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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赖特4首

C.D.Wright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C.D.赖特(Carolyn Doris Wright),美国著名诗人,1949年出生于美国阿肯色州,一位法官与法庭记录员的女儿。她的代表诗集包括:《上升,下降,盘旋》(2008),《如向后飞行之物:新诗选》(2007),长诗集《深步镇亮灯了》(1998)等。赖特的写作颇具实验性,富有社有意识,语言朴素而省约。她自己曾指出她作品中的矛盾:“我是乡村的又是世故的;是独特具体的,却又探视另一个层面……” 赖特曾获麦克阿瑟将,莱南文学奖,罗伯特·克里利奖,是美国科学与艺术研究院会员,2013年当选为美国诗人学会会长。赖特同她的丈夫,诗人弗雷斯特·甘德(Forrest Gander)一起创建并经营迷途出版社(Lost Roads Press)二十多年,现今为美国布朗大学教授。“诗歌是一种生命必需品”,赖特说,“它是一种功能,以安放我们内心要求自由、并声明它们自由的那部分。”




二二节拍爱


三个用瓶子喝酒的人

在起居室。

一场冷雨。安静如一块镜子。


其中一个男人

将他的手帕塞进外衣,

同那女孩走上楼梯。

剩下另一个男人


坐在书桌旁伴着酒和头痛,

艾灵顿老乐曲的一面

在他脑子里转动。然后结束。


他捧着她像捧一个萨克斯管,

那时她是他的女孩。

她的舌头在簧片上颤栗。


现在那男人躺在她边上

想另外一个女人——

她白色的呼吸虚度着


在他开车走之前。

他咒了一句什么,

看着雪落在她肩膀上。


音乐家

爬回到他的喇叭,

年老的水龟

就要到轮子下面了。




湖边归来


或许你得从那儿听它唱歌:

给我吧,你的水草,你的乳头,

你的鞋拔子和四年的字母夹克,

你烧焦的锅里发霉的剩饭。

现在让我看你的下面,像鱼一样白。

我低下眼睛,抵视你阴核的光。




湖畔回声,亲爱的


光之潭中的女人

是真在阅读,还是只盯着

所写的东西


细雨中行走的男人

是赤裸着,还是因为雨

让他的衬衫透明


小铁床上的男孩

是睡着了,还是仍在

拨弄下面的弹簧


你是否诚心地相信

三个生命可能是完整的


窗台上绿色液体的瓶子

是真实的吗


瓶子在脱皮的窗台上

是盛满了绿色


还是这液体是一种

装满的错觉


夏天的孩子如何变成鱼

而雨如何使男人变得柔情


夏天夜晚的因子

如何引得我们搞在一起

在未刨光的地板上


而这些给人以心痛之美

无论其是否

会改变世界一个点滴




近乎永远


她的内部正在发生变化

所写的一切都是真的


爱的新体系

吮吸而又灼烧


隐秘粘附于他们周围

她意会那种气息


走在一条无关去向的路上

每一个声音都切中联想


此时太阳在他们身后落下

他好像莫名被感动了


她将脱掉衣服

在相机前


她用浅白的英语说

但她没握着那根阴茎


李 晖 / 译




歌德在青年时代就对“魔性”有所觉察,在构思剧本《埃格蒙特》时他已能用形象来表达它。到了晚年,他对“魔性”进行了理论上的探讨,其最深刻、最详尽的阐述见于《诗与真》第二十卷第二章“论魔性”(该章写于1813年4月)。自1813年以来,“性灵”、“魔性”和“精灵”这三个词经常出现在歌德的著述中。这三个词既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系。组诗《俄耳甫斯教的古语》中的“性灵”(Dämon)一词指的是隐德来希,即人的天生的个性;《诗与真》第二十卷中的“魔性”(das Dämonische)则指的是旺盛的生命冲动(Lebensdrang)和生命冲动造成的强烈的个性,这种过于旺盛的生命冲动能激发人的创造力或导致自我毁灭;而歌德在致策尔特等人的书信中所提到的“精灵”(Dämonen)则指的是古希腊罗马神话或民间传说中超自然的、神通广大的灵体。
“性灵”、“魔性”和“精灵”这三个词均指的是理性和理智所无法解释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现象。尽管如此,歌德本人和后世的学者还是对这些神秘现象作了解释。赫尔曼·施密茨对“魔性”概念和“性灵”概念进行了严格的区分,他认为这两个概念毫无关联,“魔性”的特质是偶然和模糊,而“性灵”则指的是人的“必然的个性”,“精灵”指的是“低等的神灵和幽灵”[⑧]。笔者不同意施密茨的观点,歌德的“性灵”当然指的是人的天生的、必然的个性,个性人皆有之,而“魔性”则是强烈的个性,它为人杰所独有,它来自亲代基因的遗传和变异,它也是天生的、必然的,只是看似偶然和怪异而已。卡尔·奥托·孔拉迪认为“性灵”是人与生俱来的、内在的、必然的个性,是“天生的强制,是只能这样的必然性”,而“魔性”则是“那种不明确的、逼迫人的、外在的强力”[⑨]。孔拉迪对“性灵”的理解是正确的,但笔者不同意他对“魔性”的看法,“魔性”是杰出人物内在的、原始的生命力,当这种内在的生命力施加于他人和他物时才表现为外在的强力。
歌德的“性灵”概念主要来自俄耳甫斯教、赫拉克利特、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早在1770年,在赫尔德的推荐下,歌德翻阅了哈姆贝格编选的《俄耳甫斯教文献》(Orphica,1764)。1817年,他潜心钻研丹麦学者索伊加的神话史著作《论文集》(1817)和德国古典语文学家赫尔曼的博士论文《古希腊神话》(1817)。他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基本信念出发来解释俄耳甫斯教的思想,创作了组诗《俄耳甫斯教的古语》(1820),以诗与思的语言描述了决定人生的五种基本力量:性灵、偶然、爱情、强制和希望。
在《性灵》一诗中,歌德把“性灵”称作制约人的成长的“法则”和“生生不息发展着的造形”[⑩]。在短文《关于几首诗的解释》(1820)中,歌德对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神秘的精灵说进行了合理的心理学改造,他在解释《性灵》一诗时说道:“性灵(Dämon)指的是必然的、与生俱来的、特别的、被限定的人的个性(Individualität),指的是个体区别于他人的性格……我们甚至会承认,天生的因素和特性比所有其它的因素更能决定人的命运……这种固定的、顽强的、自发地发展的本性当然会进入某些关系之中,从而使它的最初的本真性格在影响和兴趣方面受到阻碍,我们的哲学把这种阻碍性的因素称作偶然。”[11]歌德关于“性灵”的这段论述明显受到了赫拉克利特的启发,但他对赫拉克利特所说的“性格”进行了细化,他将“性灵”限定为人的先天的个性(即本性),而后天的、环境的影响(即偶然)能对本性进行某种程度的改造。歌德的“性灵”说还采用了亚里士多德的概念“隐德来希”(Entelechie)。亚里士多德用该词指事物自身的目的,在质料中变为现实的形式,或有机体内的、推动该有机体发育和完善的动力。莱布尼茨认为隐德来希就是“单子”,就是灵魂。歌德继承和发展了这两位哲人的思想,他用“隐德来希”一词指人的先天的个性、独特的性灵、顽强的“本性”(die eigentliche Natur),而本性就是推动自我发展和促使自我完善的内在动力。1830年3月3日,他在和艾克曼的谈话中说道:“个体的倔强(Hartnäckigkeit)和人总是摆脱那些与自己不相适应的东西,这种现象证明了隐德来希的存在。”[12]但歌德的“性灵”说还带有占星术色彩,他认为星神和星象决定人的性格和命运。

“性灵”人皆有之,而“魔性”则主要体现在少数杰出人物(尤其是优秀的艺术家和领袖人物)身上。歌德所说的“魔性”指的是存在于人身上或大自然中的一种不受阻碍的能量,这种能量可以激励人的心灵和精神,从而激发人的创造力。通俗地讲,“魔性”就是强烈的个性,就是“强烈的隐德来希”[13](Entelechie mächtiger Art),就是旺盛的原始生命力、极端的自我扩张欲、过度的生命冲动和行动欲以及艺术上的创造欲。因其过度而难以控制,“魔性”所引发的创造力有时会突变为可怕的破坏力,从而导致自我毁灭。茨威格将魔性称作“内心的骚动”、烈焰般的激情、“创造之母”和毁灭性的暴力。歌德本人在《诗与真》第二十卷中对“魔性”作出了详尽的解说:“他相信在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有灵魂的和无灵魂的自然里发现了某种东西,这种东西只在矛盾中显现出来,因此它不能被容纳在一个概念里,更不能用一个词来表达。它不是神圣的,因为它看上去是非理性的;它也不是人性的,因为它没有理智;它也不是恶魔的,因为它是善意的;它也不是天使的,因为它经常幸灾乐祸。它酷似偶然,因为它表现为无序;它近似于天意,因为它暗含着关联。它似乎可以突破限制我们的一切束缚,它似乎可以随意支配我们生活中的必然因素,它凝聚时间,扩展空间。它像是只喜欢不可能,而蔑视并抛弃可能……我效法古人和那些有着类似感觉的人,把这种东西称作魔性。”[14]由此可见,魔性就是过度的生命冲动和积极的行动欲,就是突破一切限制的闯劲,就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进取精神和冒险精神。歌德进一步解释道:魔性是一种不同于道德力量的、非理性的原始生命力,是一种巨大的作用力和吸引人、迷惑人的魅力,它作为纬线(Einschlag)与作为经线的道德力量相交叉,共同编织了人生之布和世界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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