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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失去的东西》

当激情与失落散去,诗人在欢乐和痛苦之后重归平静,进入暮年的叶芝创作“更为深刻,而且更加坚实”,他此时的爱情诗中体现出更强烈的哲学意识,具有玄学意味。他在爱情诗中尤其热衷于探讨辩证、相对的哲学命题,如生与死、青春与老年等。在他看来,正是它们构建了现实中的悲剧。还有一部分爱情诗似看破红尘,心如止水,却像陈年的酒,让人回味无穷。
毛德冈对叶芝而言既是“丧失的东西”,又是“赢得的东西”。因为终身的苦恋是痛苦的“丧失”,而由此收获的诗行又是不朽的“赢得”。赢得与丧失一组不可调和的行为矛盾,歌唱与惧怕两种水火难容的情感对立,构成了此诗的哲学思考。一方面现实的叶芝因为终身渴望的“丧失”,只能在理想国中虚拟性地完成他的“赢得”;另一方面,诗人又对一旦兑现了现实的“赢得”充满恐惧与忧虑。因为这种“赢得”恰恰构成了另一种“丧失”,而后一种丧失对一个诗人来说是生命活力与原创生机的枯竭。于是诗人只能处在得到与丧失的拉锯战中。




失去的东西


我歌唱失去的东西,惧怕赢得的东西

我漫步在重打一遍的战役中


我的王是失去的王,我的人是失去的战士

双脚也许会向那升起和降落飞奔

他们永远踩踏着那同一块小石子

傅 浩 译

1919年30年代末是爱尔兰诗人叶芝创作的后期,爱情诗《失去的东西》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叶芝从23岁认识22岁的茅德冈起,叶芝就一往情深这个女子,尽管多次被拒绝,尽管女子已婚别人,叶芝却初衷不改,深深爱恋,直到52岁才娶妻。叶芝一生对茅德冈的爱情矢志不渝,无望的痛苦和思恋,不断激发他的创作灵感,写下许多对这女子的诗歌,有爱恋,有怨恨,爱恨交加都是叶芝的茅德冈情结。
《失去的东西》正是爱恨之间张力的体现。
诗人始终如一对自己爱恋的人不停地写诗歌唱,他曾这样描写:“她伫立窗畔,身穿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如此魅力非凡,美丽动人的女子,尽管他没有得到,依然歌唱她”我歌唱失去的东西“。尽管也有赢得的,只是惧怕,并不爱恋。他幻想一切能从打一遍,从头再来。这个让他痛苦思恋的女子就是掌控自己精神的女神女王,他不能不朝她飞奔,无论升起,无论降落,永远心中想着她,就像飞奔的双脚永远踩着同一块小石子,心无旁骛。
《失去的东西》全诗简短,内涵丰厚。对比表现爱之深切。
青年时的叶芝在他的《当你老了》这首诗中,把爱欲向灵魂的境界升华:“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失去的东西》已经心境平和,更注重爱情抽象化。这种爱的一生执着专注,俗人是难以理解的。( 兰 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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