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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轩编辑、工圣审读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
马小冈,男,1948年生人,曾在中直育英小学校(现在的北京育英学校)、北航附中(老三届)、中国人民大学(1978级)就读。下过乡,扛过枪,进过厂,经过商。当过杂志社总编辑,音像出版社社长,文化中心秘书长,经济研究员,民企总经理,国企董事长。中南海下海干部第一人(1984.10)。
原题
贡比涅森林·
停战协议纪念地
作者:马小冈
2001年我曾游览珍珠港并写过一篇游记:《历史在这里对话》。我在这篇游记里写到:
“在被日军炸沉的战列舰‘亚利桑那’号前方水域中,泊靠着一个庞然大物——排水量4.5万吨的战列舰‘密苏里’号。1945年9月2日, 日本政府的首席代表重光葵(外相)就在它的前甲板签下了无条件投降书。 美国人刻意将‘密苏里’泊靠在珍珠港,其意不言而喻。今天珍珠港的‘密苏里’舰舰首正对‘亚利桑那’纪念馆,也许美国 人想要提示或者宣扬一种历史对话。作为胜利者有权这样做,但它不应该仅仅是胜利者对战败者的一种羞辱。
“也许人们还记得法国北方贡比涅森林中的那块空地——1918年11月11日德意志帝国向法国投降的地方。然而1940年6月22日德国人又坚持在法国人引以为傲的贡比涅森林中的那块空地逼迫法国政府投降。”
贡比涅森林。签订 贡比涅 (Compiegne)停战协议的地方
一战时法国人引以为豪, 德国人垂头丧气的地方;二战时德国 人引以为豪, 法国人垂头丧气的地方。这就是贡比涅 森林对我的吸引力。
十六年前写珍珠港游记时我只知道贡比涅森林在法国北方,但是具体在哪个位置,我却说不清。毫无疑问, 贡比涅 不是常规的旅游景点。这次我们 法国 之行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寻找 贡比涅 森林并且造访那片空地,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
贡比涅的位置,在巴黎东北 80公里处
我们从鲁昂 沿着N31公路一路向东,朝150公里外的贡比涅方向前行
贡比涅向右转,13公里
贡比涅有一片140平方公里的森林。著名的停战协定空地在贡比涅以东约6公里的森林边缘
贡比涅森林
贡比涅森林
一战时期经过两次马恩河战役,协约国的英法联军取得战略性胜利。1918年9月德军请求签订停战协定。不久, 德国发生了十一月革命。出于对德国革命的恐惧,协约国同意会谈。11月8日协约国联军总司令, 法国元帅斐迪南 ·福煦(Ferdinand-Foch,1851年-1929年)要求德国在72小时之内答复协约国提出的停战条件。
1918年11月11日在贡比涅森林的一辆国际列车的餐车中(1918年协约国的总部设在 贡比涅 ),斐 迪南 ·福煦和德国政治家马提亚· 艾尔 兹贝格签订了停战协定,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来,谈判所用的餐车改名为“福煦车厢”。
贡比涅森林中的一战胜利纪念碑
这座纪念碑极具象征意义,一把利剑插在一只鹰的身上
后来希特勒在 贡比涅 森林看见了这座纪念碑,只是它的上部被万字旗遮盖着,仅露出底座的文字,这座纪念碑居然没被毁掉。
贡比涅森林
贡比涅森林
贡比涅森林
贡比涅森林
协约国联军总司令, 法国 元帅福煦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从1940年5月10日至6月17日,希特勒发起灭亡法国的“挥镰行动”,号称欧洲军事强国的法国在5周内战败。6月14日德军进入巴黎后,法国政府旋即垮台并且分裂,由贝当元帅所组成的政府于6月21日向德国提出休战并且宣布投降。亨利·菲利普·贝当,这位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凡尔登救星,从此充当起德国的傀儡。贝当的黑白人生与汪精卫很相似,前半生是英雄,后半生成国贼。
无论是贝当的“合作主义”还是汪精卫的“曲线救国”,都是彻头彻尾的卖国行为,他们都突破了人格的底线。那些持汉奸心态的伪君子无论用什么样的诡辩术为他们开脱,都洗不掉他们民族败类的罪名。
1945年4月,走投无路的贝当从德国回国自首,同年8月因叛国罪被最高法院判处死刑,后经戴高乐赦免改判终身监禁。1951年7月23日,贝当死于囚禁地比斯开湾的利勒迪厄岛。
有一个插曲非常值得一提。1945年7月23日, 法国最高法院开庭审判贝当。他的辩护律师说,贝当的这些行为是无奈之举,如果贝当被处死,国家将会面临分裂的危险, 法国人民也会感到痛心。旁听的人们受到辩护律师的蛊惑,不停地为律师的辩护词喝彩,此时法官气愤地呵斥:“这个厅里怎么全是德国人!”我想,那位法官的愤怒今天仍然适用。
当年“福煦车厢”停放的位置。这里原是贡比涅雷道车站
“福煦车厢”博物馆
“福煦车厢,停战协议,1918-11-11,1940-6-22”
敌人就是敌人,他们绝对不会因为对手的懦弱而手软。为了羞辱法国 ,报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战败的一箭之仇,希特勒指定谈判就设在一战时签订停战协定的同一地点的同一车厢内。于是原本作为法国荣耀象征的“福煦车厢”被刻意从博物馆拉回贡比涅森林。6月22日下午6时50分,法国代表走进了那节“福煦车厢”,被迫在停战协定上签字。希特勒终于以古老的汉谟拉比法典方式报复了法国。关于这段“以牙还牙”冤冤相报的“德法复仇记”,在美国记者兼史学家威廉·夏伊勒撰写的《第三帝国的兴亡》一书里有精彩描述,这里不再赘言。
此后,“福煦车厢”作为战利品被德军运到柏林 ,后来在美英盟军轰炸柏林时毁于战火(另一说法是希特勒为了免于德国战败时再一次丢脸,下令炸毁了“福煦车厢”)。
今天我们见到的“福煦车厢”是复制品
博物馆外面的和平环
我猜想,法国人对这片贡比涅森林的情感是复杂的。成者贡比涅,败也贡比涅。如今这片森林在秋阳之下五彩斑斓,里面却承载着欧洲历史上血与火的残酷战争与来之不易的和平 。
巴黎凯旋门下的无名烈士之火只为一战点燃,然而二战纪念碑在那里仅仅是一块镶嵌在地面的铜牌,那种尴尬,可能在这片贡比涅森林里能够找到答案。
2017-1-26
马小冈读本
文图由作者提供本号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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