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淺释284: 普賢菩薩答覆所問十地行的一百個习气等問題

宣化上人主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

南无华严会上佛菩萨（三称）

卷五十七   離世間品第三十八之五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習氣。何等为十。所謂菩提心習氣。善根習氣。教化眾生習氣。見佛習氣。於清淨世界受生習氣。行習氣。愿習氣。波罗蜜習氣。思惟平等法習氣。种种境界差別習氣。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永離一切煩惱習氣。得如來大智習氣非習氣智。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習氣。什么叫做習氣？習就是習染，一點一點学來的。氣是这种思想和行为。淺言之，就是所愿意的，所說慣了，成为習慣，習以为常的意思。好像迦留陀夷尊者，他每次过恆河的時候，便对河神說：「小婢住流！」这位河神是女人，在往昔時，曾为迦留陀夷尊者家中的奴婢。河神她聽到这种話，很不高興。实在忍无可忍的時候，便到佛所，向佛控告迦留陀夷尊者对她不客氣。她見佛便說：「世尊！您的弟子迦留陀夷，雖然证得阿罗漢果，可是对人沒有禮貌。他每次过河，用阿罗漢的身分來壓迫我，他叫我『小婢住流』。我雖然是女人，他不应該叫我小婢。」於是佛令迦留陀夷向河神道歉。这時，河神心中很愉快，阿罗漢向她認不是。不料迦留陀夷尊者对河神說：「小婢莫怪」，仍然称她为小婢！河神无可奈何而去，这就是習慣成自然的例子。河神很不高興走了。有人不明白其中的因緣，乃請問佛：「为什么迦留陀夷尊者向河神道歉時，还称她为小婢？」佛对在法会中的弟子說：「因为在往昔時，她为迦留陀夷家中的丫環，他叫慣了，不论在什么地方，皆叫她为小婢。乃至現在，向她道歉，仍叫小婢。」这就是習氣。所謂「習焉不察便成風」，久而久之，便成一种習氣。

何等为十种習氣？就是所說的①菩提心習氣。菩薩總是发菩提心，也就是上求菩提，下化眾生，有这种的習氣。②善根習氣。菩薩常常种植自己的善根，栽植自己的善根，也令他人的善根增長，善根成熟，有这种的習氣。③教化眾生習氣。菩薩不能断的習氣，就是教化眾生，調伏眾生。为什么？因为菩薩觉得自己和眾生是同体，大悲心流露，有这种的習氣。④見佛習氣。菩薩欢喜常見到一切諸佛，所以親近諸佛、供养諸佛，有这种習氣。⑤在清淨世界受生習氣。菩薩有生死，不愿了生死。为什么？因为要度化眾生的緣故，所以愿在清淨的世界受生，教化眾生，有这种的習氣。⑥行習氣。菩薩愿意行菩薩道，愿將功德迴向給眾生，有这种的習氣。⑦愿習氣。菩薩常发大愿，時時守護自己的愿，依愿去行，有这种的習氣。不像我們凡夫所发的愿，今天才发愿，等到明天就不遵守自己所发的愿。⑧波罗蜜習氣。菩薩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做到究竟彼岸，有这种的習氣。⑨思惟平等法習氣。菩薩常思惟平等法，对於眾生一律平等相待，有这种的習氣。⑩种种境界差別習氣。菩薩常观察种种不同的境界，有这种的習氣。是为菩薩十种習氣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永離一切煩惱習氣，得到如來大智慧的習氣，沒有一切習氣的智慧。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取。以此不断諸菩薩行。何等为十。所謂取一切眾生界。究竟教化故。取一切世界。究竟严淨故。取如來。修菩薩行为供养故。取善根。積集諸佛相好功德故。取大悲。滅一切眾生苦故。取大慈。與一切眾生一切智乐故。取波罗蜜。積集菩薩諸庄严故。取善巧方便。於一切处皆示現故。取菩提。得无礙智故。略說菩薩取一切法於一切处。悉以明智而現了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取。則能不断諸菩薩行。得一切如來无上无所取法。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取。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取一切眾生界，究竟教化所有的眾生，令其成佛，絕不捨棄一個眾生。②取一切世界，究竟成就清淨庄严的世界，令一切眾生，都得到快乐。③取如來，在因地所修的菩薩行，为供养諸如來。④取善根，为積集諸佛的相好功德。也就是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种隨形好的庄严身。⑤取大悲，能消滅一切眾生的痛苦。⑥取大慈，能給與一切眾生的智乐。⑦取波罗蜜，能積集菩薩一切的庄严，能令一切眾生得到大智慧。⑧取善巧方便，能在一切处，皆能示現，教化眾生，調伏眾生，令眾生離苦得乐。⑨取菩提，能得到沒有障礙的智慧。⑩略說菩薩取一切法，在一切处，悉用明白的智慧，而示現明瞭一切法。是为菩薩十种取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不断絕一切菩薩行，得到一切如來无上无所取的究竟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修。何等为十。所謂修諸波罗蜜。修学。修慧。修義。修法。修出離。修示現。修勤行匪懈。修成等正觉。修轉正法輪。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其中。則得无上修。修一切法。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修。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修一切波罗蜜。②修一切学識。③修一切智慧。④修一切義理。⑤修一切佛法。⑥修出離三界法。⑦修示現神通法。⑧修勤行匪懈法。⑨修成正觉法。⑩修轉法輪法。是为菩薩十种修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无上修，修行一切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成就佛法。何等为十。所謂不離善知識成就佛法。深信佛語成就佛法。不謗正法成就佛法。以无量无尽善根迴向成就佛法。信解如來境界无边際成就佛法。知一切世界境界成就佛法。不捨法界境界成就佛法。遠離諸魔境界成就佛法。正念一切諸佛境界成就佛法。乐求如來十力境界成就佛法。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成就如來无上大智慧。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成就佛法。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不離善知識，親近善知識了，才能成就佛法。②要深信佛所說的法語，才能成就佛法。③不誹謗所有的正法，才能成就佛法。④用无量无尽的善根，迴向法界一切眾生，才能成就佛法。⑤能信解如來的境界是沒有边際，才能成就佛法。⑥能知一切世界的境界，才能成就佛法。⑦能不捨法界的境界，才能成就佛法。⑧能遠離諸魔的境界，才能成就佛法。⑨能正念一切諸佛的境界，才能成就佛法。⑩能乐求如來十力的境界，才能成就佛法。是为菩薩十种成就佛法的法門。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退失佛法。应當遠離。何等为十。所謂輕慢善知識退失佛法。畏生死苦退失佛法。厭修菩薩行退失佛法。不乐住世間退失佛法。耽著三昧退失佛法。執取善根退失佛法。誹謗正法退失佛法。断菩薩行退失佛法。乐二乘道退失佛法。嫌恨諸菩薩退失佛法。是为十。若諸菩薩遠離此法。則入菩薩離生道。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退失佛法，应當遠離。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輕慢善知識，看不起修行人，就会退失佛法。②畏懼生死，觉得太苦，不知修行，就会退失佛法。③厭倦修行菩薩所修行的行門，就会退失佛法。④不乐意住在世間，就会退失佛法。⑤耽著三昧的味禪，就会退失佛法。⑥執取一切善根，就会退失佛法。⑦誹謗一切正法，就会退失佛法。⑧断絕菩薩所修的行門，就会退失佛法。⑨欢喜二乘的道，就会退失佛法。⑩嫌恨一切菩薩，就会退失佛法。是为菩薩十种退失佛法的法。假設一切菩薩能離開这十种法，則能入菩薩離開生死之道。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離生道。何等为十。所謂出生般若波罗蜜。而恆观察一切眾生。是为一。遠離諸見。而度脫一切見縛眾生。是为二。不念一切相。而不捨一切著相眾生。是为三。超过三界。而常在一切世界。是为四。永離煩惱。而與一切眾生共居。是为五。得離欲法。而常以大悲哀愍一切著欲眾生。是为六。常乐寂靜。而恆示現一切眷屬。是为七。離世間生。而死此生彼起菩薩行。是为八。不染一切世間法。而不断一切世間所作。是为九。諸佛菩提已現其前。而不捨菩薩一切愿行。是为十。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離生道。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出生般若波罗蜜，而恆常观察一切眾生。这是第一种離生道。②遠離諸見，就是身見、边見、戒取見、見取見、邪見。凡是邪知邪見，都要遠離，而能度脫被一切見所纏縛的眾生。这是第二种離生道。③不念一切相，而不捨棄一切著相的眾生。这是第三种離生道。④能超过三界，可是常在一切世界。这是第四种離生道。⑤永離離開煩惱，正是和一切眾生共同居在三界中。这是第五种離生道。⑥得到離欲法，就是沒有貪欲心，沒有染汙心，只有清淨心，而修清淨行。菩薩雖然離開諸欲的境界，可是常用大悲心來哀愍沒有離欲的眾生，來教化執著欲念的眾生，常常不捨棄眾生。这是第六种離生道。⑦菩薩常乐寂靜，欢喜在深山幽谷中修行，可是常示現一切眷屬。例如佛教徒皈依某高僧大德，便是某高僧大德的眷屬。好像万佛聖城是佛教聖地，非常寂靜，是修行好处所，所以有很多人在这裡修行，这就是万佛聖城的眷屬。这是第七种離生道。⑧菩薩雖然離世間的生死，可是菩薩要死此生彼，生起菩薩所修的行門。这是第八种離生道。⑨不染著一切世間法，可是还不断絕一切世間所作的业。这是第九种離生道。⑩諸佛的菩提，已经現在其前，证得觉道的果位，可是还不捨棄菩薩所发一切的愿行。这是第十种離生道。是为菩薩十种離生道之法。

佛子。是为菩薩摩訶薩。十种離生道。出離世間。不與世共。而亦不雜二乘之行。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菩薩決定法。

各位佛的弟子！这就是为菩薩中的大菩薩十种離生道法。能出離世間，不與世間法一样。可是也不夾雜二乘所修的行門。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菩薩決定出離三界这种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決定法。何等为十。所謂決定於如來种族中生。決定於諸佛境界中住。決定了知菩薩所作事。決定安住諸波罗蜜。決定得預如來眾会。決定能顯如來种性。決定安住如來力。決定深入佛菩提。決定與一切如來同一身。決定與一切如來所住无有二。是为十。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決定法。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菩薩決定在如來种族家中出生。②菩薩決定在諸佛的境界中居住。③菩薩決定瞭解知道菩薩所作的事业。④菩薩決定安住在一切波罗蜜中。⑤菩薩決定得遇如來的眾会。⑥菩薩決定能顯現如來种性这种的尊貴。⑦菩薩決定能安住在如來的十力中。⑧菩薩決定深入佛菩提觉道中。⑨菩薩決定與一切如來，同共一法身。⑩菩薩決定與一切如來，所住无有二，也就是沒有兩样。这就是菩薩十种決定法。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出生佛法道。何等为十。所謂隨順善友。是出生佛法道。同种善根故。深心信解。是出生佛法道。知佛自在故。发大誓愿。是出生佛法道。其心寬广故。忍自善根。是出生佛法道。知业不失故。一切劫修行无厭足。是出生佛法道。尽未來際故。阿僧祇世界皆示現。是出生佛法道。成熟眾生故。不断菩薩行。是出生佛法道。增長大悲故。无量心。是出生佛法道。一念徧一切虛空界故。殊胜行。是出生佛法道。本所修行无失壞故。如來种。是出生佛法道。令一切眾生乐发菩提心。以一切善法資持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大丈夫名号。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出生佛法道。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隨順一切善友（善知識）的教导，是为出生佛法之道，同善友一同种善根。②深心信解一切佛法，是为出生佛法之道，知道佛的自在是无有障礙的。③要发大誓愿，是为出生佛法之道。其心量能寬广，所謂「其心寬大可包太虛，其量彌广而周沙界。」④忍耐修自己的善根，是为出生佛法之道。知道作善业的功德，絕对不会失去。⑤在一切劫中修行，沒有厭足，是为出生佛法之道，尽未來際也不休息。⑥在阿僧祇（无量数）世界中，皆能示現，教化眾生，是为出生佛法之道，能成熟一切眾生，令早成佛道。⑦不断絕菩薩所修的行門，是为出生佛法之道，增長大悲心，普度一切眾生，了生脫死。⑧有无量的慈悲心，是为出生佛法之道，在一念之間能徧滿一切虛空界。⑨殊胜的行門，是为出生佛法之道，本來所修行的善根，沒有失壞的時候。⑩如來的种子，是为出生佛法之道，令一切眾生欢喜发菩提心，用一切善法來資生和修持。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出生佛法道的法門。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大丈夫高尚的名号。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大丈夫名号。何等为十。所謂名为菩提薩埵。菩提智所生故。名为摩訶薩埵。安住大乘故。名为第一薩埵。证第一法故。名为胜薩埵。觉悟胜法故。名为最胜薩埵。智慧最胜故。名为上薩埵。起上精进故。名为无上薩埵。開示无上法故。名为力薩埵。广知十力故。名为无等薩埵。世間无比故。名为不思議薩埵。一念成佛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得此名号。則成就菩薩道。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大丈夫名号。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名为菩提薩埵，这是由菩提智慧所生的緣故。②名为摩訶薩埵，因为安住在大乘中的緣故。③名为第一薩埵，因为证得第一義法門的緣故。④名为胜薩埵，因为觉悟一切殊胜法的緣故。⑤名为最胜薩埵，因为所得的智慧，最上殊胜的緣故。⑥名为上薩埵，能生起最高精进心的緣故。⑦名为无上薩埵，能開示无上佛法的緣故。⑧名为力薩埵，能广知佛的十力是不可思議的緣故。⑨名为无等薩埵，世間所有眾生，无可相比擬的緣故。⑩名为不思議薩埵，能在一念之間，即可成佛的緣故。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大丈夫名号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得这种名号，則能成就菩薩道。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道。何等为十。所謂一道是菩薩道。不捨獨一菩提心故。二道是菩薩道。出生智慧及方便故。三道是菩薩道。行空无相无愿不著三界故。四行是菩薩道。懺除罪障。隨喜福德。恭敬尊重勸請如來。善巧迴向无休息故。五根是菩薩道。安住淨信堅固不动。起大精进所作究竟。一向正念无異攀緣。巧知三昧入出方便。善能分別智慧境界故。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道。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一道是菩薩道。一道是什么道？就是菩薩道。也就是菩薩所修的六度万行。要发菩提心，要求菩提道。这是獨一无二的佛乘，更无餘乘的佛道。菩薩守住菩提心，也不捨棄，也不退轉。②二道是菩薩道。二道是什么道？就是福慧双修的道。修福修慧，福慧双圓，才能成就佛道，生出一切智慧和一切方便法。③三道是菩薩道。三道是什么道？就是行空、无相、无愿。菩薩不執著一切空，也沒有一切相，也沒有一切執著。不執著欲界的欲、不執著色界的色，不執著无色界的无色。總而言之，一切无著。④四行是菩薩道。四行是什么呢？就是菩提、福德、智慧、羯摩。能懺除往昔的罪障，能隨喜未來的福德，恭敬尊重現在一切諸佛。勸請如來，善巧迴向，永不休息。四行又可以說是四宏誓愿：「眾生无边誓愿度，煩惱无尽誓愿断，法門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又可以說是四攝法：布施、愛語、利行、同事。这都是菩薩道。⑤五根是菩薩道。五根是什么？就是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安住在清淨的信根，堅固不动。为什么不动呢？因为紮下根了，生起大精进的心。所做一切事业，皆得究竟。一向正念，就是念。不去攀緣，就是定。巧知三昧，就是慧。入出方便，善能分別一切智慧的境界。

六通是菩薩道。所謂天眼。悉見一切世界所有眾色。知諸眾生死此生彼故。天耳。悉聞諸佛說法。受持憶念。广为眾生隨根演暢故。他心智。能知他心。自在无礙故。宿命念。憶知过去一切劫数。增長善根故。神足通。隨所应化一切眾生。种种为現。令乐法故。漏尽智。現证实際。起菩薩行不断絕故。

⑥六通是菩薩道。六通是什么呢？就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㈠天眼通：能看見一切世界中所有的顏色，能知道一切眾生，在这個地方死了，又到另外地方受生，看得清清楚楚。㈡天耳通：十方諸佛在說法，都能聞之。又能受持，又能憶念。能广为一切眾生，演暢一切佛法。㈢他心通：能知他人心中所有的妄想，所想說的話。为什么能知道？因为自在无礙。㈣宿命通：不但知道今生的事情，而且又知道前生的事情。能回憶过去一切劫数，增長善根。㈤神足通：隨所应該教化的一切眾生，种种示現，令一切眾生欢喜佛法。㈥漏尽通：能現证实際，沒有一切漏，沒有一切習氣。能起菩薩行，永不断絕。外道只有五通，沒有漏尽通，所以不能证得佛果。

七念是菩薩道。所謂念佛。於一毛孔見无量佛。開悟一切眾生心故。念法。不離一如來眾会。於一切如來眾会中。親承妙法。隨諸眾生根性欲乐。而为演說。令悟入故。念僧。恆相续見无有休息。於一切世間見菩薩故。念捨。了知一切菩薩捨行。增長广大布施心故。念戒。不捨菩提心。以一切善根迴向眾生故。念天。常憶念兜率陀天宮一生補处菩薩故。念眾生。智慧方便教化調伏。普及一切无間断故。

⑦七念是菩薩道。七念是什么呢？就是念佛、念法、念僧、念捨、念戒、念天、念眾生。㈠念佛：能在一根毛孔之中，見到无量无边的佛，能開悟一切眾生的心。㈡念法：不離開一位如來的眾会道場，能在一切如來眾会道場中，親承妙法，隨順眾生的根性，而为演說妙法，令眾生悟入菩提道。㈢念僧：恆常相续不断，見到一切世間的菩薩，沒有休息。㈣念捨：明瞭知道一切菩薩的喜捨行，增長广大的布施心。㈤念戒：要严守戒律，不捨棄菩提心。用一切善根，迴向法界一切眾生。㈥念天：常憶念兜率天宮，就是一生補处的菩薩，所住的宮殿，將來到人間來成佛。㈦念眾生：用智慧方便的法門，來教化調伏一切眾生，普及一切，沒有間断的時候。

隨順菩提八聖道。是菩薩道。所謂行正見道。遠離一切諸邪見故。起正思惟。捨妄分別。心常隨順一切智故。常行正語。離語四过。順聖言故。恆修正业。教化眾生。令調伏故。安住正命。頭陀知足。威儀審正。隨順菩提。行四聖种。一切过失皆永離故起正精进。勤修一切菩薩苦行。入佛十力无罣礙故。心常正念。悉能憶持一切言音。除滅世間散动心故。心常正定。善入菩薩不思議解脫門。於一三昧中。出生一切諸三昧故。

⑧隨順菩提八聖道，是菩薩道。八聖道是什么？就是正見、正思惟、正語、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㈠正見：要修行正知正見的道，遠離邪知邪見的道。㈡正思惟：常起正當的思惟，捨離妄想的分別心。心中常隨順一切智慧，不要隨順一切愚痴。㈢正語：常說正當的言語，不說妄言、綺語、惡口、兩舌的話，这样就離開語业这四种的过錯，要隨順聖人的言語。㈣正业：恆常修行正當的业，教化眾生，調伏眾生，令眾生改邪归正。㈤正命：安住在正命，修行頭陀苦行，常常知足，不起貪心。严整威儀，肅恭齋法，一切要端正，隨順菩提觉道，修行四聖种。就是佛、菩薩、緣觉、声聞，一切的过失，皆能永遠的離開。㈥正精进：勤修一切菩薩所修的苦行，证入佛的十力无罣礙的境界。㈦正念：心中常要有正當的念頭。悉能憶持一切的言音，能除滅世間散动的心念。㈧正定：心常入正當的定，就能善入菩薩不可思議的解脫門，能在一种三昧中，出生一切諸三昧。

入九次第定是菩薩道。所謂離欲恚害。而以一切語业說法无礙。滅除觉观。而以一切智觉观教化眾生。捨離喜愛。而見一切佛心大欢喜。離世間乐。而隨順出世菩薩道乐。從此不动入无色定。而亦不捨欲色受生。雖住滅一切想受定。而亦不息菩薩行故。

⑨入九次第定，是菩薩道。九次第定是什么？就是在色界有四禪之根本定，在无色界有四空处之根本定，再加滅受想定，又名叫滅尽定。要離開欲念、瞋恚、傷害这种心，而用一切善語业來說法，沒有障礙。滅尽消除一切惡觉观，而用一切智慧觉观，來教化一切眾生。捨離欢喜和情愛，而能見到一切諸佛，心生大欢喜。離開世間一切的快乐，而隨順出世菩薩的道乐。從此不动，入无色定，而不捨棄在欲界和色界受生。雖然住在滅一切想受定，什么思想也沒有了，可是也不停止菩薩所修的行門。

学佛十力是菩薩道。所謂善知是处非处智。善知一切眾生去來現在业报因果智。善知一切眾生上中下根不同。隨宜說法智。善知一切眾生种种无量性智。善知一切眾生輭中上解差別。令入法方便智。徧一切世間一切剎。一切三世一切劫。普現如來形相威儀。而亦不捨菩薩所行智。善知一切諸禪解脫及諸三昧若垢若淨。時與非時方便出生諸菩薩解脫門智。知一切眾生於諸趣中死此生彼差別智。於一念中悉知三世一切劫数智。善知一切眾生乐欲諸使惑習滅尽智。而不捨離諸菩薩行。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一切如來无上巧方便道。

⑩学佛十力是菩薩道。十力是什么？就是㈠善於知道这個道理，是对的还是不对的，有这种智力。㈡善於知道一切眾生过去世、未來世、現在世种种业报的因果，有这种智力。㈢善於知道一切眾生，有上中下不同的根，能隨宜說法，教化眾生，有这种智力。㈣善於知道一切眾生，有种种无量的性，有这种智力。㈤善於知道一切眾生，有下中上瞭解的分別，令入一切法方便，有这种智力。㈥能徧滿一切世間一切剎土，一切三世一切刹土，普徧示現如來的形相和如來的威儀，可是还不捨棄菩薩所修的行門，有这种智力。㈦善於知道一切諸禪解脫和一切三昧，或染垢，或是清淨，或者是这個時候，或者不是这個時候。方便出生一切菩薩解脫門，有这种智力。㈧善於知道一切眾生，在六趣中，生死无了期。在这裡死了，又到另外地方去受生，有种种不同，有这种智力。㈨能在一念之中，便知三世一切的劫数，有这种智力。㈩善於知道一切眾生，所欢喜的欲（財色名食睡五欲）、諸使（身边戒見邪五利使，及貪瞋痴慢疑五鈍使）、惑（見思惑、尘沙惑、无明惑）、習氣（不正當的習慣），能把它們滅尽，有这种智力，可是也不捨離一切菩薩所修的行門。以上是为菩薩十种道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一切如來无上巧方便智慧之道。

各位善知識！今天（一九七八年，五月五日）是释迦牟尼佛的聖誕日。佛在三千年前出生在印度。因为各國的曆法不同，所以那一天是佛的生日，无法考证。有人主張在这一天，有人主張在那一天，各是其是，各非其非。究竟是那一天，不得而知。據我的想法，不需要追究是那一天。我們在那一天來紀念佛的生日，就是那一天。你一定要執著是那一天，那是不容易考证確实的日期。南傳小乘的佛誕日和北傳大乘的佛誕日，皆有不同。總而言之，无论是那一天，只要虔誠來紀念，庄严來禮拜，就是佛誕日。因为法无定法的緣故。若是專在这個地方來研究，把頭发累白了，把眼睛弄花了，也研究不出一個所以然，把大好時光浪費掉了，很可惜的。

对於佛教，一般人各有所執著。有人執著是印度佛教有人執著是錫蘭佛教。又有人執著是中國佛教，或者是日本佛教等等。有种种不同的執著和看法，就把佛教變成有了界限，有了边際，把佛教分了家。其实佛教是无量无边，沒有一定範围。因此我一向主張，不要把佛教劃出界限，要世界一家，團結一致才对。我常說：我所讲的是佛教，不是印度佛教，也不是中國佛教，而是尽虛空徧法界的佛教。詳言之，沒有國籍的佛教，沒有种族的佛教，也沒有人我的佛教。不但信仰佛教的人是佛教徒，就不不信仰佛教的人，也是佛教徒。为什么？因为释迦牟尼佛曾经說过：「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堪作佛。」由此可证，信佛者也是眾生，不信佛者也是眾生。

有人說：我不是眾生。那么，你不是眾生是什么？有人說：我的名字叫天，我就是天。你要知道，天也是眾生之一。有人說：我的名字叫地，我就是地。你要曉得，地也是眾生，也沒有超出眾生之外。尽虛空徧法界，都是眾生所居住的地方。在十法界中的佛法界，那是超出眾生之外，其餘九法界（菩薩、緣觉、声、天、人、阿修罗、畜生、餓鬼、地獄）都在眾生之內，所以都叫眾生。既然是眾生，那么，我把不信佛教的人，算在佛教裡，那还有什么不公平？这是佛教的全体大用。佛說：「一切眾生，皆可成佛。」无论你信佛教或不信佛教，將來皆可成佛。为什么？因为你跑不出眾生的圈子外。現在不信佛，將來能信佛。今生不信佛，來生能信佛。終会信佛的，所以把一切眾生當作佛教徒。現在有不讲道理的宗教，硬說只有獨一无二的神，才可以主宰世界，創造世界，控制宇宙。人是沒有資格作神，只能作神的奴隸、受神來支配。这种理论和佛教宗旨恰好相反。佛教的宗旨，人人可成佛。現在的眾生，是我們过去的父母，是未來的諸佛。如果对眾生发瞋恨心，等於瞋恨父母和諸佛，成为大逆不孝之人。因此，我們对眾生要慈悲要尊重，人與人之間，要以誠相待，互相援助，不要互相障礙，互相嫉妬。这就是佛教最偉大之处。

據本人的经验，有的國家，訂於陰曆五月十五日（月圓）作为佛誕聖日。有的國家，訂於陰曆四月初八日，作为佛聖誕日。近年來，又有些國家，改为陽曆四月初八，作为佛聖誕日。總之，无论那一天，都是紀念佛。今天慶祝佛誕，我觉得有三种意義。第一、佛在兩千六百年前，在无憂树下誕生。第二、佛在三十五歲時，在菩提树下悟道。第三、佛在八十歲時，在双树林滅度。今天就这样簡单地介紹佛一生的事蹟。最后我要說的，就是万佛聖城这裡的氣氛，非常溫暖，令人有回家的感觉。这是由多种慈悲愛護所培养出來。佛教的寺院，就是一個大家庭，修行人共同所住之处。大家在一起共同生活，都是有善根的人。所以要互相團結，共同研究经典，互相勉勵，所謂「续佛慧命」。这是修行人，应當共同負起的使命。（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