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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金森《在冬季的午后》

美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There's a certain Slant of light


There’s a certain Slant of light,

Winter Afternoons – 

That oppresses, like the Heft

Of Cathedral Tunes – 


Heavenly Hurt, it gives us – 

We can find no scar,

But internal difference,

Where the Meanings, are – 


None may teach it – Any – 

‘Tis the Seal Despair – 

An imperial affliction

Sent us of the Air – 


When it comes, the Landscape listens – 

Shadows – hold their breath – 

When it goes, ‘tis like the Distance

On the look of Death – 




在冬天的下午


在冬天的下午,总有

一道阳光斜射,

它像大教堂的圣乐

沉重地压迫着。


它给我们天之灼伤;

却找不到伤疤,

但内心的种种变化

是其意义所在。


无人对它先知先觉,

它是封印1,绝望,——

一种不可抗拒之伤

自天送达我们。

 

它来之时,大地倾听,

连阴影也屏息;

待它离去,遥不可及,

如同目送死亡。

王 佐 良 译




在冬季的午后


在冬季的午后

有一种斜射的光

令人压抑,像有

教堂乐声的重量。

我们受神圣的伤

痕迹无从寻觅,

心情的变化

蕴涵着真意。

没有人能讲解,

这是绝望的印章——

庄严的折磨

来自天上。

它来时,山水谛听,

阴影屏息,

它去时,邈不可及,

像遥望死亡的距离。

江 枫 译



有一种光的倾斜


冬日的午后—

压制,如某种沉重

那大教堂的音调—


神圣之伤,它给予我们—

我们找不到伤口,

但是内在的差异,

即是意义之所在—


没人能够教导—任何—

它是那封印的绝望—

一种王者强制的折磨

经虚空抵达我们—


当它来临,景象聆[听]—

阴影—屏息—

当它离去,就像那距离

远在死亡的脸上—

敏 树 译




一道斜光


一道光斜射过来

在寒冬的午后

逼近,像教堂的琴声

那样尖锐


它刺伤了我们

不见伤疤

却在内心的最深处

留下印痕4A


一切皆毫无理由

尘封,绝望

无情地折磨

将我们化为乌有


它来时

万物屏息凝听

它去[时]

目视死亡。

华 中 同 传 译




一束【自然】倾射的光


一束【自然】倾射的光,

在冬日的下午

它给人压迫,如重[担]

那大教堂的圣[乐]。


我们那极端痛苦让度;

我们找不到伤痕,

然而内心深处

新的意义滋生。


那无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神谕,绝望

一种庄严的哀伤、那

赠与我们简洁的曲[风]。


它来时,那风景画听着c

影子容纳他们呼吸、哦C

它走时,就像在远[处]

看着它降落。

大 卫 牛 译




总有一束斜射的阳光


冬天的下午

总有一束斜射的阳光,

它压迫[着],

像大教堂的圣乐一样沉[重]。


让我们受到来自天空的创伤,

却找不到伤疤,

但内心的变化

意义非同寻常。


没有人会诠释它,

它是封闭的绝望,

一种庄严的忧[伤],

从天空给予我[们]。


它来到时,大地在聆听,

连阴影也屏住了呼吸,

当它离去,就像在远[处]

注视着死[亡]。

翻 译 工 作 者 译



一道斜光


有一种光斜射而来

寒冬的下午

迫近着,像教堂的乐声

一样重负


圣洁的伤害,由它赋予

我们找不到疤痕

但内心已然不[同]

这中间的意[义]


无人可以传授—无人—

这是封缄的绝望—

一种高贵的痛[楚]

将我们送来此[间]


它来临时,大地倾[听]

阴影重重,屏息不[语]

它逝去时,那么遥远

就像死神所见

那 么 南 译




某个阳光斜射的时刻


在冬日的下午—

让人抑郁,像沉重的

教堂的旋[律]—


玄妙地伤害我们—

没有任何伤口和血迹

却在意义隐居的深处

留下记忆—


没有人能够传达—任何人—

它是绝望的印章—

不可抗拒的折磨

来自虚[空]—


当它来时,一切都侧耳倾听—

影子—屏住了呼吸

当它去时,就像死神脸上

遥远的谜—

佚 名 译




【有时】光【会】倾斜


【有时】光【会】倾斜。

在冬天的下午,

倾泻而来,有如

教堂的歌[曲]。


神圣之伤,重创,

却【不】找不到痕迹。

然而内心的变化,

应该就是真意。


无人教,教不来,

封禁的绝望,

命定的痛苦,

自空中投放。


来时,万物俯耳,

阴影也屏息无言;

去时,如同撞见死神,

躲得远而又远。

天 河 译


这是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一首诗的第一节。这首诗是很多让我震撼的诗之一,阅读和翻译这首诗,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一道冬天下午的斜阳,会让诗人产生如此强烈的、绝望一般的感觉?
我试图从狄金森的生活经历,从她对于生活、自然、友谊、爱情、天地、宗教、生命和死亡的思考、抒情、宣泄中寻找答案。我反复地阅读她的诗,期待从她的诗行中找到理解的一丝微光。但是,事实告诉我,这个答案是不可能轻易得到的。
狄金森是怎样的一位诗人?她大学学习之后,回到父亲的狭小土地上,深藏在祖宅里,平时只喜欢穿白色衣服的,是一位不同寻常的女诗人。可是在她生前,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诗人,因为她最初试图发表的诗作被认为韵律和语法不合传统,而被编辑劝告不要发表。这一劝告阻断了她的诗与读者见面的道路,但是她仍然在写作,在创作——继续以她自己的风格,她的诗作就像她住宅附近的树林一样郁郁葱葱,有时像风暴一样摇荡呼啸,有时像积雪一样寂然无声,有时又像林中的微风,鸟雀的啁啾,蜜蜂的嗡嘤,五月花盛开的烂漫……如果不仔细地、深入地、反反复复地阅读和思考,狄金森的诗看起来就是这样的(除了那些关于死亡和永恒的诗),但是,如果深入进去,企图像诗人一样冥想和沉思,沉入诗人一样的、对生命本质的透视和对天地人生的细微的体察,把心融入自然、社会、人与人之间,会终于发现,所有这些洋洋洒洒的近两千首诗,都是不一样的。它们不是某个心血来潮的人,灵感突发,随口而出,或是某个精通韵律和词句的人,为炫耀而卖弄,不是,它们都是这位女诗人心血的结晶,是她对人类生存的终极主题透彻思考和感悟的结晶。诗人没有把它们变成言辞铿锵、滔滔不绝、令人敬畏的宏大论文或著作,而是用简洁短小、文辞优美、语调温柔、引人入胜的诗句来表达,她用诗行诉说着内心的苦闷、愉快、眷恋、向往,用韵律的起伏抒发脑海中的波涛澎湃和平静坦荡,而且,她令人惊讶地没有使用诗人和作家写作中不可或缺的技巧,她用的精辟的隐喻,丰富的意象,还有纤细精当的修辞,都是自然发生的,墨水从她的笔尖流出就像春天潺潺的小溪流淌。她写的,似乎很多都是生活的素描,并且,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因此,在她的诗里,很少看到夸张、悬念、扣人心弦的情节,而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阳光里、窗户前、树荫下、小路上一个人独自的吟唱或絮语,那样平和,真实,舒坦和轻盈。
可是,她为什么如此畏惧冬日下午的一束阳光?
在寒冷的冬日下午,当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照进窗户,温和的光在洁白的墙上静静地移动,该是多么安宁,舒适,给人带来融融的暖意,在严寒中,一束暖光是让人轻松愉快的,可是,在诗人心中,“它像大教堂的圣乐/沉重地压迫着”!
大教堂对于笃信宗教的人们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他们在这里聆听讲道和唱诗,表达对于上帝的虔敬,或忏悔,或默默表达自己的心愿和祈求……这是一个给予人们心灵安慰的地方,让人消解心中的块垒和郁闷,释放心中的负担和压力,感到上帝的慈爱和宽容,重回人间的温暖和关怀。圣乐怎么会沉重地压迫人的心呢?
再往下读,这首诗也给读者沉重的心理压力,因为,“它是封印,绝望,——/一种不可抗拒之伤/自天送达我们。”我猜想,诗人可能是突然对自天而降的东西产生了某种暗示,人对于冥冥中的神谕是不可能先知先觉的,“它是封印”,它不是激烈的风雨雷电所带来,恰恰是让人最感到温暖舒适的阳光,让人淬不及防,它不可抗拒,对心灵的灼伤自天而降,因而它是“绝望”。
一种自天而降的沉重压迫和心灵的灼伤,我无法体验这样一种感觉,但是我能从她的诗中猜测她这种压迫和灼伤的来源。
是孤独吗?
孤独是可怕的,狄金森朋友不多,仅有的朋友也很少见面,仅靠书信往来交流心得,一旦书信的联系暂时中断,会引起她的焦虑。《我有一枚畿尼金币》这首不多见的长诗,就是因为朋友去了伦敦,好长时间没有来信,狄金森寄去这首长诗表达想念和责备。“当这支忧伤的小调,/相伴着汪汪的泪水,/该被那负心人的眼撞见”。她在诗的后面写道:“——这首诗可能像很多诗一样有个人的缘由。它确实寄给了某个在欧洲旅行的朋友,对疏于写信的人,它是一个优雅的提醒。”可见,对于一个个性鲜明,倔强而自持力很高的人,孤独带来的仅仅是一时的泪水和更多的信,但绝不会带来恐怖。
那又会是什么?是神灵吗?
狄金森在一个严格的宗教氛围中长大,她的父亲在世时,每天都要带领全家举行虔诚的祈祷,但是狄金森有自己个人自创的神学和信仰,她相信上帝默默地存在,“上帝的居所在我隔壁,/爱是他的全部家当。”既然上帝是爱的象征,那么,自天而降的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更谈不上恐怖。
那么,什么会让诗人有这样近乎惊恐的、如同送别死亡的感觉?
只有时间。
它来时,阒然无声,“大地倾听,/连阴影也屏息”。用无声的阳光比喻大教堂震撼人心的圣乐,我只能认为,这是诗人内心真实的感受,冬日的斜阳之所以恐怖,是因为它悄无声息地到来,从窗子的一角潜入房间,使冬天本来已经万籁俱寂的周遭更让人感到寂静的恐惧,随着光影在墙上移动,时间在流逝,而时间即是生命。可是,时间会让人如此恐惧吗?狄金森的很多很多诗写到时间,写到春夏秋冬,四季的更替,候鸟的迁徙,森林随季节的变化,时间与诗人生活的环境、涉足的土地、周围的人群息息相关。她那样热情地欢呼春天的到来,那样喜爱三月狂烈的风改变大地上的一切;她讴歌五月花的美丽,倾听知更鸟在春天的第一声鸣叫,称它为试声;她欢呼积雪融化,林中小溪奔涌,还有蜜蜂对紫苜蓿的偏爱,蝴蝶的翩跹,她写蟋蟀的秋鸣,铁杉不畏严寒的傲然挺立……她这样热爱生活,热烈地讴歌生命,赞美自然,把自己的整个的身心与她生活的小天地紧紧联结在一起。如果不看她别的诗,那么,她是天使,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带给人们,生活,爱情,友谊,春华秋实,乃至疾风暴雨,仿佛她是一个抒情诗人,上帝和天使等等,仅仅是点缀而已。
不,她有很多很多诗的主题是时间和永恒。
在狄金森生活的时代,死亡是经常发生的,因为疾病,夭折,劳累,年老,贫困,海难,战争等等,人的平均寿命,特别是女性的平均寿命是很低的,因此,她的诗中出现很多诀别和送葬的主题,墓地和墓碑,马车,雏菊,泥土和露珠,成为经常使用的意象。这些意象直指人生之后,我突然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生命的咏叹。任何生命都有终结,而时间的一分一秒,一日一年的消失,意味着生命历程一步一步走向完成。时间是生命永远不可跨越的栏杆,是生命的限制词,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逝去,于是,对生命的咏叹也成为悲鸣。
令人惊讶的是,狄金森对时间本质的剖析常常直接向着永恒延伸,那首《轻便马车》的最后一节写道:
 
自那以来已过百世;
可觉不比一日,
我才推测马匹的头
原来朝向永恒。
 
在另一首《被遗忘的墓地》,第一节写道:
 
再过去一个世纪
无人记得这地方,——
悲痛曾在此上演,
但现在静谧安详。
 
曾经的生命,鲜活的、生气勃勃的生命,还有谁记得他们曾经的言笑晏晏,举手投足,他们的卿卿我我,或豪情壮志?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在冬日的下午,阳光也曾从窗口照进屋子,在墙上、身上无声地移过,它带来的是温暖还是恐惧?
时间和生命是人类生存中永恒的主题,没有一个诗人,特别是女诗人,这样勇敢地、直言不讳地击打人们内心最深处的软点,这样锐利地刺向人类灵魂的核心,我觉得,诗人写的是自己的痛感,是自己灵魂最深处的激烈的冲撞,让她像目送死亡一样送别冬日下午的斜射的阳光。这是一束生命的阳光,但是,它在渐渐离去,悄无声息,它沉重地压迫在诗人心上,让她无人可以企及的敏感的灵魂受到创伤,留下深深的伤痕。可以想象,此时诗人内心深处是怎样的波涛起伏,可是,她的诗却写得这样静谧、冷峻,甚至阴暗,那是在阳光下的对生命沉思的阴暗,阳光过去即是阴暗,大教堂的钟声响起,它在预告什么?它永恒不变的钟声意味着什么?
也许,大主教此时正在准备诵读《圣经》的文本,钟声只是提醒他例行公事,只有狄金森听出了钟声以外的声音,在烛光下,她用诗写出了自古以来的哲学家们、主教和神父们也没有说清楚的人类的永恒主题,那就是生命与时间的本质,这让她的诗成为现代诗歌的《圣经》。( 王 佐 良 )




狄金森的这首诗是对“光”之重量的一次重新掂量。
在西方,“光”是一个复合性隐喻,但最基本的喻指有两个,一个是信仰,一个是理性,一个将其光束投向中世纪的黑夜,一个刺穿了童年期的迷茫将人类引向科学化、对象化的物质主义时代。在古希腊神话的叙事中,宙斯之光电炫人耳目,黎明女神将美妙的晨曦撒布神居的山巅与尘世人寰,光与黑暗是平等的,它们被自然之刀亲密切割。但是,在基督教《圣经》以及其后的神学话语中,光被上帝之口从黑暗中唤出之后就永远地具有了那份神圣和无上的荣耀,它总是可以随时莅临于黑暗(亦可视为对尘世的隐喻)之上,发布它的命令或降下它的天使,在此,光已成为神圣权力的象征。
光正是因为对权力的承载而具有了它的重量,而这种有重量的光在狄金森时代的马萨诸塞州上空依旧如苍鹰般展翅盘旋,尽管这个州里早已出现了爱默生、梭罗、里普利、布朗森等一批反叛清教传统的超验主义者,尽管当时流行的自然神论将万有永在的上帝赶到了九霄云外,尽管狄金森这个坚韧的小女子像梭罗一样从未加入过任何教会并宣布自己不信教,但是,光的存在方式已经从普照大地转换成深入骨髓,并有着一种拂之不去的冰凉,这份冰凉让沐浴其中的狄金森感受到了冬日午后的阳光与教堂音乐之间的相似性。远处的音乐与高处的阳光彼此融合,与横斜的冷风一起将她一度膨胀的浪漫主义自我风干成一枝枯草。
无疑,这首诗的后三小节是对第一小节的诠释,是脆弱的风干者对自身疼痛的抚摸,是对着自身伤口的自言自语。在宗教语境中,作为纽带,光将凡人与上帝联系在一起,即使是惩罚之光或人在自己内心转动惩罚之刃所发出的自责之光,都无不具有神圣的光晕,因此而受的伤害和流的血都将获得上帝的欣悦。然而,当这种来自天上的伤害在搅动我们的血液与骨髓的时候,上帝或许在微笑,他人或许在歌唱,透凉的伤疤刻在我们的心脏之上,而不是刻在我们面前的石头上。这种内在的伤痛并不在阳光下显现出自己真实的面目,相反,伤口愈大可能隐藏愈深。
诗人所说的“绝望的印章”显然是伤口的同义反复,但同时也更多地指向了人类的原罪,这印章看来由来已久。人之罪很大程度上来自原罪,因为原罪的获得就起始于人之为人,起始于亚当和夏娃的自我意识的生成,自我意识意味着人相对于上帝的独立性,因此,人注定要被赶出伊甸乐园,在大地上建立自己的愁苦之园。但人若不为人,还能成为什么?天使?恶魔?——“没有人能讲解”,即使在一个科学理性日益主宰的世界里,这样的问题依然困扰着诗人的心灵。她抬起头,试图在带来伤害和困惑的光亮中寻找答案和希望,至少在她看来,答案不会在人间,因此,她祈求于在“山水谛听”、“阴影屏息”的寂静里觅得哪怕是微弱的启示。她惧怕光,但更惧怕黑暗,如果在光中尚且得不到拯救,在黑暗中更不会被眷顾之手捞起,所以,她期待在这个尘世的白昼里会看到一滴露珠在黄昏到来之前及时降临并滋润干枯的自我之草。
但是,诗人并未受到垂青,来去只是一瞬,光将带去一切,包括那个从未露面的永久的答案,死亡的意象在此不得不显现出来以弥补光的缺失,“遥望死亡”似在遥望天堂,但也似在遥望地狱。
从开头光的意象的出现到结尾光的意象的消失,这首诗歌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然而在这个完美的循环里,光所连接的两端——即上帝与人的灵魂——之间并未达成完满的和解,上帝的永久性的不在场使这首诗歌成为一个孤独者的独白,因此,和解也就永远不会出现。( 韩 德 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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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光照墟落 穷巷牛羊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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