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寓言》的中国源(哲学透视、文献考证)
《伊索寓言》的中国源(哲学透视、文献考证)
诸玄识 董并生
“伊索寓言中蕴含着丰富的哲学”(There is plenty of Philosophy in aesop's fables)。
《伊索寓言》的哲学前提是“万物有灵”。对此,传统中国最显著地兼而有之,而基督教和“古希腊”则都是水火不容。所以,西方不可能原创《伊索寓言》。先重申其文献由来,再探讨哲学问题。
(一)《伊索寓言》考证概述
我们的前一篇相关文章〔《伊索寓言》的中国源(文献考证)〕已经论证了《伊索寓言》的渊源是在中国(资料和思想),而非西方,更不可能是“古希腊”,总结其主要有五:
第一,西方的字母表音文字不能自我产生。西方在15世纪之前,即在依靠四大发明(印刷术)锁定和规范表音符号(字母)之前,不存在文字和文献。
第二,西方文字本身缺少“表意内涵”,因而除了“各执一端、人神冲突”之外,它不能被用来书写文学、科学和哲学以及其他一切知识。最早到17世纪晚期,西方文字得以寄生于“汉语表意”(详见 诸玄识、董并生《西方表音文字是“中文雅言”的寄生物》)。因此,所谓的西方“古典、经典”都是基于中国文化和文字的塑造或伪造的。
第三,关于《伊索寓言》的来历或传承,主流西方追溯至“中世纪”的马克西姆斯·普拉努得斯(Maximus Planudes, 1260—1330年),说他发现了“古代手稿”。〔就算古代西方有文字,其“表音”(而非表意)隔了几代人或几十里,就无法辨认了,岂能传两千多年?〕。但有欧美专家指出《伊索寓言》是被伪造的。
第四,现在可读到的《伊索寓言》是在18世纪被改写或重写的。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即使在此之前有文本,但由于缺乏“表意”或语言糟糕,因而在“中国风”之浪漫主义运动时期都被翻新或“经典化”。
第五,《伊索寓言》的原作从哪里来的?有案可稽的最早文本竟是耶稣会士在明朝的布道篇章(《况义》)。这被说成是《伊索寓言》的最早汉译。但西文原稿在哪里呢?关键的是,《况义》包含大量儒学和佛经的内容——从利玛窦开始,早期的耶稣会士都用中国资料和话语进行布道。
(二)西方宗教不兼容“动物灵性”
让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一目了然。
最能说明《伊索寓言》的渊源是中国、而非西方或希腊的,莫过于哲学(天人观、自然观、人伦观)了!
《伊索寓言》大量使用拟人的修辞方法,赋予各种动物和植物以灵性、智慧与道德,从而促进人类社会的有序运动。这里诠释两点:一是拟人修辞:西方宗教和哲学(包括伪希腊的)都是排斥自然万物之拟人(anthropomorphic),因为它们仅为被人所利用和牺牲的对象。二是有序运动:唯一的“有序运动”是本于《易经》的中华文明的运动,而西方宗教和文化则是排他性的、牺牲“非我”的,所以是“无序”的。
更重要的是《伊索寓言》产生的“精神前提”:A.多神观念,而不是一神信仰;B.“万物有灵”,而不是神本或人类中心主义;C.人与万物的感通感应,而不是“人与人、人与自然”的相争相害。按照这三个标准,传统中国最适合产生《伊索寓言》这样的题材,而西方宗教和“古希腊”则恰恰相反。这就是说,西方的“上古”和“中古”都不可能原创或拥有《伊索寓言》。
人们会误以为希腊神话就是“万物有灵”,所以需要解释一下。对于“古希腊”来说,希腊神话与希腊哲学是自相矛盾,从而三者皆被否定:除了凭空想象之外,在实际情况下都是不成立的。为什么?希腊哲学是人类中心主义之牺牲自然万物,而希腊神话则是夸大自然力——人假借“变态自然”(怪兽巨灵)来逞性妄为。然而它们的伪造者则分享三个共同点:
A.基督教的人神反叛(神本→人本)和原罪继承(争夺“宇宙僭主”,宰制万物)。
B.现代早期伪造,只因为人通过海洋联通世界,对自然“先胜一局”;西方人由此狂妄,便胡思乱想、胡编乱造。
C.执着和强调“人的反克自然的无限潜能”,这是人的一般生物本能之外的“第二本能”;但它远非智慧,而是极危险的双刃剑。
无论如何,希腊神话与万物有灵是水火不容的。万物有灵是指人与自然万物之一体共生、共通,它也是一种朴素的生态环境的“保护神”;这种观念只能存在于“天人和解”的地区,主要是“季风亚洲”。
西方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包括天主教和耶稣会士)的原教旨是,除了神(上帝)之外,不存在灵性、道德和智慧;神造人及万物,后者(草木鸟兽等)供人利用和牺牲。据此,早期来华的耶稣会士不可能事先具有像《伊索寓言》这样的违背神谕的故事,他们从中国学到才对呢!——这与耶稣会士把中国文化和知识传回西方、因而导致倾覆神权的启蒙运动和法国革命,是一致的。
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犹太—基督“一神教”不仅摧毁万物有灵(自然的保护神),而且简直就是“万物的杀手”。他写道:
开始有意识、而且全面侵害“依正不二”(万物一体)的,是犹太一神教这个革命性的理念。我称之为“在宇宙中及其背后的精神存在”(“宇宙僭主”?——引者)……。在犹太教中是以人的面目出现,凝缩为一个超然的神被众人信奉的。在这个信念中包含着另一个信念,即认为宇宙中除了这个神以外,再没有其他有神性的东西。……。这个创世主被看成是有力量、有权力,自由处置自己创造的万物的神。据《创世纪》第一章第二十六至第三十节记载,神允许人类自由处置他所创造的万物,允许人类按其愿望去利用它们。这个革命性的教义的结果,破坏了“正报”(主体)和“依报”(环境)的“不二”性。人类被从自然环境中剥离开来,自然环境过去的神圣不可侵犯性也丧失了。而人类当然也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不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环境了。人类本来是怀着敬畏之心看待自己的环境的,应该说这才是健全的精神状态。但是这种敬畏之心不仅被以色列的犹太一神教创始者们所破坏,而且也遭到了基督教、和其他宗教教徒们的彻底遗弃。
图:美国历史学家林恩·怀特指出:中世纪的基督教是现代环境危机的主要根源。
不像西方那样的精神蜕变,传统中国是尊重自然、呵护环境;所谓“天人合一,万物一体”;“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不仅如此,传统中国还发展了“礼乐文明”,人与自然及万物升华至灵性境界,通感而和谐。请读:网文《万物有灵:诗经里的草木鸟兽鱼虫》和《万物有灵—中国人特有的审美情趣》。
深度推论:儒释道与自然界的关系既有分离超越的一面,又有复归和合的一面。儒家讲人禽之辨,就是要超越斗争性(进化论),而升华到一个仁情博爱的境界。孟子云,人之异于禽兽者,在于他有“四端”(仁义礼智),见于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此乃人伦至理、人文至情、人道至义。进而,超越人与自然的对立性,即以尚善之胸怀、仁爱之通感,回馈大千之造化,反顾万物之共生。儒家讲天人合一,其意义之一是:站在人伦人道人文的高度,来把握自然之德性,从而确立人与自然相和谐的关系;其二是:把人类之善推广于自然,亦即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从亲人到博爱,对于草木山川,都触景生情,化被草木,恩及禽兽,以至于于乐观品类之生生不已,故而赞天地之化育;于是,人乃立三才而运五行,秀万物而灵两仪。
(三)《伊索寓言》与“古希腊”格格不入
西方哲学(伪希腊、近现代)都是否定一切外物“有灵、拟人”,怎么会原创《伊索寓言》呢?
在四大发明(印刷术等)衍生西方文字和开始动摇神权之后不久,持异议的神职人员(被称为“人文主义”)通过“发现手稿”的途径,杜撰“古典”希腊—罗马。由于其语言文字的低劣、而且是宗教性的,所以18世纪以前的相关文本都是很糟糕的。今天我们所读到的“古希腊、古罗马”,都是在18—19世纪被重写、被扩充的。可以说,所谓的西方“古典、经典”都是“汉字密码”(汉语表意)的展开。〔请读大卫·波特著《表意文字:现代早期欧洲的汉字密码》〕。
西方宗教与其哲学(希腊哲学、欧洲哲学)皆具有极大的劣根性——同根而两枝,其共同点,正如美国历史学家林恩·怀特所说,都是“反自然、害生态、非生命”的。原先的神本外壳所包藏的人类中心,到了西方哲学(希腊哲学、欧洲哲学)那儿则变为赤裸裸的人类中心主义;变本加厉地牺牲自然和万物,不承认动物与植物的本身价值。
伪亚里士多德有着类似于《圣经·创世纪》“损天利人”的见解,即:“在动物出生后,植物就是为了动物的缘故而存在的,而其全部的动植物则又是为了人的缘故而存在的”;“……理性是人的优越性的明证,自然万物的最高价值是为人服务。”
图:西方哲学(伪希腊和近现代)的人类中心主义。
林恩·怀特指出:希腊思想的一个重要见解是,人类处于“大存在链”的顶端,因而所有其他存在物都是供人使用的。美国环境学家唐纳德·休斯在其所著《我们的生态危机的古代之根》一文中这样写道:
万物有灵论……曾长期流行于古代地中海世界。然而在以色列,超越的一神教代替了万物有灵论的宇宙之神,自然被视为是次级存在……。大概,希腊哲学家做了更重要的一步,而使人对自然的态度与“万物有灵”决裂。他们弃绝了之前的神秘性与宗教性的自然观,而是主张:人有能力通过使用理性来发现关于自然的“真理”;……环境也就沦为他们的思想和逻辑的分析对象,自然崇拜让位于哲学诠释。自从毕达哥拉斯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万物对人的“有用”是其存在的理由。自古迄今,这个观念多方面地影响着西方思想……。
图:西方文化的人类中心主义与地球生态危机。
彼得·斯托特教授也指出:
〔基督教和“古希腊”〕皆为变态的人类中心主义;认为自然全无神圣,不可为之沉思;它仅是造福人类的资源而已,或者在宗教上乃衬托神的光荣。不用怀疑,如此态度使西方牺牲环境,这是现在诸多问题的根源。完全相反的是,东方思想——尤其是孔子——强调和谐;它凸显于那奠基古典中国知识探寻的阴阳观念,视宇宙为二元合一:万物并非一味冲突,而是对立统一,彼此补充、和合。这个和谐概念是东方思想的根基,也是印度教与佛教的源泉。
《伊索寓言》的主要特点之一是,不同物种的“灵契通感”,此乃中国文化之境界,而西方则是相反的。正如哲学家唐君毅所言:
……由中国思想之以物之性,表现于与他物相感通之德量,此与西方以物之本质为力之说相对。……中国之自然宇宙观之核心………皆可由吾人对自然,尤其是对自然界生物之发育,物与物之相感之直接经验以证实。……儒家以仁道仁心观宇宙,及道家以逍遥齐物之眼光观宇宙……。由此数点,所引申之义之最重要者,即自然物之实中皆有虚之观念。盖物皆由其与他物感通之德以见性,是一物之本性,能涵摄他物,即物中有虚也。
(四)附录 《伊索寓言·不畏艰苦的小猴》
〔按语:中国文化讲尊老爱幼。许多动物不是这样的:虽然无不保护幼崽,但一窝中的较虚弱者,通常会被遗弃。西方文化把自然界的不和谐的表面变本加厉,甚至把异种相害引入同类。下面这则故事,不仅动物拟人,而且其内容——猴母对两子宠弟弃兄,后者则走向更大的天地,相处与奋斗,《易经》曰:自强不息、同人与野;凡此,无论善与恶,皆为传统中国之常情,而与古今西方则风马牛不相及。只不过其结局中的猴弟惨死有些不和谐(可能出于西方编辑之手)。这酷似《格林童话》中灰姑娘后母的女儿的命运。《灰姑娘》的原型是唐朝的《叶限》。欧美学者已揭露,整个《格林童话》都是伪民俗,它与其本土传统毫无关系〕。
猴子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们聪明伶俐,情感近似于人。
听说有一对猴子生了两只小猴,可爱至极,猴妈妈却单单只爱一个,对另一个十分嫌恶,毫不体贴。
猴弟弟在母亲怀里撒着娇,猴哥哥却不得不离开妈妈,独立生活。稚嫩的小猴孤独地生活在大森林,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在等待着它呀。它还是个应该在母亲怀中待乳的婴儿。
可怜的小猴在漆黑的夜里无依无靠,它蜷曲在树枝上,双手抱着颤抖的身体,望着天空,掉下了眼泪。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好像在安慰无助的小猴:“别哭,孩子!你要勇敢地活下去,不要害怕,坚强起来,无尽的黑夜有我们守护着你,安心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猴擦干眼泪,疲倦地入睡了。它不知道明天要面对的是什么,因为它还不知道如何生存。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太阳悄悄地升起来了,它好像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动物们。小鸟儿在枝头唱起了歌,把小猴从梦中叫醒。小猴揉揉眼睛,从树上坐起来,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自从被母亲抛弃后,它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它用柔弱的小手慢慢地从树枝上往下爬,一不留神,往地上摔去,只听“喵”的的一声,一只小个子狸猫被小猴压在了身下。小猴惊恐地望着这只小狸猫,它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这个“肉垫”是什么东西,小狸猫说话了:“喂,我说兄弟,你搞什么吗?不好好跟着妈妈睡觉出来玩什么游戏。瞧你这只小猴乳莫未干,乖乖,快回家去吧。”小猴摇摇头,“我没有家了,妈妈不要我了,她只爱弟弟一个。”说着眼圈又红了。小狸猫听罢,上前拍拍小猴的肩,“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的。”小猴不哭了,它有朋友了。
从那以后,两个小伙伴形影不离。
白天,小狸猫教小猴认识周围的事物,以及生存的本领。晚上,它们依偎在一起睡觉。小猴吃果子,小狸猫热爱小爬虫;每天它都要向小猴发表一通美食评论,方肯罢体。小狸猫不停地演说,小猴是它的最佳听众。小猴经常眨着好奇的眼睛听小狸猫喋喋不休地叙说。它喜欢小狸猫手舞足蹈的样子。
渐渐地,在小狸猫的陪伴下小猴长大了,身体又强壮又结实。那个可怜的小毛头儿已经变成了无畏的勇士,它勇敢地保卫着陪它成长的伙伴。在过去的岁月里,它们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困苦,那些成长的代价永远铭刻在心头。经过无数次的痛苦和挣扎,它们终于羽翼丰满。是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是成长必修的一课,这不但锻炼了它们,也使两个小伙伴成了生死之交。
再说那个备受母亲疼爱的猴弟弟,由于猴妈妈的过分溺爱,使他变得任性、顽皮、不听话。最后在同伙伴嬉戏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
《伊索寓言》的中国源(文献考证)
诸玄识 董并生
(一)没有文字的假古典
西方在15世纪之前,即在依靠四大发明(印刷和纸)锁定与规范表音符号(字母)之前,不存在文字和文献。
最早在17世纪晚期,西方的字母表音文字开始有了中国文化和汉语雅言的“表意内涵”(在华耶稣会士的翻译文本是西方摄取“中文表意”的重要途径);即大卫·波特教授称“汉字密码”,莱布尼茨称为中国式的“哲学语言”,韦查德教授称(汉语式的)“文明的声音”,艾兹拉·庞德称(表意的)“诗的媒介”……。
如此的以表音为形式、以表意内容的西方文字,带来了“西学爆炸”——基于中华文明的成就塑造现代西学,伪造西学传统。
虽然西方在15—17世纪也有文字和文本,但由于没有合理的“表意”,其语言都是十分糟糕的:要么俗不可耐(世俗文字),要么神不可信(宗教文字);但是,它们都在18—19世纪被改写或重写,从而都变成了“经典、古典”。
这就是说,西方在18世纪之前,由于缺少“表意内涵”,其文字不胜任于书写经典;而在15世纪之前,由于无法对付声音的时空变异,则它的表音文字根本无法产生。
(二)近代早期的累进伪造
史塔萊特(Vincent Starrett, 1886—1974年,美国作家)说:“伪造数不胜数……。谁是荷马?……耶稣的存在仅靠‘约瑟夫斯’的一段话,它却是一个虚构插曲。谁写的《伊索寓言》?侦破这些伪造的手稿、伪造的书籍和伪造的段落,成为学术项目之一。”
《伊索寓言》是“古希腊”的吗?关于它的来历,主流西方追溯至中古后期;据说,一位名叫马克西姆斯·普拉努得斯(Maximus Planudes, 1260—1330年)的希腊修道士,发现了《伊索寓言》的“古代手稿”,并且为其写介绍。
尽管伯明翰大学古文献专家尼斯贝特说,普拉努得斯是“整个的《伊索寓言》的伪造者(wholesale forger of Aesop's fable)”;但是,鉴于西方上古和中古都没有文字与文献,我们认为,普拉努得斯这个“人”及其所发现的《伊索寓言》这件事,都是很迟才出现的。
进而,英国古典学家理查德·本特利(Richard Bentley, 1662—1742年)揭示《伊索寓言》是“后世伪造”的。我们将在下文详述,恰恰是在本特利出生前夕,《伊索寓言》在明朝出笼的。另外,本特利还批评亚历山大·蒲柏之于《荷马史诗》,是“唯美翻译、彻底篡改”。我们今天所读到的18世纪以前的“西方名著”(包括荷马、但丁和莎士比亚的),此前都是粗俗不堪的,却在“中国风、中国启蒙”的影响下均被重写和“经典化”。
纽约大学教授杰奎琳指出:在18世纪,《伊索寓言》已被重写,使之更科学、更人性化;使用不同类型的动物改写《伊索寓言》,从而把它经典化;已改变了这个传奇特质和文化内涵,使它更适合于现代;由此,该文集成了西方知识遗产的成分。
奥格尔比(John Ogilby, 1600—1670年)“翻译”《伊索寓言》(1651年)是迈出的第一步,使它被经典化,从而逐渐发展了“新古典主义民俗传统”。
(三)在中国原创的《伊索寓言》
上文关于《伊索寓言》的来历,既然西方的追溯(中世纪的普拉努得斯“发现手稿”)是假的;那么,它来自何时何地?但无论如何,《伊索寓言》不可能属于那被虚构的“古希腊”的。
竟然在中国发现一条线索,即:明末耶稣会士编写过相关内容的作品。一般都说,这是“古希腊《伊索寓言》在中国的最早译本”。然而不存在西方原著,哪来“中译本”?反倒是,中国在明代和前朝已有大量的相关故事的原型;例如该书中,不仅有出于佛经的故事,甚至还有源自唐代柳宗元的小说笔记的内容。
原来,所谓的“伊索寓言”是来华传教的耶稣会士,所杜撰的旨在对抗中国文化的“证道故事”的翻版。主要是在明朝,耶稣会士使团知道其内容狭小的天主教文献,根本不能与儒释道典籍相匹敌;于是,“就地取材、因地制宜”——利用中国古代文学资源,开发出让中国信众喜闻乐见的“证道故事”,从而促进其传教活动。在几十年间,居然形成几百种相关书籍,它们也构成西方人伪造“希腊文献”的渊薮。
耶稣会士编写喻道新说,目的在说明教义、开示教众,而利玛窦的《天主实义》则是这方面的首创。金尼阁在中国信徒的帮助下产生了《况义》,它是《伊索寓言》的前身;它是《伊索寓言》的前身;而后又添加了一些亚欧大陆的相关传奇,经过多次的翻译和改写才成型。
在耶稣会士产生《伊索寓言》的过程中,明朝有相关的动物寓言的书问世,即董德镛著《可如》和李世熊著《物感》;有人说他们受到“西学”的影响,而我们则认为相反——这两部书自然也就成了耶稣会士采撷的对象。
(四)《伊索寓言》原创的儒学内容
先有金尼阁《况义》,后有《伊索寓言》。耶稣会来华传教士出于传教的需要,于明朝天启五年(1625年),用中文编写了一本小册子,在西安刊行;据说,由法国耶稣会士金尼阁口授、中国天主教徒张赓笔传, 取名为《况义》(见下图),共收寓言小故事38则,正编22则、补编16则,全书约六千余字。为什么有人说它是《伊索寓言》的中文节译本呢?原来,据说法国国家图书馆有两种《况义》版本,其中之一封面上写有「伊索寓言选集」字样。“……拉丁文书目《伊索寓言选集》(Selectae Esopi Fabulae),封面上又书「金尼阁神父所译的某些伊索寓言」(Quaedam Aesopi Fabulae a Patre Trigault)。”
早期的中国学者强调《况义》是《伊索寓言》,说是由金尼阁“写成或译出”,“殆为伊索寓言”。究竟是“写成”还是“译出”呢?“殆为”也是不确定的语气。实际上,与其说先有一个古希腊的《伊索寓言全集》,再据以译出“伊索寓言”选本《况义》;毋宁说,是金尼阁神父为了布教编纂了《况义》,之后才被托名为“古希腊”奴隶伊索创作的《寓言》,最终被扩编为《伊索寓言全集》。
《况义》使用儒学概念、收入柳宗元的作品。巴黎所藏《况义》全文本分正编与补编两部分,其中正编22篇,补编16篇。正编“义曰”部分,间或采用儒学的概念,如第二篇言“义曰:治人以刑,不如以德”,其本于《论语》:“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补编中包括《罴说》、《蝜蝂传》两篇唐代柳宗元的作品。怎么可以说这是“古希腊”的“伊索寓言”呢?
(五)《伊索寓言》原创的佛学内容
明末耶稣会士的证道故事与佛学之间有着关系微妙。耶稣会士创作时,使用类似于佛教《百喻经》文体;而其所谓的古典故事,则有袭用汉译佛典故事情节者,最典型的是《况义》的第2则故事《南北风相争》:
南北风争论空中。北风曰:阴不胜阳,柔不胜刚,叶焦花萎,百物腐生,职汝之由。我气健固,收敛归藏,万命自根,尔无与焉!南风答曰:阴阳二气,各有其分,备阴偏阳,两不能成。若必觭胜,我乃南面,不朝不让,是谓乱常。南言未毕,北号怒曰:勿用虚辩,且与斗力。乃从空俛地曰:幸有行人,交吹其衣,不能脱者,当拜下风。南风不辞,北乃发飏,气可动山。行人增凛,紧束衣裘,竟不能脱。于是南风转和,温煦热蒸。道行者汗浃,争择荫而解衣矣。北风语塞,怅悔而去。
来华耶稣会士第一人利玛窦所述证道故事也有出自佛经。如利玛窦所述《空井喻》云:
尝有一人,行于旷野,忽遇一毒龙欲攫之,无以敌,即走,龙便逐之至大阱,不能避,遂匿阱中,赖阱口旁有微土,土生小树,则以一手持树枝,以一足踵微土而悬焉;俯视阱下,则见大虎狼张口欲翕之,复俛视其树,则有黑白虫许多,龁树根欲绝也,其窘如此;倏仰而见蜂窝在上枝,即不胜喜,便以一手取之,而安食其蜜,却忘其险矣;惜哉食蜜未尽,树根绝,而人入阱为虎狼食也。
这篇《空井喻》实际上是来源于唐代僧人义净(635-713)所译《佛说譬喻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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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