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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赵倩丨“黄门鼓吹”与汉代礼乐文化的审美诉求

赵倩 兰台挥麈 2019-03-30

“黄门鼓吹”是汉代“鼓吹”乐的代表形态之一,其“黄门”是指汉代皇帝居住的禁中,“黄门鼓吹”顾名思义,应该指宫廷皇室所使用的鼓吹,在东汉及其之前文献中,“黄门”与“鼓吹”多分而见之,也曾出现过“黄门前部鼓吹”,但是并未出现“黄门鼓吹”固定搭配的记载。直至蔡邕的“汉乐四品”分类中才出现,即:“三曰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诗所谓:‘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者也。”[1]他为黄门鼓吹的功能做出了界定,也为黄门鼓吹的音乐形态进行了说明。我们注意到,他用《诗经》的诗句为黄门鼓吹的音乐形态做注,其中的深意值得探究。此外,“鼓吹”作为汉代重要的宫廷和军队礼乐形态,被广泛用于卤簿、朝会、宴享及给赐等场合,具有仪式、警严、娱乐及身份象征等多种功能(诸多学者有所论述,本文不赘述),为何蔡邕笔下“黄门鼓吹”的功能,仅被锁定为“天子宴乐群臣”?是否还有其他功能?这些问题,均需进一步探讨。

《大戴礼礼》明刻本

 一、 “ 天子宴乐群臣”的历史脉络


蔡邕对“黄门鼓吹”的解读,首先提到的是“天子所以宴乐群臣”,说明了黄门鼓吹是用在天子宴饮群臣场合中的音乐形态,我们知道“汉承秦制”,即汉代是继承了秦代的“衣钵”。然而,秦代虽然首开中央集权的国家体制,但是其制度的制定也多是对先秦相关制度的沿袭。由于汉距先秦时代也不远,故而,细观汉代的礼乐制度,可以发现其中对先秦礼乐的继承。于是,经过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之礼乐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在先秦至汉的诸多文献,如《周礼》《礼记》《仪礼》《汉书》《后汉书》及其他相关文献中,不乏天子宴乐群臣的记载。如:

《张翰林校正礼记大全》胡广著 张瑞图、沈正宗校,明刊本 ;范晔《后汉书》汲古阁刻本

《礼记•仲尼燕居》中孔子言:“礼犹有九焉,大飨有四焉。苟知此矣,虽在畎亩之中,事之,圣人已。两君相见,揖让而入门,入门而县兴,揖让而升堂,升堂而乐阕,下管《象》、《武》,《夏》籥序兴,陈其荐俎,序其礼乐,备其百官。如此而后,君子知仁焉。行中规,还中矩,和鸾中《采齐》,客出以《雍》,彻以《振羽》,是故君子无物而不在礼矣。入门而金作,示情也。升歌《清庙》,示德也。下而管《象》,示事也。是故古之君子,不必亲相与言也,以礼乐相示而已。”注曰:“大飨,谓飨诸侯来朝者也。四者,谓金再作,升歌《清庙》,下管《象》也。事之,谓立置於位也。”[2]

到了西汉,通过对哀帝“罢乐府”一事,则可以看出在“朝贺置酒”的场合下西汉天子宴饮用乐的情况。除此之外,在汉代大量的赋、以及《汉书》中,对天子宴饮用乐及宫廷其他宴饮用乐的情况也多所记载,这里不再赘述。

 我们来看东汉时,文献对“天子宴乐群臣”的记载:

《后汉书·礼仪志中》中有:“每月朔岁首,为大朝受贺。其仪:夜漏未尽七刻,钟鸣,受贺。及贽,公、侯璧,中二千石、二千石羔,千石、六百石雁,四百石以下雉。百官贺正月。二千石以上上殿称万岁。举坐前。司空奉羹,大司农奉饭,奏食举之乐。百官受赐宴飨,大作乐。其每朔,唯十月旦从故事者,高祖定秦之月,元年岁首也。”[3]这是对食举用乐的记录。

熹平石经残石

《后汉书·礼仪志中》载“飨遣故卫士仪”中,有:“百官会,位定,谒者持节引故卫士入自端门。卫司马执幡钲护行。行定,侍御史持节慰劳,以诏恩问所疾苦,受其章奏所欲言。毕飨,赐作乐,观以角抵。乐阕罢遣,劝以农桑。”[4]也清楚地对飨乐活动有所记录,而且对“角抵”的记录,也呈现了礼乐的整体形态。

除了朝会及飨食用乐外,在后汉,在汉室接见周边少数民族政权时,也有宴乐的记录,如《后汉书·南匈奴传》中所载:“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兜楼储先在京师,汉安二年立之。天子临轩,大鸿胪持节拜授玺绶,引上殿。赐青盖驾驷、鼓车、安车、驸马骑、玉具刀剑、什物,给彩布二千匹。赐单于阏氏以下金锦错杂具,軿车马二乘。遣行中郎将持节护送单于归南庭。诏太常、大鸿胪与诸国侍子于广阳城门外祖会,飨赐作乐,角抵百戏。顺帝幸胡桃宫临观之。”[5]

《汉官仪》载:“正月旦,天子御德阳殿,临轩。公、卿、大夫、百官各陪位朝贺。蛮、貊、胡、羌朝贡毕,见属郡计吏,皆陛觐,庭燎。宗室诸刘杂会,万人以上,立西面。位定,公纳荐,太官赐食酒,西入东出。既定,上寿。计吏中庭北面立,太官上食,赐群臣酒食。贡事御史四人执法殿下,虎贲、羽林弧弓撮矢。陛戟左右,戎头逼胫启前向后,左、右中郎将住东西。羽林、虎贲将住东北,五官将住中央,悉坐就赐。作九宾散乐。舍利之兽从西方来,戏于庭极,乃毕入殿前,激水化为比目鱼,跳跃就水,作雾障日。毕,化成黄龙,长八丈,出水游戏于庭,炫燿日光。以两大丝绳系两柱中头闲,相去数丈,两倡女对舞,行于绳上,对面道逢,切肩不倾,又蹋局出身,藏形于斗中。钟磬并作,乐毕,作鱼龙曼延。小黄门鼓吹三通。谒者引公卿群臣以次拜,微行出,罢。卑官在前,尊官在后。德阳殿周旋容万人。陛高二丈,皆文石作坛。激沼水于殿下。”[6]该文献则记载了朝会时的天子赐群臣酒食,以及乐舞、散乐表演的盛况。

另外,在东汉的文学著作中,也有对天子宴乐群臣的描述,如班固《东都赋》载:“春王三朝,会同汉京。是日也,天子受四海之图籍,膺万国之贡珍。内抚诸夏,外绥百蛮……尔乃食举雍彻,太师奏乐。陈金石,布丝竹。钟鼓铿鍧,管弦烨煜。”[7]

通过上述文献,我们基本能够看到“黄门鼓吹”的用乐功能和形态,并非在东汉凭空而出,而是与先秦的天子宴饮用乐及西汉宴饮用乐一脉相承而来的,但是,在文献中的记载并不多,且也并未体现“鼓吹”或“黄门鼓吹”在音乐形态上的直接关联。

 二、 宴饮诗、“ 黄门鼓吹”与“和美”追求


梳理了“黄门鼓吹”的来源,我们进一步来分析为何蔡邕要用《诗经》中的句子来说明黄门鼓吹的具体音乐形态。

在此之前,我们不能忽视“黄门鼓吹”所出现的时代背景及蔡邕的身份。虽然,东汉礼乐制度的建设,较之西汉更为细致、变化更多,但是到了东汉末期,政治统治的衰微、礼乐制度的松弛等,已是重要的问题,因此,汉儒们身负巩固和强化汉室大一统局面的重任。

建鼓乐舞杂技图 东汉晚期 高90CM 宽130CM  山东滕州市滨湖镇西古村出土 现藏于山东滕州市汉画像使馆

蔡邕是后汉有名的大儒,经学大家。灵帝时,官拜“中郎将”。他曾经参与续修《东观汉记》,在经学上,他有感于经籍距圣人著述的时间久远,文字错误多,被俗儒牵强附会,贻误学子。于是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任,奏请正定《六经》的文字。灵帝予以批准,蔡邕于是用红笔亲自写在碑上,让工人刻好立在太学的门外,这就是中国第一部石经“熹平石经”(又称汉石经、一体石经)。他所以引用《诗经》的诗句,不仅是他重视经学的表现,也让我们注意到了诗句背后的功能和美学内涵。

马上建鼓 汉画像石 四川大邑县出土

“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出自《诗经·小雅·伐木》,该诗是描写的是宫廷宴饮,是对天子宴饮用乐的艺术性表述,是一首宴饮诗。“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则描写的是宴饮场合中的乐舞相映成趣的宴乐场景。此外,《诗经》亦不乏宴饮诗的存在,如《诗经·小雅·鹿鸣》说:“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同样也记载了宴饮时琴瑟和鸣的用乐形态。

这些宴饮诗,表面上呈现了宴饮用乐的“燕”乐——娱乐功能,但从本质上看,却还有深意,它们反映的是儒家礼乐文化精神及对“和”的政治美学追求。宴饮诗通过对宴饮仪式及用乐形态的记述,不仅阐明了“礼”与“乐”和谐的互动关系,“更重要的是在君臣共处一席中所体现出来的等级尊卑观念和柔夷、显威等政治含义”,如“严等级尊卑,明君臣之义,规朝廷秩序”“营建定天下、乐升平的治世景象”“怀柔、恩威异邦的策略与手段”“促进君臣间的交流”[8]等,体现了君臣之间的和谐。

在《乐记》中,对“和美”的强调尤为突出,它强调“乐者,天地之和也。”“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故乐者,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也,是先王立乐之方也”等,都体现了“礼”与“乐”的完美统一。而其旨归与宴饮诗一样,都是维护和构建统一稳定的政治秩序。

此外,宴饮诗的道德理性的觉悟,如体现统治者之“德美”则是对“和美”的进一步表达,从上文提及的文献中,也都包含着对“德美”的表述。东汉文人在提及《鹿鸣》诗功能时,也有对该诗包含的“德美”的论说:“百姓可以德胜,难以力服。先王要道,民用和睦,故能致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鹿鸣之诗必言宴乐者,以人神之心洽,然后天气和也。愿陛下垂圣德,揆万机,诏有司,慎人命,缓刑罚,顺时气,以调阴阳,垂之无极。”[9]

从汉儒们的解读中,可以发现,无论是“和美”还是“德美”,其目的是为了构建和谐的政治秩序。虽然黄门鼓吹在文献中并未直接体现其“宴享”功能,但是,蔡邕引用《诗经》诗句的根本目的,即是为黄门鼓吹作为“天子宴乐群臣”用乐身份及其音乐形态的正当性与正统性,提供了依据。其目的,是为了阐明东汉的“天子宴乐群臣”是对于儒家礼乐文化的美学精神的延续,也是为了凸显“黄门鼓吹”能够体现的政治美学功能:“和美”和“德美”。

进一步说,汉儒们重视宴饮诗,体现了《诗经》作为“经典”所具有的力量,而蔡邕正是希望通过“经典”以正视听,进而维护或重建后汉日益衰微的礼乐制度。

 三、 黄门鼓吹的“ 仪仗”功能的内涵


在检索相关文献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除了蔡邕认为的黄门鼓吹是用于“天子宴饮群臣”场合的音乐形态之外,文献中以“黄门鼓吹”四字为固定搭配的名词,还被用于表明黄门鼓吹乐人的身份和功能转变,多出现于道路仪仗等场合中,如:

《后汉书·孝安帝纪第五》载:“秋九月庚午…壬午,诏太仆、少府减黄门鼓吹,以补羽林士;厩马非乘舆常所御者,皆减半食;诸所造作,非供宗庙园陵之用,皆且止。丙戌,诏死罪以下及亡命赎,各有差。”[10]

建鼓,汉画像石,安徽宿州

《后汉书·礼仪志》载:“皇后初即位章德殿,太尉使持节奉尔绶,天子临轩,百官陪位。皇后北面……皇后伏,起拜,称臣妾。讫,黄门鼓吹三通。鸣鼓毕,群臣以次出。后即出,大赦天下。”[11]

建鼓 汉画像石 河南方城

《续汉书·礼仪志上》载皇后先蚕礼仪,刘昭注引丁孚《汉仪》曰:“皇后出,乘鸾辂青羽盖,驾驷马,龙旗九旒……置虎贲、羽林骑,戎头、黄门鼓吹,五帝车。女骑夹毂,执法御史在前后,亦有金钲黄钺,五将导。”[12]

此外,对汉代官仪的记载中,还有:“永平七年,阴太后崩……黄门鼓吹三通,鸣钟鼓,天子举哀。”[13]

宴饮 汉画像石 拓片 四川德阳市柏隆镇出土

汉代鼓吹包含多种形态和功能,除了宴饮用乐之外,用于皇室道路的仪仗功能便也是其一。用于仪仗的鼓吹,也并非东汉才有。载有西汉杂史的《西京杂记》中,便记载了汉帝“甘泉卤簿”中鼓吹的使用情况,其间除了有“鼓吹”的记载,也有“黄门前部鼓吹”的记载:“左右各一部,十三人,驾四”[14]。

蔡邕对“黄门鼓吹”的解读与后汉史料的记载存在不尽一致的情况,陶成涛对此则又进一步解释:“东汉中期以后,鼓吹乐的概念已经转变为仪仗乐队的概念了,这与西汉时期作为宫廷俗乐的鼓吹明显有区别。”[15]这实则反映了汉代鼓吹乐功能的变化,即主要被用在卤簿、朝会等场合,具有仪式的功能。关于这一点,也多有学者进行研究,如孙尚勇认为:“黄门鼓吹的音乐内容是鼓吹曲,其本原功能是用于乘舆仪仗。”[16]

尽管如此,黄门鼓吹的“仪仗”功能,同样体现了对儒家礼乐文化中“礼”与“乐”关系的实践,对“礼乐相需以为用,礼非乐不行,乐非礼不举”“乐与政通”等儒家美学思想的实践,其旨归同样是维护汉室大一统局面、巩固政治统治。

宴饮 汉画像石 拓片 四川德阳市柏隆镇出土

至此,我们可以解释为何仪仗的功能在此未被纳入蔡邕的讨论。是因为在后汉礼乐制度岌岌可危的语境下,讨论“天子宴乐群臣”的宴享意义,远远大于讨论仪仗功能,而仪仗功能在后汉已经得到了实践和“重用”。因此,尽管鼓吹乐在西汉主要是宫廷俗乐,属于“少府”而不归“太常”,地位低下,但是,黄门之内的鼓吹乐(西汉时)仍然具有反映儒家礼乐文化的美学追求,这正是汉儒们所看重的,因此,到了东汉,当黄门鼓吹被广泛用于仪仗而未在“宴乐”功能未被重视时,蔡邕自然就承担起了为黄门鼓吹“正名”的责任,这也就为其援用《诗经》的诗句的目的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宴饮 汉画像石 江苏睢宁 

 结语



总之,虽然蔡邕对黄门鼓吹的解读与实际的文献记载虽有差异,但其追求“和美”与“德美”、维护汉室统一的政治美学诉求却十分明显。“黄门鼓吹”作为体现汉代礼乐制度构建的音乐形态,在其所蕴含的美学表象发生变化的同时,也反映着以蔡邕为代表的知识分子阶层的身份认同、美学追求及其精神旨归。

此外,关于东汉“黄门鼓吹”还有诸多课题有待深入,比如其与短箫铙歌的关系、音乐形态分类及其体现的美学意蕴等,笔者将另文专论。

 


[1][东汉]刘珍等撰、吴树平校注.东观汉记校注[C].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159.

[2][东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礼记正义[C].卷62,射义.//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标点本)[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386.

[3][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C],卷95,礼仪志中,北京:中华书局,1965:3130.

[4]杨志刚.中国礼仪制度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290.

[5][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C].卷89,南匈奴传.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65:2962-2963.

[6][东汉]应劭撰、[元]陶宗仪辑.汉官仪[M](一卷).载[清]孙星衍等辑、周天游点校.汉官六种[C].北京:  

中华书局出版社,1990:115.

[7]费振刚等辑校.全汉赋[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330.

[8]王玉霞.中国古代宴饮的等级观念与政治意义[J],文化月刊,2011(5).

[9][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卷41,锺离宋寒列传,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65:1409-1410.

[10][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C].卷5,安帝纪.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65:208.

[11][南朝宋]范晔撰、[唐]李贤等注.后汉书[C],卷95,礼仪志中,北京:中华书局,1965:3130.

[12]孙星衍等辑.汉官六种[C],北京:中华书局,1990:218.

[13]孙星衍等辑.汉官六种[C],北京:中华书局,1990:219.

[14][东晋]葛洪.西京杂记[C].卷五,大驾骑数乘条.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85:33.

[15]陶成涛.作为仪仗乐队性质的黄门鼓吹[J],黄钟,2014(3).

[16]孙尚勇.黄门鼓吹考[J],黄钟,2002(4).

*原文发表于《中华文化画报》2018年增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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