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空战时代，靠什么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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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信息技术和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世界各军事强国都不断加大投入研发和装备新型无人机，同时在忠诚僚机，集群作战等新空战概念的引领下，开始应用于实战，并取得了超出常规的战果，预示着无人空战时代正在悄然走来，由此将引发军队作战思想，作战样式和组织编制等一系列变革，从而颠覆未来空战形态并彻底改变战场面貌。
文章仅供参考，观点不代表本机构立场。
无人机——悄然开辟未来无人空战时代
作者：学术plus高级评论员 徐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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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代无人机竞相亮相
近年来，随着无人机在作战行动中的作用凸显，世界各军事强国都把研发新一代无人机列入国家战略，并制定了无人机发展路线图，使得无人机发展步入了一个快速发展期。特别是以美俄为代表的军事强国，根据各自的全球战略及本国的军事需求，更是加快了新型无人机的研发，凸显了军事竞争的势头。
美国XQ-58A 战斗无人机
据媒体报道，2019年3月5日，美国空军实验室宣布，由美国空军实验室和克瑞托斯无人机系统公司联合研发的XQ-58A 战斗无人机当天首飞成功。在首次飞行试验中，XQ-58A战斗无人机飞行76分钟，完成了所有预定试验目标。美国空军实验室项目经理表示，XQ-58A战斗无人机是第一型基于低采办、低运营成本概念研制的无人机，将提供“改变游戏规则”的作战能力。
随后，美国空军进一步加紧试飞试验，但XQ-58A 在10月10日第三次试飞试验着陆过程中发生事故，虽然对这架无人机造成严重损坏，但美国空军仍按计划在安全调查结束之后进行第四次试飞。表明美国空军研发这种XQ-58A隐形无人飞机的紧迫性。
资料显示，XQ-58A是一种远程高亚声速战斗无人机，由克瑞托斯无人机系统公司基于美国空军实验室“低成本可消耗飞行器技术”（LCAAT）计划研制。XQ-58A无人机采用隐身设计，装备1台涡喷或涡扇发动机，可由火箭助推器弹射起飞，使用降落伞进行回收。XQ-58A无人机长8.8米，翼展6.7米，最大飞行速度1050千米/小时，最大航程3941千米，最大升限13715米，载荷250千克，可挂载联合制导攻击武器或小直径炸弹等，单价为300万美元，当一年内订单达到100架以上时，单价可降低至200万美元。
俄罗斯S-70“猎人B”
在美国及北约的战略挤压下，俄罗斯当然不甘落后，其无人机研制一直在加紧进行。自从2011年苏霍伊被俄罗斯国防部选中领导一项新的重型无人侦察和攻击无人机计划以来，S-70一直在研发中。俄媒体披露，第一个用于地面测试的模型是在2014年建造的。无人机的原型机于2017年7月首次亮相，展示了无人机的飞翼配置。2018年11月，无人机在新西伯利亚飞机生产协会工厂的跑道上以全自动模式完成了第一系列滑行、超速和停止测试。在运行期间，它达到了最高速度200公里/小时。
年初，媒体就披露了俄正在研制的S-70隐形无人机准备首飞，但因诸多原因首飞计划被延迟。直到8月3日，俄媒体才公布了S-70“猎人B”无人机首飞的视频，尽管首飞持续大约20分钟，但还是引起美国及北约的高度关注。据俄罗斯媒体推测S-70的机长13.6米，翼展17.6米，机高2.8米，最大起飞重量22.15吨，机翼后掠角约为54度。属于和美国X-47B同级别的重型隐形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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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忠诚僚机”这么简单
2016年3月，美国国防部向外界阐述了“忠诚僚机”概念，即旨在为战斗机设计和研制一种人工智能模块，增加无人机自主作战能力，通过有人——无人编队协同作战，有效摧毁空中和地面目标。在这种作战概念下，有人机可在敌方防空火力打击范围之外，对无人机进行指挥控制，并在高危作战中，指控无人机承担发现和摧毁目标的任务。
美国XQ-58A隐形无人战斗机便是“忠诚僚机”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设计之初的主要用途就是伴随美军F-22和F-35战斗机一同作战。按照美军设想，在作战中，每架F35战斗机可以一次性控制6架XQ-58A隐形无人机，而每架XQ-58A隐形无人机本身自带一个内部弹仓，用来携带对地攻击武器，并在有人战机的指控下实施精准攻击。
值得注意的是，XQ-58A隐形无人战斗机的多用途设计，因为它不单单是“忠诚僚机”，而是类似于传统无人机和巡航导弹的结合体，是一种既可回收重复使用无人机，又可根据战场变化转变成实施攻击的“巡航导弹”。
XQ-58A较传统无人飞机的优势在于，首先是具备优异的隐形设计，这也是新一代无人机的基本要求；其次是航程远，XQ-58A的航程是MQ-9“死神”无人机的2倍；再就是成本低，由于无人机去掉了复杂的生命保障系统及昂贵的电子设备，不仅降低了成本，其价格仅为F-35战斗机的1/30，而且腾出来的空间又可以增加其作战载荷；最后就是智能化程度高，大量新技术的采用使其具有较高的自主作战能力。
这样一来，XQ-58A既可以与有人战机F-22、F-35编队作战，并担任“忠诚僚机”，又可以按有人机指令对敌对目标实施攻击，还可以作为诱饵为F-22、F-35等有人机“挡枪”，必要时还可以作为“自杀式巡航导弹”摧毁目标。这意味着美国的无人机将可以取代有人驾驶的僚机，并与主战机协同完成相关任务。
9月27日，俄罗斯S-70“猎人”无人机首次与苏-57战机组成编队进行了联合飞行。飞行过程中，无人机与苏-57战机进行了“互动”。俄国防部称，飞行时间持续了30多分钟。
9月27日，俄罗斯S-70“猎人”无人机首次与苏-57战机组成编队进行了联合飞行。
据“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网站报道，实施打击也是该无人机的任务之一。俄专家指出，“猎人”可以进行远程侦察和精确打击，俄罗斯国防工业已经研制出执行这些任务的配套设备，这款无人机将在完成国家测试后加入俄空天军。
从目前媒体披露的信息来看，S-70“猎人”属于重型隐形无人作战飞机，其飞翼布局与X-47B、“神经元”、“雷神”相似，为增加隐身能力，S-70“猎人”无人机还采用了特殊材料和涂层。尽管西方媒体认为S-70在隐身性能方面存在许多明显缺点，尤其是无遮挡安装的发动机和遍布机身的突起对隐身极为不利。但又不得不承认俄罗斯具有Nebo M系列反隐身雷达，这款反隐身雷达不仅仅拥有烧穿隐身战机伪装的功能，甚至可以利用有源干扰站对隐身战机的航电设备和雷达进行干扰。这将使美欧现有的隐身战机“现原形”，而这也正是西方世界所担忧的。
尽管俄罗斯S-70还在研制测试中，但俄军更看重的是它的潜在价值。这次测试主要是检验了S-70和苏-57两者协同雷达观测、目标指示等性能。S-70本身具有雷达隐身能力，一旦它和苏-57隐形战斗机成为搭档，就可以全面压制传统防控体系，使传统雷达难以发现。同时，S-70装有多种传感器设备，并装载精确制导武器，可配合苏-57作战并大幅度提升其作战效能。
无论S-70作为一种独立能力的战机，还是作为伴随苏-57和其他有人驾驶飞机的“忠诚僚机”，都是俄罗斯重点打造的装备。有关分析认为，S-70装备部队之后，将会有效提高俄罗斯空天部队纵深打击能力，还可以为俄罗斯空天部队提供急需战区级隐身打击手段，打击对方纵深关键目标，增强俄罗斯空天部队对地突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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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群化作战”
大势所趋
无人作战飞机的优势在于集群化作战。如无人机蜂群作战就是集群化作战的体现，蜂群作战是指由大量同类型无人机组成的群体，协同开展搜索、干扰或攻击等作战行动。这种作战方式的优势是在提高作战能力的同时，很大程度上降低作战成本，因此被认为是未来无人机作战的主要样式。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无人机集群作战已显露端倪，并在局部冲突战场初显锋芒。
XQ-58A无人战机既能作为F-22或F-35的“忠诚僚机”进行协同战斗，也可以单独组成“蜂群”进行集群作战。
这次行动也门胡塞武装主要是发挥无人机集群的优势，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空袭前，也门胡塞武装先使用无人机对该油田多次侦查拍照。在空袭中，动用三种不同类型的无人机，携带精确制导炸弹和电子压制设备，从也门不同地点起飞，渗透抵近目标，并发动精准攻击，最终完成空袭任务。成为无人机蜂群作战的经典战例。
然而，由于目前无人机的智能化程度还不够高，在实战中也暴露其缺点十分明显，尤其是较低的成本使其抗干扰能力较差，并导致自身生存能力较弱，因此可以用多种方式进行拦截和摧毁。
9月14日，沙特阿美的部分设施遇袭后，现场浓烟滚滚 图自视觉中国
由此可见，无人机已经开始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尽管无人机集群作战仍有诸多环节需要改进和完善，但其造价低廉、操作简单、作战灵活、代价小、战果大的优势已经开始显现。
然而，从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无论是“忠诚僚机”还是“集群化作战”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比如，当前的无人作战飞机还难以实现超音速飞行，这便使“忠诚僚机”大打折扣，当有人机实施超音速机动时，无人机则难以跟随甚至丢失目标长机。再就是由于无人机造价低使得其抗干扰能力差，在实战中容易被对方干扰和控制，使其难以完成预定作战任务。
但随着无人作战飞机的技术和性能不断完善，无论是无人机还是集群作战都必将在未来战场上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意味着未来空战将进入无人机空战时代。人们不禁要问，无人机空战时代还需要人吗？
回答是肯定的，因为战争不可能让人“走开”。所谓“无人机空战”只不过是平台无人，而系统则仍然由人来掌控。随着新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无人机的智能化水平将不断提高，从而形成“平台无人、系统有人”的主流趋势，并通过人机系统智能融合，实现整个系统高效协同作战，进而达成作战目的。
（全文完）
徐秉君，学术plus高级评论员，专注研究军事装备与国际军事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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