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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丨尚榕: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吃牛肉

尚榕 新三届 2018-11-18

老编的话:今年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50周年。本号开辟的“知青”栏目,将重点分享知青朋友的纪实性文图稿件,期待您的支持。本号对知青朋友“不堪回首”或“青春无悔”的争论不持立场,只愿提供一个网络平台,供大家回忆、再现、追思、反省那一段以身相许的苦乐岁月。


 作者简介

尚榕,又名尚勇,男,62岁,四川省剑阁县人,现定居绵阳。四川省知青沙龙俱乐部会员。


原题

知青岁月

(摘选)


作者:尚榕



下乡第一天 


主席都说农村好,
广阔天地作为高。
知识青年到农村,
受再教育很必要。


到生产队了。


初中毕业升高中没被推荐,我这个特嫌后代便没了读书的资格。上山下乡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延续,但因我两个第一批下乡的姐姐已经五年还有一个陷在农村久久不给解决,居委会也不好意思强迫动员我下乡。


毕业近两年了,我姐姐终于被安排到县卫生局所属的公社医院工作,居委会干部这时便理直气壮地给我做动员:“只要好好表现,国家就会给你安排工作。娃儿呢,去嘛,去嘛,劳动煅炼几年就回城工作了,早去早回来,赖在城里一辈子都不会给你安排工作的!”


去吧,去吧。不去接受再教育,哪有工作给你安排呢?怀着这样的念头,拿着户口簿去派出所办了个迁移证,我便按父母单位所属系统下到了离县城10多公里的农村,成了正儿八经的没什么知识的知识青年。


队上给我安排的住房是队上以前的老保管室,房子约有二十平方,分了两层,楼上是用腿杆粗细的柏木用斧头一劈两半后按顺序码在檩子上,再用调了麦壳的泥平平的糊了一层就算是楼面了。楼下地面不知为啥略低于地平面,和楼上一样,将那种调和土抹平便也大功告成。一楼用篾笆隔了个内外。


卧室有一架称为"伏尔加轿车"的床,一个装粮食的柜子。饭厅有一张矮腿方桌,几把凳子,这就是我的新家的全部家具。厨房是利用有一米五宽的房檐做了个篾笆墙,上面同样抹上用麦壳调的泥巴就能遮风挡雨的一套功能齐全的住房就算大功告成了。没厕所,隔壁农户的台圈就成了我解决大小问题的场所。


“好好表现,管个两三年就把你推荐出去了,可别学那些成都老知青,不挣表现还偷鸡摸狗当'钳工',这辈子只怕都脱不了农皮哟!"大队书记同我第一次见面时便这样直接地、语重心长地告诫我。


第一天出工队上安排我同本队的主劳力去给队上养猪场抬大石板。八个人四副扛子,每张石板有一米二宽,二至三米长,厚约十厘米,重约四、五百斤不等。路程有不到半里,都基本是平路。一下午慢慢地栓,慢慢地抬。比在城里打零工轻松很多。


大家在劳动间隙时都同我这个新邻居聊天,问城里的生活方式,我讲得他们都津津有味地听,还不时插嘴提问,感觉我是从另一个距他们生活很遥远的世界来的人,眼中流露出对那个生活世界的羡艳。一下午抬了四五张石板就说放工了。队长说按我劳力每天能挣到九分工,当天记工员就给我记了4.5分工,这是我人生的一个新起点。


当年我队所核算的劳动日是每十分工值0.32元,我半天掙的工分折合成人民币为0.144元,只差0.56分钱便可买一斤盐了。



埋牛



那是深秋季节。午饭时队长端着碗来到我家,和我边吃边讲:“下午你和会计去埋牛吧,把锄头带上。”他顺便夹了几片桌上的菜。他就住在我的房子前面,他的房子是去年新建的,很宽敞,那时的农村很难看到有人修造房屋。


吃过午饭,会计便来同我一起去埋牛。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了一块坡地上,地上躺着一头很大的皮色花白的黄牛,旁边已挖好了一个很大的坑。会计说把牛皮剥了就埋在坑里,这块地太瘦了,能给地增肥。我问他把牛皮剥了牛肉怎么办?会计笑着说他们从来不吃牛肉。


我听后非常高兴,马上回去拿了个大背兜,让会计把牛后腿上的肉全割下来装了满满的一背兜,帮着把牛埋了之后,牛皮拉到黄荆树上晾好(牛皮可以卖),便背上牛肉回家,切成约一斤左右一块块的,吃了晚饭腾出了锅,架起了五雷火煮了几大锅才将其煮完。煮的时候社员闻到味道都捂着鼻子绕道走,说是腥臭得很。


我让邻居给我划了几根蔑条,把煮好的牛肉串起吊在灶门上面(我的灶没有烟筒),煮饭时冒的烟子就把肉薰好了。我的烟薰牛肉就做成功了。


自我做了烟薰牛肉后,我队的社员也知道牛肉可食用,他们也就破了祖祖辈辈不吃牛肉的戒了。我开玩笑对他们说,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哟。



晒粮



我住的房子是队上的老保管室。下乡那年正好队上修了新保管室,老保管室就像是给我预备好了似的。


说实话我当知青时生活条件还算可以。刚下乡还发了一个粮折子,凭此折购买国家供应粮可维持到队上大小春分粮时止,而且知青购粮不搭粗粮。在生产队分粮时也与社员不同,基本上是按需分配。


生产队的新保管室距我只有几十米。但石板晒坝却在我的门口,这是很久以前建的,新仓房门前是土坝子,打场可以用,晒粮就必须背到石板晒坝来。


我队面积很大,从河底到山顶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因此队上分成了两个组,在一起核算,但队上排工却上下两组各管各。粮仓的保管员也上下各一人,但不同的是上下交叉,这两个库管员名叫交叉员。


我下乡之时这个运动已持续了六七年了,这六七年下乡知青该走的走了,该留的留下了,该走又没有走成的也留下了。于是大家都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埋头苦干挣表现固然重要,但跑路子找关系却更为重要。


凡是走不了的便成了老知青,脱农皮无望,前途渺茫,便再无挣工分的积极性。纯朴的农民也很同情他们,对他们不出工光称粮也能容忍,所以对愿出工的知青也能照顾。像这种晒粮的轻松活最适合我们干,还有个因素是粮食是重要财产,由知青看管大家都放心。


天晴的日子便是晒粮的日子。我与交叉员两人负责晒下面库房的粮。每天也不用起得太早,他先来。到了之后便将晒坝的鸡屎扫干净(每天收完粮后鸡便跑来拣未扫净的粮,一晒坝到处都是鸡屎),听见扫地声我就起床煮饭,交叉员把坝子扫完便将两个背篼轮流装满,由我来背。那个背兜能装一两百斤,我把粮倒满坝子后就由他来摊平。然后他就回家吃早饭,我负责吆鸡。一天要将坝中粮食翻上好几遍。下午太阳偏西时交叉员便来同我一起收。也是他负责装,我背。要把每季的粮食晒干这项工作才算完成。



山村琴音



每次回生产队,都要经过一队。我们大队共四个生产小队,一队离县城最近,然后是我们二队,四队在一二队之间叫做猫儿垭的山顶上,三队最远,要爬上我们二队那座山再穿过大队林场,再翻过山墚才到得了。


在路过一队的路边时,便听到了悠扬的琴声。九月的太阳临近中午十一时还是很厉害的,要爬一个很高的坡到半山腰才进入一队的地界。背着生活必需品正气喘吁吁的,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霎时间犹如一股清泉流淌进了心脾,一身的酷热和疲劳顿时一消而空。


循着琴音我慢慢地靠近了,靠近了琴音飘出的房屋。一个高大英俊的大哥正在用小提琴演奏着《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这首曲子我耳熟能详,他演奏得非常纯熟,但在技巧上还是露出了一些破绽。


看到我在门外,他不怎么友好地问我干啥,我回答他走累了,渴了想讨口水喝。见我言词诚恳便少了那份敌意,给我倒了碗茶瓶中的开水。见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匆匆喝了水,简单作了自我介绍便道别离开了。


刚到队上时,大队干部就告诉我,本大队有两个成都老知青是匪头子,因表现不好六七年都走不成(回不了城),让我们最好离他们远点。


回到家一盆水洗去了旅途的劳顿。吃过饭经过简短的休憩,又是精神百倍了。渐渐地晚霞褪尽,上弦月没等太阳落坡便出来当值了。天这才慢慢地黑了下来。一轮皓月当空,万里无云,微风儿送来了秋蝉此落彼起的悲鸣,风儿贴着我的肌肤抚得我好不舒坦!


悄悄地就把兴致给调上来了,便在石板晒坝中泡了一盅茶,搭把板凳,把我尘封已久的二胡请了出来,擦净了灰尘,打上了松香,调好了琴弦,便咿咿呀呀的胡乱扯了起来。先来了首《红湖水浪打浪》,又来了曲《北京有个金太阳》,兴致一起,《江河水》《黄水谣》也敢试刀了。


来客了,上午我讨水喝的大哥闻声而至,把小提琴盒子提上走来就和我打招呼:“兄弟,潇洒哟!”“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请坐,请坐”我一边半酸不甜地招呼他,一边还是礼数周到的抬凳子、递茶敬烟。见我还算真诚,他也就不客气了,相互作了简约的介绍,便要求合乐。我俩其实都是二把刀,但不用乐谱就合了首《井岗山上太阳红》,这乐声把附近的邻居都吸引来了,他们都是自带凳子草墩围坐了一圈,知道我有洁癖,要喝茶有个专用碗给他们备在一旁的。


成都知青大哥见观众挺多,也来了兴致,便请大家点歌,我俩演奏。村民也点不出什么,无非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之类。我给大家奏了曲《二泉映月》居然还有人听出了门道,并进行了点评:有几个地方拉错了,一段二段三段拉得不一样!


后来我俩合奏了一曲《梁祝》,听众说虽然不敲锣打鼓,你们比县川剧团还得行,比川剧团整得巴适。


也难怪,后来我问了社员,其实他们都没进过我县唯一的文艺演出团队一一川剧团。



出圈



耕 牛是生产队集体的财产,也是农业生产的主要劳动力,养牛也能挣一笔工分。队上的耕牛便按作业片区定人定户饲养。 


养牛要挣工分,圈里的肥料也按重量折算工分。养牛户都是在自家房屋猪圈旁修间土墙房做牛圈。牛圈约有20平方左右,除了一扇门不知为何无窗户。地面全是土,只是门前有一块小石板。养牛人将稻草麦草铺在地上,牛便把它又当食物吃,又当床来睡了。牛也不怎么爱干净,卧哪屙哪,经常身上都沾了不少的屎尿它也毫不理会。圈中的草料和粪便沤上一段时间就慢慢地垒起约半米高一屋,这时便需要出圈了。 


出圈那天会计和养牛人负责挖圈装背篼,我负责称秤,还有两个社员轮流往外背。也背不远,牛圈外便是冬闲时搂的树叶叶积的肥,堆成了一座小山,这时把圈内的肥料覆盖在上面,再泼上稀粪水使其发酵,第二年春天点玉米时就派上了用场了。 


称粪专门有个粪架子,用一根手杆粗细的嫩柏木弯成一个门字弧型,门的顶部正中同样用柏木弯成的一个弓型木,用带小铁环的金属固定,用两块宽宽的木方制成T型放平,将门和弓的底部与其连接固定,将事先栓在房樑上的粗竹竿挂上抬秤,再钩上小铁环便可称粪了。 


我要站在高凳子上才能把秤。以前为出圈计重经常扯筋,让知青来称秤便无私心无偏心大家都放心了。 虽说称秤比挖粪背粪轻松,但也决不是什么好差事。要站在一米多高的凳子上把秤,还得监督背粪人不准玩搭手增重的小把戏,平衡全得自己掌握。关键是牛圈地全是粑的,凳子又高很不容易搭稳,一不小心就要打翻翘栽跟头。而且粪臭难闻事小,蚊子不住的叮咬攻击你才是最大的障碍。每称一秤还得下来除皮计数,一圈出完那一身的牛粪味可真不好闻哟! 


出完圈我还要把总数算下来,和会计加饲养员核对签字,移交给计工员,今天的工分才能到手呢。



老知青



我下乡的时候,我们公社还有很多1969年第一批下乡的老知青,都六年了他们都未看到过出来的希望。他们眼看着人家那些当官的、有门路的老早就用各种办法将自己的子女招调回城了,剩下的就只有靠积极卖命地去挣表现等待幸运之神哪天降临在自己的头上,那些出身不好的在经过一番拼搏后败下阵来,就放弃了长征倒在了原地,再也不做非份之想了。 


才下乡去时干部教育我们说,那些老知哥知妹都是表现不好的或是犯过这犯过那的,让我们莫和他们搅,免得被他们带坏了。乍听觉得还有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那天我去公社办事,回来时下起了毛毛细雨。遇到霉雨季节,我们那塔儿的雨一下起来便停不住了。就像铺了铅被一样,整个天都是阴沉沉的,牛毛细雨慢慢地飘落在身上脸上凉呼呼的,不大不小的风儿刮在脸上,衣服便慢慢地润了,慢慢地湿了。河中的水面上慢慢地凝成了一层薄雾,像轻纱一般缠在了河边的灌木林上,小鸟儿一歇上去一闪一闪的小水珠就掉下来了。

 

公路上的土被这雨淋着也慢慢地润了,慢慢地湿了,解放胶鞋底就沾上了泥,走不了几步便要找石棱子、树桩桩来把泥刮掉,速度便慢了下来。终于走到分叉口了。上了小路这路更泥泞了,一步一划的难走极了。看着天跟到跟到都黑了,又沒带手电筒,心里便急了。 


路边土墙房子中走出一帅哥,白的确凉衬衣外套了件米灰色的纯羊毛开背心,衣服下摆扎在长裤里,裤脚子就像熨过般地有棱有角。他正出门来拿柴煮饭,看到我的狼狈相便笑了:“小兄弟你是上边队上的吧,快莫走了,就在我这来歇了嘛。”运气真好!正一筹莫展的我喜出望外,老实不客气地便到了他家中。在街沿上刮净了鞋,大哥在灶边烧了一堆火,让我把淋湿了的外衣脱下来烤。


虽家徒四壁却收拾得很干净,高高的土墙上没有一点蛛网。两人就着火堆冒起了烟枪聊了起来:“我知道你的名字,听说你是个书虫还会拉胡琴呢。”“哦,你叫我万福,莫客气你到公社我这是必经之路,走到这就是你的幺店子,随时欢迎。”听到这朴实的话语一股亲近感便从心底升起来。锅中的饭扑嘟扑嘟地冒出了香味,就着火光万福大哥一张英俊的国字脸上两道浓浓的剑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我心想这大哥要是去演电影肯定是主角男一号! 


也沒下饭菜,坐在火边一人端着碗放了盐和豆瓣的稠稀饭,香喷喷的一直整了个肚儿圆才罢手。天凉了热坐不如冷蜷两人便上床抵足夜谈。谈天谈地谈世界,谈书谈琴谈音乐。上下五千年,纵横全天下,想到哪摆到哪,就是不谈知青的前途,因为我们也不晓得前途这玩意儿会咋样待我们呢。 


经过这次接触才知道,老知青并不像那些干部描述的那样。同样是人,谁不想自己有个光明的前途呢?可这严酷的社会能慷慨地公平地接纳每一个人吗?那么多下乡多年的知青早都到了晚婚晚育年龄,但你可想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你一旦结了婚便意味着一辈子都要扎根在这里了。口号虽然喊得震天响,但又有哪个去那样做呢? 


有那么个知青终于熬不住寂寞,生病躺床时被一个媳妇勾引偷尝了禁果。但他不知感冒不能同房结果就得了“窝儿寒”的病,半个月卧床不起。知友悄悄把一个地主成份的不准行医的老中医请去给他看病,那老头子行事古怪,把完脉后非要让病人讲是和谁发生的关系,还要听上床的过经过脉才开处方。那个处方上有味药你们都没听说过:非得用同房者的内裤骑档片作药引子熬了喝!还真灵,一剂药下去,两天就可下床了。这事我一辈子都没弄明白! 


那批老知青有很多都是跟我们一起,最后一批才回城的哟!


作者知青系列回放

知青岁月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三) (四)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五)(六)(七)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八)(九)(十)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十一)(十二)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十三)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十四) (十五)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十六)(十七)(十八)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十九)(二十)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一)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二) 作者:尚 榕

招工 (二十三)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四)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五)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六)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七) 作者:尚 榕

知青岁月(二十八) 作者:尚 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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