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尔·马里亚·巴尔博扎·杜·博卡热(Manuel Maria Barbosa du Bocage,1765—1805),葡萄牙诗人。生于塞图巴尔一律师家庭。十四岁入伍。在里斯本王家海军学院学习时开始创作诗歌。曾在巴西、澳门等地游历。1790年回里斯本,加入“新阿卡狄亚”诗社。属自由体诗人,反对古典主义文学,是葡萄牙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后被指控发表反宗教和“扰乱”社会治安的作品,1797年被捕。获释后从事翻译卢梭、拉辛、伏尔泰等人的作品。主要诗作有《纯粹的真理》(又名《理性的呼声》)、《铁的真理》(又名《可怕的永存幻想》)、《伊涅斯·德卡斯特罗之死》等。有《诗集》。
紫檀木马车上已布满星辰
紫檀木马车上已布满星辰
漆黑丑陋的夜转了半个身;
在这荒凉的林中,灯火射不进
包围我的是一片寂静幽深!
闷热的泽非洛卧在落叶上面,
特茹河在平沙上昏昏欲睡;
没有轻声啾啭的小鸟,
没有平日夜晚啼叫的雕鸮。
只有我独醒,只有我,祈求命运
为我割断,我的心灵用以系住
丑陋消沉的肉体的丝线。
这恐惧,这忧伤使我宽慰,
因为在大自然彻底的沉寂中,
我眼前浮现出死神。
可怜虫才爱,盲目者才信
满口虚假承诺的女人!
你希望她忠贞!但很快
火炬便熄灭,白日来临。
黑暗中,轻捷的流星,
划过那寂静的夜空,
反复无常的热情曾伴随我
抚我心胸,伤我心胸。
我为他的悲惨经历涂抹香胶,
而对你的谎言,亲爱的,不用怕
我会展示上苍赋予的才华滔滔。
我见过无数奸猾女人,甜美、温顺;
如果她们向我许诺忠贞,我敢正视
就像那从神奇的梦中醒来的人
面对微笑我相信了命运,
面对女人的撒娇,我多么癫狂!
但是,我看到快乐转瞬即逝
霎时的闪电绝不会长久:
此刻身处黑暗的林间
在这潮湿,空旷的地点
我觉得,似处在阴惨,荒蛮的氛围
悲伤的阴影在墓地上蔓延。
这对我是个多么特殊的空间
黑暗的森林,荒凉的荆棘
令我产生甜蜜而阴郁的感叹!
啊!命运多舛未夺走我的全部:
我还有这件大衣,我还有
眼泪,抱怨,孤独和死亡。
生命在无益的劳碌中消耗
我卷入激情的浪涛,
啊!我自视盲目,啊!我梦想贫苦
在我身上,人类的本质、几近永驻!
虚假的存在无法使我幸福
思想有多少闪光令人欣喜!
但这里本性却向恶俯首
生命在其初始即遭玷污。
享乐,是暴君也是我的伙伴
这灵魂,干渴至极无法填满,
你从惨痛的经历中沉入深渊。
上帝……噢上帝!死亡何时夺走我的光明,
赢得岁月丢掉的那一刻吧,
不懂得生的人却懂得死!
丁 文 林 译
博卡热是18世纪葡萄牙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擅长于爱情诗、田园诗和讽刺诗的创作。
这首抒情诗《紫檀木马车上已布满星辰》是博卡热真情实感的直接抒发,是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典型的直抒胸臆。该诗的创作背景和诗人当时遭遇的感情挫折密切相关。那场失败的感情深深伤害了诗人,并使诗人沉溺于自暴自弃、放荡享乐之中。在漆黑的夜晚,身处荒凉的林间,被一片寂静幽深包围的时候,诗人的灵魂开始觉醒,他痛恨自己这副丑陋消沉的躯体,他害怕自己那干渴至极无法填满的灵魂,他也明白自己从惨痛经历中沉入了深渊——被上帝遗弃的深渊。
可诗人无法摆脱,难以自救,难以释怀,那惨痛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那女人的满口虚假承诺,只有盲目者才信,只有可怜虫才爱,但诗人就是信了,就是爱了,闪电般转瞬即逝的快乐之后留给诗人的是永恒的悲伤、堕落和不停下沉的深渊。“命运多舛未夺走我的全部:/我还有这件大衣,我还有/眼泪,抱怨,孤独和死亡。”多么悲伤的诗句,可见那段感情给予诗人的是多么严重的打击,导致诗人从此一蹶不振。这样的生存状态,这样的灵魂,也是诗人自己所厌恶、所不齿的,然而自己却始终无法摆脱!黑暗的森林,荒凉的荆棘,这阴惨蛮荒的氛围会令诗人感到甜蜜,因为这种黑暗和静寂会令人联想到死亡,而死亡在诗人眼里就是一种解脱。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的垂死者,诗人被灵魂的不治之症折磨得丑陋消沉,只求解脱,死亡成为一种甜蜜的归宿。在诗歌的结尾,诗人激动地呼唤死亡的来临,祈求死亡夺走自己的光明。死亡是恐怖的,就像这荒凉幽深的黑暗树林,彻底沉寂,但是,对于诗人这颗沉入深渊的、干渴至极无法填满的灵魂来说,比起死亡,活着更加恐怖。所以,不懂得生的人未必不懂得死。
从这首诗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博卡热把他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世人面前,把自己灵魂的丑陋、内心的矛盾、无限的痛苦都清晰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另外从形式上来讲,诗歌可以说由四首彼特拉克体十四行诗组合构成,由树林、死神到奸猾女人再回到树林、死亡,笔法酣畅淋漓、自然奔放。( 潘 艳 )
黑格尔(1770—1831)是德国古典哲学、美学的高峰。他创立了空前绝后、无所不包的思想体系。这个思想体系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人类思想的一个大总结,确乎是一座顶峰,但同时也是一个终结。在他自认为解决了人类思想中的一切问题的地方,诞生了后世的思想所赖以生存发展的空间。美学(艺术哲学)是黑格尔整个思想体系中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一般的黑格尔研究者都认为,黑格尔的思想有个发展的过程,青年黑格尔是个激进的革命主义者,而老年黑格尔又是个保守的君主制拥护者。黑格尔于1788年进图宾根修道院的神学院学习。诗人荷尔德林与哲学家谢林是他同学,一段时间三人同住一间宿舍。1793年毕业后开始当家庭教师。1801年到耶拿大学任教并取得编外讲师资格。后办过报,做过文科中学校长,1816年任海德堡大学教授。1818年任柏林大学教授直至去世。青年黑格尔正逢法国大革命时期,是法国革命的拥护者,自称“一向对政治有一种偏爱”的他为法国革命的爆发热情高涨、拍手欢呼。据说1791年他和好友哲学家谢林、诗人荷尔德林一起去郊外种了一棵“自由树”,并围树起舞,以示欢庆。当1793年雅各宾派实行暴力专政,并把路易十六押上了断头台的时候,整个德国思想界的大部分人士,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欢呼变为仇视和谩骂,而黑格尔却并没有转变对法国革命的态度,他一再宣称“让理性和自由作为我们的口号”,“只为自由和真理而生存,决不与规定意见和情感的法令相妥协!”他说法国革命“是一个光辉灿烂的黎明。一切有思想的存在,都分享到了这个新纪元的欢欣。”他自始至终对拿破仑抱有一种崇拜的炽热情感。青年黑格尔对拿破仑的崇拜甚至超越了狭隘的爱国主义,1806年,黑格尔刚刚完成他的哲学著作《精神现象学》,普法战争爆发,他旗帜鲜明地站在法军一边,希望法军战胜。在拿破仑大获全胜的一天,虽然他家的房屋也被烧坏,他仍然兴高采烈地去欢迎法军,并在一封信中对他看见的拿破仑大加赞赏,称他为“世界灵魂”。1815年,拿破仑垮台,他认为拿破仑的失败是“一个巨大天才的毁灭他自己”,“是存在过的最大的悲剧”。1816年,黑格尔在就任海德堡大学哲学教授的就职演说中公开说“普鲁士国家就是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这表现了他思想中保守趋势的抬头。此后,他就任柏林大学教授、校长等,在《法哲学原理》(1820)中论述了保守的国家观和伦理观,提出了“凡是理性的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都是理性的”著名论点。黑格尔从此被奉为“普鲁士官方哲学家”。当然,这个擅于辩证法的伟大哲学家对他的上述名言另有解释。诗人海涅于1821至1823年听过黑格尔的课,他写道:“我有一天对于‘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这句话感到不高兴时,他怪笑了一笑,然后对我说:‘也可以这么说:凡是合理的必然都是现实的。’他连忙转过身来看看,马上也就放心了,因为只有亨利希·贝尔听到了这句话。只是稍后我才懂得他这套话的意思。”换言之,他的名言的前半句可以被曲解为是为现实辩护,但若将后半句视为前半句的前提,那么这整句话的意思是重在后半句,是为现实的不合理性的部分唱丧歌。1831年,声誉正隆的黑格尔染上了当时德国流行的霍乱病(又说是胃病的恶化),与世长辞。恩格斯曾经说过,德国人的习惯是建立体系。这在黑格尔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他从《精神现象学》开始,就把他的全部著作,象织蜘蛛网一样,织成一个严密的包罗万象的庞大体系。黑格尔自认为最晚出的体系是最为完善的体系。在当时,他的体系是最为晚出的,因此是最完善的。他的美学,是他整个体系中的一个部分。因此,我们研究他的美学,应该先了解他的思想体系。黑格尔思想体系的核心和灵魂是“绝对理念”(又译绝对观念、绝对精神),他的全部哲学都是对绝对理念发展和运动过程的描述。黑格尔所谓的“绝对理念”是派生整个客观世界并构成现实世界内在本质的无所不包、无所不能的客观精神。他认为绝对理念是第一性的,所有其他一切都由它派生。这种绝对理念不是指个人的主观思想和精神,而是指独立于个人之外,在自然界和人类出现之前就已存在并将永远存在下去的“客观的思想”。形象点说,可以把黑格尔的绝对理念理解为穿上了哲学服装的上帝。而在黑格尔的心目中,这个绝对理念又不是静止的,它处在永远的发展变化中,这也就是黑格尔所说的辩证发展。他说:“精神的本质在于它的存在就是它的活动”,绝对理念“作为主体,真实的东西仅仅是辩证的运动,亦即这个产生自身的、发展自身的、回到自身的进程”。黑格尔把绝对理念运动的基本规律概括为“正、反、合”三段式。这种辩证发展的观点正是黑格尔的思想体系中最有魅力的地方。《精神现象学》(1806)的副标题是“意识经验的科学”。马克思称之为“黑格尔哲学的真正诞生地和秘密”。黑格尔晚年把现象学称为“探险旅行”。(1) 出版于1817年的《哲学全书》则进一步全面阐释了他的体系。在黑格尔的理解中,绝对理念好比是个在宇宙洪荒间巡游的哲学上帝,他在不断的运动过程中创造出了整个世界。绝对理念的巡游经历了三个阶段:逻辑阶段、自然阶段和精神阶段。此即《哲学全书》的三个部分:逻辑学、自然哲学与精神哲学。逻辑阶段是绝对理念的自我肯定阶段,它只处在纯思想的阶段,只通过纯粹思维和纯粹理性的形式来展开自身,绝对理念在这一阶段里的运动纯粹是从一个抽象概念向另一个抽象概念的过渡和演化。所谓“纯粹”,就是说除了抽象的概念和逻辑的范畴之外,不具备任何物质或经验的内容。这是精神内部的自运动、自发展,其正反合是存在论、本质论和概念论。自然阶段是绝对理念的自我否定阶段,属自然哲学研究的范围,其实质是理念按自身的内在逻辑规律在自然中对象化,从而实现自己,创造出一个外在自然界。在这一阶段,理念不再以抽象的概念形式出现,而以自然物质的感性形式出现。理念在这一阶段中的巡游过程也就是自然界的生成和发展过程,黑格尔概括为机械性、物理性和有机性这样一个三段式。在机械性阶段,自然界尚处于分散零乱的混沌状态中;到了物理性阶段,自然界开始出现了行星、单个的物体、风、雨、光、磁等物理现象;到了有机性阶段,产生了生命,首先是地质有机体,其次是植物有机体,最后是动物有机体,而动物有机体的最高阶段是人。黑格尔并且认为,理念的本性是精神性的,因而它在自然物质阶段的巡游是不自由的、违反本性的,所以它必然要冲破物质外壳的束缚,重返精神领域,所以,当动物有机体的最高阶段——人——出现后,绝对理念就依附于人的自我意识而超越自然界,返回到精神界,从而开始了第三阶段的巡游。精神阶段是绝对理念的否定之否定阶段,实质上是人类社会阶段,属精神哲学研究的范围。它是逻辑与自然、概念与物质的具体统一,包含着前两阶段的全部丰富性。如果说,逻辑阶段超出了时间和空间之外,自然阶段还只有空间,而没有时间,那么,精神阶段便是理念具体地活动于时间与空间之中,从而与自然物质、人、社会、文化等,结合在一起。理念在人类社会中的巡游又经历了从主观精神(个人意识),客观精神(社会意识)到达绝对精神三个阶段。这又是一个三段式。主观精神指个人的意识,从低级的本能、感情、感觉,直到高级的理性、理智,都包括在它的范围之内。主观精神是内在的、潜伏的,因此是有限的、片面的。客观精神则是精神的外在表现,体现为各种制度,包括法、道德和伦理三个方面。客观精神是一种社会意识,由于它要依靠客观的外在条件,因此也是有限的、片面的。绝对精神是主观精神与客观精神、个人与社会的统一,是理念发展的最高阶段。至此,绝对理念的巡游就要结束了。它经历了精神、精神的外化(自然)和对外化的扬弃、又返回到精神(社会)这样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后,不仅没有因它的辩证的前进而丧失了什么,丢下什么,而且还带着一切收获,使自身更丰富。精神的本性,应当是无限的,绝对精神就是无限的。它是主体,同时又以自己作为客体,因此,它完全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绝对精神阶段包括艺术、宗教、哲学三个小阶段。它们是绝对理念实现、回复、认识自己的最后三个环节或领域,黑格尔也称之为绝对精神的三个领域。黑格尔认为,艺术通过形象或“感性观照的形式”认识绝对;宗教通过“表象的意识”认识绝对;哲学则以“自由思考的”形式认识绝对。艺术和宗教的认识方式都还未脱尽感性形态的残迹,没达到最高的精神性认识;只有哲学的概念方式本身是纯然精神性的,最合乎精神本性,因而是最完满的认识方式。至此,绝对理念发展到了最高阶段,绝对真理也最终完成并被精神完全认识。黑格尔的全部哲学体系至此也完成了。(2)由此也可以看出,黑格尔的美学是他整个思想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美学著作即是他的《美学》。按照黑格尔的逻辑理论系统,《美学》全书包括四大部分:一、全书序论,论述美学的范围和地位、艺术美的概念等。二、第一卷,论述艺术美的基本原理、艺术美的理念、艺术美的创造等。三、第二卷,论述艺术史,即理念在艺术史上的巡游,历史地考察了象征型艺术、古典型艺术和浪漫型艺术。四、第三卷,分上下两册,论述各门艺术的体系。具体论述了建筑、雕刻、绘画、音乐和诗这些门类艺术的特征和历史发展。黑格尔在美学研究中最大的贡献就是运用辩证法来研究美学,使之具有一种浓厚的历史感。此外,黑格尔的贡献还在于细致入微地对各门艺术样式作了剖析和研究,这得益于他对艺术的深刻理解。黑格尔在沉湎于抽象王国的同时,从未放弃对文学艺术的爱好。他曾多次阅读莎士比亚的戏剧,并两次翻译过索福克勒斯的悲剧《安提戈涅》,倾心于古希腊的史诗和戏剧。他崇拜歌德,并自称在精神上是歌德的“儿子”,年轻时与诗人荷尔德林则更是交情莫逆。他生时正逢维也纳古典乐派的兴盛时期,海顿、贝多芬、舒伯特等都与他生活在同时代,他非常喜欢门德尔松、莫扎特等人的音乐。此外,他对雕刻、绘画等都非常热爱并且颇有研究。这些可以说都是他的艺术哲学之所以能有所建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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