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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寻求“真实与善良”的孤独的我们《无问西东》这一影片大火,对于西南联大的各种致敬与回顾在朋友圈广为传播。实际上我觉得这个和西南联大并无太多关系,只是因为每个人各都太过于孤独,又太过于想要被看见了。在讨论那些过去的伟大的人们,对我们的人生究竟有何助益呢?我们看见那些伟大的人们也同样经历那些困难和挣扎,会让觉得自己也可以被接纳了。我自己的渺小,痛苦,脆弱,还有属于我自己那一点点的微光,也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让我感觉到我也蛮重要的。在欧文·亚龙的《团体心理治疗》一书中,把这个看做是团体治疗中很重要的一个功能,“希望重塑”。但是,如果仅仅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显得有些局限。当我们总是单独地去谈论那些“好的”“坏的”事物的时候,实际上我们那些另外的一个部分就被隐藏起来了,没有被真正的看见。我们此时此地,那些瞬间的,更真切的情感却都被藏在了“好与坏”里了。许多人借着朋友圈的文章婉转地表达自己心中的情绪。互联网时代带来的新的社交方式,让人们可以借助咪蒙、彩虹合唱团《春节自救指南》,吐槽大会,刷屏的“再不看”系列,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去呈现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些方式无疑是有传染力的,因为它很安全地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又不需要对于对方寄予太多希望,自己又可以离彼此的关系远远的。然后,我们都在朋友圈默契地点赞,然后心照不宣,地又默默转发了另外一篇文章。在《存在主义心理治疗》中,欧文·亚龙谈论了个体对于孤独的两种防御机制:1.个体并不是真正地和另一个人建立关系(也就不是“爱”另一个人),而是利用对方实现某种功能。简称:“爱无能”。为了保持完美,有些人成功的分裂了,智慧的大脑与好看的皮囊。做完美的人是在太容易了,你不进入这红尘,不经历做事情的抉择,甚至引经据典,站在道德层面进行批判太容易了。每个人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生活,多么理想的生活。很有趣的是,我们似乎总是想要试图通过知识,通过技术去搞明白这个世界怎么回事。特别是我们时常发现心理学在一些人的谈论中来成为一种“了解你内心的技术”。心理咨询师,在现在还是容易在各种场合被问到“你猜我再想什么?”或者“你觉得ta是什么心理?他为什么要这样?”然而,事实上,除非你真正地开始谈论你自己,我们才有可能真正地彼此相互了解。如果个体不能够确定自己,就会一直需要另一个人的确认,这样个体就永远无法面对自己的根本性孤独。——如果一个人相信自己的问题在于自己不被爱,但是往往实际上问题是自己无法去爱。2.使用融合的方式——牺牲自我,借着让自己投入于某个人、某个目标或追求,缓和孤独感带来的焦虑。融合以消除自我觉察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消除孤独感。消除对于自己内心的感受,即便它可能是提醒自己受到伤害的,或者限制自我的。和别人穿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事情,这能够让人摆脱孤单感。但是,它无无法让人回答:“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我的感受是什么?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我有什么想要表达和实现的。”这种融合带来的自我的丧失,投入到整个团体的使命,或者“性”,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美妙的时刻,但另一方面带来一种内疚——为每个人从未被活出的生命而哀悼。《无问西东》则是把这个部分用巧妙的文案,为大家的内疚做了次深度共情: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的,那些世俗让你们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