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文凭”的女研究生并不丢人



 作者 | 罗慕露斯

编辑 | 翁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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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学研回归后的第 205 篇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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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浙江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冯钢四年前发布的一条微博突然火了起来，该微博吐槽女研究生大多只是混学历的，浪费了学术资源。

按照此教授的说法，“混文凭”大概就是读研的时候不好好做研究，毕业了也不读博（继续走科研道路），读研只是为了拿个文凭增加就业的筹码的那种。作为一个怀揣理想、想有所作为的女研究生，本人对“混”这个字眼特别警惕，也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沦为“混文凭”的人。不过，如果不好好搞研究，不走科研道路就是“混文凭”的话，那本女研究生倒是没觉得丢人！

“混文凭”的研究生不分男女

“文凭”是什么？私以为“文凭”就是由官方背书的对一个学生学业水平笼统的认定，有一个更高层次的文凭，更出名的学校的文凭，意味着在深造或者就业的竞争中可以获得更大的筹码。

冯教授说的“混文凭”针对的是女生，但是为了就业而拿文凭这种情况难道是女生所独有的吗？为何我们要“混文凭”？勤勤勉勉地度过大学四年拿到保研资格，或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上研究生。我想这是就业竞争使然，是个人发展的要求，在对女性充满歧视的就业市场来说，文凭的作用更为显著。曾几何时，大学生曾经是天之骄子，而现在呢，在高校扩招之后大学生供给量大大增加，也导致了大学生的贬值。而供给量相对要小的硕士生，则价值上一般要高于本科生，博士生更是如此。这是就业市场规律的使然，不是我们学生非要跟文凭过不去。在“混文凭”找工作的问题上，绝不为女生所独有，男生亦是如此。相信有朝一日，当研究生供给过剩，博士生开始扩招时，大部分的博士生也会是“混文凭”的。

“研究生”不等于做研究的学生

冯教授在潜意识里似乎认为“研究生”就该做研究。这涉及到研究生培养的定位问题。因为专业不同，培养方式不同，有些实践性比较强的学科如新闻学和金融学，在校生很多都在各种机构实习，而不是专心搞科研。至于研究生毕业之后读博的肯定是少之又少，毕竟最直观地看，博士生的数量远小于硕士生，总不可能每个研究生都读博。

我认为在国内，研究生是这样一个群体，研究生不一定是做研究的学生，他们是在知识学习（包括理论与实践）方面高本科生一个层次的学生。研究生阶段也是相对独立的，并不必然是从本科到博士的过渡。看美国的情况也是类似的，而且更加直白，假若本科毕业申请去美国留学深造，一般有申请硕士和申请博士之分。如果是硕士申请，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奖学金的，说白了就是学校挣外快的套路，我“卖”文凭给你，你有了这文凭可以更好地找工作。而申请博士则一般会有奖学金，虽然也会经历读硕士的阶段，但这个阶段真的是个过渡，最终是要读博，主要做科研，国内的直博和硕博连读大抵也是这个意思。总的来说，对于大多数研究生而言，研究生不一定做研究，研究生阶段就是为就业添加筹码的。

不过，冯教授表达的一个隐忧也有道理——真正有志于学术又有学术潜力的学生不能被挖掘出来得到培养浪费了怎么办呢？这个涉及到人才选拔和培养方式的改 36 32273 36 11866 0 0 7553 0 0:00:04 0:00:01 0:00:03 7553革，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最近就推出了面向大四本科生、硕士生和博士生的“学术拔尖人才培养计划”或为一种值得参考和推广的模式。该计划实施时会设立若干个选拔“节点”（每个“节点”都有进入与退出机制），被选拔出来的学生将获得学院提供的科研经费、师资力量及学术平台等支持，让真正有志于学术的学生获得充沛的学术资源。

选择“做科研”本质上也是一种就业

冯教授“混文凭”的言论还暗含了一种认知，他似乎认为，做科研（继续读博）是要优于毕业后直接找工作的。其实，就业与深造并不是二元对立的。做科研或者说读博本质上也算是一种就业，是一种职业选择，只是工作环境与工作内容比较特别而已。个人尤其反对将“做科研”光环化或污名化的做法。前者将做科研视为极其高大上的工作，带有强烈的精英主义，认为做科研能够为社会创造最大的价值，而其它的工作则平庸而渺小；后者则因为对做科研的不了解而产生了许多的误解，进而对其戏谑，譬如将“女博士”叫做“第三类人”或“灭绝师太”。

科研工作者也是有自己家庭、自己生活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他们也有世俗的焦虑，做科研于这个群体而言既是事业，也是可以养家糊口的职业。当我们把“做科研”当做一种就业的选择时，也应该意识到不以做科研为目的的读研并不丢人，两者都属于就业，并不能说是“混”。

那么不一定做研究的研究生究竟怎样才不算是“混文凭”呢？我想，当日后回忆起读研这两年，“我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我利用好了学校的各种资源，有所学有所收获，为自己的就业奠定了基础，即使没有走学术的路子，也不算是“混文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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