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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统摄天下学术论:整合汉宋两个解释系统2

孟晓路 四学书院 2021-03-14

5.2.1 确定经传的构成 


第二段的最后一行“十七经”应该改成“十六经”,数错了。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我讲完了这个传再讲这个问题。传,“子部儒家收入偏于庞杂,故应予以精选,仅少数真正承担道统之传的大贤的著作方堪入圣传之列也。”那《汉书艺文志》里面诸子略的儒家那部分,以及《四库全书》子部的儒家都收入了很多很多的人的著作。扬雄、王充,在《汉书艺文志》里面都入了诸子略的儒家那部分。王充这人是反经学的,反孔的,也入到了儒家里面,这实在是太杂了。总之,收的太杂,大家可以去看。所以我们主张应该予以精选。只剩一些承传道统的大贤著作移到经部,其他的那些都删掉,就不管了,或者是其它著作收到那里,这个再说。或者是把他们收到文学里面也未尝不可,总之就是把它打散了,收到该收的地方去,这就行了。


总之儒家之名就不立了,儒家之名确实是一个大错。我们说儒者、儒学、儒教是可以立的,但是儒家这个名一定要取消。这确实是流缪千载的,从刘向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一个错误。一个大错误,立儒家之名绝对是一个大错误。它大大的混淆了、模糊了我们中学的本来面目,歪曲了我们中学的事实,所以我们取消了儒家之名就是还中学的本来面目,真正的能够精确我们的新的四学系统,调整经史子器四学系统,才能够真正的精确反应中学的现实。

 

下面就是根据蒋庆先生的主张,我们把这个十一子列出来。这是一个道统观,当然除了孔孟之外,从伏羲到孟子都在经部,那么接下来不在经之列的,在传之列的道统。可以说,孟子之前入经的圣人,这些人就是贤人了。有荀子,荀子是晚周,董子是汉朝的,文中子是隋朝的一个重要人物,下面是北宋五子:周子、大程子、二程子、张子、邵子;周子,周敦颐;大程子,程颢;二程子,程颐;张子,张载;邵子,邵雍。朱子、陆子那就是南宋了,朱子,朱熹;陆子,陆象山,陆九渊;阳明子,明朝,王阳明先生。


这是两千多年出现的大儒很多了,能够进入这个圣传之列的,极其不易,只有这十一人能进入圣传之列。我们要有这个志向,看我们将来能够成为大儒,我们的著作进入后世新编的圣传之列。我就说蒋老师的著作有望进入新时代圣传的行列,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后世如何演变,我们也看不到了。百年之后才能够出结果,所以时间是一个非常好的检验的工具。


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的往往还是真正有价值的学问和著作。所以我们尊重历史、尊重传承、尊重古人的经典,因为这些经典经历了时间的检验,这跟我们尊老,尊敬老人也有关系。老人他能够长寿,他的身体能够经得起时间的检验,这就是他的值得尊敬的一个地方。他在佛经里面叫做长老,长老这个名词后来成为很多宗教里面都通用的名词。年高,首先是年高之人,其次有德之人,当然这两者也是有联系的,往往仁者寿,有德之人才能获得长寿,所以长老的意思是年高有德之人。

 

这个道统观,这是比宋人的道统更加如实的系列。你看宋人的道统观以周程直接孟子,而且只列朱子这一脉,陆王心学排除在外。它这个比较、相当的、非常的偏狭。所以我们在这里就说到了:蒋师的道统观不同于宋人的就是两点,一个是汉宋不遗,把汉学收进来了,以荀子、董子、文中子来代表汉学的,汉学就是广义的汉唐之学,代表汉唐之学。荀子是汉学的祖师、是先驱。董子是汉学的重阵,文中子隋唐经学的重阵。


所以这三个人进入了道统的系列。这三个大贤来代表汉学。具体来说董子开出的是汉朝的公羊学,公羊学的学统开出了后代两千年的政治的这种体制;文中子开出了贞观之治,就是说后来那些人建立唐朝贞观之治,贞观盛世的那些人,魏征、房都尉这些都是文中子的弟子。文中子,名王通,他的书叫《中说》,他又拟《六经之作》,没有传下来,只有《中说》传下来了。


《中说》又名《文中子》。好像除了房都尉之外还有,贞观之治的那些名臣,好几个,好像四五个都是文中子的弟子。北宋五子,下面是朱陆、阳明,所以这个道统观更加全面,不同于宋人偏狭道统观的关键的两点,一个是汉宋不遗,把汉学的代表补充进来了,另外一个是理学心学并重,程朱、陆王并重,不仅有陆王的系统,还有程朱的系统,所以说这个道统观就更加如实、合理。当然,我们现在是跳出了当时那个学派的纷争,我们离朱子,陆子那个时代已经很远了。


我们现在面临全新的问题,我们现在面临的主要的敌人就不是内部的争论了,是跟西学的你死我活的,尊王攘夷的斗争了,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要大大的加强内部的整合和团结。所以蒋老师这个,他也体现了这个特点,就是说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内部争论的问题,而是跟西学,跟外部夷学的矛盾成为主要矛盾,所以内部要加以的整合,不要再搞内部的争论了。

 

这个经部,也是经典吧,有经有传,这个在蒋老师的文章里面也可以作为我这个说法的一个根据。他有另外一本书《儒学的时代价值》有一篇关于儒经的文章,题目我也记不清了。《儒学的时代价值》是在大陆出版的版本,有很多不得以,所以就把很多重要的内容,有关政治的部分就都删掉了。在台湾先出的一个版本叫《生命的信仰与王道政治》,在网上可以搜到台湾原版的电子版。大陆版本里把属于王道政治的东西都删掉了,这两本书里面的文章不太一样。大陆出的版本里面有一篇写读经的文章,这里面第一部分就谈到了对经典的界定,读经,首先要界定经典是什么。


其实蒋老师的经典相当于我这里所说的经部,指的就是经部之书。那他这里面跟我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也可以作为我这种想法的一个根据。就是把属于圣传的这些大贤的著作引入了经典的系列,所以蒋老师这个把儒家从子部移到经部,在这里面,可以作为我这个想法,也就是说在《读经》这篇文章里面这种对经典的理解可以作为我这个把儒家从子部移入经部的一个根据。蒋老师编的读经教材里面,除了有这些经典之外,这些经,可能这些周礼没有选,可能选了礼记了,选了有关小孩的,四书,这都有。诗、书、礼、孝经这都有,春秋也选了一些,尔雅选了没有我记不清了,总之除了有关这些经的,他著作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把这是一个人的著作各选了一部分合成了一个蒋老师所理解的经典系统,也就是我这里面所说的经部。蒋老师这个文章里面对经的理解可以作为我这个把这些大儒,传承道统的大儒,移入经部的一个重要的根据。


蒋老师大概也没有详细的来研究学术规范。在他这个直觉的理解中,他对儒学的理解,对经的理解都是相当正确的,他有非常高超的直觉。在他的直觉中,他自然就这样做了,这个跟我们现在从这个学理上,从学术规范的高度,来正式的研究这个问题所得出的结论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我们说,我们这个理解,对学术规范的这种安排是一个中学事实的反应。蒋老师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中学的事实。

 

下面,我对上面留的这个问题讲一下。就是我们对经和传的划分,刚才我们列出来的是对经和传的划分,还有一种划分办法,就是以六经为经,我们严格遵循孔子时代对经的理解,其他的这些,包括这些:礼记、春秋的三传、孝经、以及四书,这些我们都把它算作传,这是一种理解的办法。也就是说这些传,除了刚才的十一子之外还要加上这里画圈的这些部分。也就是说,除了六经之外的,我们现在放入经部的,我们也把它拿出来放到传里面去,就是说我们严格以六经为经,我们不再按照时代的演变增加经的构成了,经就固定在孔子那个时代的诗书易礼乐春秋了,其他的那些不再按照后代的这个来增加,不再增加了。这也可以。


好像马一浮先生在他的那个《谈六艺》那个书里面可能就主张的是我们的后一种理解,就是严格按照六经作为经,其他的都作为传,不再增加经的构成了。后世这些列入经的重新把它拿出来,作为传。那么传就分成两类,一类是宗经论,一类是释经论。像这个四书、孝经、论语这些都属于宗经论,像这个春秋三传属于释经论,礼记另说,有些偏宗经论,有些偏世经论,那要具体的来看。

 

后代这些人的著作,十一子的著作也有是宗经论的,也有是释经论的。比如说,朱子注释诗经,注释易经的那个著作,所谓的《四书集注》、《周易启蒙》之类的属于释经论。他那些阐发儒学义理的书,像《朱子语类》那些属于宗经论。像周子那些就属于宗经论了,他的《太极图说》和《通疏》都属于宗经论,没有单独的释经论。


总之,专门解释经典的,对经典的著疏就属于释经论;离开经典,玄论这些儒学的道理的,儒学的学问的就是宗经论。这是一种对经的理解。对于两种办法到底采取哪一个我现在还没有定论,我们还是存疑吧。暂时就把这两种想法摆在这里,到底采取哪一种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尊重历史,既然历史上已经把经典做了一个这样的扩大,已经把经的这个名字做了扩大,所以说按照我写的文章里面的前一个想法。因为要是按照后一个想法的话就需要对历史做太大的改动了。没必要的时候就尊重历史。我暂时还是倾向于写下来的这个想法。

 

大体而言,汉学得儒家之大体(汉学为儒教显教之正传而显教则儒教之大体大路也)与义理之正传,宋学则得其小体(宋学显密混谈而偏向于密也,而密教在儒教为小体小路)而于正传义理有所偏离也。经学儒教内部之分裂,宋人主动于家内起诤不得辞其咎。首先,宋学于儒教教法之大路有所偏离。儒家教法虽分为显教和密教(参见拙著《儒家之密教龙溪学研究》)一书之序,然儒家教法之特质自然主要在其显教,而非密教。由于此一人乘教法系直从一乘所流出,故为一最佳之人乘。儒家显教所阐之一整套人伦伦理(内圣学)及政治制度(外王学)乃安立人道之正轨,亦中国文化特优于西印而对世界文化之最大贡献。宋明以来,儒者为应付佛老之挑战,偏向心性处发芽,又未能于显密严加区分,从而对两种教法混谈之,令儒学愈来愈偏离尽伦尽制之大路,而日益局于心性狭小之一隅,是自弃自家所长而以所短与他争能。宋代以还,中国文化由盛转衰,此为莫大之主因。

 

这里面还是要回到我们开头那个问题,这两个解释系统的正当性和不正当性。由于不正当建立所造成的分裂,它本身建立好了会起到好的作用,增加儒学的完整性和清晰性,弄不好,建立不好就会造成混乱,造成冲突、分裂。也就是说这里面事实上存在的是这两者都有。一方面这两个系统的存在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儒学的完整性,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儒学的清晰性;在另外一方面,由于没有建立好,特别是宋学,宋学本身存在的问题造成的儒学内部的分裂和混乱。这两个部分交织在一起,让我们很难理清头绪,可能同样一个事,我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增加了完整性还是造成了分裂,在这方面我也不好下定论,还需要仔细的理清头绪,这里面的头绪相当的混乱,我一时也难以理的特别清楚,然后给出一个确定的解决办法,我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

 

总之,我这里主要是谈宋学的问题。宋学在建立解释系统时存在的问题,也就是它造成分裂、矛盾、冲突和混乱的这样一个维度。我这里偏在这个方面了,对于前面那个方面我们也要看到,也要加以留心,这部分我写的不是很中道,需要重写。像张文江老师说的那样,我这一生能够把这篇文章写好就行了。现在也不急于修改,不急于下定论。等我认识更加清晰了,有了经验之后再修改这部分也不迟。总之我们把文章写出来了,就表示我们现在所达到的一个程度,我们把它摆在这里,别人可以批评。如果你不把它写出来,你总是故作高深,未必能起到好的作用。

 

首先这第一段是我对汉学和宋学的一个总体评价,这个评价可以立得住。我现在也没有想要改动它,也没有发现要改动的地方。汉学得到了儒学的大体和义理的正传;宋学得儒学之小体,对正传的义理有所偏离。这是基本结论,对这个结论我现在还没有要变,没有发现要变的地方。“儒教内部分裂,宋学主动于家内起诤不得辞其咎。”这也是事实,对这句话加以补充:宋学的出现一方面丰富了儒学的构成,开显了儒学中本有的,孔学中本有的内圣的维度,这是他的功绩;另一方面,它这种不恰当的对内圣之学的义理的建立不是很恰当,不是很成功,所以造成了儒学内部的分裂。更加全面的一个评价。

 

“首先,宋学于儒教教法之大路有所偏离,……,儒家教法之特质自然主要在其显教,而非密教。”这个显密的判教是我在《儒家之密教》这本书里面建立的一个观点。那现在我们在谈宋学的问题也不必用显密的分法,我们可以用更加简单的分法。因为显密是在刚才那个内圣外王之上的更进一步的判教,比较复杂。我们不需要用这么复杂的,只需要用内圣外王的框架,也就是心性儒学和政治儒学,也就是蒋老师的那个判教我看就够了。内圣学,蒋老师把它判为有一个现代的名字叫做心性儒学;外王是政治儒学。这种现代的名词也有它的问题,但是我们如果善加理会,也有它的好处。


首先心性这个字,我原先就有点不同意,我认为心性儒学代表内圣是不是有点过于密教化了,还是用尽伦这个词比较好吧,后来发现蒋老师这个是很准确的。所以我上面这个修改中,我就把用心性将尽伦替代了,我就说内圣心性与外王尽伦尽制,所以心性还是非常准确的。因为只有心性才属于内,这个伦已经是外了,所以我原先觉得这个心性太密教化了也不对。其实这个儒学的内圣之学就是有关心性的学问,因为只有这个才是内。

 

宋明理学为了应付佛老的挑战偏向心性处发挥,也就是偏向内圣学上发挥,从而偏离了尽伦尽制的大路。我们说尽伦尽制那都是外王啊,也就是说忽视了外王之学,日益局限于心性的狭小的一隅,局限于内部的生命、内部的心性。在外王之学上就非常的萎缩,无所建树,就出现了后世批评的那个问题,就是平时静坐谈心性,临终一死抱君王。

 

这还是这个优秀的宋明儒者能够做到这点。那些不优秀的甚至都叛变了,都不抱君王了。

 

在共业、俗谛里面缺乏它的建树,这样我们说儒学是内圣外王之学,是真俗等值之学,完全偏在了内圣方面,偏在真谛方面,真谛就是道德、心性,那么对这个俗谛,对世俗领域内的政治和理智的、人群的这种生活的这种建立缺乏建树,甚至缺乏力量,导致了中国从宋代以后国力的衰弱,跟这个外王学转入内圣学有直接的关系。

 

所以我们说汉唐是中国国力最盛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是外王学,那个时候的心性,心性的修养的成就确实是没有多大。那就是说你着重在哪个方面,你的成就就在哪个方面。人家汉唐人,汉唐的儒者所着力的,所关注的,致力于的就是外王之学,所以他们的成就就在外王,所以汉唐成为我们中国历史上的国力最强盛的两个时代。其中的汉朝,到了东汉,也是这个民风最为纯正,最为美善的时代,这都跟儒教的教化,这种尽伦的这种教化有它的关系,有直接的关系。总之这个外王学也包括这个尽伦的方面,所以东汉的民风的这种美善是这两千年中所未有的,也跟汉学的成就,汉学的努力有直接的关系。

 

因为到了后来,在心性上,心性的修养在少数儒者这里确实是成就了,可是这个民风也越来越焦离了,政治越来越不上轨道了,后世所批评的这种专治、腐败、不合理,政治越来越混乱、失去了汉唐那时那种开明、合理的那种特色。那就是说元朝就不算了,是蛮夷,中国化的程度比较低。明清的政治比起宋朝就差的很远了,比起汉代就差的更不可以同日而语了了。中国的衰落跟学术的出了问题确实是有直接的关系。我们说儒学是真俗等值之学,是内圣外王之学,但是究竟而言还是要重于尽伦尽制,内圣只是它的基础。六经之学基本上还是一个尽伦尽制之学,心性的修养是隐在这个伦制之中来谈的,所以这个内圣学不是儒学的大路,外王学,我在这里看的才是儒学的大路。

 

历史上儒佛两家来看儒佛也能看出这一点,我们从内部来自己看自己和佛家来看儒家都能看出这一点。玄奘大师说“君臣上下之礼,宪章文轨之仪,人主之国无以加也。”这是中国文化的特色和长处,象术之国就是印度,印度是清心释累之训,出离生死之教,则象术之国为尤。印度可以说是内圣,真谛,中国完全是外王,俗谛。再说像他看那个儒佛类似,玄奘大师是佛教的大师,儒教的大师也是这样看的。那就是,儒教是入世,佛教是出世。即使是说到极高明之处也还是入世,这个佛教即使是要渡尽众生,它还是出世。就是说佛教有大乘菩萨行,好像是菩萨要入世,但是说来说去还是要出世。为什么呢?因为菩萨入世的目的不是成就世间的幸福,而是要使众生都明白出离生死的道理,然后修行出离生死的教法,一起进入涅槃。所以说即使是大乘的菩萨行讲入世渡尽一切众生,那还是出世,还是出世的宗旨。儒教,我们讲到无声无臭,讲到极高明的地方也静坐,那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入世。所以儒教我看还是外王学,尽伦尽制为主,内圣、心性只是外王的基础,不是它的目的也不是它的重点,内圣只是外王的基础


宋学偏离尽伦尽制的外王的大路,而日益由局限于心性狭小之一隅,就是自弃所长,弃自家之所长而以所短与他争能。你的所长是外王学,你却不搞了,那不是自弃所长吗?所短是内圣学,相比佛老来说,内圣学是密教,是隐而不发的,谈的很少,你这个所短与佛老来争,这就是偏离了儒学的大路。中国文化由盛转衰,中国的国力也是由盛转衰,儒学在学术的路径上出了问题,跟这个有直接地关系。所以说学术是一个国家、一个人群的根本,政治、经济方面、全民道德方面出了问题都跟这个学术出了问题,都得追溯到最后的这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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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路简介:

孟晓路,字庆弗,号童庵,当代中学大家。1970年生,河北献县人。2000年于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毕业后,迄今一直在河北大学哲学系任教。主要研究领域有儒教、佛教、中西文化比较等。主要著作有《圣哲先师——孔子》、《儒家之密教:龙溪学研究》、《寒山诗提纲注解》、《七大缘起论》(2008年出版)、《佛学与西学》(2009)、《形上学方法》、《中学统摄天下学术论》(2013年)、《中国世界观看世界及中华文明复兴》(2014年)、《西学之中学渊源》(2013-2014年)、《佛教真面目讲记》(2012-2014)、《论周官》、《天下制度形上原理》(2019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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