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尤金·奥尼尔诗6首

尤金·奥尼尔(Eugene O'Neill,1888年10月16日—1953年11月27日),美国剧作家,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主要作品有《琼斯皇》、《毛猿》、《天边外》、《悲悼》等。奥尼尔于1888年10月16日出生在纽约。1906年考入普林斯顿大学,一年后因犯校规即被开除。1920年,奥尼尔的《天边外》在百老汇上演,并获普利策奖,由此奠定了他在美国戏剧界的地位。1929年耶鲁大学授予他名誉文学博士学位。此后他居住在美国佐治亚州一个远离海岸的岛上专心写作。193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53年11月27日,奥尼尔逝世于波斯顿。




月光


银色的蜘蛛,

孵伏在

苍穹的蓝壁上,

什么激情使你如此苍白?


你在你的月光网上

捕捉了一颗颗星星。

你吮吸了星星

闪烁的光芒。

宇宙的小昆虫们

此刻被绊缠在网上,

它们没流血,

但依然有点儿颤抖。


什么激情使你如此苍白?

大海爱你。

她已经

哄所有跳跃的波浪入睡

这样她才好安静地

思念你。

她已经禁止风

吹起甚至最细微的涟漪,

这样你才好端详

你印在

她一平如镜的心上的形象。


什么激情使你如此苍白?

默默爱慕你的世界

守护

怀有恶意的宁静。


你脸色苍白

是不是你倦于

盯视你的情人,

这食者和被食者,

讨厌的蜘蛛?




潜水艇


我的灵魂是一艘潜水艇。

我的灵感是鱼雷。

我将看不见的东西

隐藏在生活的表层下面,

留心了望一艘艘船只,

一艘艘装载沉重的呆苯的商船,

锈蚀斑斑、积满油污的大帆船,

带着过度的自信,艰难地行驶,

太缓慢,以至无所畏惧或惊奇,

被笑声似的波浪嘲笑,

轻蔑的浪花嘲弄。


我要摧毁它们

因为大海美。


那就是为什么

我具有威胁性地

潜伏在绿色的底层。




无题


金黄色的橘子在赫斯珀里得斯据希腊神话,指为宙斯之妻赫拉看守金苹果园的众仙女。梦中的果园里。地球是一只被太阳晒的蜜蜂,它的翅膀饱沾花粉,撒满阳光。大庄园里的黑暗——神秘的完美之凉手轻轻地搭在人们的额头上。生命使劲地爬向死亡,但是很轻,人们能意识到,却听不见。
橘树绿荫里的绿色鹦鹉像聋子般大声讲话——仿佛是粗砺的锯齿锉在寂静的蓝色刀口上发出的噪音。
记得临死的树叶发出发烧时的喘息——从墓穴似的地里散发腐朽的热气,把过去的脚步藏在我人生道路上的树木之后。五分之一秒钟,此记忆就倏忽而过。
一群过去的鹦鹉在业已被忘怀的橘林里!然而,你们这些鹦鹉总是跟随着我。在它们刺耳的寓言之前,孤寂之墙崩塌了。啊,我们的耶利哥指西亚死海以北的一座古城。据《圣经》载,祭司吹响号角时,该城城墙即刻神奇地坍塌。也被蜘蛛征服了。它们无害,也没看到它们感到内疚。它们怀者好意辛勤地织网,把它们自己的涵义织在我们所喜爱的荫影里!你和我如何在我们的花园里散步?蜘蛛网在我们眼前飘荡。我们眨着眼睛,怎么能看清对方的目光?我们必须从我们不圣洁的裸露里永远擦掉这渴望。


*


阴郁的盲目的斯芬克司们据希腊神话,斯芬克司是带翼的狮身女怪,传说常叫过路行人猜谜,猜不出者即遭杀害。披着波纹起伏的沙被。在这里,在反映疲倦的痛苦的姿势里,我们感觉到屈曲的爪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疲乏,太老了,以至想不到死亡。大海用献祭的绿酒洗涤她们的双脚,在大海自己的气息下面哼唱着幽怨的赞美诗——或者对着她们被埋的眼睛大声提出受挫伤的疑问,用大海轻蔑的唾沫飞溅在她们的身侧,大海被大海自己无名的情欲搅得发狂。但是,她们是纯洁的,纯洁得超过任何进一步的幻想;在朦胧的祭坛的地下,她们的膜拜者,死者,生生死死不息。


*


哦,大海,她就是我!在偏僻的沙滩上,我多么爱赤条条地面朝太阳!我多么爱无牵无挂地嬉戏,跳舞,好像是另一个热浪按照自己的节奏起伏,脱离人类烦躁的冷淡的目光!在逗弄人的风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之后,温暖而温柔地覆盖我形象的细沙松散了,以我那样深沉的寂静,深深地沉没在简朴的潮水心底里,这从永恒到永恒不断地流动的潮水,而上空的云影越过世界,从神秘到神秘。
我躺在对我来说是神圣的某个半暗半亮的洞穴里,权当我思绪的月眼鱼一条又一条地隐现,若有所思地游走,大潮流在我身旁冲涮着,使我的肌肤被接吻似的、从看不见的微妙情感的爱抚而颤动。
接着,突然出现了温暖、明亮和开放在海床上的春天花朵,——以及一支揭密和默示的歌——你就在那里!你带着亲切而熟悉的姿势,以我那样的深沉,安详地漫步着,如同一个在家而又不知
在家的人——多么奇怪的家!权当我思绪的月眼鱼仿佛是领取养老金者,伺候着你;我生命的大浪潮将像急切的求婚者向你伸出臂膀,为你铺平道路;而我灵魂的浪潮是纤细的手指,抚摩你天生的美发。


*


我记得,在过去,预兆你的来临是秘而不喧。我知道我决不是过去的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我不可能是我了;从你眼睛里的笑意,我知道,你决不是过去的你,也不是现在的你,你不可能是你了!
生命是另外生命的表达——从不分离——你我无效的死亡——对我们而言,不哭泣,重生,改变形状——继续——




在混乱时代的恬谧之歌

——祝贺卡洛塔的生日


此处

是家

是安宁

是恬谧。


此处

是坐在壁炉旁

对着炉火微笑的

爱,

是记起欢乐时刻微笑的

爱,

是注视对方恬谧眼睛时的

爱。


此处

是可以变静的

信念,

它不怕寂静。

它知道幸福

是一汪寂静的

深潭。


此处

悲哀也是

寂静。

此处

是秋天下午

大地上的悲凉,

白天变得愈来愈短,

逐渐接近年末,

天空中一片寒霜,

人们突然注意到

时间的头发

变得更加白了。


此处?

此处在哪里?

但你知道。

在我的心里

在你的心里

是家,

是安宁,

是恬谧。




片断


我生性安静

公然渴望

寂寞。

甚至等候在医生办公室里,

仍然疯狂地追求寂寞,

感到自己老了,

老得像过期的杂志。

接着,我回神到现实中来:

“哦,大夫,我病了。”

“你?”

露出善意的微笑。

“显然有地方病了,

也许是你的头脑,

或者是胃,

或者是肾,

或者是神经。

是的,我能看出

你神经紧张,

心灵也紧张,

目前我们甚至能治愈这病。

医学已经进步了。

它能给心灵毛病开出答案,

不幸的是,心灵的毛病是顽症,

它坚持进一步提出疑问。”

“啊,大夫,也许是

灵魂的毛病。”

“灵魂?”

仍然是善意的微笑,

不过此刻觉得有趣,

稍微掩饰他的屈尊。

“哦,是你的灵魂

打扰你,对吗?”

“是的,大夫,

我躺着难以入睡,

我遭受折磨。”

“这是药方,

无副作用的巴比土酸盐。

你的病情很普遍:

是战争。

大家都紧张不安。”


拿了药片离开了。




片断


战争?

哦,你是指目前精神病的症状。

这不新鲜。

我这一代,

中年人这一代,

生下来面临慢性死亡

开始于真诚:

精神上的科学谋杀。

为了一个自由权,

获得精神上的自由,

我们已经在慢性死亡中

度过我们的一生。

我们在策划自己的暗杀中

度过了我们的一生。

这次战争是老话题。

我们是敌人。

他是我们逻辑的错误。

我们造就了他现在的模样。

他是我们的愿望,

自由人。

从灵魂的桎梏里

解放出来。

一个动脑筋的动物。


所以,

让我们继续向着

胜利挺进!

这意味着再一次

失败!

和平

将再次背叛

那些缄默的人,

死人。


张 子 清 / 译




桑塔亚那在《美感》中对“美”提出“美是快乐的客观化”这一又颇有争议的“定义”,他也因此被美学理论家们称为“快乐说”的代表之一。但是,桑塔亚那与“快乐说”的其他代表不同,他是从自然主义哲学的立场来建构自己的美学体系的,在他早期的著作特别是1896年出版的《美感》中,这种自然主义的倾向已非常明确,但是,真正奠定其思想之理论基础的是他的五卷本著作《理性的生活》,在这部著作中他把人类的各种精神活动完全置于生物学的基础上加以描述,并以一种中立者的姿态游弋于传统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在他后期的代表作《存在的王国》中,他为前期的自然主义哲学建构了一整套本体论层面的基本范畴,为自然主义哲学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在《理性的生活》具有导言性质的《常识中的理性》里,桑塔亚那概括了自然和精神这两个王国的起源。他认为人类的进步的重要特征就是逐渐把自然和精神这两个王国分解开来。由于自然的声色形影呈现在我们面前,对于我们的感官来说,它们掩盖了自然的本质,这有点中国哲学所说的“五音乱耳,五彩眩目”的意味。人们仿佛感到花草树木有意志,山川河岳有精神,它们以不同于人的方式追求着不同于人的目的。随着观念的出现,人类出现了道德的困惑。于是,上帝就在人们的虚构和幻想中产生了。同时理性也在逐步取代人类的天性,理性在揭示真理和理解人的生存要求及局限的过程中,把人类引向最高的实现,即人的幸福。在桑塔亚那看来,只有幸福才堪称是人最后的真正的目的。桑塔亚那认为,理性的生活是通往幸福的必由之路,而理性生活首先是一种健全成熟、无违常识的生活,它与浪漫主义、神秘主义和一切来世的东西是格格不入的,理性生活把理想和现实融合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它反对人们错误地从自然逃向梦的世界。 

在《社会中的理性》里,桑塔亚那指出,无论何时何地,理性都必须在赤裸裸的事实和不切实际的幻想之间划出明确的界限。在《宗教中的理性》中,桑塔亚那认为,宗教是从异想天开的幻想走向脚踏实地的真理途中的一站。在宗教和科学趋于统一之前,既不能把宗教当作无知和迷信加以拒斥,也不应该把它合理化和寓言化。在人类进步的历程中,宗教起了一种文明的作用,但受了严重的伤残:因为尽管它追求的目标和理性追求的一样,但它信赖想象,而不信赖逻辑和实验。在积极的方面,宗教对道德现实的深远洞见也曾有过鼓励人类进行改革的时候,但宗教这种促进文明发展的进步因素被它固执地坚持一种拟人化的自然观所抵销,这种自然观封闭了系统进步的道路。 

在桑塔亚那的理论体系中,“艺术中的理性”是一个极为引人注目的命题,它通常被设想为包括每一种“使客体人化和合理化”的活动。偏爱古代艺术的桑塔亚那认为,艺术家的活动在于把形式转化为内容。像宗教一样,艺术预先就带有想象;但它的关心是更审慎的,因为它不是把幻想误当作现实,而是根据它的理想的偏好来塑造现实,毫无疑问,艺术之花,在想象与现实交汇的地方开放得最为灿烂。 

一般说来,艺术的繁荣,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但是,在桑塔亚那看来,文明的进展并非一直对自由创造是友好的。文明在其发展过程中仿佛本能地获得了一种窒息创新精神的惯性力量;物质生产及其产品对生产者日益严重的异化,使这个社会用一种生意人的眼光把艺术看作不务正业,艺术家成了精神的流浪者,他们在一种信奉商品拜物教的强势群体中受到冷落甚至歧视,天才变成了公众嘲弄的对象。那么,对于一个严重物化的社会来说,艺术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或理由呢?桑塔亚那认为,艺术决不是生活的单纯快乐的附属品,艺术存在的理由就在于,人需要超越自己的动物需要和粗俗欲望而成为自我存在条件的主人,“艺术是意识到它的目的的创作本能”,“艺术的基础在于本能和经验”,人类的艺术活动实际上就如同鸟儿筑巢一样,受一种生物性冲动的支配,“艺术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快乐。”

桑塔亚那最为重要的哲学著作当推《存在的王国》(也译作《存在诸领域》)。无论就规模而言,还是就理论的系统性、独创性和深刻性而言,这部著作,都可以看作桑塔亚那的代表作。在这部著作中,桑塔亚那把常识的唯心主义和强烈的超验主义近乎完美地结合了起来。其最显著的特点是它具有强烈的诘难传统和怀疑一切的倾向性。“桑塔亚那在哲学的根本问题上采取的是一种彻底的怀疑论立场,他认为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永远无法证明的,所以一切有关存在的信念都是不合理的动物性信仰。”

为了清楚认识“真实世界”或曰“本质”的种种障碍,桑塔亚那彻底排除了外界与过往事物进入主体意识时所染上的感官性质与欲望色彩。在《怀疑论与动物信仰》中,桑塔亚那提出了建构“怀疑一切存在”的理论体系,他的怀疑比笛卡儿还要干脆和彻底。笛卡尔曾经相信自己在彻底的怀疑中找到了从观念走向现实的通道,而桑塔亚那却毫不掩饰地承认不能跨越这条鸿沟。当然,怀疑论在逻辑上的矛盾是不能避免的,但逻辑并不能代表一切。在桑塔亚那看来,人类心灵沉思的每一观念都和身体上的冲动联系在一起;确实存在着我们作为动物必须相信的某些事物,这就是桑塔亚那所说的“动物信仰”,它是我们关于存在的信念的根据。然而,心灵与世界之间仍然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深渊,在哲学史上,即使是一些哲学巨匠,也往往对它视而不见。柏拉图看不见它,便把现实归于观念;笛卡尔看不见它,便肯定物质世界的合理性;黑格尔看不见它,便把存在归于逻辑。桑塔亚那认为,这就是“形而上学的根源”。 

如前所述,桑塔亚那的四个所谓的“存在的王国”分别是本质、物质、真理和精神。物质王国是杂乱无章,混沌朦胧的,“本质”则与此相反,它具有一种“逻辑的特性”。但是,桑塔亚那的“本质”概念却是混沌朦胧的。他一会儿说“不管我们如何看待我们所遇到的现有的事实,我们总是可以看到一种相当模糊。明显的性质,把被当作是确实的事实同其他相异的事实及虚无区分出来。所有这样的明显的性质,可用感觉、思想和幻想辨别出来,这就是本质。”[[3]]这个“本质”似乎是指一事物与他事物相区分的、能被主体感知和辨识的特殊性。他一会儿又说:“一个本质可以出现在许多事例中,而不丧失其同一性;它一时可以具有直觉的一个对象的观念地位,一时又可以具有一个东西的形态的物质地位。恰恰是这种观念性,这种两栖的但是不灭的性质,才把任何一个本质同任何事实区别开来。”显然,“本质”在桑塔亚那的体系中既有物质的属性又有观念的属性,但也可以说它既非物质性又非观念性的存在,是一种“两栖”性的东西。他解释说:“我把本质理解为一个共相,具有任何程度的复杂性和定义,无论对感觉或思想,它都可以直接地被给予。只有共相才有逻辑的或审美的个性,或者能被直接地、清楚地、立刻被给予……关于纯粹的感觉或纯粹的思想的这个对象,不加上任何信念,即一个内在地完整的和个体的对象,但没有外在关系或物理的身分,就是我所谓的本质的东西。”本质作为直觉的经验存在于主体对对象观照的瞬间,在这一瞬间它被感知到了,但它作为逻辑上的“先在物”,又可通过想象、回忆等重新感知到。 

桑塔亚那说:“完全来自客观方面的印象是没有的,事物之所以会给我们留下印象,只有当它们和观察者的感受力发生接触并由此获得进入脑海和心灵大门的手段时方能产生。”他认为,只有直接经验才能把握对象的本质。但任何经验都是无法经验到“存在”的。这种不断排除主体心灵“解释的积层”而最终“发现”本质的方法是桑塔亚那认识世界的武器。桑塔亚那相信只有以感性的直觉的方式才能直接把握“本质”,这种把握“不被回忆指向过去,不被动物信仰指向未来或外在事物,在其活动中不带理解、没有智慧和思想的‘纯粹直觉’……是一种无时间无空间的感性的梦境的迷醉”。这种对“本质”的目击道存式的感性直观,实际上就是一种审美的观照。 

值得注意的是,桑塔亚那通过这个模糊而神秘的“本质”概念,把存在与精神、客体与主体、唯物与唯心等对立的范畴融合了起来。 

对桑塔亚那来说,“存在”是纯粹的本质,与通常所说的“生存”是不一样的。在桑塔亚那看来,所谓“存在”其实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外部物质世界,而物质在桑塔亚那看来是无理性、无基础、无目的、无方向的任意流转的涡流;从理论上讲,这些王国根本就不是现实的。它们是概括性的逻辑范畴,旨在描述单个自然的动态过程,并从系统性的反思中清除一切不必要的信仰对象。 

威廉·詹姆士曾经批判斯宾塞的不确定论时说,任何事物都不能是不确定的,即使无意之中把一滴墨水洒在一张纸上,污点也是确定的,它恰好具有它具有的轮廓。对此,桑塔亚那颇受启发,他将这一确定原则推而广之,认为不管是关于一滴墨水还是关于一个习字帖的字,其实就是在现代哲学中“本质”意指的东西,我们眼前的颜色的本质恰恰就是这种颜色,我们耳朵听到的曲调恰恰就是这种曲调。本质是事物呈现的或心灵沉思的“特点”。但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多样的本质决不能在物质中或思想中被现实化。 

在桑塔亚那看来,不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都没有永恒的理性。他断言“现实世界绝没有不朽的事物”。所谓灵魂不朽的传统说法,在桑塔亚那看来是荒谬可笑的。他说:“我们应该记得莱兰特的故事,他用望远镜搜索天空,希望能找到上帝,但没有找到;又想用显微镜来考察大脑,形式能找到灵魂,结果也没有找到。”在他看来,“所谓灵魂不过是物质构造中比较精细的部分。”它们不过是脑神经与脑组织在世世代代遗传过程中的特定的排列与组合而已。在桑塔亚那看来,自然中本质的每一例子都完美地实现它自己的本质;我们判断一种事物是否比另一种事物更近于完美,最终取决于它们谁对我们更有益。 

由于物质为自己赋予了这种和那种本质,于是它们就组成了一个新的存在的王国——“真理”。真理不是一种观念或意见,那种认为真理是观念和判断的一种属性的观点,是唯心主义的一种畸变,唯心主义由于否认物质的存在而认为观念只和其它观念相关联。 

“精神的王国”中的“精神”是桑塔亚那为思想或意识取的名称。他认为,精神对心理的依附保证它将首先给意识带来身体的渴望、满足和失望。当理想和现实之间经常发生矛盾与冲突时,精神就成了心理健康的一个不利条件。但如果精神服从真理的尺度,它能成为心理的最真实的朋友,使人的活动有新的范围和前景,向人显示可能的成就的界限,为人的冲动规定一个导致和谐和满足的理性生活的尺度。精神的作用在于它能不断调节人自身与其环境之间的平衡以尽可能保持生活的最佳境界。 



推荐阅读:

奥第·安德烈《在匈牙利荒原上》

奥洛尼·雅诺什《在市集上》

阿蒂拉·尤若夫诗5首

惠特曼诗50首

希克梅特诗32首

里索斯诗37首

萨福诗选

塞弗里斯诗16首

西摩尼得斯诗3首

梭伦诗2首

加里·施奈德诗40首

日本古典俳句选

伊比科斯诗首

库里亚《花衣》

米姆奈尔摩斯诗首

品达罗斯诗2首

柏拉图诗3首

约翰·弥尔顿《失乐园》金

约翰·弥尔顿《失乐园》刘

约翰·弥尔顿《失乐园》朱

约翰·弥尔顿《复乐园》

卡利诺斯《号召》

康斯坦丁·卡瓦菲诗6首

艾利蒂斯诗34首

希尼诗57首

希尼诗16首

希尼诗10首

希尼诗7首

阿那克里翁《向酒神祈求》

阿尔基洛科斯诗6首

彼翁《致晚星》

狄金森诗选

狄更生诗选

狄更生诗13首

狄金森诗7首

赫西俄德《神谱》

埃斯库罗斯诗2首

阿尔克曼诗3首

狄金森诗选

朱湘译诗集

歌德《迷娘曲》

席勒诗3首

斯笃姆诗5首

乌兰德诗2首

瓦尔特诗2首

歌德《浮士德》

尼采诗7首

诺瓦利斯诗3首

汉斯·萨克斯诗2首

内莉·萨克斯诗6首

拉斯克·许勒诗9首

丽萨·札苒诗20首

黑塞抒情诗选

黑塞诗90首

特拉克尔诗56首

奥马尔·哈雅姆《鲁拜集》

玛丽安·摩尔诗32首

丽泽穆勒诗15首

秀陶:绿原译《里尔克诗选》读后

北岛译诗精选集

朱迪斯·赖特诗21首

布考斯基诗112首

罗莎·奥斯兰德诗28首

罗伯特·勃莱诗33首

里尔克《时间之书》

里尔克《给青年诗人的信》

里尔克《杜伊诺哀歌》绿林

里尔克《杜伊诺哀歌》黄

里尔克精选集

巴列霍诗选

巴列霍诗33首

梁宗岱译诗集

徐志摩译诗集

默里克诗5首

缪勒诗4首

赫迪·赫芭娜诗4首

丹妮斯·莱维托芙诗22首

露易丝·博根诗19首

戴望舒译诗集

阿莱杭德娜·皮扎尼克诗31首

阿方索·科斯塔弗雷达诗20首

詹姆斯·K·巴克斯特诗7首


时间的头发变得更加白了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