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第一线(5)丨隔离区里不肯辞职的保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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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大家获得的很多信息都是来自奋战在第一线的媒体记者,他们在最危险的地方见证着人们与疫情抗争的真实现场。
《中国摄影》微信公众平台将陆续推出几位身处抗疫第一线的摄影记者采访。
今天我们分享的是来自《解放日报》摄影记者赖鑫琳的采访,他跟随上海医疗队一起入驻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东院。在完成报道工作之余,赖鑫琳还注重在疫情环境下的纪实影像记录,在这里我们来听他讲述疫区的所见所闻。
Q=《中国摄影》A=赖鑫琳
Q:你现在的工作是在定点医院跟拍上海医疗队吗?
A:对,我是跟着上海医疗队进来的,工作侧重点是在报道上海医疗队,其他一些纪实影像的记录我也在做。
Q:那你现在看到的武汉市民的生活状态怎样呢?
A:主要还是一个封闭的状态,给大家带来很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影响。看得见的就是各种不便利,例如交通的不便利以及生活上的不便利;看不见的就是来自心理上的焦虑和恐慌,比如到超市去买个东西大家会很谨慎,刻意保持很远的距离。
Q:采访过程中和武汉市民的接触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A:总体感觉武汉市民的互助性还是很高的,因为一个社区能出来的人数有限,所以买菜还有买药之类的都有专门的代表统一去团购,然后回到社区以后大家都按顺序领取自己的那一份。
Q:所以你看到的武汉市民的生活秩序还是挺好的?
A:对的,我这次过来最大的一个感触是,从来没有觉得在街上走是一种奢侈的自由。我与一些市民隔着围墙对话,他们对我们可以随意走动表示很羡慕。有的人家里老人生病了,我都帮他们去买药,就是很常规的药,但是他们外出的名额用完了,老人又突然生病,于是就拜托我帮他们去买。
Q:在和市民或医务人员接触过程中你会有心理压力吗?
A:坦白说,是有的,进到这个城市以后你就会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其实没进来之前有心理压力,但是进来以后反倒轻松了。在外边的时候一直跟踪很多消息,觉得里边的形势严峻。但是当设身处地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会发现,这里还有很多人工作生活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怕的呢?心里就会笃定很多。
Q:你来武汉之前防护设备都准备好了吧?
A:对,我来之前口罩、护目镜都准备好了,基本达到了我个人能力之内的最大限度防护。
Q:这段时间你跟医务人员的接触有什么感触吗?
A:刚过来的那一个礼拜,我跟随上海医疗队在武汉大学人民医院东院蹲守了四、五天的夜班。因为那时候情况不是很明确,我也没有贸然进入隔离区,当时都是跟医务人员聊天才了解到隔离区内部的一些情况。我听到很多这样的情况:有的医护人员没有长期穿防护服的经验,那个穿上去会很热,戴口罩又会很闷,而且护目镜会起雾,我在医院蹲守期间就见到过有的护士直接晕倒过去。
在隔离区内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人是一位保洁胡阿姨,她的工作是每天穿着防护服前往隔离病房做清洁,和医生护士一样她每天在隔离区内工作四、五个小时,从疫情爆发后从未间断。家里人担心劝她赶紧辞职,毕竟“保命比赚钱更重要”。但胡阿姨说,外地的医疗队纷纷驰援武汉,作为武汉人的一份子她特别感激,也希望自己能坚守岗位为医护人员和病患带去干净整洁的环境。我问胡阿姨怕不怕,她说她很怕,但是她说她这个时候走了,很难再招到人做这份工作,医护人员的压力会更大,她愿意留下来分担一点是一点,可以说胡阿姨是20号病区里最特殊的一位逆行者。
Q:上海医疗队在那边的工作情况是怎样的?
A:这些过来的医生都是上海的顶尖医疗人才,他们的工作真的是尽职尽责。举例来说,我们知道插管是对于严重的病患来说是一个非常规的手段,上海的医生坚持认为除非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使用这一方式的,而且如果必须要做,他们会做出两到三个预案,这些预案都设计的非常周密。
Q:本次的报道对比你之前的报道有什么困难之处吗?
A:之前的报道不管是爆炸还是水灾、地震,至少是眼睛可以看得到的,或者说你可以做出预判的。但是这种疫情的报道完全不一样,病毒是无形的,所以就连你去超市买个东西都会感觉到人和人之间很警惕和紧张,这种感觉非常诡异。所以关于疫情的报道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Q:这次报道中你用了什么设备呢?
A:我用了单位的佳能EOS-1DX Mark II,镜头带了 EF 35mm f/1.4L II USM、 EF50mm f/1.4 USM、 EF 24-70mm f/2.8L II USM、 EF 70-200mm f/2.8L USM外加闪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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