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淺释282: 普賢菩薩答覆普慧菩薩所問十迴向行的七十個問題

宣化上人主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

南无华严会上佛菩萨（三称）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遊戲。何等为十。所謂以眾生身作剎身。而亦不壞眾生身。是菩薩遊戲。以剎身作眾生身。而亦不壞於剎身。是菩薩遊戲。於佛身示現声聞獨觉身。而不損減如來身。是菩薩遊戲。於声聞獨觉身。示現如來身。而不增長声聞獨觉身。是菩薩遊戲。於菩薩行身。示現成正觉身。而亦不断菩薩行身。是菩薩遊戲。於成正觉身示現修菩薩行身。而亦不減成菩提身。是菩薩遊戲。於涅槃界示現生死身。而不著生死。是菩薩遊戲。於生死界示現涅槃。亦不究竟入於涅槃。是菩薩遊戲。入於三昧。而示現行住坐臥一切业。亦不捨三昧正受。是菩薩遊戲。在一佛所。聞法受持。其身不动。而以三昧力。於不可說諸佛会中各各現身。亦不分身。亦不起定。而聞法受持。相续不断。如是念念於一一三昧身。各出生不可說不可說三昧身。如是次第一切諸劫。猶可穷尽。而菩薩三昧身。不可穷尽。是菩薩遊戲。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遊戲。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遊戲神通，變化无穷，有不可思議的境界。你們想要知道，要注意地聽，我（普賢菩薩）現在詳詳細細为你說一說。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菩薩能用眾生的身体，變作佛剎的身体，可是也不会破壞眾生的身体。这是說眾生的身体还是眾生的身体，可是能在眾生身中變成世界（地球）。我們要知道地球的來源，乃是菩薩用神通變化出來的。一個地球，是在一個眾生身上生出來的，不过，眾生自己不知道而已。怎样變成地球呢？因为一切眾生皆有佛性，乃是由佛性變現出來的，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②菩薩又用諸佛剎土的身体，變作眾生的身体，可是也不会破壞剎土的身体，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③在佛的身体，能示現声聞的身体和獨觉的身体，可是也不会損減佛的身体，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④在声聞的身体和獨觉的身体，能示現如來的身体，可是也不增長声聞和獨觉的身体，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⑤在行菩薩行的身体，能示現成正觉的身体，可是並沒有断絕菩薩行的身体，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⑥在成正觉的身体，能示現修菩薩行的身体，可是也不減成菩提的身体，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⑦菩薩在涅槃界中，示現生死的身体，可是也不著住在生死，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⑧菩薩在生死界中，又示現涅槃，可是也不究竟入涅槃，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⑨菩薩入於三昧，而能示現行、住、坐、臥四大威儀，及一切业果的报应，可是也不捨棄三昧正受这种境界，这是菩薩神通遊戲。⑩菩薩在一切諸佛的道場中，聽聞佛所說的法，依法修持。可是本身不动，皆在定中，而用三昧的定力，皆能到不可說那样多諸佛道場中，在每位佛的法会中，都現其身而聆聽佛法，也不是分身，也不是出定，而能聞法受持，相续不断。这样念念之中，在一一三昧身中，各出生不可說不可說那样多的三昧身。这样有次第出現在一切諸劫之中，或者可以可穷尽。可是在菩薩三昧身，是不可穷尽的，这是菩薩神通遊戲，这是为菩薩十种遊戲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神通三昧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遊戲。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境界。何等为十。所謂示現无边法界門。令眾生得入。是菩薩境界。示現一切世界无量妙庄严。令眾生得入。是菩薩境界。化往一切眾生界。悉方便開悟。是菩薩境界。於如來身。出菩薩身。於菩薩身。出如來身。是菩薩境界。於虛空界。現世界。於世界。現虛空界。是菩薩境界。於生死界。現涅槃界。於涅槃界。現生死界。是菩薩境界。於一眾生語言中。出生一切佛法語言。是菩薩境界。以无边身現作一身。一身作一切差別身。是菩薩境界。以一身充滿一切法界。是菩薩境界。於一念中。令一切眾生发菩提心。各現无量身成等正觉。是菩薩境界。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慧境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境界。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能示現无边法界之門。令一切眾生，都能得入，这是菩薩的境界。②能示現一切世界，有无量的妙庄严，令一切眾生，都能得入，这是菩薩的境界。③能化往一切眾生界，皆得善巧方便的開悟，这是菩薩的境界。④能在如來身中，生出菩薩身；能在菩薩身中，生出如來身，这是菩薩的境界。⑤能在虛空界出現世界，能在世界出現虛空界，这是菩薩的境界。⑥能在生死界中現出涅槃界；能在涅槃界中現出生死界，这是菩薩的境界。⑦在一個眾生的語言之中，出生一切佛法的語言，这是菩薩的境界。⑧用无边身而變化为一身，在一身中能變化一切不同的身，这是菩薩的境界。⑨用一身能充滿一切法界，这是菩薩的境界。⑩在一念之中，能令一切眾生发菩提心，修菩薩行，各現出无量的身，而成正等正觉，这是菩薩的境界，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境界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的境界。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力。何等为十。所謂深心力。不雜一切世情故。增上深心力。不捨一切佛法故。方便力。諸有所作究竟故。智力。了知一切心行故。愿力。一切所求令滿故。行力。尽未來際不断故。乘力。能出生一切乘而不捨大乘故。神變力。於一一毛孔中。各各示現一切清淨世界。一切如來出興世故。菩提力。令一切眾生发心成佛无断絕故。轉法輪力。說一句法。悉称一切眾生諸根性欲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諸佛无上一切智十力。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力。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深心力，就是不雜染一切世間的情情愛愛，忙忙碌碌的事。②增上深心力，就是不捨棄一切佛法。所有的佛法，不但讀誦，而且受持，依教奉行。③方便力，凡是一切有所作，皆得到究竟，这是菩薩的方便之力。④智力，能了知一切眾生心中所打的妄想，及所行的事，所造的业，这是菩薩智慧之力。⑤愿力，一切眾生之所求，令滿他們的心愿，这是菩薩誓愿之力。⑥行力，穷尽未來際，也不断絕修行，这是菩薩行持之力。⑦乘力，就是大乘的力量。能生出一切乘（小乘），而不捨離大乘故。⑧神變力，能在一一毛孔之中，各各示現一切清淨的世界，一切如來出興於世，在那裡教化一切眾生，这是菩薩神變之力。⑨菩提力，能令一切眾生发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成正等正觉，永不断絕菩提种子，这是菩薩菩提之心。⑩轉法輪力，說一句法，悉能称揚一切眾生的諸根和諸性的緣故，这是菩薩轉法輪之力，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力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一切諸佛无上一切智慧的十力。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无畏。何等为十。佛子。菩薩摩訶薩。悉能聞持一切言說。作如是念。設有眾生无量无边。從十方來。以百千大法而問於我。我於彼問。不見微少難可答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隨其所問。悉能酬对。断其疑惑。无有怯弱。是为菩薩第一无畏。佛子。菩薩摩訶薩。得如來灌頂无礙辯才。到於一切文字言音。開示秘密究竟彼岸。作如是念。設有眾生无量无边。從十方來。以无量法而問於我。我於彼問。不見微少難可答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隨其所問。悉能酬对。断其疑惑。无有恐懼。是为菩薩第二无畏。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无畏。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悉能聽聞受持一切言說，作这样的思念：假設有无量无边的眾生，從十方一切世界來到我处，用百千种大法，前來問我。我对於他們所問的問題，沒有微少難答的相，因为不見有困難的問題，所以心中沒有畏懼，究竟到了大无畏的彼岸。隨他們所問，皆能解释清楚，分析明瞭，令問法的眾生，断絕疑惑。我心中沒有怯弱的感觉，也不駭怕，也不恐懼。这是为菩薩第一种大无畏精神。②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得到如來的灌頂，得到无礙的辯才。已到於一切文字言音，開示秘密，究竟彼岸，作这样的思念。假設有无量无边的眾生，從十方來到我处，用无量的法，前來問我。我对他們所問的問題，不会有微少難答的相，因为我不見有困難的問題，所以心中沒有畏懼，究竟到了大无畏的彼岸。隨其所問，悉能解答，令問法的眾生，断其疑惑，我心中沒有恐懼的感觉。这是为菩薩第二种大无畏精神。

佛子。菩薩摩訶薩。知一切法空。離我。離我所。无作。无作者。无知者。无命者。无养育者。无補伽罗。離蘊界处。永出諸見。心如虛空。作如是念。不見眾生有微少相能損惱我身語意业。何以故。菩薩遠離我我所故。不見諸法有少性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堅固勇猛。不可沮壞。是为菩薩第三无畏。佛子。菩薩摩訶薩。佛力所護。佛力所持。住佛威儀。所行真实。无有變易。作如是念。我不見有少分威儀。令諸眾生生訶責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於大眾中安隱說法。是为菩薩第四无畏。

③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知道一切法皆空。離開我相，。離開我所有。沒有一個作，沒有一個作者。沒有一個法知道自己是法，沒有人命令这個法，沒有人养育这個法。沒有補伽罗（数趣取）就是数数往來諸趣的意思。離開五蘊、十二处、十八界，永遠断除一切諸見，心如虛空一般的清淨。作这样的思念。不見眾生給我有微少的麻煩，能損惱我的身語意三业。为什么緣故？因为菩薩遠離我相及我所的緣故。沒有我相我所的執著，所以一切法皆空了，什么也沒有啦！因为不見的緣故，所以心得无畏。究竟到了大无畏的彼岸。堅固勇猛，无法可以沮壞。这是菩薩第三种大无畏精神。④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蒙佛力所護念，蒙佛力所攝持，住在佛的威儀上。修行是真实法，因为所行所作，皆是真真实实，所以沒有變易。作这样的思念：我不見有少分不合威儀，可以令眾生出生訶謗斥責的相。因为自己不見不合威儀的地方，所以自己心中无有恐畏。能在大眾法会中，安穩說法，这是为菩薩第四种大无畏精神。

佛子。菩薩摩訶薩。身語意业。皆悉清淨。鮮白柔和。遠離眾惡。作如是念。我不自見身語意业。而有少分可訶責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能令眾生住於佛法。是为菩薩第五无畏。佛子。菩薩摩訶薩。金剛力士。天。龙。夜叉。乾闥婆。阿脩罗。帝释梵王。四天王等。常隨侍衛。一切如來護念不捨。菩薩摩訶薩。作如是念。我不見有眾魔外道有見眾生。能來障我行菩薩道少分之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发欢喜心。行菩薩行。是为菩薩第六无畏。

⑤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身語意三业，皆已清淨。又潔白又柔和，遠離一切惡法。作这样的思念：我用妙观察智來考察自己，看看自己的身語意三业，沒有一點惡业，沒有令人讥嫌誹謗的地方。也沒有过錯，所以心得无畏。能令一切眾生，住在佛法之中，依法修行。这是为菩薩第五种大无畏精神。⑥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金剛力士、天、龙、夜叉、乾闥婆、阿脩罗、帝释天、大梵天王、四天王等，他們常常隨從侍衛这位菩薩。不但天龙八部來護持，就是諸佛也常來護念，而不捨離。菩薩中的大菩薩，作这样的思念：我不見有眾魔和外道，或有見一切眾生，能來障礙我行菩薩道，就是一點點的相狀也沒有，因为不見的緣故，所以心得无畏，究竟到达大无畏的彼岸。发欢喜的心，行菩薩所修行的行門，这是为菩薩第六种大无畏精神。

佛子。菩薩摩訶薩。已得成就第一念根。心无忘失。佛所悅可。作如是念。如來所說成菩提道文字句法。我不於中見有少分忘失之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受持一切如來正法。行菩薩行。是为菩薩第七无畏。佛子。菩薩摩訶薩。智慧方便。悉已通达。菩薩諸力。皆得究竟。常勤教化一切眾生。恆以愿心繫佛菩提。而为悲愍眾生故。成就眾生故。於煩惱濁世示現受生。种族尊貴。眷屬圓滿。所欲從心。欢娛快乐。而作是念。我雖與此眷屬聚会。不見少相而可貪著。廢我修行禪定解脫。及諸三昧總持辯才。菩薩道法。何以故。菩薩摩訶薩。於一切法已得自在到於彼岸。修菩薩行。誓不断絕。不見世間有一境界而能惑乱菩薩道者。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以大愿力。於一切世界。示現受生。是为菩薩第八无畏。

⑦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已经得到成就第一念根（五根之一。五根就是信、进、念、定、慧）。心中始終不会忘失。佛所欢悅認可。作这样的思念：如來所說的成就菩提道、文字、句法，我連一個字也不会忘失。因为不見自己有忘失佛法的緣故，所以心得无畏，能受持一切如來所說的正法，修行菩薩所修行的行門。这是为菩薩第七种大无畏精神。⑧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智慧方便，都已经通达圓滿。菩薩的諸力，皆得到究竟，時常勤加教化一切眾生。恆常以愿力的心，繫縛在佛菩提，而为悲愍一切眾生的緣故，成就一切眾生的緣故。在五濁惡世中（五濁就是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示現受生。生在貴族，而为尊貴。眷屬和睦相处，非常圓滿。一切事情，遂心所欲，欢喜什么，就得什么；欢喜娛乐，十分愉快。作这样的思念：我雖然有快乐的家庭，美滿的眷屬，朝夕聚会，但是不見有少相而可貪戀的境界，令我廢修禪定解脫。以及諸三昧、總持、辯才和菩薩所修的道法。为什么緣故？菩薩中的大菩薩，对於一切法，已经得到任運自在，到达彼岸。修行菩薩行，发誓永不断絕。不見世間能有一种境界，可以惑乱菩薩修菩薩道的法門。因为不見的緣故，所以心得无畏。究竟到大无畏的彼岸。用大愿的力量，在一切世界示現受生，这是为菩薩第八种大无畏精神。

佛子。菩薩摩訶薩。恆不忘失薩婆若心。乘於大乘。行菩薩行。以一切智大心勢力。示現一切声聞獨觉寂靜威儀。作如是念。我不自見當於二乘而取出離少分之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到彼无上大无畏岸。普能示現一切乘道。究竟滿足平等大乘。是为菩薩第九无畏。佛子。菩薩摩訶薩成就一切諸白淨法。具足善根。圓滿神通。究竟住於諸佛菩提。滿足一切諸菩薩行。於諸佛所。受一切智灌頂之記。而常化眾生行菩薩道。作如是念。我不自見有一眾生应可成熟。而不能現諸佛自在而成熟相。以不見故。心得无畏。究竟到彼大无畏岸。不断菩薩行。不捨菩薩愿。隨所应化一切眾生。現佛境界而化度之。是为菩薩第十无畏。

⑨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恆常不忘失薩婆若（一切智）心，乘大乘的法門，行菩薩的行門。用一切智慧大心勢力，示現一切声聞和獨觉二乘人的相狀。寂靜威儀，作这样的思念：我自己不見我自己，當在二乘之中，而取出離三界少分之相。換言之，我不貪圖二乘自了漢这种超出三界外的果位。因为不見少分二乘的愿力，所以心得无畏，到达无上大无畏的彼岸。普徧能示現或者小乘道，或者大乘道，或者佛乘道，究竟能滿足平等大乘。这是为菩薩第九种大无畏精神。⑩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能成就一切白淨法，又能具足一切善根，又能圓滿一切神通。究竟住在諸佛的菩提觉道，滿足一切菩薩所修的行愿。在一切諸佛的道場，受諸佛灌頂授記之后，常常教化度脫一切眾生，修行菩薩道，作这样的思念：我不自見有一個眾生，应當可以成熟，而不能現諸佛自在成熟之相。因为不見的緣故，所以心得无无畏，究竟到达大无畏的彼岸。不断絕行菩薩行，不捨棄菩薩所发的行愿。隨所应該教化一切眾生，示現佛的境界，而來教化他們，度脫他們。这是为菩薩第十种大无畏精神。

佛子。是为菩薩摩訶薩十种无畏。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諸佛无上大无畏。而亦不捨菩薩无畏。

各位佛的弟子！这就是为菩薩中大菩薩十种无畏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諸佛无上大无畏，而也不捨棄菩薩的无畏。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不共法。何等为十。佛子。菩薩摩訶薩。不由他教。自然修行六波罗蜜。常乐大施。不生慳悋。恆持淨戒。无所毀犯。具足忍辱。心不动搖。有大精进。未曾退轉。善入諸禪。永无散乱。巧修智慧。悉除惡見。是为第一不由他教。隨順波罗蜜道。修六度不共法。佛子。菩薩摩訶薩。普能攝受一切眾生。所謂以財及法而行惠施。正念現前。和顏愛語。其心欢喜。示如实義。令得悟解諸佛菩提。无有憎嫌。平等利益。是为第二不由他教。順四攝道。勤攝眾生不共法。佛子。菩薩摩訶薩。善巧迴向。所謂不求果报迴向。順佛菩提迴向。不著一切世間禪定三昧迴向。为利益一切眾生迴向。为不断如來智慧迴向。是为第三不由他教。为諸眾生发起善根。求佛智慧不共法。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不共法。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不需要其他人來教化，自己就会明白。大家注意！「不由他教」，要自己真正明白才算。不是說自己沒有智慧，聽到华严经上說：「不由他教」，便認为不需要善知識來教导。这只是貢高我慢的思想，自命不凡，是一种錯誤的观念。諸位这一點要弄清楚，不可混为一談。到了八地以上的菩薩，才有資格說：「不由他教。」菩薩不由他教，自然知道修行，不懈怠、不放逸，專心修行六波罗蜜法，也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禪定、智慧，这六种法是到彼岸的法門。菩薩常常乐意大布施，救济需要的人。如有財物，即時布施於人，自己一概不保留。把內財和外財布施之后，絕对不生慳吝之心，也不后悔。恆常受持清淨的戒律，沒有毀犯的時候。具足忍辱的工夫，心有定力，不会被境界所搖动。有大精进勇猛的心，未曾有向后退轉的心。善入一切的諸禪，時時在定中，沒有散乱的情形发生。善巧修行智慧的法門，把自己的邪知邪見不正當的思想，統統消除殆尽。是为第一种不由他教的法門。隨順波罗蜜的道，修行六度。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②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普徧能攝受一切眾生。或者用財施，或者用法施。正念常常現前，也就是正大光明的思想。对於眾生和顏悅色讲愛語，就是很慈悲愛護，很和藹談話，令眾生心中有愉快之感。指示眾生如实義，如理修行，令眾生得到悟解諸佛菩提觉道的法。对於眾生不会生出憎嫌的心理，平等待遇，利益眾生，不分親怨，一視同仁。是为第二种不由他教的法門。隨順四攝道，就是布施、愛語、利行、同事，勤攝眾生。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③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能善巧迴向。就是所說的不求果报來迴向，隨順佛菩提來迴向，不執著一切世間的禪定三昧來迴向。为利益一切眾生來迴向。就是把自己所修集的善根，統統迴向給眾生。这就是菩薩的慈悲心腸，为不断如來的智慧來迴向。是为第三种不由他教的法門。为一切眾生而发起善根，求佛的智慧。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到善巧方便究竟彼岸。心恆顧復一切眾生。不厭世俗凡愚境界。不乐二乘出離之道。不著己乐。唯勤化度。善能入出禪定解脫。於諸三昧。悉得自在。往來生死。如遊園观。未曾暫起疲厭之心。或住魔宮。或为释天梵王世主。一切生处。靡不於中而現其身。或於外道眾中出家。而恆遠離一切邪見。一切世間文詞呪術。字印算数。乃至遊戲歌舞之法。悉皆示現无不精巧。或時示作端正婦人。智慧才能。世中第一。於諸世間出世間法。能問能說。問答断疑。皆得究竟。一切世間出世間事。亦悉通达到於彼岸。一切眾生恆來瞻仰。雖現声聞辟支佛威儀。而不失大乘心。雖念念中示成正觉。而不断菩薩行。是为第四不由他教。方便善巧究竟彼岸不共法。

 ④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已经到达善巧方便究竟的彼岸。但是心中恆常顧復一切眾生，不討厭世俗凡夫愚痴的境界，不欢喜二乘出離三界之道。不著住自己的快乐，唯愿勤加教化度脫眾生。善於入定，又能出定，常在解脫境界。对於一切三昧，完全得到任運自在。在生死道中，往來自由，不受任何的限制。視生死如同遊花園，观賞風景一样的快乐。对於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的菩提心，未曾暫起疲厭之心。或者住在魔王的宮殿，或者作为帝释天，或者作为大梵天王，或者作为世間主（皇帝）。在一切受生之处，都去示現其身。或者在外道大眾中出家，为什么？因为令一切外道遠離一切邪知邪見。現身說法，改變外道不正當的邪見。一切世間的文辭、咒術、字印、算術、遊戲、歌舞等等之法，菩薩悉皆示現，各种技藝，无不精通，无不巧妙。或者示現端正賢淑的婦人，她的智慧和才能，屬於第一。对於世間法和出世間法，沒有不精，沒有不曉，所以能問能說。在問答之中，能断除一切疑惑，皆得到究竟。对於世間事和出世間事，統統明瞭通达，到达究竟彼岸。一切眾生，恆常來瞻仰。雖然示現声聞和辟支佛的威儀，可是不失去大乘的心，还是修行菩薩道。雖然在念念之中，示成正觉，可是不断菩薩行。是为第四种不由他教的法門。善巧方便，究竟彼岸，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善知權实双行道。智慧自在。到於究竟。所謂住於涅槃而示現生死。知无眾生而勤行教化。究竟寂滅而現起煩惱。住一堅密智慧法身。而普現无量諸眾生身。常入深禪定。而示受欲乐。常遠離三界。而不捨眾生。常乐法乐。而現有婇女歌詠嬉戲。雖以眾相好庄严其身。而示受醜陋貧賤之形。常積集眾善无諸过惡。而現生地獄畜生餓鬼。雖已到於佛智彼岸。而亦不捨菩薩智身。菩薩摩訶薩。成就如是无量智慧。声聞獨觉尚不能知。何況一切童蒙眾生。是为第五不由他教。權实双行不共法。

⑤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善於知道權实双行道的法門。權是暫時的，实是永遠的。暫時的是權巧方便的法門；永遠的是真实不變的法門。可是菩薩教化眾生，有時用權法，有時用实法。菩薩的智慧是自在，到究竟的境界。所說的雖然住在涅槃，可是还要示現生死。雖然知道沒有眾生可度，可是还要勤行來教化眾生。究竟寂滅，就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境界。可是菩薩还要示現有煩惱，故意現出有煩惱的相，來遊戲三界。住在一堅密智慧的法身，而能普徧現出无数无量眾生的身，这是菩薩的神通變化之妙用。菩薩常入深禪定，而示現接受一切的欲乐。菩薩常遠離三界，而不捨棄一切眾生，常和眾生在一起。菩薩常常欢喜法乐，而示現婇女，表演歌舞、技藝、遊戲等的娛乐。雖然用三十二相、八十种隨形好，來庄严其身，可是時常示現醜陋貧賤之形相。常常積集一切善根，沒有一切的过惡，而能示現生到地獄去，又做餓鬼，又做畜生。雖然已经到达佛智的彼岸，可是还不捨棄菩薩的智身。菩薩中的大菩薩，成就这样无量的智慧。这种智慧，声聞和獨觉尚且不能知道，何況一般兒童和无知的眾生呢？他們更不会知道。是为第五种不由他教的法門。權实双行，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身口意业。隨智慧行。皆悉清淨。所謂具足大慈。永離殺心。乃至具足正解。无有邪見。是为第六不由他教。身口意业隨智慧行不共法。佛子。菩薩摩訶薩。具足大悲。不捨眾生。代一切眾生而受諸苦。所謂地獄苦。畜生苦。餓鬼苦。为利益故。不生勞倦。唯專度脫一切眾生。未曾耽染五欲境界。常为精勤滅除眾苦。是为第七不由他教。常起大悲不共法。佛子。菩薩摩訶薩。常为眾生之所乐見。梵王帝释四天王等。一切眾生見无厭足。何以故。菩薩摩訶薩。久遠世來。行业清淨。无有过失。是故眾生見者无厭。是为第八不由他教。一切眾生皆悉乐見不共法。

⑥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身語意三业，隨著智慧行，皆悉清淨。就是所說的：具足大慈心，永遠離開殺害眾生的心。乃至具足正解，沒有邪見，是为第六种不由他教的法門。身語意三业，隨著智慧行。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⑦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具足大悲心，不捨棄一切眾生。不但不捨眾生，反而代替眾生來受苦，这就是菩薩的精神。就是所說的：地獄中的苦，餓鬼中的苦，畜生中的苦，菩薩心甘情愿代为受一切諸苦。菩薩为利益一切眾生的緣故，所以不生勞怨，沒有疲厭的時候。唯一的目的，專为度脫一切眾生。菩薩未曾耽染五欲（財、色、名、食、睡）的境界，常常为一切眾生精勤滅除一切的苦患，是为第七种不由他教的法門。常起大悲心，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⑧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常为一切眾生所愿意見到。好像大梵天王、帝释天、四天王等等，一切眾生見之，沒有厭足的時候。这是什么緣故？因为菩薩中的大菩薩，在久遠世以來，所修行的业，都是清淨无染，也沒有过失的緣故，所以一切眾生皆欢喜見到菩薩等，而无厭足，是为第八种不由他教的法門。一切眾生，皆欢喜見到菩薩，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於薩婆若。大誓庄严。志乐堅固。雖处凡夫声聞獨觉險難之处。終不退失一切智心明淨妙寶。佛子。如有寶珠名淨庄严。置泥潦中光色不改。能令濁水悉皆澄淨。菩薩摩訶薩。亦復如是。雖在凡愚雜濁等处。終不失壞求一切智清淨寶心。而能令彼諸惡眾生。遠離妄見煩惱穢濁。得求一切智清淨心寶。是为第九不由他教。在眾難处不失一切智心寶不共法。佛子。菩薩摩訶薩。成就自觉境界智。无師自悟。究竟自在到於彼岸。離垢法繒。以冠其首。而於善友不捨親近。於諸如來常乐尊重。是为第十不由他教。得最上法。不離善知識。不捨尊重佛不共法。

⑨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对於薩婆若智慧，大誓庄严，志乐非常堅固。雖然处於凡夫、声聞、獨觉的險難之地，可是始終不退失一切智心——明淨妙寶。佛子！譬如有一粒寶珠，名叫淨庄严。雖把它放置在淤泥之中，寶珠的光色，仍不改變。寶珠的功用，能令混濁不清的水，即時澄清，好像白礬投於濁水中，不久即可澄清，將尘渣沉到下边去。菩薩中的大菩薩，也是这样的情形。雖然在凡愚雜濁等处，始終不会失壞求一切智的清淨寶心。而能令一切惡道的眾生，遠離妄見、煩惱、穢濁，得求一切智的清淨心寶，是为第九种不由他教的法門。在一切災難之处，不失一切智心寶，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⑩佛子！菩薩中的大菩薩，能成就自觉境界的智慧。沒有師父教誨，自己就能開悟。得到究竟自在，而到达涅槃彼岸。用離垢的法繒，作为法冠，戴於頭上，十分庄严。对於善友，不捨親近。对於諸佛，常乐尊重。是为第十种不由他教的法門。若得最上的法，不離開善知識，不捨尊重佛。这是不共二乘的佛法。

佛子。是为菩薩摩訶薩。十种不共法。若諸菩薩安住其中。則得如來无上广大不共法。

各位佛的弟子！这就是为菩薩中的大菩薩十种不共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广大不共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业。何等为十。所謂一切世界业。悉能严淨故。一切諸佛业。悉能供养故。一切菩薩业。同种善根故。一切眾生业。悉能教化故。一切未來业。尽未來際攝取故。一切神力业。不離一世界徧至一切世界故。一切光明业。放无边色光明。一一光中有蓮华座。各有菩薩結跏趺坐而顯現故。一切三寶种不断业。諸佛滅后守護住持諸佛法故。一切變化业。於一切世界說法教化諸眾生故。一切加持业。於一念中隨諸眾生心之所欲。皆为示現。令一切愿悉成滿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广大业。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业。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一切世界的业，能將五濁惡世，改为清淨庄严的世界。②一切諸佛的业，能供养所有的佛。这是成佛的意思。③一切菩薩的业，能同种善根。④一切眾生的业，悉能教化眾生，調伏眾生，度脫眾生。⑤一切未來的业，穷尽未來劫，能攝取一切眾生。⑥一切神力的业，不離開一個世界，能徧至一切世界，有这样大的神通之力。⑦一切光明的业，能放出无边色的光明，在每一道光明之中，皆有蓮华座。在每個蓮华座之上，各有菩薩結双跏趺坐，而現庄严身，为眾生演說妙法。⑧一切三寶种子不断的业，諸佛滅度之后，要守護諸佛所說的法，要弘揚諸佛所說的法。所謂「续佛慧命，紹隆三寶。」⑨一切變化的业，在一切世界說法，教化一切眾生，令得法益，出離三界。⑩一切加持的业，在一念之中，隨順一切眾生心之所欲，皆为示現，令滿其愿。也就是眾生希望什么，都讓他們得到，令他們心滿意足，一心一意求佛法，了生脫死。这就是为菩薩十种业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广大的清淨业。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身。何等为十。所謂不來身。於一切世間不受生故。不去身。於一切世間求不得故。不实身。一切世間如实得故。不虛身。以如实理示世間故。不尽身。尽未來際无断絕故。堅固身。一切眾魔不能壞故。不动身。眾魔外道不能动故。具相身。示現清淨百福相故。无相身。法相究竟悉无相故。普至身。與三世佛同一身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无尽之身。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身。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不來身，在一切世間不再受生的緣故，所以叫不來。②不去身，在一切世間求之不可得的緣故，所以叫不去。③不实身，我們的身体，乃是由地水火風四大假和而成五蘊之身。身体堅固的部分，屬於地大。身体濕性的部分，屬於水大。身体溫暖的部分，屬於火大。身体呼吸的部分，屬於風大。四大調和，身体就健康；四大失調，身体就衰弱。这個身体不是真实的。一切世間好像是实在，实際上是虛妄的。④不虛身，这個身是不实。那么，就是虛的吧！不是的。雖然不实，但是有個真实的佛性在心的裡边，所以有個真如实性的理体，示現在世間。⑤不尽身，这個身体，不实不虛，也沒有穷尽。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永无了期。这不是肉体，而是灵性，尽未來際，它也不断尽，也就是本有的自性。⑥堅固身，这种身体，猶如金剛，一切眾魔无能破壞。有了堅固的信心，天魔外道，想尽辦法，也破壞不了。⑦不动身，因为如如不动，所以眾魔和外道不能搖动菩薩的信心。⑧具相身，具足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种隨形好，能示現清淨百福庄严相身。⑨无相身，法相究竟，完全无相。也就是实相无相，无所不相的道理。⑩普至身，就是與三世諸佛，同共一法身。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身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无尽之法身。

以上是普賢菩薩答覆普慧菩薩所問十迴向行的二十九個問題。因为問一答十的緣故，所以有二百九十個標準答案。（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