,嫌犯就是胖太一人,她的作案工具十有八九是她做章鱼小丸用的锥子。尽管没有证据,我跟邻居们道出了自己推理破案的结果。
  
其实刚到日本留学时,我曾看过电视里播放的一个电影,讲一个住宅楼频繁发生汽车被喷红漆的事件,后来终于破案,原来犯人就是楼里的太太。她痛哭流涕地招供道:之所以干这种事,是因为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她家男人收入少,日子过得艰苦清贫,每到邻居家玩儿,就会看到邻居家又新买了大件家什,内心深受刺激,无法平衡,于是她专门到深更半夜给各家汽车上喷上醒目的红漆,以发泄平日的不满和愤懑。

电影里的事情竟会变成身边触目惊心的现实,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6.硝烟散尽
  
自胖太家也抽中了一个公营的低租金住宅从Bell公寓搬走,院子里的战争才告结束,没有再发生过划汽车扎自行车胎的事儿,也没有再发生过邻里纠纷,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全线无战事。(几年后我家搬到市中心,至今20多年,相继买的新汽车新自行车都从未被划被扎被盗过,只有自行车的一个车座被偷走,弹钢琴也从未引起过任何风波——2021年2月加注

这时剩下的第一批老邻居已为数不多,凑在一起说起来都心有余悸,胖太和瘦太两家好像就是为搅乱我们和平的生活搬来,搅乱之后就搬走。而她们的去处,竟都是低租金住宅。那类住宅规模不一,几幢到十几幢楼房,自成一个小区,不像Bell公寓单独一幢。那里山外青山楼外楼,藏龙卧虎高手多,会有什么样的好戏在等着她俩,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除了老邻居们的关系一如既往以外,对新来的住户,大家都敬而远之了。特别是新搬来的油漆匠家当护士的太太,长得也有点儿像松田圣子,也就像瘦太,连表情都像,总是苦着脸。老邻居看到护士的长相,就条件反射想起瘦太,而不敢搭腔。我也不能免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干脆连笑脸都不给护士,仅仅点个头。

虽然有个老邻居出来为护士洗白,说她们曾是中学同学,护士在中学时代还是不错的,但谁知道她中学以后的情况呢。对随手就把我家放在门口的雨伞拿到自家门口的油漆匠,我就当不认识一样见到也不理睬,惹不起躲得起。

老实说,在日本我遇到的护士幼儿园老师都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我对她们满怀敬意,感谢不尽。瘦太那种人是例外,她的负面效应连累到无关的护士,实在遗憾。

新来的邻居中也有几家太太和我家相处得很好,我不会忘记她们的友善和愉快的往事,然而总体上Bell公寓的邻里关系变得冷冷淡淡,再也没有从前那种热闹和欢乐了。

看不见的硝烟散尽,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往日的和平却难以复制。

写于2002年10月

修改于2021年2月



杨莉莉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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