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动态||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严强教授应邀作客南国讲堂

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2023-02-24

现代大学教育之发展，瞬息万变。而社会国家及宇宙太空事物，无时不在变动之中。故培育人才，如何以适应社会之需要，如何以改进社会之事业，以达到社会福利之最高标准，大学教育之责任重大也——陈炳权（广州大学创校校长）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严强教授

应邀作客南国讲堂第215讲

2020年12月8日下午，南国讲堂高端系列讲座（南国讲堂第215讲：公共政策的道德化）在广州大学文逸楼509室举行。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澳门科技大学特聘教授严强先生应邀作了主题为“公共政策的道德化”的讲座。本次讲座由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王枫云教授主持，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杨运鑫教授进行评论。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2019级、2020级研究生以及部分本科生代表参加了本次讲座。

讲座开始，广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王枫云教授对本次南国讲堂主讲人严强教授作了简要介绍并对严强教授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在讲座中，严强教授首先谈及了对“公共政策的道德化”这个问题进行探讨的原因。目前从事伦理学研究的学者主要从两个角度来看待公共行政伦理学，一部分学者认为要从公共行政来看伦理，为此把伦理学作为公共行政的一个分支学科；另一部分学者认为伦理学已经成为了一个实践学科，这就涉及经济的伦理、社会的伦理等多个方面，那么公共行政也是伦理学的一个分支。严教授谈到道德哲学是伦理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没有道德哲学，我们就难以去了解人为什么是善良的，道德何以可能、如何可能。而公共行政伦理学的首要问题就是从事公共行政管理的主体是否具备行政良知和公共理性使他成为善良之人，因此严教授认为可以从这两个端点之中寻找一条中间道路，即公共行政伦理学既需要以道德哲学作为理论支撑，也需要把它作为一种行动哲学，在实践中发现公共理性中善良的一面。严教授也表示公共行政中存在的很多问题仍难以去判断究竟是善还是恶，因此我们需要从不同的层次和视角去做出评判或选择。

随后严教授围绕“伦理是不是公共行政中独立的元素？”“何谓良策？”“公共行政中的伦理是否为我国所特有？”以及“如何在贯行公共政策的过程中讲究伦理道德？”这四个问题进一步探讨了公共政策的道德化问题。

第一，伦理是不是公共行政中独立的元素？严教授认为公共管理的核心是公共行政，所以要发展公共行政伦理学。我们可以从管理的、政治的、法律的视角去看待公共行政，但是在公共行政中不需要伦理作为独立的元素，伦理不是公共行政外在的一部分，而是渗透和交融在管理、政治、法律这三个方面之中的。公共政策的伦理是一种深层的、交融性的元素，这种元素通过对公共组织和公职人员产生影响，不断的将他们的个人理性提升为公共理性，并且在多次实践以后产生他们的道德良知，最终在他们的行为选择中慢慢的体现出来。因此伦理在公共行政中并非独立的元素，它根植于管理的各个环节之中，是一种深层次的行为建构和选择。

第二，何谓良策？严教授表示好的公共政策一定是科学的、民主的。我们不需要在公共政策中对伦理提出特殊要求，但在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之中就蕴含着伦理，我们需要思考如何将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人格尊严相结合，如何确定民主的范围，如何在效率与科学、效率与民主之间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随后严教授对比了新冠疫情中不同国家的疫情防控政策，进一步对善和恶的政策进行阐述。严教授也认为随着环境的变化，我们的政策选择也会发生改变，我们不能脱离时间维度去对政策的善恶进行判断，因为善的出现是和整个社会的进步相联系的。我们既要做到结果的善良，也要兼顾手段的善良，而在考察我们公共政策的善良程度时，我们秉持的总原则是弃恶从善，一个好的政府必须尽其所能，选择善而抛弃恶，从善中选善，实现由小善到大善。

第三，公共行政中的伦理是否为我国所特有？中国人民大学张康之教授认为美国无法建构一门完整的公共行政伦理学，这是由于过去西方行政中主张政治与行政的二分。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行政就是政治的一部分，一旦离开了政治，行政的道德良心也就产生了问题。美国的伦理学对政治价值保持着距离，一方面政治驱逐伦理，另一方面没有价值判断的行政伦理是不存在的。因此严教授认为张康之教授的看法存在一定的价值，进而谈到了我国公共行政中的伦理，我国的政党伦理是公共行政伦理中的最高层，为所有人民谋幸福，这是我们政党伦理所提出来的要求。那么怎样为所有人民谋幸福，这涉及到公共利益的问题，如何认识公共利益，有什么道路来实现公共利益？严教授表示大量的政治哲学告诉我们，公共利益无疑是道德的堡垒，维护公共利益要用公平正义的办法，其中政府要做到两件事：第一，政府要找到共识共享的公共利益；第二，要以公平正义的办法去实现公共利益。

第四，如何在贯行公共政策的过程中讲究伦理道德？严教授从垃圾分类政策中客体的不同态度来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分析，政策客体对待一项政策可能抱有积极或者消极的态度，而政策客体的态度会影响政策目标实现，比如存在过于苛刻的公共政策会导致公民的不服从。因此当我们制定政策的时候需要充分考虑并分析政策客体的需求和现实情境，制定宽容的公共政策，提升公共行政中的道德水平，要让决策的正确性变成现实，就需要通过政策设计助推人们的非理性思维回归理性，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要在政策制定中让人们充分发表意见，保证平等对话；充分考虑人的现实性、人的思维两重性，进而才能做到改变的人性，因此如何让我们的公共政策变成客体的自觉行为，这也考验着公共政策制定者执行者的伦理道德水平。

最后严强教授提到了概念的问题，即区分伦理和道德。道德往往和人的行动联系在一起，而伦理是讲关系，伦理关系最后的指向就是价值取向的选择。所以公共行政学的建设，要将伦理与管理、政治、法律之间的关系理顺，古希腊学者告诉我们最好的政治，就是善，好的政府就是善良的政府，好的政策就是善良的政策。因此公共组织和公职人员应当以良知、责任、荣誉和忠诚等规范自身行为，从而保证我们的政府是善的政府，保证我们的政策是良策。

在讲座的最后，杨运鑫教授对本次讲座进行了总结。杨运鑫教授认为严教授今天的分享的内容对我们来说具有着很大的启发性。第一，在进行研究时要将问题进行细分，做到对问题进行透彻的分析；第二，我们要在分门别类分析问题的基础上有效整合不同研究领域的观念，以实现研究的创新；第三，做研究需要明确和区分概念，把握问题的本质；第四，抓住学习机会，通过学术对话来学习更多大师的思维模式和研究方法；第五，不管是研究公共政策还是行政管理，最高的标准都是善，我们学生通过不断的学习，今后要多做善事，不仅要做善事，还要做美事。

文字|瞿秀

摄影|姚屹青

排版|郑丹桐

监制|王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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