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盲人群体摸象
疫情的盲人群体摸象
信息化时代了
我们还是盲人群体摸象
我知道你想要真
这里有许多悄悄话
又多想跟你说
就有多深的悲悯
辛苦了你的焦躁和心慌
却只能在心里回荡千百遍
为什么身处疫情中却不知疫情
为什么“阴谋论”甚嚣尘上
为什么“阳谋论”也泛起
公众要知道真相
只能从无知开始
经过阴谋论与阳谋论等的曲折
最后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公信资本缺乏
导致真难觅才是关键
在一个健全的社会中
需要有具有公信力的
信息公开机制发挥作用
有了这样的公信资本建设
谁还会去求助阳谋阴谋曲折
既找不到北
还搞得自己还心惊胆颤!
20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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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摸象”与群体摸象
杨谦
这几天疫情成为全国人民关心的头等大事,也是目前国家最重要的工作。因为大家都在家不出门,使这个春节成为线下最安宁但是线上最热闹的春节。大家都关心和防疫有关的信息,各地医疗人员这段时间在第一线奋战的情景不断的感动着所有的中国人。
但是,一些信息的混乱也引起网上滚滚的争议。原本以为在中国这样一个信息化程度和社交化程度都高的自豪的环境中,对信息的掌握应该是我们的优势,但很多不尽人意的情况似乎变化并不大。我认为,这里边除了因为危机带来的一般都会有的忙乱以外,信息化条件下的新“群体摸象”现象特别应该引起重视。
盲人摸象
盲人摸象的典故中国人都很熟悉,但是它并不是中国的典故。这个故事出自印度的佛经《大般涅盘经》三二节。中文的原文是这样的:
虽是文言文,但显然很好理解。这里边有8个盲人,各摸到象的不同部位,所以就各有各的说法。例如摸到头的盲人说象如石,而摸到脚的则说象如木臼,摸到象尾的则说象如绳,如此不一而足。
印度哲学家把盲人摸象的故事与人对不能理解的超自然的无限神秘性联系在一起。印度当代哲学家辛尼提·库马尔·查吉特说:面对人类不能理解的现象,“我们就像盲人一样只摸到一头大象的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十分认真地确信大象的形象,他们之中的一个人说大象像一根柱子,另一个人说大象像一条蛇,第三个人说大象像某种硬物,第四个人说大象像一堵墙,第五个人说大象像一把把柄有弹性的小刷子——这些断言分别是根据他们所触摸到的大象的腿、象鼻、象牙、躯体和尾巴作出的。”(《文明史》费尔南·布罗代尔著,中信出版社2014年5 月版p55)
信息化时代盲人群体摸象
我们已经处在了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时代,我们每天获得的信息不要说上个世纪末,就是在本世纪初都不敢想象。特别是中国的社交环境,堪称全球第一,微信这个地球上最强的社交软件让我们每天可以生活在过去一辈子都搭建不出来的社交圈里。
按道理说,我们获取信息的方式、渠道和数量都处历史最好的时期了,所以如果和盲人摸象的故事比较一下的话,应该说“盲人”越来越少才对,大家对“象”的认识可能更接近全貌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虽然信息量大了,我们离“象”的全貌也可能更远了。这就是信息时代的“盲人现象”。
为什么会出现群盲现象?
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武汉肺炎疫情来说,尽管信息量非常大,但是大家似乎都有一种看不清楚、看不完整的感觉。一方面,对一个现象似乎有很多信息不停的出来,另一方面,也会看到朋友圈中各路人马的结论,言之凿凿;再来的是不停的转发,这也可能包括我们每个人自己的转发,大部分是表示赞同,强化自己得到的判断。
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很多你想看清楚的“大象”都处在这样的状态下,也许经过一段时间以后,你才会发现,“大象”原来长的是这个样子。但潮水退去,站在沙滩上的则是一群群的“盲人”。
为什么信息时代反而会出现“盲人”更多的现象呢?其实,无论是哪一个时代,真相只有一个,“大象还是那个大象”,但是摸象的人多了,尽管都是明眼人,一哄而上,群起摸之,所有伸出的手挤在一起所摸到的部位可能比“盲人”摸到的还小,就更加搞不清“象”的全貌了。
我认为这是信息碎片化的作用与大众不成熟的思维逻辑的碰撞结果。
信息碎片化的作用
所谓信碎片化是指我们现在获取的信息量虽然很大,但是如果把发布信息的主体就称为媒体的话,那媒体的数量可以亿计。
每个人都是媒体,借助社交软件形成了一个非常特殊的熟人媒体现象,即现在对媒体的公信力的影响不仅仅来自媒体信息的真实性,更多的来自熟人媒体之间的私信力正悄悄取代公众媒体的公信力,所以当大家群起而上的去了解信息的话,可能都是一些边缘化的信息。而如果这样的情况和我们大众不成熟的思维逻辑碰撞到一起,就可以想象会出现什么结果了。大象的全貌会越来越模糊,也会越来越邪乎。于是乎,在社会上什么样的“象”都有,就是没有真正的“象”。
信息碎片化降低了信息化带来的传递效果,还有一个可能的原因,那就是信息化条件下我们每个人并不一定更聪明,反而可能更无知,但是我们可能不知道,或者我们无感。
例如,现在大家都喜欢讲一个词,跨界,信息化让信息的传播首先跨界了,但是并没有直接让信息的接收者本身的知识真正跨界,但是我们自己以为信息多起来就算跨界了,因此摸“象”的胆量越来越大。
例如最近几天对(CDC)的论文风波,就是某专家对《柳叶刀》的一篇论文的解读为起点,这些本来很专业的解读进入到大众领域,那就是凭个人的解读能力去理解了,于是我们看到各种说法都有,一般人选择起来无所适从。信息化条件下的跨界与娱乐界的跨界完全不同,一个相声演员去唱歌,去演小品,说起来是跨界了,但本质都是娱乐大众,而信息化条件大众对信息解读的跨界,可能也会变成娱乐大众。当然,这就可能离真相越来越远。
“象”不是摸出来的,而是远观后调动大脑的知识储存后建立起来的。在信息化的条件下对社会事件的认识,是一种解读过程,这里边最重要的是理性思考,所以有的时候并不是缺乏信息,而是缺乏理性。
理性逻辑的缺失
理性是什么?也许有很多的定义,但我觉得最简单的理性就是一种逻辑,或者说是一种建立在证据和逻辑推理基础上的思维方式。思考必须要有材料,判断需要有依据,而对“象”的认识就是在信息材料的基础上做出的合理的推理。
因此,荒谬的结论通常都是材料不正确或不真实,推理过程不科学。“盲人摸象”和“群体摸象”都会犯这样的错误,而后者的影响则可能更大,离谱的程度可能更高,因为群体所依据的材料可能各不一样,而群体地方推理过程也会各有漏洞。这种情况在勒庞的《乌合之众》中有过经典的阐述,100多年过去了,令人遗憾的是情况似乎没有太多的改变。也许,这次疫情可以吸取的一个教训就是,从小学开始学习一点逻辑知识是非常必要的。
“阴谋论”与“阳谋论”的逻辑
怀疑邻家偷了你的斧头,就咋看对方都像偷斧头的!
除了一般人推理上的问题,还有一个人们通常所说的“阴谋论”思维,也是一种混淆信息传递效果的思维障碍。几乎如何一个公众事件,都会出现阴谋论的说法,这一次发端于武汉的疫情也到处充斥了阴谋论的分析。
心理学家发现,阴谋论实际上一种平息焦虑的工具。焦虑产生既有生理基础,也有社会原因,如知识的缺乏。当今社会,缺乏知识或者说无知不是学历和文化水平的问题,而是选择性思维的惯性。这种无知能让人拥有一种奇怪的控制感,来帮助自己理解这个复杂、压抑、常常令人失望的世界。
许多研究表明,阴谋论是与无力感、不确定性和普遍缺乏掌控的感觉相关联的偏执,这种偏见存在的目的就是通过对复杂的社会事件提供简单的解释,即“阴谋”,从而帮助人们“理解世界”。
例如最近的肺炎疫情就说法无数。在中国,比较流行的就是某国的阴谋,殊不知在那个国家,也很快出现了认为武汉新冠状病毒乃该国著名的顶级富豪比尔·盖茨先生的“阴谋”。从无知开始,经过一个奇怪的思维循环,最后还是以无知结束,求得了一个无知的心安,这也许就是笃定秉持阴谋论思维的人所获得的效应。
在中国,还有另外一种思维,也常常把人引向十分荒谬可笑的处境中,那就是“阳谋论”。
如果阴谋论是把自己的思维建立在一个看不见的神秘力量的基础上的话,“阳谋论”则是指那些把思维建立在对现实力量的虚假设计上。看起来阳谋论和阴谋论是不一样的,后者是从负面寻找神秘力量,而前者则是从所谓的“正面”寻找神秘力量,其实都是一样的荒谬和可笑,也是一样的无知。
例如,我们近几年看到的一些疯狂的非法集资和回报率高的离谱的P2P项目,参与者拿出钱做所谓的投资,就是冲着高额回报的宣传去的,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赚钱。尽管其所谓的商业模式用最简单的经济学常识就可以清晰判断是不可为继的,但是只要组织者以什么改革创新、国家项目、慈善献爱心等名义就能够让参与者相信,他们是在为社会做贡献。例如2017年被查处的善心汇案件,竟然以扶贫捐助的名义就能欺骗 500多万会员,遍布全国31个省区市,涉案金额数百亿元。
因此,信息数量大就会离真相很近,这个还真的不一定。在当前这样一个信息碎片化的社会里,就更不一定了。
公信力资本缺失是关键
关键的问题是公信资本微薄,在一个健全的社会中,需要有具有公信力的信息公开机制发挥作用。
今天我们都可以感受到人们对这样机构的期盼。很多事情只要有这样的机构把实际情况公开,就可以在很多程度上避免“群体摸象”的现象,相信绝大多数人是理智的,是有正常的判别能力的。
当然,在个人媒体化的时代,期待中的公众媒体如何树立起公信力,也是一个考验。这应该是完善社会治理的题中应有之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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