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春的自我审视与人间观察
【娱理】采集来自娱乐圈的第165个幕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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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4日,李宇春新专辑《哇》全部解锁。
娱理工作室和李宇春来了一场信息量非常饱和的访谈。包办了整张专辑填词工作的李宇春,介绍了整个专辑的概念,以及每一首歌的灵感和创作过程,在音乐面前,情绪甚少外露的李宇春,分享了她的自我审视、人间观察。
打开了话匣子之后,李宇春也谈及了“对小众化音乐风格的偏爱”以及对于歌曲传唱度的看法。
那些曾经让她纠结的事情,已经成为了她趟过的河流。“我好像过掉了那个阶段,现在我还是会更加注重一张专辑的表达。至于说大家能接受,最好,但不能接受,我好像也要表达,就是这样。”
李宇春X李宇春
《哇》
这是一个非常冰冷的开篇。
开篇我对于人间,对于我怀里的婴儿,其实没有什么感情色彩。我们赤裸地来到这里,家世、身份,一个个标签就来了。
三段看似不断重复的主歌,其实是表达你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都会面临的相同东西。不论是青少年时期,中年或更年老的时期,你对于同样的标签,眼光,观念,你与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完全一成不变的吗?会不会依然在被拉扯着?或是终于妥协?所以其实写三段重复的主歌也不是因为我懒,我思考过。
作曲是法国电子乐队club cheval。大概两年前,我在东京买衣服,一些潮店会有一些比较小众的唱片推荐,当时我看到一张黑胶唱片封面的时候,印象很深刻,回来就查这个乐队,但其实可以查到的信息很少。
他们其实在上海有演出,因为我也有朋友是在上海的圈子里面,所以就了解到一些,就有了这一个新鲜的合作。
李宇春新专辑《哇》
《你好吗我很好谢谢你呢》
这首歌会有一点点小怪异。
它比较有趣是在于说,我们从小学到的英文是“How are you”这样的一句话。但当你成长到一定阶段,再去品读这句话。你会发现,在这样的一个成人世界里面,有的时候“我很好”这样一个回复,是不是真的代表你很好?其实有的时候就是,话就到这里就好,彼此之间的一种默契。
我用了一种有点带狂欢节的概念,营造出来这样的一种场景:世界在不断往下或者是变化的时候,可能我们只是用狂欢的形式来表达一种庆祝,或者是内心的一种抵抗。
这个世界现有的很魔幻的一些东西,你可以说它是有些讽刺。比如说里面有一句歌词叫做“打开钻石音效”,这个“钻石”音效其实是有一天我在一个音乐平台上突然看到的,它可能需要你花几块钱购买,然后用这个音效听歌。我就在想,生活中我们会遇到很多没有办法逐一解决的问题,这个时候我们或许花上三、五块钱,买一个“钻石”音效,是不是也是一种释放和狂欢?又或者说,这种自我麻痹,是我们选择的,暂时逃避生活琐碎的方式。它会有这样的色彩在里面。
我想尽量用有趣的方式,把一个可能我们都会面临的东西或者是压力,疏解出来,用大家能够明白的语境。
我是挺渴望深度交流的,但是有的时候你想表达的,不一定别人能够get到。
我看很多电影导演的作品,尤其是看阿米尔·汗导演的作品时,他给了我很多的启迪。他用了一种大家都能明白的方式,大家都能明白的语言,去讲了一个自己的观点或者认知。我觉得那是一个挺聪明的办法,他会给我一些启发。
电影《摔跤吧!爸爸》剧照,阿米尔·汗
《譬如:你》
这首歌其实写得特别快,大概只花了两三个小时,是这张专辑写得最快的一首歌。当时我写《人间乐园》遇到了巨大的障碍,就说我先写别的吧。
很久之前,我看过一首诗,这首诗叫什么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它最后一句话叫做“譬如你”,我印象非常深刻。当然它讲的可能是我想念的你,那些东西的美好。但对于这个词语本身,我产生了一些别的思考,就很有创作的冲动。
其实我写的这个“你”也许是我们终将失去和不可追回的东西。
可能是在年少和成人之间,成人世界之间的一些妥协也好,或者是在模糊地带的一些东西也好,所以在副歌的部分它有一个相对对仗的词组:
竹马,大树,月亮,或连根拔起;
归宿,野心,便士,或浑噩不清。
其实一个是偏理想主义的,一个是偏现实主义的,它会有一种残酷意味在里面。
我想尝试着用一种新的方式写写看,用一种看似描写爱情观的方式去表达成人观。这算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有一句就是重复出现几次“你是否像我一样在想你”,第一次听,可能你会觉得那是爱人的样子。我觉得有可能是你爱的人,有可能你失去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你曾经坚持的一个梦,或者是也有可能是你自己。
这个东西我觉得是听众可以自己去填的。
《Hoodie》
这张专辑我会开始聚焦到不同的个体,当然我也会去问,我自己原生家庭的力量,为什么我是现在的我。
Hoodie(帽衫)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个单品,很多年轻人很喜欢穿,我自己也很喜欢穿。但是我们只是知道它是个单品,我们从来不知道它代表着一个什么样的意义,其实它是有草根的意义、平等的标识,它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主题。
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也许会觉得我就像一个超人,拥有超凡的能力。也许实际上都被生活打得乱七八糟,但是它是一个美好的憧憬。我永远跟我的hoodie在一起,我感觉我是有能量的,也许实际上我只是一个草根血统。
21岁的时候,很多人对我说“草根”,超级女声,草根的代表什么的。我大概知道那是代表什么方向,但是自己并没有深刻思考过这个问题。直到今天我再去想,再去看,我自己一路过来,做出了很多的选择,我父母赋予我原生家庭的力量,我觉得我更加能够清晰地认知到我的血液里面的那个东西。
《给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看到很多关于女孩的新闻,比如一些打车时出现的不好的事情。我记得有一个女孩,她放弃了生命,消防员拯救她,但是她一定要跳下那个楼。
很多这样的事件,让我想对女孩去说些什么。我又会想,这个主题我是不是应该写得更深一点,但是我又发现,我其实有一个问题,自己非常看重的一些东西和情感,我总是会想要用一种非常童真、甜、特别美的表达去讲它,下一首歌也是这样子。
我不想用很沉重的、很年老的方式去表达它,总是想用更阳光一点的方式去表达它,可能这是我自己的一个问题。
我最近才反思的,因为我给很多人听了新的专辑嘛,比如说《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你》这首歌,大家会觉得很ice cream,但是我觉得它不是ice cream,因为歌里面其实是有值得去品味的东西的,它不只是一个阳光冰淇淋,甜美的东西,但是听歌的人可能会有这个感受,我会觉得可能是我有这样的喜好或者是问题。
可能之前也有吧,包括上一张的《今天雨,可是我们在一起》,其实我表达的是跟歌迷之间十多年来的情感,但是为什么他们写给我的是《和你一样》这样稳重的,而我写出来...(扑哧一笑)
越是想深刻表达的那种情感,可能我真的就是用看起来比较简单的方式。
自我剖析之后,我还是觉得,就这样吧,因为我也不想刻意改变自己,也许它是我的一个比较特别的方法,或者是我自己的表达方式。
《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你》
从2005年来北京,到去年写这首歌的时候,已经有十三年的时间,我没有跟我的父母有过长途的旅行,当你成长到一定阶段之后,你就突然发现这件事情很重要。于是去年,隔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跟我爸妈去外地长途旅行。
旅行中,我发现我有13年没有观察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们两个有很多的吵架斗气,有开心,有两个人絮絮叨叨,一些生活的碎片,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能够走到今天,是有人不断地在做同样的事情,有的人需要妥协,有的人是需要迁就对方的。所以你的笑,你的开心,你的闹,我是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去跟你在一起。
“一而再,再而三”在我们看来是不耐烦的,或者是贬义的。但放在“喜欢你”之前,有另外的含义隐藏在里面。
旅行的整个过程让我产生很多画面,我会想到我父母的结婚照片,很清瘦,黑白照片。然后到今天,这两个胖子在海边蹦起来的样子,我好像穿越30多年,看到了他们如何到今天的样子。我突然发现,我爸爸,从来都不会表达的一个人,把他所有的浪漫都变成一蔬一饭,然后一直到今天。
《莫过于此》
这首歌就是我前面说的,不是我认为要最甜蜜、最美好的那种表达,所以它其实没有那么阳光,但是它是我现阶段的一个状态。
当时在写这首歌的时候,也是先有曲子,我乱哼的东西,当时我哼的是开头的“Sorry”。填词的时候,我卡了很久,我很想填有一个对象的,比如说像《Hey Jude》那样的。但是中文的名字填进去有点怪,试了很多也不行。
后来我就突然想到了“哎呀”这个词。有的时候,窗户外面下雪了,我们却没有发现,我们会说“哎呀,什么时候下雪了”,它是一种不经意间的时间的流逝。我用了四季的方式去表达生活,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就走过去了,流过去了。
这首歌比较特别,它有五个主歌,我突然发现,我用的花尖这个词比较成都,花尖其实是指这里(指着自己的鬓角),这个地方。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冒了一根白发,原来时间已经一点一滴到这里。
我没有扯掉那根白头发,还蛮想观察一下它会冒多长。但我后来发现,其实我别的地方也没有,就只是这个地方。
《游泳》
《游泳》的曲子给我一种感觉,是不断在重复。在写歌词的部分,我用了乘以六(在歌词簿上写“x6”)的方式,后来我们的同事在校对歌词的时候,会很希望把它写完整,我就觉得不要,因为虽然《人间乐园》的“喂”是写完整的“喂”,但是它每一个情绪都不同,所以一定要写到这么多个。
这个游泳的姿态,每天我都在重复,这个意象对我很重要的是重复性,我要用这个“x3”或者"x6"来表达。
游泳就像我们生活工作,我总是在一个没有边际的池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我只能不断地往前游。有的时候游到你都麻木了,你有没有流泪,跟池水融在一起,根本就搞不清楚,但是还是只能不断地往前游。
《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这首歌的背景,是一桩新闻事件。
它讲的是在一个魔幻世界里面,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冰冷感。当第三个人看到新闻的时候,形成了二次的伤害,所以我用了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这样的表达方式,然后用了我们非常熟悉的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来表达无法接通这个人的讯号的时候,也许最初是彼此之间的冰冷,到最后这个人可能是真的消失掉了,电话号码真的变成了一个空号。
我在创作这首歌曲时所想到的是,这个事件出来,可能大家会关注的,是里边的暴力,还有就是遗憾,但是我会去思考,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会有一些电影作品,有这种表达。
很多东西,在看到的时候,不一定马上有比较直观的表达,但是感受会一直在你心里面。它会有一种很难描述的能量。可能你在创造某一个作品的时候,会突然想到那个瞬间。
《人间乐园》
去年很早,我就写了曲子的小样,当然也是乱唱的。
我以为这首歌应该非常顺利,结果直到今年最后最后,都没有写出歌词来,以至于我中间甚至有点想放弃。当制作人来催我的时候,我就交给了他《譬如:你》,先写别的。
说到它跟《哇》之间关系,其实它会有一点点...我觉得它是有点重,但是我又不希望把它做成完全绝望的。《哇》是一个非常冰冷的开篇。赤裸来到人间,各种标签来了,然后三段不断重复的主歌,是你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都要面对的,你的认知是否有发生改变?
一直到《人间乐园》,当时拍专辑封面的时候,我说我想要一个袋子,然后把小胖(封面出镜的小朋友)放在里面,而不只是希望说是很有爱地抱着他。一个是《哇》本身,另外一个是,《人间乐园》最后的歌词就是“白日盛夏,雪中跳舞,我想把你藏进口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其实它们是息息相关的。
我觉得那一刻小胖已经不是小胖,他其实象征的是你想守护的亲人、爱人、梦想,在这样的一个人间乐园上,你最想守护的那个东西,你想把它藏进口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其实这是一句誓言,这也是一种表达。
再到最后,整首歌结束了之后,又有一段像八音盒的音效。其实是我有一次坐飞机时的灵感。我习惯在飞机上一遍又一遍去听整张专辑以及去做排序。有一次特别巧,我在听到《人间乐园》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孩子哭了,我就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含义,一定是有什么指示。所以我后来就又重新去思考结尾,不能就这样结束。后来想到的一个处理方法就是把它跟《哇》关联起来。
这个题目太大了,我特别不想把它写成上帝视角,但是它很容易变成上帝视角,而我又觉得这个主题非常有价值。
我的压力特别大,所以尝试了很多不同的角度去写,有押韵的,不押韵的,一直就处于半放弃阶段。中间那一段,我不想要旋律,我觉得就让我自由地去写一段,也不存在什么押韵,也不对仗什么的,想着是否可以通过念白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但我觉得可能大家不太能接受,因为它不是那种传统音乐的做法。
QA问答:娱理工作室X李宇春
娱理:这张专辑十首歌都是由你填词,词作上有两个特点,一个是用了很多感叹词,“哇”、“哎呀”、“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创作倾向?
李宇春:当时其实也没什么原因,但后来发现其实是有巧合的,“哇”是因为,当时我对歌曲产生了婴儿的画面,一种秩序感的东西,所以捕捉到了婴儿的破坏性哭声,这是一个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声啼哭;《人间乐园》当时不叫这个名字,就叫《喂》,“喂”是成人世界的试探、小心翼翼,甚至有的时候是一种咆哮。婴儿和成人,他们好像关联上了。
娱理:另一个特点是,叙事性没有那么强。
李宇春:可能我就不是一个叙事的人。
娱理:比如我要是问你,十年前的某一天,你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那些细节你肯定想不出来吧?
李宇春:对,我最怕举例子。
娱理:你怕特稿作者对不对?
李宇春:(笑)有时候媒体朋友会说“你曾经说过什么”,我就会“是吗?我说过吗?”有时候会有人问我能不能举个例子,说一个故事,我就有点。
娱理:这张专辑是生命本体的主题,这个题那么大,不好把握吧?
李宇春:不好把握,快把自己难死了,所以这就是痛苦的来源,但是又好像是合理的,因为做《流行》那一张就是关注到生活的洪流,所以自然而然是关注生活洪流之下的这些人,它也是自然发生的。
娱理: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写《流行》的时候,内心是悲伤的,因为那张专辑比较贴近现实。这张专辑呢?
李宇春:记得(笑),这张专辑,我写的时候会有一些起伏,你会听到特别冰冷的东西,有暖色调的东西,也有特别冷色调的东西,是我在人间很矛盾的状态的真实写照,我后来就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把它弄成完全统一的颜色,这就是在《人间乐园》世界的复杂性。
我其实也纠结过,是不是还是过于沉重了?但是后来很多的同事,包括写文案的人,我们不断碰撞,大家有不同的观点,也给了我很多新的启发。
娱理:近些年你的专辑给我的感觉是,很具有文学性。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有意去追求创作的文学性。
李宇春:我其实没有刻意,当然我也pass掉了一些我认为有点幼稚的作品。可能就是只有一两层,没有那么深度的,像你所说的那种没有小小圈层的一个创作、只能照顾到一个大的受众的那种作品。
娱理:其实你刚刚说某些音乐小众,但是你整个人还是大众的,包括你是被大众选出来的,但是你的部分音乐好像有一点越来越小众了?
李宇春:会不会有点怪?我就经常想跟别人聊这个问题。(沉吟)
娱理:对,包括你前段时间跟青峰出的《作为怪物》。
李宇春:我其实在创作的时候我不太会去想,因为我自己对于专辑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它不像我发一个单曲这么简单,我希望整张专辑有一个完整的表达,这是专辑特别的价值。
所以在做专辑的时候,我不太会去考虑说它是不是太小众了。因为我觉得你既然要创作,一定是要有自己特别的视角,这样的创作我觉得才是有价值的。否则大家都一样,或者大家都能明白,就是讲那点事情,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娱理:嗯,你刚刚说的“会不会有点怪”,是指的歌还是人?
李宇春:就是这样的一个所谓大众知名度跟自己很多的音乐喜好上面的东西,我觉得稍微有一点。会去想象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比如说专辑做完的时候,比如说给一些身边朋友去听的时候,比如说思考《人间乐园》难道是个大众的作品的时候,它当然不是了,所以我会想,是不是有点怪。
娱理:然后也是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法。
李宇春:我觉得好像只能这样。
娱理:你对一张专辑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李宇春:我觉得首先得自己很满意,因为有些东西不是说我今天想去做,或者是我想写这样的东西,就能有的,其实歌曲也是需要它想让你写你才能写。
写歌是有Timing的。
你比如说我今天再去写一首《西门少年》,它是在我出道第十年的时候想表达的东西,那个时候我都还没有开始思考“流行”,没有思考过真正的生活,没有去揭开那一层,我当然是不惧流言,奔跑下去了。时隔两年之后,我看到同龄人现状,所以写了《年轻气盛》这样的歌曲,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对生活、对我是否能够坚持下去有所质疑,会对我自己提问。
于是后面有写《一趟》,“越是倔强,越是悲伤”,这种东西是回不去的,我觉得。所以就等着那个东西砸过来,自己就把它接住。
娱理:我相信很多人也会问,就说春春这些年没有《下个,路口,见》那种传唱度高的作品了。
李宇春:对。我做音乐中间,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特别纠结一件事情,因为很多人会问你这样的问题,所以你也会去思考。我好像过掉了那个阶段,对,现在我还是会更加注重说一张专辑的表达。至于说大家能接受,最好,但不能接受,我好像也要表达,就是这样。
因为一个歌手,她当然会被别人问说,你有没有传唱度很高的歌?但是我觉得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当你有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歌之后,人们会问你,你为什么没有连续传唱度很高?
人们总是会对你有一些他认为的期待,但是你有自己的期待。
娱理:你有没有意识到,现在有一种认知的分歧,粉丝们爱你,有去认真听你的歌,知道你的歌很好,或者像媒体出于工作或者热爱去听,知道你在做一张很精品的专辑,但是路人可能就是说粉丝爱戴她,所以这个作品就被捧很高。你自己会去思考这种认知的差异吗?
李宇春:所以我说,这个事就是你作为创作者,有的时候会有点颓的一个原因。因为其实你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心力和精力在这件事情上面,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到这一面。大家还是会可能注重是不是有金曲榜单,或者是这首歌有没有在其他平台火,类似于这样,但是那个不是我们做音乐全部的价值。
我觉得内心对于这件事情的热爱和坚定,才是推动你不断往前继续做这件事情的更加重要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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