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佛教:17-20《尊者阿迦曼传》
印度王舍城 七叶窟
编者按:南传佛教,又称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目前国内有一些实修团体在传授。其实修方法实用而有效,值得参考。尊者阿迦曼1870年1月20日出生于泰国东北部乌汶府空建区邦堪蓬村,已于1949年涅槃。原著作者尊者阿迦摩诃布瓦是尊者阿迦曼晚年的近侍弟子之一,今年(一九九二)约已七十九岁。中译者曾银湖先生曾于译稿完成后拜访帕邦塔寺,请教译文中的疑难。尊者布瓦曾经指示说,现有的两个英文译本均不够理想,新的英译工作即将重新展开,因此这个中译本也只是暂时性的一个版本。
南传佛教:17-20《尊者阿迦曼传》
017他到达不还果之道
尊者阿迦曼说,聆听阿罗汉说法就像听闻佛陀亲自的开示一般,虽然他自己从前并未见过佛陀。他完全地沐浴在忘我的喜悦中,时间似乎静止了,只察觉到被法光所覆盖的心,直到他从这深奥的禅境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色身的重担,就像整座山那么重,聚集成一团的诸蕴,各自本身都是一大堆痛苦。阿罗汉的来访和各种机缘下所作的开示,比起他在别处的经历,是很卓越的经验。也就是在这个山洞里,他趋入了阿那含之道。
从经典上我们知道,成就这个果位者,五下分结都断了——错误的自我观念(身见)、猜疑或犹豫不决(疑)、执着于仪式和典礼的效力(戒禁取见)、贪欲、愤怒(嗔恚)。证得这个果位的人,是完全免于再生为这世界上的人类——由地、水、火、风所构成的人身。如果此生尚未成就至高无上的、究竟的阿罗汉道,他将化生到五个微妙高级的净居天之一的天上:阿维哈天(中译注:无烦天)、阿达巴天(中译注:无热天)、苏达刹天(中译注:善现天)、苏达刹那天(中译注:善见天)和阿卡尼沙天(中译注:色究竟天)。它们的不同,只是在于微妙优美的特殊程度,彼此之间各有其特征。
尊者阿迦曼自己告诉他的近待弟子们,他在那个山洞时,到达了不还果之道。作者决定在这里留言,以备读者的评论,如果让此事实公开有所不当的话,就让作者的轻率受到谴责好了。然而,大家都知道,尊者阿迦曼在那山洞的几个月里,曾经全力前进,除灭烦恼。他以安静清凉的心去行沙门法。
018离开沙里卡山洞
尊者阿迦曼在禅思的期间,有许多预想不到的和不平常的经验,连续许多晚上,它们自己强而有力地重复着。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出奇地被一股对比丘同修的慈悲心所笼罩着。那个晚上,他的禅思不寻常地深奥,增加了内、外在事物的知识。当他想起过去是何等无知时,不禁落泪。努力奋斗的利益他已得到,佛陀为他的追随者标记道迹的慈悲心是何等的伟大!而支配着人类和动物生命的业力又是何等的复杂!所有这些,总括在《法句经》的章节里——“有情众生拥有的业就像他们的生处,就像他们的财产一样。”他也警告他自己,不管目前多方面的奇迹和达到的成就,最终极的“苦的熄灭”仍未达到。在到达终点之前,需要更多的力量,更多的精进,和更高程度的念住和智慧,结合着专注。
他也有着意外的安慰,长久折磨他的慢性胃病由于法的疗效而痊愈。虽然烦恼尚未完全除灭,他的心却从此屹立不摇,他对于自己稳定地开发的修行方法一点也不怀疑,不像从前那样游移不定。他绝对地肯定,他的修习不是在臆想推测,也不是在黑暗中盲目摸索,而且痛苦的完全熄灭也不远了。在那个时期,念住和智慧的成长是稳定而持续的,不需要力量和勉强,包括内、外事物知识的一股稳定之流,流过他的心眼,增益他的法喜。那时,他被悲悯其比丘弟子们的心境所笼罩,希望让他们分享他的经验和成就。就是由于这份悲怀,他离开了那个安适而神圣的山洞,不考虑自己,前往东北省份。
在他离开前几天,很多地居天神,在他们的首领——他在几个月前被尊者阿迦曼改变了,引导下来看他,请他开示。教导之后,他告诉他们,他很快就要离开那个地方了。地居天神附声于一个人表示反对,并请求他,为了他们的幸福和繁荣留在那里。尊者阿迦曼告诉他们,那是一种责任感让他来到这里,再度,也就是这种责任感催促他离去。他告诉他们不要悲伤,如果有可能的话,机缘如果许可,他会回来。这些地居天神,不禁悲从中来,因为他们真挚的敬重着他。
019在曼谷与他的上座尊者优波离相处
在他离开的前一天,尊者阿迦曼想起他的上座——巴罗尼瓦寺的尊者优波离。为了想要知道那时他正在做什么,就运用他的心光,他把它调整到尊者优波离的心境上,立刻知道,他正在思惟缘起法则。于是他记住日期和时间,当他后来抵达曼谷时,他请尊者优波离确认。
他的上座确认了,很高兴地说:"你是多么聪明!我是个老师,但我还是比不上你。你让我惭愧。”他补充说:“这就是我们对一个佛陀的追随者所期望的。在追随佛陀的脚步中,我们不能停留在自满里。必须要有些人让人尊重,如同见到法义的结晶一般。这证明了一项真理——法是不待时节的,不受时、空限制的,除了自己的懈怠放逸之外。就是因为懈怠放逸,佛法才会在世界上消失。真是令人鼓舞,尊者阿迦曼以身作证,成为一个榜样。”
他经常被他的上座尊者优波离所赞许。有时,当他的上座对某件事不能下决定时,他会交给尊者阿迦曼,并询问他的看法和建议。
过了一阵子,尊者阿迦曼就离开曼谷,前往东北省份。
020长老阿迦悉达险遇老虎
尊者阿迦曼经常告诉弟子们有关他险遇老虎的事。有一次,当他在寮国的时候,他住在山边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有一只大老虎常常来看他,当他晚上专注于经行禅思的时候,它喜欢在不远的地方,好奇地看着他。那只老虎似乎从未作过任何恐吓的姿态,只在附近漫游,偶然它高兴的时候,叫一下。长期习惯于和野生动物相处,尊者阿迦曼并未予以留意。
一天晚上,一只很大的老虎,跑到另外一位头陀行比丘那儿去。
这位比丘是跟随尊者阿迦曼游行的,他住在不远的另一个村子,这位比丘的名字叫做悉达。那天晚上,他正在专心经行禅思,他的经行路径两端用点着蜡烛的灯笼照亮着。老虎就坐在路径前,约仅两公尺的地方,显然已经在那儿很久了。它就像一只家犬般地面对他坐着,安静地看着他来回走着。除了坐着看他,它并未有其它的动作。过了不久,当长老阿迦悉达走近老虎坐着的地方,他感到有不平常的事情,或许是出于眼角所见,他转向那一点,然后看到他的守护犬坐在那儿不动。它看起来更像一只大型的、填塞的玩偶,不像活着的东西。阿迦悉达不觉得害怕,老虎那边也没有任何伤害的意图。
他未受打扰地继续经行禅思,过了很久,他开始为老虎感到悲悯,想着它只是浪费时间坐在那儿看着他,不如把时间用来为它自己寻找食物还好些。他刚这样想着,老虎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回荡在那个地区。看到这个反应,阿迦悉达改变他的思想,心里告诉老虎,出于对它的怜悯,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毕竟它必须要去寻找需要的食物。但是,如果它以做为他的护卫为乐的话,那更好。老虎对此完全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坐在那儿看着他,而阿迦悉达则继续他的经行禅思,不再关心老虎了。老虎始终继续坐在那儿,像只守护犬,漫不经心也不动不摇的。
阿迦悉达后来停止他的经行禅思,离开小径前往附近的休息处。他的休息处只是用竹片做成的一个高起的小平台而已。在夜间休息以前,他开始诵经,接着坐禅。他在凌晨三点醒来,重新在小径上开始经行禅思。这时老虎已经不见了,他不知道老虎到哪里去,或老虎什么时候走,以后的几个晚上,也没再见到它。
他后来把这个奇异的事件告诉长老阿迦曼,告诉他老虎的吼声曾经使他的头发竖立起来而头皮发麻,就像戴着一顶帽子一般。他说那时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意识,但很可能是在潜意识的深处里。过了一阵子,他感到正常并继续他的经行禅思,就不在意了。以后的夜晚,仍可在附近听到老虎间歇性的吼声,但它没再来看他了。阿迦悉达完全不在乎吼声,而安适地专注于他的精进。
长老阿迦悉达比长老阿迦曼稍微年长些,是同时代的人,也是森林比丘中修习头陀行的同修。他只喜欢住在幽僻之处,是大德比丘之一,已经自证于正道。他宁愿住在寮国的山区,只在泰国住过短时间而已。
在长老阿迦曼早期的头陀游行期间,他走过那空番那城、沙口那空城和乌东泰尼城到缅甸去,然后经由北部的清迈城回到泰国来。然后他前往寮国,到楞法拉邦和敏泰尼,然后再到泰国的洛伊城,他在法普洞附近的巴口盖城过了一个雨期安居。下一个雨期,仍在同一个城镇,但在法奔洞。这些地方都是山区和森林,充满了各种野兽。这些地区都很少有人居住,有时他走了一整天,也找不到一个村落。在这么荒野崎岖的地区,任何人迷了路,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他必须在野兽环绕中过夜。然后,他前往曼谷,他在那里的巴逊边寺过了一个雨期。
这之后,他前往大山区(高野),住止在沙里卡洞。在他前往东北部的旅途中,除了某一段短时间里,有些弟子陪着他之外,他都独自游行。
他的修行是一个严密而坚决的系统,没有任何与人周旋的性向,他习惯于独住独往。并未等到他的内力完全取证,他就悲悯其他的比丘们,愿意教导他们,这就是他离开沙里卡洞的安乐而回到东北部的原因。那里已有一群比丘和沙弥弟子们,他们是他早期在那里的头陀游行期间,接受他训练调教的。当他回到这些地方,所有敬他为师的人们都随时欢迎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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