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海外特刊-连载1】根据天主教教理，论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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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海外特刊专栏所刊载的文章，均是张维明老先生的辛苦译作，来源于国外教会刊物，希望其他平台转载时，请注明”翻译者与出处“这是对原作者和译者的尊重，谢谢！

罗克福德教区主教述评

我很高兴能对哈登神父所写的有关天使的这本书做出评论。我记得在很久以前，当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的第一位老师就教给我们说，我们每个人的护守天使是天主赐给我们的特别礼物，证明天主是多么爱我们。我很高兴哈登神父能尽力重拾这一教义，并能够简明、清楚和准确地讲解天主教教理对天使的论述。我确信，哈登神父对天使的阐述一定会使读者感到兴奋和快乐。

 我仍然认为，我们大家在小时候就学会的这一端‘求护守天使经’，不要疏忽这一经文，一定加入到我们每天的祈祷中：“天主天使，领守我者，惟上仁慈，托我于袮，今日赐我，照顾引之。阿们。”

--- 罗克福德教区主教  多玛斯•多兰（Thomas G. Doran, Bishop ofRockford）

第一部分 

天主教教理论天使

虽然人类的理性能够合理地推测天使的存在，但是，纯精神体受造物的存在需要得到天主的启示，才能充分肯定这一事实。的确，健全的基督教信仰的标志之一是，相信天主创造了天使，承认天使现在有两种生存状态：一些是在天堂上，也为我们的需要而服务的天使们，另一些则是，成天千方百计想离间我们与天主的关系，从而毁害我们灵魂的魔鬼们（evil spirits）。

       为什么应有一个有关天使的教理？因为我们需要它。在人类心理学和生理学所关注的事情中，几乎排除了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这是一个有智慧，并且深深地涉入人类事物的世界。甚至在基督教界，人们有合理的理由抱怨说：“天使们已从天主教学派隐遁而去，至于一些职业的神学家们，他们也不过只是象征性地关注一下天使而已。

       为什么说关于天使的教理很必要，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在所谓的发达国家中，对盛行的世俗主义的一个反应是，一些邪教及和其运动，已像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走向了另一极端。由于全神贯注世界的无形力量，现在已产生了数十个冒牌的宗教，甚至已渗透的天主教界。‘新世纪运动’（’The New Age movement’）就是从东方非基督教世界借尸还魂的，它已经深刻地渗透到欧洲和北美洲的天主教思想界。

       在天主处理人类事物的历史中，天使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从人类的当初，魔鬼成功地诱惑了我们的原祖父母，再到天使加俾厄尔宣告天主圣子要降生成人，天使们在救恩史中是很重要的角色。自从耶稣降生之后，天使们比以往更多地成为福音的信使，祂们首先在白冷郡向牧童们宣告了救主耶稣的诞生。

       为什么应有一个有关天使的教理？因为还存在着魔鬼，牠们时刻在引诱人类犯罪。所以，我们最好要知道，如何能认识到，我们何时是受到美好天使的激励和鼓舞，何时又是受到邪恶魔鬼的教唆。

       在现有关于天使的教理中，包括天主教信仰的六个不同的议题：

1、天主创造了天使的群体；

2、天使们是纯精神体；

3、天使中有一部分始终忠于天主，祂们升了天堂；

4、而另一些天使，虽然也曾得到过天主的圣宠，但由于反叛天主，就丧失了圣宠，并受到永罚；

5、天主的圣意是让天使为人类的需要服务，协助我们得升天堂；

6、同样，天主也允许那些堕落的天使--- 魔鬼 --- 引诱我们犯罪，使我们得不到永生。

       在我们进入有关天使的教理探讨之前，有必要讲解某些基本的术语，在专业上被称为‘天使学’（'angelology’）。而且，我还应谈到一些对立者，他们要么根本否认天使的存在，要么反对天主教对天主所造的这些精神体的正式训导。

对天使地位的解释（Explanation of Angelic Terms）

 对有关天使的教理研究，最好的方式是以一种论题的形式表述这一研究。这种论题是天主教有关天使训导的纲要。这一论题以两个陈述句的方式出现，每一个陈述句都在宣示天主教的信仰，告诉我们，天使是谁，以及祂们在天主圣意中的使命：天使是真实存在的，祂们是纯精神体；一些天使保守了圣宠，进入了天堂，而另一些堕落的天使，因犯罪冒犯天主，而受到永罚。好 的天使被天主派遣，成为我们的护守天使，而那些堕落的天使---魔鬼---在引诱人们犯罪。这些教理的逻辑性，将遵循在上述论题中所表达的这种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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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使’（ 'angel’）的含义是什么？

       ‘天使’（’angel’）这个词来自希腊文的‘angelos’，从词源学上讲，他的含义是‘被派遣’或‘送信者’。

2.  天使是什么？

天使是精神体受造物, 祂们享受天堂上的光荣，祂们比人类优越，常常被天主派遣来到世界上，执行一定的任务。圣奥斯定说得好：“‘天使’这个名字是指祂的职务，而非祂的本性。祂是一个精神体。你若问祂的职称是什么，祂的职称是‘天使’”。

3. ‘天使’在天主教神学中是什么含义？

在天主教神学中，‘天使’（’angel’）这个词语是统称所有的精神体受造物，无论是与天主一起享受光荣的天使，或是与天主相隔离，在地狱中受永罚的魔鬼。因此，我们会把angels 这个词定义为精神体的受造物，但在这个定义下，angels这个词会有特别的意义。

4.    天使是怎样实体存在的？

祂们是实实际存在的，因为祂们能以个体的方式单独地存在。祂们不仅是天主在世界上活动的化身。天使们自己也是真实存在的。

5.    要认识到天使也是受造物，为什么这一点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分清天使和天主的区别，明确天使本性的存在是有条件的。说祂们是有条件的，因为祂们产生和存在，都是靠全能天主的创造和保护。而在多神论的宗教中，人们认为天使也是神，把天使与天主混为一谈。

6.    天使是怎样的精神体？

天使是精神体，就其本性而言，祂们既与人类不同，又比人类高级和优越，而人是物质和精神合成体。与天使不同，人类是有理性的动物。此外，由于天使是纯精神体，祂们远离了任何物质的东西，而物质的东西是没被赋予智力和意志的。

7.    天使是怎样的纯精神体？

       天使是纯粹的精神体，这就与我们有很大分别。我们人类不是纯精神体，我们还有物质的成分。而且，天使是纯精神体也不同于我们的能脱离肉体的灵魂。我们的灵魂仍有自然的倾向与我们的肉体再结合。根据我们的信仰，我们知道，在（世界末日）最后的复活时，我们的灵魂还要与我们的肉体再次结合。

8.    当天使被创造后，祂们具有怎样的恩宠？

祂们具有圣化圣宠，即: 宠爱。这是天主赐予的超性礼物，使祂们分享天主的神性，且能在荣福直观中，享有天主之国的荣耀。由于圣化圣宠，天使们也获得了天主圣神所赐的德能，享有这一实际恩宠的权利，对保持和增进祂们的超性生活是十分必要的。

9.    天使起初就是在天堂里被创造的吗？

       不是。天使必须与天主的圣宠合作后，才能进天国。

10.  为什么那时耶稣说：“我看见撒旦如同闪电一般自天跌下”（路10：18）？

从福音书的上下文中，我们可以看到：耶稣所说的‘天’，并非是指在荣福直观中享见天主的意思，而是指这些天使失去了圣化圣宠，下了地狱。

11.  一些天使进入了天堂，那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那些天使与天主的圣宠合作了，祂们值得面对面地享见天主圣容。这还意味着，在起初，所有天使的地位都曾处于试用期，即：依祂们的情况而定。用神学词语说，祂们处于去往天堂的‘途中’（’in via’）。这最终的含义是，只有那些利用自己的自由意志，与天主的圣意相合作的，才能进入天国。

12.  一些天使怎样犯了罪？

教会的圣传告诉我们，一些天使犯了骄傲和嫉妒的罪。这是天使所犯的主要罪过。这是一个精神体所能犯的罪，因为天使没有肉体。这些天使犯了罪，是因为祂们拒绝服从造物主天主。但是，那些天使也犯了嫉妒的罪。祂们嫉妒天主的全能和美善。我们也可以说，祂们也嫉妒人类，因为祂们知道，人类也能升天堂享福乐。

13.  那些不忠诚的天使受到怎样的惩罚？

基本说来，祂们过去、现在和将来，永远与天主相隔离。我们的信仰也告诉我们：如果人带着没有忏悔的大罪而死亡的话，也会同样遭到那些堕落的天使所受到的永罚。

14.  那些好的天使的使命究竟是什么呢？

       祂们的使命正如祂们名称的词义‘被派遣’一样，具体地说包括两个成分：

      （1）到天主所派遣的地方去；以及

       （2）在有形的世界上，采用一种新的存在形式。

15.  那些好天使的职务是怎样的？

祂们有各种不同的职务或责任：在对天主，对耶稣基督，天使彼此之间，以及祂们对人类等关系上的职责：

--- 对天主，祂们要赞美、钦崇和朝拜天主，完全服从天主的圣意；

--- 对耶稣基督，祂们的职务是服侍耶稣基督，包括服侍耶稣的人性，这正如圣保禄宗徒所说的：“天主的众天使都要崇拜他”（希1：6）；

       --- 对天使彼此之间，职务高的天使引领和教导职务较低的天使；

--- 对人类，天使的职务包括直接照料人类灵魂的益处和人类与升天堂有关的物质需要。此外，在天主的圣意下，众天使们护守着整个人类，包括那些还没有到开明悟年龄的人，和还没有出生的人；

16.  在天主圣意的许可下，那些堕落的天使可以对人类采取哪些行动？

进行诱惑是天主允许魔鬼攻击人类的一种最常见的形式。魔鬼攻击人类基本上有三种形式：诱惑、附魔和魔法。我们在稍后还会对这三种形式做出说明，但我们现在重点谈魔鬼的诱惑。

17.  人类是怎样受诱惑的？

       一般说来，诱惑可能是考验，或引诱。

18.  什么是考验性的诱惑？

这种诱惑也可以导致我们道德上的益处。因为这种考验可能来自天主，或来自好的天使，或来自其他的人。我们普通称这种诱惑为考验。但从字面上讲，它是诱惑，源自拉丁文的动词‘tentare’，意思是‘检验’，‘尝试’或‘证明’。

19.  什么是引诱性的诱惑？

引诱性的诱惑旨在引诱或引导人去受到道德的伤害，引人犯罪。这种诱惑正是所说的来自魔鬼的引诱。

20.  在所有的诱惑中，其潜在的含义是什么？

所有的诱惑都意味着，把一个人处在考验之中，发现他的品质；这种考验可能给他带来灵魂的益处，或者也可能造成对其灵魂的伤害。

21.  神学家们怎样进一步辨别来自魔鬼的诱惑？

他们把魔鬼的诱惑分为内在的，不由感官所感知的那种诱惑，与感官可感知的诱惑，无论这些诱惑是内心的或是外在的感觉。

22.  什么是内在的魔鬼的诱惑？

来自魔鬼的内在的诱惑发生在，魔鬼直接对我们的感觉力或想象力采取行动，其表现形式是，让我们出现幻影、幻觉，和出现魔鬼的说话语气，等等。

23.  什么是感官可感知的魔鬼的诱惑？

这种诱惑是魔鬼诱惑人的最常用的伎俩。魔鬼利用我们的视觉、听觉、味觉、嗅觉，以及我们肉体的感觉，作为诱惑我们的渠道。

对立者（Adversaries）

 许多世纪以来，天使是宗教史的一个主要的部分。我们几乎可以说，对天使的信念是宗教真伪的一个公平的测试。人们相信或不相信天使的存在，是他们宗教信仰正确性的重要指标之一。 当我们说到天使学中的反对者，我们不仅包括对天主教这一教义所持的怀疑和拒绝态度的个人，我们还包括那整个的思想系统，这个系统可能已经成为分离的宗教了。

24.  谁是否认天使存在的主要人物？

否认天使存在的人是，所有的唯物主义者（Materialists）、泛神论者（Pantheists）、唯理主义者（Rationalists）、唯灵论者（Spiritualists），和多神论者（Polytheists）。

25.  唯物主义者为什么否认天使的存在？

唯物主义者否认天使的存在，因为他们要么否认一切精神的存在，要么至少否认物质和精神之间真正的区别。

26.  唯物主义者如何理解真实存在？

对唯物主义者而言，一切真实存在的东西，其本质上都是可以量化的；一切真实存在的东西都占有空间和时间；一切真实存在的东西是能够被感知的。因此，除了物质的，可以量化的或通过感官能够被感知的东西以外，不存在任何其它的东西。

27.  在当代历史中，唯物主义最有影响的形式是什么？

在当代，唯物主义最有影响的形式是马克思主义。按照卡尔•马克思的理论，除了物质而外，什么也不存在。物质在其本身内，有它自己的发展原则，换言之，甚至我们所称谓的‘精神’，也是由物质发展而来。人类就是这一必然进化的先锋。 唯物主义断然认为，所谓‘天使’只是宗教中诗一般的幻想。

28.  泛神论者为什么否认天使的存在？

泛神论者否认天使的存在，因为他们声称，万物皆神圣；或者说，神和宇宙是真正的同一体，或者说，在神与相信创化论者所称的世界之间，没有真正的区别。虽然公开宣称的泛神论者也使用‘天使’这个词语，但他们否认天主从无中创造了这些精神体，认为这些精神体并不存在。

29.  唯理主义者为什么否认天使的存在？

（耶稣时代）犹太人之中的‘撒杜塞教派’（sadducees）、中世纪的‘索齐尼教派’（Socinians），和十六世纪的‘再洗礼教派’（Anabaptists），他们认为‘天使’只是把神力人格化的一种比喻性的说法。现代的唯理主义者一致拒绝承认有一个天使群体的存在。

30.  唯理主义者为什么不承认有天使？

唯理主义者否认天使的存在，因为他们声称，人们产生‘天使’的概念，这是无知所致，或者是原始宗教的遗迹，或是一种修改型的多神论。还有一些人说，这是犹太人从巴比伦人那里借来的观念，在流亡期之后，他们把这一借来的观念写入了他们的经书中。

31.  一些唯理主义者对早期的旧约书籍中所说的天使，持有什么说法？

他们说，这里所提及的‘天使’应被理解为是一些人。这些人被称为‘天使’，是因为他们服务于某些特殊的使命。

32.  唯理主义者对新约圣经中所说的天使，又怎么说呢？

       他们说，新约中的‘天使’只不过是对旧约神话的一种调整或通融。

33.  唯灵论者对‘天使’的存在，怎么说呢？

唯灵论者相信，在世的人与去世的人的灵魂之间有相互的沟通。根据这一信念，唯灵论者把这些没有肉体的魂灵，视为天主教信仰中所说的天使。

34.  基督（新）教（Protestants）对‘天使’的存在，有怎样的看法？

在对‘天使’的看法上，基督（新）教的看法并不统一，从强烈的圣经信徒的观点，到唯理主义的观点。在基督（新）教的创始人中，加尔文（John Calvin，法国神学家）的立场是比较典型的，认为圣经是天主的启示，因而接受圣经。在他的“基督教原理”（’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Religion’）的第一章中，加尔文写道：“天使们是分施天主慈爱的执行者和管理者，他们注重我们的安全，护守着我们，给我们指路，时时关怀着我们，不让魔鬼侵害我们。”

35.  基督（新）教对‘天使’怎样看待人们对天使的热爱？

总的说来，基督（新）教把人们对天使的热爱视同赞美天主，感谢天主派遣天使协助和保护我们。

36.  基督（新）教对人们热爱‘天使’有怎样的保留态度？

他们对人们向天使祈祷，基本上持保留态度。但这也要看他们对自己的基督（新）教信仰持有怎样强硬的态度。在历史中的基督（新）教，认为救恩绝对是已预定好了的。这一立场的基础来自加尔文，以及加尔文的最著名的现代门徒卡尔•巴特（Karl Barth）。根据巴特的说法，“祈祷……的答案在祈祷之前就已确定。我们祈祷所求的，已经由天主的一个永恒的行动而完成，早已指向了我们祈祷的正确意向。”（摘自“天主圣言与人的话语”’TheWord of God and the Word of Man’, 第31页）按照这种说法，人们向天使祈祷绝不会使祂们为我们代祷，而充其量是感谢天主已经通过天使给予我们的帮助而已。

37.  在基督（新）教的一些著作中，他们怎样批评人们向天使祈祷的做法？

一些人把向天使的祈祷称作‘天上的骗局’（’Celestial Quackery’）。他们嘲笑与天使交流的观念。下面的说法是他们公然抨击的目标之一：“如果你很关心，希望天主能听到你‘在这里’的祈祷，你就委托天使把你的祈祷传达到天主那里。”（摘自：罗恩•罗兹：“天使在我们之间”第41页， Ron Rhodes: ‘Angels Among Us’p.41）

38.  所有的基督徒是否都相信，天使起初是在暖光和圣宠中被创造的吗？

这是天主教会通常的训导。圣若翰•达玛苏（St. John Damascene）这样说：“天使们由天主圣言所造，并经过天主圣神的圣化而完美；根据祂们的尊贵和地位，祂们成为暖光和圣宠的参与者。”（“正统的信仰” ‘The Orthodox Faith’II,3）

39.  谁否认一些天使的堕落和受到永罚？

所有的唯物主义者、唯理主义者、唯灵论者都否认天使堕落而失去天主的友谊，也否认这些天使遭到了地狱的永罚。

40.  关于魔鬼，奥利金是怎样教导的？

奥利金（Origen, A.D. 185 – 254）是基督教早期的伟大作家、释经学和灵修神学专家。我们不太清楚的是，他的多少教导是他本人，或他的门徒们（史称：奥利金主义者）留下的。但无论如何，奥利金主义已深深地渗入到现代基督教思想中。在他（们）的理论中，灵魂是先存在的。这一信念对摩门教的影响极为深远。奥利金主义否认死后被荣耀的身体还有个人身份。并且他们声称，魔鬼和那些下了地狱的人都将会得救。公元553年，天主教会在第二届君士坦丁堡大公会议上，谴责奥利金主义为异端邪说。

41.  谁否认天使对人类的护守作用？

一些人声称，护守天使的概念是犹太人从异教徒的神话中演变过来的。另一些人否认护守天使，认为这是原始的多神教的残余。多神论者相信，存在着有保护作用的精灵，一些东方的宗教将其供奉为他们的众神。此外，一些评注家相信，我们称作的护守天使，祂们是起保护作用的中介，在耶稣时代地中海地区的宗教中，这种信念尤为盛行。

42.  谁否认有魔鬼的诱惑？

       最明显否认有魔鬼诱惑的人，是那些拒不承认有天使和魔鬼存在的人。

43.  现代的反对者怎样否认魔鬼的诱惑？

一般说来，自由派的基督新教的教徒认为，魔鬼的诱惑只是一种天真的和神话般的表述。现代的心理学则教导说，这些诱惑被人格化，认为是来自魔鬼，而实际上这些诱惑只是我们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并不具有客观事实的基础。这些诱惑只是思想病态的心理征象。

教诲的价值（Doctrinal Value）

至于教会有关天使的训导的教诲价值，我们在进入这一课题时，有必要理解这一教诲价值的意义。一般说来，教诲价值的意思是，一位天主教信徒应确信并接受由教会，或在教会内，所训导的这一教诲。在天使学内，我们所称的教诲价值有多种。但总的来说，在这门天神学中，我们能够区分的教诲有六个层次。每一层次的教诲都有它自己独特的确定度，以及信徒有相应的责任去接受这一教诲。

44.  在天使学中，第一级或最高级的教会教诲是什么？

最高级的教诲价值是，这一教诲已被我们的教会正式地确定为是天主所启示的教诲。

45.  在天主教会的神学中，怎么称谓这一等级的教诲？

它被称作是信条或信理。并非所有的教诲都是信条或信理。教会所训导的每一件事都可称为是一个教诲，但并非所有的教诲都是信条。只有当一个教诲已在圣经或圣传中被明显地启示出来时，它才能成为一个信条或信理。因此，天使和魔鬼的存在是我们天主教信仰中的一个信条或信理。

46.  教会的第二级的教诲是什么？

当教会的教诲是天主在圣经和圣传中所启示的时候，这一教诲被称为信理教义；但这一教诲并不是来自罗马主教或教宗批准的教会会议所做的正式定义。它虽然是无谬误的教义，但教会的这一知识，源自她许多世纪以来一贯的教诲。这通常被称为是教会的普遍和通用的教诲。这一信理的一个例子就是，每个基督徒都有一位护守天使。

47.  教会的第三级的有关天使的教诲是什么？

教会有关天使的第三级的教诲就是我们所称谓的“无谬误的教诲”（’infallible doctrine’）。请注意，我们这里将‘信条或信理’（’dogma’）改成了‘教诲’（’doctrine’）。从学术上讲，教诲并非信条，它并非已清楚地在圣经或圣传中被启示出来。圣经或圣传已随着最后一位宗徒的去世而结束。这一级教诲的例子是，向天使们祈求指引和保护。

48.  教会的第四级的教诲是什么？

第四级的教诲通常称作“无疑的教诲”（’certain doctrine’）。这里把无谬误的教义改称无疑的教诲。‘无疑’的含义是对某件事不应抱有怀疑的态度，但并没有因此声称是‘无谬误’的教义。这一级教诲的例子是，每个人自从被受孕那一刻起，就有了一位护守天使。另一个例子是，天使在其被创造时就获得了足够的圣宠，以使祂们最终升天堂。

49.  教会的第五级的有关天使的教诲是什么？

对这一等级的教诲，我们称作是有关天使世界的很可信的（Probable）教诲。这里假设，在我们心中可以合法地接受这一教诲，但教会并没有声称，这一教诲如此肯定无误，谁若怀疑就是犯罪，这一可信的教诲的通常例子是，所有的天使，无论是得救的或堕落的，祂们被创造时都处于圣化圣宠之中。那些一直保留在圣化圣宠中的天使进入了天国的荣耀，而那些不忠于天主圣意的天使丧失了圣化圣宠，并由于祂们的罪过，不能得享荣福直观天主的圣容。另外，天主为每个人只派遣一位护守天使，以及一直保护这个人，直到这个人肉体死亡，而且，直到世界末日，天主不再派遣这位天使了。这一教诲，也属于教会的很可信的教诲。

50.  在天使学中，教会的第六级或最后一级教诲是什么？

这一级的教诲是可被允许的等级。人们对于天使们的状况和职能一直持有一些立场，且出于推测而心中相信，允许依照这一意志而付诸行动。天使神学的这一等级实际上是一个浩瀚的海洋。虔诚的信徒们对于天使世界持有很多的想法，并依照这些想法付诸虔诚的行动。这里需要强调的是，教会允许他们这样做，也就是说，只要不违背或抵触教会已确定的真理，不偏离教会的传统精神生活，就允许他们对天使有敬重的行动。这种被允许的信念，其中一个例子是，不仅个人有自己的护守天使，而且团体、城市、州郡，乃至整个国家都可以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护守天使。即使是堂区、教区宗教机构，乃至整个天主教会，都可以选择天使指引和保护他们的集体职责。

神学证据（Theological Evidence）

在我们开始探讨天使学时，能区分教会有关天使的教诲的几个等级的来源，这是很有用的。 总的来说，我们应遵循这一序列。在我们处理这些事项时，我们首先要问自己，关于这一课题，教会的正式的教诲是怎么说的。要援引教会有关的文献，我们便可以声称这是教会对某一论题批准的证据，这是教会训导权的一部分。在遵循教会教诲的同时，我们也要看一看圣经，知道圣经让我们怎样处理这一问题。再者，我们还应着眼于有时被称作是神学理由。即：人类的思想因圣宠而豁然开朗，这是由于教会的教诲和圣经的启示而生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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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展阅读

文/若望•哈登神父

本文编辑/德蘭之愛

nihil obstat （通过教会审查） Thomas E. McDonnell 主教

Imprimatur（出版许可） Thomas G. Doran 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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