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生、王永民、傅振國、宇文永權：保衛漢字漢語，檢舉《現代漢語詞典》

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李敏生

中國發明協會副會長、王碼五筆字型發明人王永民

人民日報海外版科教部原主任、人民日報高級記者傅振國

北京創造學會常務理事宇文永權

李敏生、王永民、傅振國、宇文永權：保衛漢字漢語，檢舉《現代漢語詞典》

我們作為泱泱大國，有悠久的文化和歷史，連自己的文字都保衛不了，歷史上有句名言，滅種先滅文，要滅絕一個種族，首先滅絕它的文字。如果我們連自己的漢字都保衛不了，我們的民族文化就蕩然無存了。所以我希望我們進一步深入討論漢語漢字當前的處境，是什麼樣的處境，是什麼形勢，我們怎麼樣傳承和弘揚自己的文字和文化。

【傅振國】：大家好，我是人民日報記者傅振國。

【李敏生】：各位網友大家好。我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曲阜孔子書院院長、北京國際漢字研究會第六屆會長李敏生。非常高興和各位網友來討論漢語漢字的問題。

【宇文永權】：各位網友大家好，我是宇文永權，我本來是搞速算的，但是現在進行對外漢語教學。我現在是北京創造學會漢語教學創新工作委員會，現在在美國教授漢語。我願意回答網友提出的各種問題。

【王永民】：大家好，我是王永民，大家知道，王碼五筆字型就是我發明的。

《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正文收錄英文縮寫詞涉及漢字安全和尊嚴

[網友帝俊]:如果連母語漢語都保衛不了，何談民族特色，和外國人一起要取消漢語，不是腦殘就是居心叵測。

【王永民】：我覺得這位網友還是非常熱愛我們的民族文化、民族文字，我很同意他的觀點。我們作為泱泱大國，有悠久的文化和歷史，連自己的文字都保衛不了，歷史上有句名言，滅種先滅文，要滅絕一個種族，首先滅絕它的文字。如果我們連自己的漢字都保衛不了，我們的民族文化就蕩然無存了。所以我希望我們進一步深入討論漢語漢字當前的處境，是什麼樣的處境，是什麼形勢，我們怎麼樣傳承和弘揚自己的文字和文化，我很同意這位朋友的觀點，我們以后可以多聯系。

[網友maomapi]:你們認為新現代漢語詞典違法，請講講事實和理由？

【李敏生】：漢語言文字是中華民族的智慧結晶和偉大創造。漢字是中華文化之根、中華文明之母、中華民族之魂，是祖國統一和全球華人團結的歷史紐帶。愛漢字就是愛中華。弘揚漢字文化，保衛漢字文化，是炎黃子孫實現中華民族文化偉大復興的戰略重任。 

語言文字是每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尊嚴和象征。我們從來不排斥和拒絕任何一個國家、民族的語言和文字，而是善於汲取其他國家、民族語言文字的營養。我在這裡要強調指出：汲取其他國家、民族語言、文字的營養首要的是學習許多國家為捍衛自己民族的語言文字的獨立而頒布了相當嚴格的法律、法令，表現了維護自己國家民族語言文字的民族主義精神。因此，我們絕對不能實施漢語漢字西化，不能用英語代替漢語，用英文代替漢字。 

2012年6月，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輯的《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公然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通用語言文字法》：第三條，國家推廣普通話，推行規范漢字﹔第十一條，漢語文出版物應符合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規范和標准。2010年11月23日新聞出版總署《關於進一步規范出版物文字使用的通知》的規定，在漢語文出版物中，禁止出現隨意夾帶使用英文單詞或字母縮寫等外國語言文字”。作為漢語辭典對於語言文字來說一般均具有標准、規范的意義和作用。《現代漢語辭典》將英語詞匯列入“正文”是從語言文字的規范和標准這一根本搞亂漢語漢字：《現代漢語詞典》是已在全國印刷444次，影響最大的漢語詞典﹔更由於它打著所謂“專業權威”及“母典”的招牌因而具有更大的影響力，其廣度是影響全國的，其深度是從根上動搖我搞亂作為中華文化之本的漢字。 

在“詞典”中把英語詞匯作為“正文”，用英文代替漢字，從現實的作用來看，從長遠的影響來看，這是漢字拉丁化百年以來對漢字的最嚴重的破壞，這是一場歷史空前的漢字大動亂！對這一問題的認識，必須放在當前特定的歷史環境、歷史條件下，首先要清醒地分析國際形勢：樹欲靜而風不止，帝國主義亡我中華之心不死。中國是他們始終不變的打擊目標，他們從未停止過對中國的政治干涉、經濟掠奪剝削﹔但在“和平時期”最重要的的方法是千方百計、無孔不入實行文化滲透，搞亂中國人的思想和文化。面對西方文化霸權主義的威脅和沖擊，我們必須有效維護我國的文化安全。為什麼說任漢語代替漢語，英文代替漢字泛濫發展是適應了帝國主義的文化侵略？因為任其泛濫必然搞亂漢語漢字的標准和規范﹔必然誤導社會大眾和削弱民族文化﹔即從根本上危機漢字漢語的安全，危機中華文化的安全﹔其發展惡果是適應了帝國主義夢寐以求的搞亂中國文化的需要和目的。這是一場自毀長城的文化內亂，是中國文化空前的大災難，為了維護中華民族文化的獨立、尊嚴，為了捍衛和弘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為了中華漢語漢字的純潔、健康、獨立和發展，為了實現社會主義文化的大發展、大繁榮，為了實現中華民族文化的偉大復興，必須立即制止《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的上述嚴重違法行為。 

中華漢字文化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國人必須清醒，必須具備愛國意識、民族意識、憂患意識，為保衛中華漢語漢字的純潔、健康、獨立而斗爭！

【王永民】：這個問題是我們120位學者專家已經在文字方面表述了我們的觀點，列舉了很多事實。我現在隻說一個事實：這本新版的第六版漢代漢語詞典，而不是別的詞典，這個詞典裡把239個英文縮寫詞放入正文裡了。我要澄清一個事實，它並不是放在附錄裡！這本詞典現在就擺在旁邊，大家可以看到，附錄就是一些地圖、歷史資料之類。這些英文縮寫詞語，放在最具權威性的漢語詞典正文裡，顯然是違反我國語言文字法的，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樣做把我們的漢語詞匯搞亂了。你把這239個英文詞放在漢語詞典正文裡，我們能否設想，有朝一日會把法文的詞、德文的詞、日文的詞也放在漢語詞典裡呢？到那時候，我們的漢語詞典就不是“一語雙文”，“一語三文”、“一語四文”都會有！這不是件小事情，這是給我們的漢語文化文字的傳承開了一個極壞的先例。

這個問題是涉及到我國文字的安全、文化的安全和中華民族文字尊嚴的問題。所以我們一百多位專家學者共同提出了這個問題，希望各界朋友予以重視，希望政府有關部門給予關注，這就是我們的態度。昨天有位該詞典的編纂者說，只是在“附錄”裡放入了239條英文字母詞語，這樣說完全不符合事實！明明是放在正文裡面嘛，他這樣說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請網友朋友們要認清事實，我們要用事實說話。我們要站在自己民族語言文字的立場上分析這件事的危害性，每一個有愛國良知的人、愛我們漢字文化的人，要想一想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長此以往，我們的漢語漢字的尊嚴在哪裡？我國民族語言文字的安全性在哪裡？還能不能屹立於世界文化之林？我作為一個學者，作為一個發明家，我提醒網友朋友們關注這件事情。

[網友依水淼]:120位學者為什麼想到要檢舉現代漢語詞典違法的問題，能否說下事情發生的經過？

【傅振國】：我們這120位學者很早就關注漢語中夾雜英語越來越多的現象。在現代漢語辭典第六版出來以后，我們看到這一版辭典收錄了239條英語縮略語，我們覺得這個問題比較嚴重。因為漢語辭典不是一般的漢語出版物，它是教人們學習漢語、規范漢語的權威工具書。本來，漢語中夾雜英語縮略語是不符合國家通用語言法的。現代漢語辭典收錄了這些英語縮略語以后，等於告訴人們它是規范化的、正確的，這實際上搞亂了國家語言文字法規定的正確的規范化和標准，給國人學習、運用漢語文帶來了混亂，危及了中華文化的安全。所以，我們這些主要發起人李敏生、王永民、王文元、傅振國、宇文永權、羅業健等人，商量了11次之多，反復學習了《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國務院《出版管理條例》、新聞出版總署《關於進一步規范出版物文字使用的通知》，大家一致認為，第6版《現代漢語辭典》正文所謂“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內容違反了法律和法規。8月27日召開了一次由100多位專家、學者參加的保衛漢語學術研討會，在會上我們通過了這份檢舉信，並分別簽名。8月28日上午，由李敏生先生率領王文元、羅業健送檢舉信到新聞出版總署﹔由傅振國率領宇文永權、陳淑紅送檢舉信到國家語言文字委員會。

在對外開放的時候，首先要學習語言文化方面的獨立精神

[網友小小教書匠]:請您談談對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正文中加入英語詞匯，您有什麼看法？

【李敏生】：加入正文當中的英語詞匯有兩方面的問題：第一，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關於語言文字的法律法規。第二，對於英語這一方面來說，也是及其混亂、模糊、不准確的。比如大肆宣揚的改“美職籃”為“NBA”，其實在英語縮略語當中“NBA”的意思有十幾種，隻選了“美職籃”這一種是非常不完整和不准確的，NBA的涵義舉例如下：全國管弦樂隊協會、全國銀行家協會、全國銀行業協會、全國船舶協會、全國滾土球協會、全國滾土球戲協會、全國拳擊協會、全國鈕扣制造商協會﹔ N.B.A有：全國籃球協會、全國黃銅制造協會、國家房建管理局、北不列顛科學會。所以，現代漢語詞典對收入的英語詞匯的解釋也是極其混亂、極其幼稚、極其不准確的。

[網友浮藍銀]:漢語中夾雜英語的現象越來越多，原因何在？

【李敏生】：這個原因要從兩個方面來認識：一是要從歷史的角度，我們一百年來漢字備受磨難，我們文化的主流思潮認為漢字是落后的，要把漢字改變成拉丁化拼音文字。比如說有很多所謂的權威學者，在漢字拉丁化屢遭失敗以后，他們提出了所謂的“一語雙文”，這樣的話，從理論上鼓吹文字的混亂。所以，這是一個最根本的原因。 

二是由於沒有把漢字的純潔、健康、獨立作為我們文化建設的一個根本性重要的內容，忽視了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所以，對社會上出現的妨礙文字純潔、健康、獨立發展的現象沒有給予應有的制止，在全社會缺乏熱愛祖國語言文字的教育。過去我們曾經在“五講四美”時講語言美，后來不講語言美了，所以現在在語言文字的使用當中是及其混亂的，無論是報刊上，以及在生活中的衣服濫用外語詞語，是非常普遍的問題。所以，當前為純潔漢語漢字的斗爭是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一個迫切的重要的工作和任務。 

現在很多國家，比如俄羅斯、法國、尼泊爾等無論是大國還是小國，都是嚴格的維護自己民族語言的純潔。所以，我們在對外開放的時候，首先要學習人家在語言文化方面的獨立精神。

【傅振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我認為有三條：第一，一部分社會精英確實有崇拜英語，更喜歡用英語而不是用漢語的意識。社會上不少人受到他們的影響。第二，我們這個民族的很多人對英語入侵的嚴重問題，思想上麻木麻痺，對文化安全缺乏應有的警惕性。第三，各級政府主管語言文字的部門沒有採取有力的措施，及時加強有效的管理。

[網友臨時干部]:新聞出版總署、國家語委收到你們的舉報信之后有沒有做出什麼反饋？你們期待的反饋是什麼？如果沒有達到你們想要的效果，下一步你們會怎麼做？

【宇文永權】：昨天我們到國家語委送舉報信，國家語委有關方面的負責同志接待了我們，說他們也特別關注這個問題。我們現在這個問題能得到國家語委領導的重視，並盡快做出反應。另外，我們得到消息，到新聞出版總署去送達舉報信的也是得到了比較積極的回答，表示他們在7天內就要做出處理，對這個問題進行表態。 

現代漢語詞典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是收在詞典的正文，而不是附錄。作為現代漢語詞典，它的范圍規定隻能就漢語本身列入詞條，並對這個詞條進行解釋。西文首先就不是中文，字母就不是漢字，所以把西文字母收入漢語詞典的正文，本身就是文不對題。 

再有我強調一下，詞典是工具書，所謂“典”就是典范、規范，比如法典。所以說，詞典把英語和其它外來語的縮略詞收錄進去，它比在一般的文章和出版物中隨意夾雜著西文字母的縮略語影響更大、性質更惡劣。因為詞典是工具書，它是為使用者提供服務的，通俗地說，它就是提供武器的。它提供武器，又加上詞典本身的作用，所以比一般的出版物、一般的文章中隨意夾雜外來語的縮略詞性質更惡劣。 

我還要強調一下，在這個詞典封面和封底上寫著“受國務院指示編寫”，可是恰恰國務院辦公廳就發過文件，糾正在國家文件中隨意夾雜著縮略語的問題。新聞出版總署也為此專門發文，而且國家有通用語言文字法，所以說，這種做法本身就是違反國務院精神和國家有關政策法規，起了一個惡劣的帶頭作用。 

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漢語漢字走向世界已經成為主流。在這樣一個大潮流面前，我們現代漢語詞典大量收入以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這正是逆歷史潮流而動的。所以，這個行為是自毀長城，自己把自己珍貴的東西毀掉了。 

我近年來主要在美國、澳大利亞、印度尼西亞講學，在我講學的國家裡，沒有任何一個用他們國家的語言文字的出版物隨意夾雜著漢字，所有漢語漢字都要經過翻譯，變成他們國家的語言和文字。舉例說，“緣分”翻譯成英語特別難，但是它寧可不譯也不能把“緣分”這兩個字夾到英語中去。

【李敏生】：新聞出版總署、國家語委接到我們舉報的同事，都表示他們要按照有關規定和程序及時作出反饋。

我們這次舉報，並不是簡單的指出這個詞典的違法問題，我們根本目的是繼承弘揚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保衛我們中華文化的根本——漢語漢字。我們深刻的認識到，這一場斗爭的長期性、復雜性和艱巨性，我們將為捍衛中華民族優秀的漢語漢字文化奮斗到底，不管是有什麼障礙、阻力都不能動搖我們這一意志和決心。 

我們首先是在學術上從三個方面對捍衛漢語漢字純潔、健康、獨立而斗爭，進行深入的研究。 

第一，認真的總結一百年來漢字拉丁化運動對我們國家漢字文化的破壞和沖擊，認真汲取它的經驗教訓。 

第二，開展熱愛漢字就是熱愛中華的愛國主義教育、民族主義教育，同我們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密切結合起來。 

第三，認真研究當前社會上妨礙漢語漢字純潔、健康、獨立的各種不良現象，發動有關的教育語言文字工作者開展這一研究，團結廣大的學者和群眾，捍衛、弘揚、發展漢字文化。

在實踐中用英語代替漢語是最嚴重和最現實的威脅

[網友花兒香香的]:就NBA這個詞來說，之前已經明確規定不能在電視上出現，為何此次會收錄進詞典？在此之前，詞典中是否原本就存在西文詞？

【宇文永權】：據我所知，最早在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說的是NBA，其實NBA是一個縮寫，如果還原成英語，實際解釋不僅僅是美國職業籃球聯賽。后來廣電總局發過內部文件，所以率先在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把NBA改成美職籃。這次詞典中收錄NBA以后，商務印書館總經理於殿利專門以此為例發表了一段談話，他說“詞典就是答案，所以我們在收入詞條的時候特別慎重，詞典一旦出了問題，消極影響該有多麼大呢”，証明他對這個問題是有認識的。然后他又說“以前官方媒體說‘美職籃’，多麼拗口。喜歡NBA的朋友不在一個語言環境中，這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情。”這裡他提出的這幾個問題，一是中國人說漢語拗口，說英語倒不拗口，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再有，他提出語言環境，中國人在中國說中國話，這個語言環境是正常的，還是中國人在中國說英語，甚至是縮略語的環境是正常的？所以，這也反映出他的文化傾向。十七屆六中全會的文件中兩次提到“文化安全”，漢字是中華文化的載體，李敏生老師說漢字是第一國學，如果我們連漢字都保護不了，我們何談保護文化的安全。所以，作為號稱“受國務院指示編寫”的現代漢語詞典出版者的法定代表人公開對媒體發表這樣的談話是一種什麼樣的導向，反映出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我通過多年在國外講學，深深地感覺到漢語是目前人類最簡潔的語言。舉例說，在聯合國同樣的時間裡講話，中國政府的代表人發言，在相同的時間內表達的內容遠遠比其他任何國家的語言內容都豐富。還有，在聯合國六種官方文件所用的文字中，漢語漢字所用的篇幅永遠是最少的，是最節約的。原來清華大學四大國學大師之一趙元任后來擔任美國國家語言學會的會長，他曾經做這樣一個試驗，說出“一位數乘一位數”的全部內容，中國人用30秒，美國人用45秒，用英語的時間比用漢語多了50%。數字，中國人從1到10每個數字都是一個音節，其它任何國家和民族都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現在在中國已經有兩千多年的“九九口訣”翻譯成其他民族的語言，沒有一個民族能形成口訣，因為不是一個數就是一個音，因此譯出來就不能成訣，因為音節不一樣。漢語是人類最簡潔的語言，過去為什麼被認為最難學呢？我們通過研究發現，主要是聲調和漢字。陸克文2008年在北大做報告，開頭一句是“天不怕、地不怕，隻怕老外說中國話”，比如說老外到飯店說“要水餃”，“水餃多少錢一碗”，如果發聲不對就會成為“睡覺多少錢一晚”，由於聲調不一樣就會出現錯誤。恰恰因為漢字有聲調，所以把大量同一個音節的字和詞區別出來，比如“媽、嘛、馬、罵”，聲調就把這些字區別開了。當聲調區別不開的時候就是漢字，比如“會話”，如果不用漢字來表示，可能理解成描繪的繪，他在畫畫。還可能理解成互相之間在對話，可是一看漢字，馬上就可以區別出來。這就是聲調和漢字的奧妙。如果把聲調問題解決了，漢字問題解決了，漢語不就能成為人類最好學的語言了嗎？所以，我們這幾年在美國、澳大利亞就是專門解決這個問題。外國人有兩句話說得很經典，說“中國人說話像唱歌”，因為他們都是平音，沒有聲調的變化，唱歌是有聲調變化的，所以他們說中國人說話像唱歌，中國人寫字像畫畫，這兩句話說得非常形象。比如說“中國很大”，用唱歌，用二胡，二胡是最能表示聲調的，手在弦上移動，就能把四個聲調表現出來。所以，很多人在唱外國歌，他不會外國的語言，但是會唱得很好，就是用唱歌的方法去教語言。我們通過研究發現，漢字雖然成千上萬，但是漢字的“母體字”隻有81個，這是過去任何語言學家研究沒有發現的一個秘密，所有的漢字都可以由這81個“母體字”生成。學會了這81個“母體字”就可以帶出成千上萬的漢字。所以，我們發明了《當代華文百字通》，隻要學會100個就能帶出成千上萬個漢字，這樣我們就為漢語和漢字成為人類最　　好學習的語言和文字奠定了技術的基礎。我們願意在國際化的大背景下，和英語等大語種進行一種平等的競爭和較量，我相信漢字和漢語最后一定會成為勝出者。英國有一位著名的語言學家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准確，他說“如果電腦的輸入法都是語音輸入的話，輸入最快的永遠是漢語。”，現在我發明了一種新的方法，隻用36個簡單的漢字就能為所有的漢字注音，所有漢字注音都可以用這36個簡單的漢字完成，這就是對中國傳統“反切”法的發展。現在如果把這個原理和電子計算機的輸入法結合起來，許多漢字，一般正常的兩鍵完成，有些可以一鍵完成，這樣漢字的輸入速度會大大加強。

[網友rihanna]:網絡上隨意編造的所謂流行語言應當得到承認嗎？其危害性大嗎？需要抵制嗎？

【李敏生】：網絡上隨意變造流行語言，不值得提倡，我們的廣大的網友應當維護語言文字的純潔、健康和獨立。至於它的危害，我們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來認識： 

第一，不利於思想的交流。因為思想的交流必須要形成社會的共識，自己變造詞語的話，很多人不理解、不明白，這樣的話，妨礙了我們的思想交流。 

第二，不利於提高我們的文化素質。我們中國的語言文字是非常優美的，有豐富、深刻的文化內涵的，我們的網友應當從我們祖國優秀傳統文化當中來汲取營養，提高自己的語言文字水平。這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不利於我們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我們社會主義的文化必須是繼承和發展我們祖國的語言文字的優秀遺產，不能夠偏離這個大方向。

[網友草莓berry]:傅振國先生1999年至今一直呼吁保衛漢語，你們這次又提出了這個口號，漢語難道真有危險？

【傅振國】：漢語的安全的確存在危險。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英語進入漢語的速度太快了。就以《現代漢語辭典》收錄的字母詞為例，第3版收錄了39條，第4版有了新的增加，第5版收錄了120多條，第6版增加到239條，由此可見英語進入漢語的速度非常之快。有一位80歲的老人、空軍報社原社長金衛華對我說：“100年以后的現代漢語辭典會不會增加到一萬條英語字母詞，那個時候漢語還叫漢語嗎？” 

二、在漢語的環境裡出現英語越來越多。比如，我們北京有很多商業娛樂中心，西單大悅城、三裡屯Village、藍色港灣、世貿天階，那裡面的商店、櫥窗、商品標牌全部是英語。進了那裡，好像到了國外。在中國的城市裡開設的商店，顧客是中國人，為什麼隻有英語沒有漢語。在北京的一些樓盤，立在大街上叫的也是漢語英語混合名，比如建外SOHO。中國生產的商品也用上漢英混合的名字，比如說聯想生產的手機叫“樂phone”，聯想生產的平板電腦叫“樂Pad”。報刊雜志，漢語中夾雜英語更普遍，很多外國人名、地名、商品名不加翻譯，直接以英語出現在漢語裡。電視、廣播主持人講話時不時夾雜英語。 

三、在漢語的環境裡，對於中國人講話、寫給中國人看的文章，一部分人開始更喜歡、更多地習慣用英語表達，而不是用漢語表達。 

以上現象的出現，如果不加制止，最要命的、最危險的是會改變一代一代的年輕人的語言習慣，更喜歡英語，慢慢疏遠了漢語。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一個統計，目前世界上有46%的語言已經消亡或正在消亡。隻有使用這種語言的人不用它了，這種語言才會消亡。漢語已經發展了幾千年，現在有13億人口在使用它。隻要說漢語的人世世代代堅持使用漢語，它就不會消亡。但是，眼看著近30年來英語侵入漢語的速度越來越快，這個苗頭讓我們警醒，如果不加制止，幾百年后英語代替漢語，漢語消亡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經寫了一篇文章，標題是《300年后漢語會消亡嗎？》，發表在文匯報上。有人直問我，你這是聳人聽聞。我是在呼吁國人嚴重關注，提高警惕，及時制止英語侵入漢語的問題，早早地防患於未然，保証漢字漢語的安全，保証中華文化的安全。

[網友不關注]:保衛漢語是好事，從反對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進詞典入手是為什麼？這個就是對漢語漢字最大的威脅嗎？

【李敏生】：一百年來，包括改革開放以來，詛咒漢字的人和言論很多，但是它不能夠付諸於實踐，只是一個理論和學說而已。但是，現代漢語詞典是在實踐中、實際的應用中從根本上搞亂漢語漢字，把英語詞匯納入現代漢語詞典的正文，那將引起全社會文字應用使用的混亂。在實踐中實現用英語代替漢語，用英文代替漢字，因此是最嚴重的威脅和最現實的威脅，必須立即制止，否則，中華民族的文化發展是極其危險的。

“漢字落后論”的錯誤思潮，一百年來從來沒有被清算過

[網友KKell]:我們看到，魯迅先生說的阿Q用到現在，似乎也沒有影響到漢語詞。請問嘉賓怎麼看待這個現象？

【宇文永權】：我也經常聽到一些青年朋友問我，魯迅寫《阿Q正傳》，這個Q就是從英語裡來的，你怎麼理解這個問題。我馬上給他回答，魯迅還有《且介亭》雜文，“且介亭”就是取“租界地”的一半一半，“租”一的一半是且，“界”字的一半是“介”，魯迅先生當時就是在半租界地裡寫的《且介亭》雜文。魯迅等當時的一些知識分子，他們當時受到西方文化的沖擊，就像中國長期的封建社會受到堅船利炮的沖擊一樣，一時間被“打蒙了”，所以當時他們做了兩件事，一是“打倒孔家店”，一個是廢除漢字。所以，魯迅甚至說出了這樣一句絕話“漢字不滅，中國必亡”。現在的事實是，漢字未滅，中國富強。可是取消了漢字的國家，比如說北朝鮮、越南，並沒有比沒有取消漢字的國家發展得好，比如台灣是用繁體字，香港是用繁體字，並沒有因為漢字而影響了經濟的發展。新加坡、日本其實都是用漢字，也沒有因為漢字影響了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現在孔子的形象，隨著孔子學院在世界各國的紛紛建立，已經為世界上越來越多的國家和人民所熟悉。可是漢字落后這個冤假錯案一直沒有得到徹底平反。我認為，漢字是目前人類唯一留下的，可以貫通古今的一種文字體系。所以我說，漢字是四維的，為什麼說它是四維的呢？第一，漢字不單可以左右寫，還可以上下寫，這是二維。漢字還可以在一個筆劃上加上一個筆劃，比如“十”字，這就有立體感了。同時，漢字又是從誕生到現在一直流傳下的文字，所以歷史時間最長。所以我說漢字是具有四空時維的唯一留下的文字，是我們勤勞智慧的中華民族，為我們這個地球人類留下的瑰寶。所以，王永民老師說愛漢字就是愛國，不愛漢字就是不愛國，這句話雖然有些絕對，但是也反映出了炎黃子孫的一種情感。

[網友ygltht]:嘉賓好，請問此次保衛漢語是否只是針對漢語詞典收錄西文？

【王永民】：我們這位網友提出了一個很深刻的問題。這次“保衛漢語”是否針對漢語詞典收錄西文？其實“保衛漢語”的問題，一百年以來就一直存在著爭論和不同的觀點。比如說，“五四”時代曾經有一種觀點，說“漢字不滅，中國必亡”。原因是他們認為，中國積貧積弱，都是因為漢字難學難認，影響了教育的普及和科學的進步。由此產生了“漢字要走拼音化道路”的主張。一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計算機出現了，漢字真正遇到了一個生死存亡的難題：成千上萬的漢字如何進入計算機，如何用計算機處理？中國人面前擺著兩個選擇——要麼廢除漢字改用拼音文字，要麼不用計算機。我想極少有中國人會同意這兩個選擇。所以必須解決計算機怎樣處理漢字、計算機怎麼輸入漢字的問題這兩個大難題。由於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我國的科學工作者先后解決了激光照排和高效率、准確地輸入漢字的世界難題，這就是后來被大家稱為“王碼”的輸入法。但是，漢字是不是優越的文字？漢字是不是適合信息時代？這個爭論依然沒有停止。比如2004年甚至還有非常著名的我國權威的語言文字學家白紙黑字地寫道，漢字仍然是落后的文字，仍然是我們國家文化發展的一個包袱。這樣的爭論在我國一直沒有停止。在我們國家，一直有個奇怪的現象，在漢字學術舞台上，隻要有人說漢字優越，一定會有一批學者專家群起而攻之！這真是一個怪現象。還有更怪的，那就是用漢字寫了一輩子批判漢字、罵漢字文章的人，居然“為人師表”地在學校裡當老師、當教授教漢字！請問，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民族感情？能教出什麼樣的文化安全？所以你提出的問題，可以說是個“導火線”。這個事情的發生有它的歷史背景、文化背景，這是西方文化干擾、侵蝕中華傳統文化的一個大事情，實際上是“漢字落后論”在起作用。為什麼會有一百多位專家學者，在李敏生研究員的呼吁下，自發地在短短的時間內發出呼吁，向有關部門據理據法據實反 映問題，這是我們大家發自內心地熱愛我們的文字、熱愛我們文化的一種表現。我們不忍心我們的漢字漢語再“西化”下去，再亂下去。請看我們中小學校，一味地隻教拼音，很少教漢字的字形，用拼音代替漢字的現象屢屢發生，報刊書籍和電視上，每天都有大量的錯字、白字，漢字正在被日益沙漠化。這個問題還不嚴重嗎？漢字真的能用漢語拼音代替嗎？不能代替！周總理早就說過，漢語拼音是給漢字作注音用的，不能代替漢字。但是，現在我國很多語言學家、文字學家，實際上還是希望用拼音代替漢字！這才真正是漢語漢字保衛戰的起因。我們知道，學英文　　的時候，要學英文的音標，音標是給英文作注音用的，要想讀准英文，就要學習音標﹔但是，美國人和英國人有誰拿音標作文字呢？沒有。同樣，我國語言文字法規定，漢語拼音是給漢字作注音用的，當然也不能代替漢字。現在我國有一批語言文字學的權威，似乎得寸進尺，一直主張用拼音代替漢字，就像主張英文要用音標代替一樣。人家不這樣做，我們為什麼要用“漢字的音標”代替漢字呢？甚至一些人主張“一語雙文”，就是漢字和漢語拼音平起平坐，都作為正式文字出現，我認為這就很荒唐了，這對中華民族的文化安全是極大的危害，是試圖將傳統的漢字文化和平演變的最典型的思潮。“漢字落后論”的錯誤思潮，一百年來從來沒有被清算過，漢字被這種思潮拖進了這樣一個“沙漠化”的境地，大批的學生提筆忘字、不會寫字，勢將“文將不文、字將不字”，中華的傳統文化顏面何在？這是值得國人好好反思的一件大事情。目前的這件事，是個死証，誰也賴不掉的，把英文堂而皇之地放到漢語詞典的正文裡，而不是像他們狡辯的那樣放到“附錄”裡，這是一個鐵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專家學者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所以大家共同發出一種呼喊、一種聲音，一定要保衛我們的漢語，一定要保衛我們的漢字。

 漢語吸納外來語言豐富自己，自古以來一直在與時俱進

[網友純淨水超甜]:一些含有英文字母的詞語，比如PM2.5、建外SOHO、QQ，已經深入生活了，如果翻譯成漢語反倒會讓人不明白，這些詞也需要反對嗎？是不是打擊得太多了？

【宇文永權】：我很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關於有一些字母詞、縮略語已經被很多人所熟悉了，這個是事實。但是，不能因為有一些字母詞、縮略語被有些人所熟悉了，就會得出一個荒唐的結論，今后還會有一些字母詞、縮略語逐漸被更多的人所熟悉。這恰恰是在一開頭我們沒有做好，舉個例子，比如說“激光”這個詞是錢學森譯出來的，最早是“雷射”是音譯，顯然音譯遠遠沒有意譯更能達意，所以“激光”人們馬上就會理解，把很多個光能集中在一起去激發一種能量。我們有些手術用激光，這個翻譯就是錢學森為我們做出的榜樣。我們在30年代還有一些“羅曼蒂克”等等，當時意譯譯不過來就用音譯，用音譯也比夾雜著字母詞好，畢竟是用漢字來表示的。所以，現在就有這樣一個問題，昨天我們到國家語委也討論了這個問題，是不是把大家知道的詞留下來，不知道的詞再翻譯。其實我對這個問題是這樣看，無論是人們現在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一定都要用漢字來表示，無論是音譯還是意譯，關鍵是把好開頭這一關，因為頭一開就不好辦了，如果國家的法律法規是規范的，無論你開頭到什麼程度，都應該停止，這不是一個學術問題，這是個法律的問題。法律的問題是依據，世界上法國、德國都在保護自己的語言，不允許外來詞夾入到他們的語言文字當中。我們中華民族，特別是我們唯一留下漢字這種瑰寶的民族，為什麼要趕這個時髦去夾這些外來詞呢。 

現在夾雜著字母詞的問題，我分析主要有三種原因，一是為了省事，懶，不用翻，直接就放上了，自己省事了，可是給讀者帶來了麻煩。不懂英語的根本就看不懂，比如傅振國那篇文章寫得，一個攝影的著作，一開頭幾乎1/3是字母詞，所以說中國人根本就看不懂。二是想翻譯但是沒有能力翻譯過來。三是為了炫耀，你看我懂英語。用趙本山小品的一句話“狗長犄角還來個洋式”。故意炫耀，我懂英語，你不懂，說明我的水平高。這就是矮化自己民族語言的心態。我在國外講學這幾年，確實看到外國朋友對我們中華文化、中國的漢字特別欣賞，我問他們，漢字好不好學？他們說，不好學，但很有意思，他們很感興趣。原來有一個著名漢學家叫高本漢，他說漢字是貴婦，字母是婢女，他是站在一個語言學家公正、客觀、負責的角度的評論，仔細研究漢字，這確實是我們中華民族為人類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寶貴的文化遺產。所以我們應該愛它。 

我也經常聽到一句話，不出國往往不知道怎麼愛國。我確實也體會到這一點，往往越是在國外生活，越是感覺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我和“拼玩識字”發明人陳淑紅在澳大利亞，正月十五看到外國人舞龍、舞獅，累得汗流浹背還樂此不疲，我們當時那種不可控制的情感，眼淚就流下來了。我們有些東西自己是不是瞧得起？可是外國人卻很欣賞。我們長期生活在國內的，特別是搞語言文字工作的，搞詞典編寫工作的，你有沒有這種情感，你有這種情感了以后，怎麼去看待它，怎麼去做。我在網上看到這樣一段話，我非常贊成，在漢語漢字走向世界的今天，是千方百計地研究、發現、挖掘漢語漢字的潛在價值，還是絞盡腦汁地去尋找、夸大漢字的缺點，這不僅僅是個學術問題。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前些年江澤民強調“講政治”，現在中國綜合國力不斷提升，全球形成了“漢語熱”，漢語漢字走向了世界。作為中國人，作為中國的語言學家，你還一天一天的總在喊漢語漢字這麼不好、那麼不好，這就不僅僅是學術問題。我希望這些人捫心自問，你還是不是個炎黃子孫，你對中華民族還有沒有情感。

[網友向陽光2012]:漢語要與時俱進要吸納外來語言，英語進漢語豐富了漢語，請問你們怎麼看？

【傅振國】：漢語吸納外來語言豐富自己，自古以來一直在與時俱進。我們的祖先前輩早就吸收外來語創造了正確的方法。用音譯，便有了“咖啡”，用意譯，便有了“電話”﹔用音譯加意譯，便有了“芭蕾舞”。主要用這三種方法，便解決了外來語翻譯漢化的主要問題。 

漢語歷史上，迄今有三次大的吸收外來語高潮。第一次高潮在漢唐通西域之后和佛教傳入中國之后，從西域吸收了“葡萄”、“駱駝”等外來詞﹔從佛教中吸收了“世界”、“庄嚴”、“結果”、“現在”、“圓滿”等外來詞。第二次高潮是在鴉片戰爭之后，從英語吸收了坦克、沙發、吉普車等等﹔從日語中吸收了組織、紀律、政黨、黨、方針、政策等等。這些外來詞經過漢語文化的“胃”消化吸收，它們的模樣變成了方塊漢字，它們已經熔化在漢語的血肉之中。第三次高潮，正是我們所處的時代，始於20世紀80年代。中國改革開放，中外交流迅猛擴大，英語如潮涌入。我們在忙碌中麻痺了、疏忽了，沒有將外來語完全漢化，部分英語直接進入漢語，這個口子一開，有如螞蟻鑽進長堤泛濫蔓延，大有不可收拾之勢頭。

最先是英語縮略語（也有人稱為字母詞）在漢語出版物中廣泛使用。國內生產總值，用GDP入文﹔世界貿易組織，用WTO入文。接著是CEO、NBA、CPI、IMF等等排著隊跟進，逐漸成為高頻詞。 

我們從來不反對漢語吸收外來語，但是我們一定要堅持把外語翻譯成漢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英語字母直接進入漢語。其實，漢語是非常豐富的，任何外國語言都可以翻譯好。比如“電腦”、“激光”、“可口可樂”、“雅詩蘭黛”就翻譯的非常好。英超、德甲翻譯的很好，為什麼NBA不翻譯﹔諾基亞、摩托羅拉翻譯的很好，為什麼iPhone、、iPAD就不翻譯？關鍵的問題是我們不翻譯了。美國的中央情報局、英國的議會並沒有用英語代替漢語的計劃。用英語搞亂漢語的正是我們中國人。

[網友夕城春曉]:你們認為怎樣才能制止漢語中夾雜英語的現象，保衛漢語的安全。

【傅振國】：第一，國家在語言文字主管部門要及時推出外來語進入漢語的規范。要及時組織翻譯外來語、英語縮略語、字母詞，並及時公布，讓社會按照規范使用語言。第二，新聞出版、廣播電視要帶頭按國家語言文字法辦事，為社會樹立使用語言文字的榜樣。第三，要對民眾普及學習國家語言文字法，增加依法使用語言文字的自覺性。

【李敏生】：各位網友大家再見，歡迎我們以后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

【王永民】：網友朋友們，我有一個觀點，登在了《求是》雜志上我寫的文章裡，那就是，“愛漢字就是愛中華文化”。今天我們有這樣一個機會，假座人民網，跟大家沒見面但是心對心地進行交流，我非常高興。我想，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與時俱進，要傳承弘揚我們祖國的文化。祝大家健康進步。

【傅振國】：感謝人民網給我這樣一個機會與網友交談，比較系統的說明了我對保衛漢語的觀點。希望網友繼續給我提出意見，還可以在我的博客、微博裡交流。謝謝網友，再見！

【宇文永權】：非常高興今天參加人民網的強國論壇，我以上講的屬於個人觀點，不一定准確，希望網友提出批評指正。我也願意就漢語漢字的問題和大家共同進行討論。有爭論不怕，越爭論，最后越接近真理。所以，最近幾天這個話題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各種觀點也通過媒體表達出來，我相信通過這次“保衛漢語漢字”，通過糾正現代漢語詞典違法的問題，能推動我們中華文化，推動漢語漢字走向世界的步伐。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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