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专访】演奏家舞台背后的故事
赵阳明天
世界钢琴教师联盟选为中国区的主席、 西北大学博士生，在校兼职讲师。
“勇敢的心”
为公众号【乐迷心窍】的创始人及音乐群的群主。
我们的访谈马上开始，先请大家欣赏一些照片和短视频。
▲报名参加 Piano House 国际钢琴比赛，胜者将被邀请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奏！【乐迷心窍分享群】的青年钢琴演奏家@赵阳明天 老师 是首轮比赛的评委。
两位演奏家，赵阳明天和搭档，在布鲁克林制作新的专辑。
▲赵阳明天和单簧管演奏家Bence Szepesi 专辑录音花絮)
▲赵阳明天和单簧管演奏家Bence Szepesi 专辑录音花絮(二)
下面这个视频，是赵阳明天老师刚刚为我们【乐迷心窍】录制完并分享给大家，作为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请欣赏。
▲赵阳明天谈如何平衡繁忙的生活
在优美的乐音中，我们请出赵阳明天老师，感谢您百忙之中作客【乐迷心窍分享群】，和大家一起聊聊如何在巡演和教学中平衡生活和练琴。
Hi， Mr. Zhao. How are you? Could you please describe your regular workload?
您好吗，赵老师？ 您能给大家描述一下您平时的工作量吗？
大家好！
我一般都是按一周一周或者一个月的时间类似规划以及评估自己的工作情况和时间安排的。比如上周之前，我一直在忙着做录音准备：与搭档排练，自己练琴，同时教课，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这几天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所谓放假就是补了补觉但还是得正常教学生的课。我现在教大二本科的乐理课，一共三个班，大概五十五人，所以平时备课、判作业、开会每周要占用不少时间。
Your workload is amazingly heavy, how do you effectively arrange your schedule ？
您的工作量那么大，您是怎么有效安排您的时间的？
最近马上又要开始新的巡演：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印尼。一共要在12天完成。有三套不同曲目，真的很难面面俱到，我只能尽量。每天我会给自己本子上写我今天要做什么，晚上睡觉前会总结下今天什么做了什么没做，不然事情真是太多很难记住呀。但我每天尽量还是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练琴，周末会提升到六小时。与此同时，每天会拿出一小时来回复经纪公司、合作方、学生、领导以及其他重要邮件。
When you are on concert tour, how much time would you prefer to practice each day?
当您在外地演出时，您每一天练琴的时间怎么安排？
我尽量有可能每天练上3小时。如果状态好，时差不是问题的话就四小时。但有时会在旅途中教授大师班，或者其他活动，也经常每天只能练习1-2小时。所以平时平日的练习就很重要，千万不能临时抱佛脚。旅途中的练习更多是为了调整状态，然后慢练！
当年我跟郭幼容教授学琴时，她告诫我慢练是存钱，今天我还牢记这句话，并一直严格履行。慢练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在演出前。然后仔细读谱，用脑子练琴，甚至睡觉时都在脑海中回想谱子。
读谱是当年陈比纲老师教授我的一门重要技巧。我的现场演奏状态好不好跟我演出前做了多少读谱工作是有很紧密的联系的。
是的，慢练才是在累积技巧的财富。您能解释一下当您读谱时，您脑子里过的是什么？您是怎么用脑子练琴的？
对于我来说，演奏最紧张也是最没把握的就是记忆部分。我们大脑毕竟不是电脑，所以难免出错。但我们却一定要把出错率降到最小。那么读谱中，用视觉神经、听觉神经、肌肉神经..人体的每一个部分去背谱，回忆谱子。然后，用内心听觉想象你演奏的声音，手指神经在离开键盘时也能准确记住把位、指法、触键感觉等。读谱时，脑子里是会很自然地反射出旋律。我甚至在睡觉时脑海中也在读谱。第二天起来时对谱子有更深的感觉和记忆。听起来很玄乎..但这对我来说是真的。
就是说您已经把谱子读到烂熟于心，甚至魂牵梦绕的程度了！
我想只有这样折磨自己，才能对一首曲子有更加深刻的感受。也就是说完全把谱子变成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你会在任何情况下想着你的乐曲，被它困扰、被它刺激、被它感染、被它感动..直到最后你彻底征服或者有很强大的感觉能控制住它。但我想有时稍有不慎也会走火入魔吧哈哈。有时脑海里会被一首曲子长时间困扰，影响情绪。
所以在演出前或在旅途中，如果可能，我尽量不接见任何人，以免打搅情绪。但有时迫不得已，还是有很多局子以及重要人士要见，所以控制好情绪很重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选择锻炼、看书、练瑜伽来调整心态，甚至就是闭目养神都能帮我得到压力缓解。
我很崇拜一些演奏家能有很好的情绪控制以及演出前高情商的社交能力。比如这点郎朗就很厉害。我的mentors Stephen Hough , Philippe Bianconi 还有我本科的老师 Steven Spooner 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您给的这些tips，我都可以应用在自己练琴中。非常好！谢谢！中国的古话说得真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您真是下足了功夫，读谱、练琴成了您生活中的主要内容。
In addition to the heavy workload, you are also engaged in concert performance regularly, how long would it take to prepare a particular piece to the point where you feel comfortable to perform?
除了繁重的工作量，您也经常性地举行演奏会。通常一首演出曲目您需要花多长时间准备？
这点我很同意您观点。滴水穿石。我很受日本寿司师傅们的影响。看似简单的寿司，但一个人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寿司师傅，要经过十年或者几十年的修炼才能做到极致。我在准备曲目时也是秉承这个观念的。一般我会提前两年规划我要演出或者想练的曲子。没有两年准备，我是不敢轻易拿到大型舞台去表演的。但是因为现在社会节奏太快、太复杂或者变数太大，很多演出合约或者要求演的曲子都是提前一两个月甚至半个月我才被告知。那也得硬着头皮上。比如说上周专辑录音。录音前的前三天，我经纪人突然让我和搭档录另一首之前不在计划中的曲子。没办法，那我只能加班加点练习。
所以效率和速度也得跟的上。当今这个社会，演奏家必须做好任何突发情况准备。这点确实我很不喜欢。但也没办法。这是职业演奏的一个经常要面对的问题。我们职业演奏家永远要把职业态度摆正，尽最大努力做好。
您觉得专辑录音和上大型舞台表演，准备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您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录音更加讲究精确性。舞台现场演奏往往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灵感火花。比如说上周专辑录音，罗西尼的一首曲子大概十分钟，我们录了接近四小时，就是每个细节都要讲究精益求精。因为录音是被拿来反复听的， 所以精确性确实很重要。但录音演奏往往又不像现场演奏那么有互动性和激情，所以灵感火花有时总觉得不够，这点平衡确实很难把握。
但我这个人也很矛盾。我总想尽量最好。我生来就是那种做事不能完美的。我想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有可能适合搞艺术吧。因为艺术中，不完美也算是一种美吧。
What is the most effective way to prepare for a concert? What are the important things on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什么是最有效的准备一场重大独奏音乐会的方法和秘诀？有哪些事情一定要注意到？
演出前，一定保持健康，多喝水，饮食搭配合理。多吃水果，蔬菜，同时也要补充好蛋白质，然后平稳情绪。多慢练，多读读一些能让你有想象力的文章或者书籍，演出当天一定睡够觉，我演出前一晚如果可能会睡个8-9个小时，然后下午再来个2小时。
Good！Anything else ?
很好! 还有其它吗?
然后就听天由命啦！真的，睡觉很重要，睡眠质量直接影响心情和演奏状态，但我不是鼓动大家睡懒觉哦。
I totally agree !
我完全同意 !
我曾经跟一个很不懂古典乐的合作方合作过，这个经纪人安排我演出前半小时跟赞助方的产品拍照，而且夏天的室外是华氏86度，我穿着西装，那就搞的我情绪很复杂。但就像我说的，这种事情还会发生的，职业演奏家一定要做好各种准备。
是呀，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应付各种可能突发的情况EQ就显得尤为重要。
Next question： 您是如何合理安排每场演出的曲目的？
我一般有三大理念，1.快慢结合；2.音乐会最后一曲结束要有高潮；3.曲目要跟当地市场入乡随俗；比如我在匈牙利演出，我会演一些匈牙利民间舞曲，在意大利南部那波利演奏，就演一首自己改编.的当地特色民歌。乐曲选择不能从头到尾都是慢的，也不能一直敲敲打打，要有平衡，也容易引起共鸣。最后一首曲子要选择一首辉煌充满戏剧性的音乐把大家带入高潮。
▲2018卡内基演出的节目单
▲2019卡内基演出的节目单
这是我去年和今年在卡内基的节目单。你能看到，尤其今年我在卡内基的音乐会，基本是一首慢的，一首快的。这样穿插的来，观众也可以得到不同的感受。
I understand that you also teach music theory. Does the teaching of the music theory benefit yourself one way or the other? In what term?
您在学校的工作也包括教授乐理课程。您觉得教乐理的过程中对您演绎曲目有什么帮助和益处？
教授乐理能让我用更理性的方式去分析乐曲。并也能从和声、曲式方面取得更多作曲家想表达或者音乐本质想表达的一些信息，也能让我对结构有更深了解，并且更加深入音乐复杂的和声语言中探索更多演奏的可能性。
学习乐理很重要。因为它是引领我们正确理解一首作品风格和戏剧表达性的重要内容和信号。 比如古典作曲家中经常会用N6来突出突然的戏剧性。浪漫派很多作曲家在降六级这个方面会大量运用让曲子听起来有更多梦话色彩和诗意。其他人在奏鸣曲中会把发展部的戏剧性推向高潮，但海顿奏鸣曲在发展部却删减，从简，让曲子有不一样的风味。这些要不通过乐理分析，是不能很好感受到的。所以说，乐理无论是对于欣赏音乐的乐迷，还是对于演奏者，都很重要。
"勇敢的心"注: N6 = Neapolitan 6th chord。中文叫那波利6和弦。In music theory, a Neapolitan chord (or simply a "Neapolitan") is a major chord built on the lowered (flatted) second (supertonic) scale degree. ... In C major or C minor, for example, a Neapolitan sixth chord in first inversion contains an interval of a minor sixth between F and D♭.
我把您巡演的照片，分享到群里，让师友们共同感受一下您在此次东南亚之行的喜悦和收获。
最上面的照片是您在曼谷甘拉亚妮·瓦塔娜公主音乐学院给学生教大师班。是吧？曼谷邮报也预报了您周五的音乐会。这次泰国之行一定是有很多感触和收获吧！
对的，是在教大师班。
确实！这次的旅途包括新加坡和泰国。新加坡的滨海音乐厅我八年前演过，对我来说这次回去演出，同样的场地，甚至很多同样的观众让我很感动！泰国是第一次去，看到泰国作为新兴发展国家潜力巨大。那里的人们对待音乐其实是非常热情的。
故地重游感触很深。那么您演奏的曲目是？
我觉得这些新兴发展国家包括咱们中国对古典音乐的热情和投入让我确信未来的古典音乐中心很有可能在亚洲。
演奏的曲目包括罗西尼，韦伯，巴托克，勃拉姆斯等等...
▼威廉·肯普夫演奏勃拉姆斯钢琴作品118 - No. 2
这是您演奏的曲目之一，师友们可以边听边聊，感受一下美好时光。
不过走了这么多地方我觉得还是咱们中国在钢琴方面的潜力和爆发力最大，毕竟拥有将近3500万人在学琴呀！
而您现在也在从事这方面的推广工作，是吧？
我想不管演奏还是教学都带有推广性。有时我能也得考虑演奏的目的，是具有普及性、还是推广性、还是学术性或者还是高水平的鉴赏。当今社会更加复杂，群众背景更加多元化，需要我们演奏者去更加准备不同的曲目。
根据不同的目的去准备不同的曲目。
不能说迎合市场，只是要去为观众和环境作出不同调整。
这次巡演的目的是？您准备的曲目更注重哪个层次的欣赏水平？
比如这次我们本来想加入伯恩斯坦的奏鸣曲，但思考了下觉得这个作品过于现代化和抽象，泰国和新加坡的观众恐怕还没做好准备，我们还是尽量接地气，但不失质量和高度。比如罗西尼，韦伯，巴托克都是站在我们实力的一面。格什温，电影天堂电影院的主题曲又是让大家能得到更通俗易懂的体验。
▼单簧管演奏家Charles Neidich 与奥菲斯室内乐团演奏罗西尼单簧管作品
这首曲子我们最近刚灌录了唱片，会在我们十月的新专辑里发布，去年我们也在卡内基音乐厅的独奏会演奏了这首曲子作为压轴。
非常优美！
您已经走遍全球很多国家进行音乐会演出，经验也积累了很多。请问在整个音乐会旅途中您认为需要注意的事项有哪些呢？
这个是个好问题！首先是保持绝对的健康和睡眠，然后演出前尽量拒绝所有饭局和社交活动，旅行演出前音乐会前两天每天不要练琴过多，3小时对我来说刚刚好，然后有机会提前去踩踩点，了解音乐厅构造和音乐厅钢琴的特性，这次在新加坡的演出用琴是我今年演过最硬的钢琴，而且声音过亮，对于一个不到400座位的小音乐厅来说有点声音过大。如果这台琴用来弹协奏曲就是很好的选择，所以我不得用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下键和速度来演奏，甚至弹某些中强都用了弱音踏板，避免钢琴盖过单簧管。但有时安排不周，恐怕只有演出两小时才能踩点的情况，那就只能尽量随机应变了， 调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登台前会有哪些准备？依然会紧张吗？
肯定紧张呀，但紧张习惯了，就成生活中一部分了。登台前会吃点东西，但不会吃撑，然后睡个午觉，然后读谱。很搞笑的是我的单簧管搭档演出前不吃任何东西，而我是需要吃东西那种，所以我们一般演出前都是各干各的事情。演出前我还会确认节目顺序，灯光，以及观众的出席率，这样对我把握舞台的感觉和跟观众之间的交流能有帮助，我一般会叫工作人员帮我演出前准备一瓶矿泉水，一瓶红牛和一个能量棒。
▼钢琴家黃旭洋演奏莫里康内作品 《 Cinema paradiso 主题曲》
音乐会中您是怎样和观众进行交流的？
这种交流有两层，一层是通过音乐的交流，这种更多是种通过气场，声音和音乐表现的看不见的交流，还有一种是通过你的身体肢体动作和言语表达，比如舞台上的走路速度，笑容，偶尔讲几句跟乐曲有关系的小故事，4-5句话，这些都会让气氛产生微妙的变化， 现场表演跟录音最大区别是现场音乐有更多伸缩性和火花。
Good，您印象最深的一次与观众交流是哪一次演出？
观众的反应也会对你的演奏产生影响，有那么两三次在今年让我觉得很难忘的。一次是在清华大学的演出，那次是我时隔十年后第一次回北京演出，我很惊讶观众的投入和互动，还有今年纽约卡内基的演出，观众很热情也很友好。
当时您在清华演奏的曲目是什么？
是个李斯特匈牙利狂想曲专场，那晚一口气演奏了6首狂想曲。那是场带有赏析的音乐会，所以我还每首曲子作出讲解和段落的示范，其实我还蛮喜欢在演出前讲讲话的，这样能活跃气氛，也让观众能得到精神上的放松。
激情演奏，还能起到导赏的作用。
▼单簧管演奏家Anna Hashimoto演奏《Concert Fantasy on Verdi’s la traviata》
我刚找到了这首单簧管和钢琴演奏的版本，这一首曲子中钢琴的声音就不强，为了不盖过单簧管。
Can I ask you some questions on behalf of our team please ?
1. What are your favourite pieces to play?
我代表我的团队还要请教您一些问题。
您最喜欢弹的曲子有哪些?
我很喜欢并且擅长演奏李斯特作品。但我一直告诫不能总演奏自己擅长和觉得舒服的。要尽量寻求突破，我这段时间又开始重新练习很多贝多芬奏鸣曲，甚至考虑练习勋伯格的钢琴作品，让自己更加健康不偏科，但我确实很享受演奏李斯特匈牙利狂想曲，肖邦玛祖卡。这些东欧音乐是我的最爱，对我个人来说，勃拉姆斯第二钢琴协奏曲是钢琴作品中最难的一首曲子之一，也是我最喜欢的钢琴作品，我近期开始练习了，但这种曲子恐怕要磨练个3-5年、甚至十年甚至一辈子去完善。
Lovely!
2. In your spare time, what music do you listen to?
太好了!
您闲暇时都听些什么音乐?
我个人很喜欢爵士乐，也听流行、摇滚、民谣、民族音乐。我的音乐库很广，比如上周听了好几天日本90年代的流行歌，今天路上听了一路勋伯格的四重奏，明天有可能会选些爵士乐来听吧。对于我们学者，一定要尽可能了解不一样的音乐，不要仅仅局限听古典，这样会跟时代脱节。要想把握音乐的发展，一定要了解当下的音乐是个什么状况。
Wonderful! I totally agree with you.
3. What have been the greatest challenges of your career so far?
真棒! 我完全认同您的观点。
到目前为止您职业上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最大的挑战恐怕还是时间安排和上台前的紧张。时间安排是除了演出，我的教学也很忙。明年，我将又教钢琴，音乐理论，还要教音乐历史，时间安排永远都是个问题。然后就是不管演多少场，我上台前还是会紧张的。但很有意思的是这个登台演奏是跟吸毒有点相似的（我本人从没碰过毒品）。就好像你上过一次台，你还想上第二次，会上瘾。但每次登台前都确实会有不同程度的紧张。
That I can imagine!
4. Which performances are you most proud of?
我可以想象。
哪几场的演出您最感到自豪?
我过去十年中，最深刻的还是2011年第一次在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的个人音乐会，2013年在堪萨斯的独奏会，2017年芝加哥的李斯特音乐节的协奏曲音乐会，2018年的清华大学音乐会，以及今年2月在卡内基的音乐会。
OK.
5. Which particular works do you think you play best?
有哪些特别的钢琴作品您最拿手?
第五个问题不敢妄加回答，我不敢说我是什么权威。但某些玛祖卡，匈牙利狂想曲，或者一些舒伯特的曲子我很有信心弹好，但我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加发现自己有太多地方需要完善。
Excellent !
6. How do you make your repertoire choices from season to season?
太好了!
您每个季度计划演出的曲目是凭什么考量决定的?
这个要跟经纪人们商量，有时还要看年份。比如明年将是贝多芬诞辰250周年，我相信很多钢琴家明年都会演奏贝多芬的。
7. Who or what have been the most important influences on your musical life and career?
谁或什么对您音乐方面的生活和职业有极重大的影响?
教我的每个老师都对我有很重大影响。但影响最大的还是我本科的导师 Steven Spooner ，与此同时很多政客，和商业圈的前辈也对我的性格产生了间接的影响。当然我的老板、也是我的导师之一Adam Gyorgy 这几年也很提拔我，我很感激他对我的赏识。
其他比如前尼尔森公司的总裁，David Parma , 早期我刚出国时对我很提携也给我很多建议，还有之前纽约匈牙利教堂的神父 Father Angelo ，我是在他人生最后几年才认识他的，但他确实给我了很多一辈子值得记住的话，虽然他已经去世，但他说过的话我会一直记在心中。
8. What kind of influence does Steven Spooner have on you the most?
您的老师Steven Spooner 给您最主要的影响是哪方面?
Spooner 给我影响是演奏态度，敬业精神。
Great !
9. Who are your favourite musicians?
太棒了!
您最喜欢的音乐家有哪些?
这个很多啦，Alfred Cortot , Samson Francois , Geza Anda , Gyorgy Cziffra , Ignaz Friedman，还有太多，当代我把Stephen Hough 和 Philippe Bianconi 视为偶像，我认识他们也很久了，将近十年了，我从来不会说我是他们的学生，以免别人觉得我乱蹭流量，但我跟他们的友谊已经很深厚，私底下他们对我的教导和鼓励是非常巨大的。
Now the last question:
10. What do you enjoy doing most?
最后一个问题:
您的嗜好是什么?
研究艺术咯，还有练琴，我真的很喜欢练琴，当然我也喜欢睡觉和发呆。练了22年琴了，会一直练下去的，钢琴跟做寿司或者茶道一样，是一生的修炼。
感谢群主百忙中为大家做出这么优秀的采访，感谢您对音乐发展以及普及做出的贡献。
Practicing is your true passion. It's a lifetime endeavor.
练琴是您的至爱，是终生的追求和挑战。
Thank you so much for sharing your recent experience of your concert tour, and your thoughts on many aspects related to piano performance and music. Hope to talk to you again soon.
由衷地感谢您分享最近的演出经历和您对演奏钢琴及音乐各方面的看法。也谢谢您的引领、支持和帮助！我们会在爱乐之旅上一直走下去！
【节日庆典】
◉ 母亲节快乐
【大师访谈】
◉ 演奏家揭秘大提琴
◉ 【独家专访】 与指挥家Dr. Alan Mills谈指挥
【歌剧赏析】
◉ 听歌说戏 I
【作品推介】
【名碟欣赏】
◉ 又见弗雷莫
此文原创作者欧鸥系【乐迷心窍】创始人
赵阳明天系【乐迷心窍】原创组成员
文中图片与视频由赵阳明天提供
部分音频源自网络
感谢原版权所有单位
如需转载请联系【乐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