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辛莱尔诗10首
你真正渴望的事情
你并不真的希望发生。
总的来说这种感觉就如同
在修车房,公路上,或加油站。
这已接近你所能得到的,
在自我吞没的恐惧中。
如果你不自我吞没你会是谁呢,
带着你自己的物质与品味。
这是你的方式,抑或是他们的。
你已超越了这些,不明就理。
和解甚至是不可能的。
这该死的失败,不是吗。
你害怕你会了解自己。
被自己的灵感吞没吧。
用你的身体,就好像它是你自己的。
他们的需求永远不会满足。
渐渐地,精神价值会接管。
距离越远,感觉越多。
你可以弃权一辈子。
栖息于自己,让他们消失。
你和我之间的气候
无论我们走得多近,许多情形下
最突出的却是纯粹的疑问。
谁知道现实怎样,或应该怎样。
你是否有一种恐惧感,怕什么呢?
没有真正的好朋友,微不足道。
朋友是我自己,你,以及诗歌。
我大步走到现实,走到它的边界
抚摸它,仿佛它已
停止,电气化。
我相信我会被杀死。
更多的事情应该发生。存在的已不够。
人们放火烧椅子,烧桌子,
然后互相烧对方的人行道。
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
很快,事物黑去,人们远去,
只剩下我,笑这一切,然后跪下来。
帽子与镰刀
很少有人动真格地疯狂。
也许他们已经无聊太久。
或者,他们收到真相委员会的邮件。
我将以仙后星座出现。
我离开时那显然被杀死的也将离开。
在财富和严格的痛苦之间。
你睡觉时我会去洗个澡。
在此之前,你比其他人都先知道。
均衡地分割,穿过哀痛。
源头
我们天生就有简单的手势,
蔑视引力的小渣小沫,
但仍然坚持要占主导地位。
我一点也不信这些。
为什么有些人
还没有被处置掉?趁着还有时间。
为什么美丽
在智慧之光下永不褪色。
对这些的关注,大量事实
倾注了母亲破碎的茶杯。
你渴望的最坚实的工艺品
(是)金丝品——一坑羊水
雪橇一踢就穿过。
那些从未成为我们所期待的冬天。
那些只带来阳痿的冬天。
除非你干点什么,当然啰。
针刺垫子的遗产
几乎等同于要彻底清除掉。
我们的母亲,以及她们的母亲。
我们期望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有太阳。
但雨水很快讥笑地倾盆而下,又照亮。
性质,特点,及其我的其它,
似乎处于决定性的对立。
我天生的轻松又冷漠。
对我的同代人来说,一个纯粹的困扰。
某些令人厌恶的特征
有着明亮的偏离,
使得总结我的性格变得很困难,
甚至不可能。
他们不知道是否要温柔地拥抱我
还是反感地抵挡我。
毛驴醒来
之前的生活?昨天不够吗?
我记得以前的日子,发一张明信片
给朋友,勾搭上,喝杯咖啡。
生锈。似乎没人听懂。
你知道,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星期五晚上。
囚禁。我在想着囚禁。
我问他们是否知道审查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他们回答。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
从来没有理由要去知道。
并非所有的经验都演变为一首诗。
突然一切安静下来,平和。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任何真正的乐趣。
我现在被政府要求
停止思考囚禁,
而全心全意思考戈雅的《狂想》。
没有他的怀疑我还会是什么呢。
悲剧身材
他们发现我们在沙滩上蹲着,跪着。
我也成了秃鹫,无情
无义,一身死肉。
你躺着,受折磨,但沉默等待。
完全没有许诺,最好了,
围着火堆,在帐篷里,低声传播。
没有恐惧,什么也没发生——
我们应该到四周找找人群。
哭声很困扰,还有渴望——
他们用桦树叶子和大麻围住我们。
没有明天,没有暴风雨前的云
只有我们完整的存在。
世界是你肚脐里的一粒沙子。
头发为证
我的天堂并非不歧视,
只被那些没有希望的而填充。
甚至连一天的理解也没有。
那时没有,现在没有,明天也不会有。
拥抱风信子的手臂
拥抱第二十七个星期五。
我是如此的不被打动,如此的什么都不是。
一只脚上,一只脚下。
灵魂给身体提供错觉。
身体给灵魂提供楔子,楔子,楔子。
那给生活剥去颤抖的恐怖。
这世界没有毯子从纤维中造出面包。
他们要我们每分钟记住的事情,
有人还给了跑步机。
化学是物理的答案
没有什么地方比塞满鸵鸟的枕头
更有这珍贵的小空气了。
手工熨烫的枕套——
有着犀利目光的带子
可以从某个更解放的壁橱
上方格子里向外偷看,
尽管谁都想用力关上。
可以是一个开启的方式,
一个程序,不去理解
已经被理解的东西。
可以是很多桥梁之上的一座桥梁。
如果我能够多爱一点,
比这些年来已成为完全可能的还多一点。
我,一个不需要她
但仍然不给她机会的人。
我,一个根本没有需要的人。
原谅我
原谅我。
生存的愧疚自我消解。
每当我搂住臂膀,
像你这样的身材就潜伏了。
你同我爱的人极其相似。
但我没有谁可以再失去了。
冷雨浇在过路人头上,
还有我用于同情你的心碎。
在公共汽车的遮掩里,十年了。
我寻找能够麻木悲伤的人。
我住在毛衣里。在一只袖子的臂弯里。
我看不见日子。
你的声音结束了。你的声音
在气温里震动。
明 迪 /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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