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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今日帝释诞辰 他曾这样“考验”修行中的佛陀

灵隐寺 2024-03-19



久远劫前,当时释迦牟尼佛尚未成道,只是一位婆罗门修道者,住在雪山中,每天渴饮泉水,饥食山果,独自习禅,被称为“雪山大士”。因为世间没有佛法,他精勤求取大乘经典,却未能得闻诸佛教法。
雪山大士超乎寻常的修行引起了三十三天的天子们的注意,他们一致赞叹,叹为希有,共相议论,谓此人真是了不起,将来必定有莫大的成就。
唯有释提桓因(即帝释天)十分谨慎地说:“现在正当无佛之世,修行人真正发无上道心是非常不容易。我曾经见到过许多众生,初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是挺像样的,可是一遇到些许顺逆因缘,便动摇了。所以,我认为这个人未必就靠得住,让我们一同去考验他一番吧。”三十三天的诸天子听罢,也都点头称是。

于是释提桓因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状貌可畏的罗刹,来到雪山,在离大士不远的地方,以自己清雅的声音宣说过去佛所说的半偈: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这时雪山大士正在宴坐入禅,忽然听到山谷之间传来清彻悦耳的法音。雪山大士长期以来在这里修行,从来没有听到过别人对他说过佛法。现在忽然之间,听到有人在宣说佛法,欢喜异常。

雪山大士从座上起身,举目四望,只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面目十分可怕的罗刹正在徜徉着脚步朝向自己走来,便主动迎上前去,很有礼貌地向罗刹合十致意,说道:“善哉,大士!这半偈乃是过去、未来、现在诸佛如来的正道啊!一切世间无量众生,莫不为诸邪见网所覆没,以致沦落在外道的法中,一辈子也听不到这种空义妙法。可是刚才您只说了半偈,名字既不完善,意义也不圆满。如果您肯全部说出来,我将终生做您的弟子,奉侍您。”
罗刹两眼射出阴森森的绿光,逼视着大士,启动着獠牙,外露血盆大口,冷冷地回答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我现在正是饥火燃烧,难过到了极点。刚才那两句话,不过是我由于饥苦,心中恼乱,信口胡说而已,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大士仍然平静地问道:“那么,您平常都吃些什么东西呢?”
罗刹又走近大士几步,眼睛里放射出贪婪的凶光,告诉大士说:“我平常吃的东西,只是暧乎乎的人肉,我喝的饮料只是那热腾腾的人血。”
大士一心只是想到求法,将此幻身,早已置诸度外。他很坦然地对罗刹说道:“只要您能将那另一半偈告诉我,我听过以后,便当舍身供您一餐。因为我这色身,随着生命的结束,总是要舍去的。那时也免不了要被虎狼枭鹫之类的飞禽走兽吃掉,并且也得不到一点儿福。倒不如现在为得无上正法,舍这危脆之身供养您吧!”

按说罗刹尽可把那两句偈一说,把雪山大士吃掉,也就可以了。可是罗刹并不这样做,他还要继续进行考验。他以轻蔑的口吻对大士说:“你算了吧!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一套?哪里会有那么一个人,仅仅是为了八个字的缘故,便会轻易地豁出生命呢?”
罗刹不相信,大士只好再进行申辩。大士说道:“这事对我来说有什么困难的!这好比一个人施舍了泥瓦之器而获得的却是七宝之器一样,我现在舍去这个不坚牢的肉体,而我获得的却是坚固不坏的金刚之身哪!大梵天王,释提桓因和四大天王,还有那些已经证得天眼通,正在为度脱无量众生而广修六度的菩萨们,乃至无量无数的十方诸佛能够证明我的话是真实的。”
大士重法轻身,毫无悔意。考验至此,罗刹便道:“好!既然如此,你为那八个字能够舍得躯命的话,那么,你好生听着,我就为你说那半偈吧!”

大士闻言,高兴得无法形容,马上解下围在腰间的鹿皮裙,小心翼翼的敷设了法座,然后恭恭敬敬地执弟子请罗刹上座。罗刹当然毫不客气地就坐了,雪山大士于其座下,胡跪合掌启请说:“唯愿和上,为我演说其余半偈,令得具足圆满。”
罗刹这才重吐清雅之音,启动他那獠牙巨口说了以下八个字: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这时雪山大士端然正坐,敛目凝思这甚深法义,接着便在岩石、山石壁上、树干上凡是可以书写的地方,都写上了这个偈,然后才从容不迫地穿好鹿皮衣,以免死后裸露。

雪山大士一切准备停当,遂即攀登上一棵高高的大树,准备由树上投身殒亡。这时惊动了树神,树神问他道:“你攀到这树顶上,想要干什么呢?”大士答道:“为酬谢偈价,我要从这儿跳下去舍身哪!”树神说:“这个偈子有什么利益呢?也值得你这样做?”
大士说道:“这个偈乃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世诸佛所开示空法之道,义理深广。我现在为此法而舍身,不为名闻利养,不求人天福乐,我愿为一切悭惜自身轻慢法道的人作出榜样,使他们不要因为有多少布施便起贡高,吾人应当为法捐躯如弃草木。”
说完这话,大士便毫不迟疑地纵身投向地面……

雪山大士由高高的树上投身而下,眼看就要粉身碎骨。罗刹考验至此,知已成功。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罗刹迅即恢复为帝释本相,双手捧住了大士身躯,将他轻轻地安置在平地上。
帝释与诸天子一齐跪拜在大士脚下,连声赞叹:“善哉!善哉!真是菩萨,能大利益无量众生,想要在这无明黑暗之中燃大法炬,因我爱惜如来大法,故相娆恼,唯愿允许我忏悔过咎。大士啊!您将必定能够成就无上正觉,那时请您济度我等。”天帝释和天子们,顶礼大士辞别去了。
这雪山大士便是释迦牟尼佛的前身,由于为法忘躯,勇猛精进,故得超越十二劫,在弥勒之前证成佛果。

这一段故事出自北本《大般涅槃经》第十四卷,是释迦牟尼佛亲口对迦叶菩萨讲述的。也正是因为释尊在因地修行时有为半偈故肯舍身命的精进之心,所以超越十二大劫,在发心早于自己的弥勒菩萨之前成就佛果。
上面的故事使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从凡夫到成佛的这条修行之路,并非清闲自在,而是艰苦奋斗的过程。在危难中,能够牺牲自己生命成全人家的人才能成佛;大敌当前,能够奋不顾身为民除害的人才能成佛;虚怀若谷,服从真理,乃至以己身作供养的人才能成佛。在佛的心里,没有一毫为己的打算,只要众生需要,只要对众生有益,佛都可以牺牲——这才是“无我”,这才称得上“了生脱死”,这才能够达到常乐我净的涅槃。
释尊的本生故事很多,因为今日是帝释天的诞辰,所以通过这样一则本生故事向各位读者介绍释尊在未成佛前是如何立身行事,我们也就知道如何做佛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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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妙声

图片|雪山大士像

责编|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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