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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简史》赫拉利专访 | 我更害怕人类内心的恶魔:仇恨、贪婪和无知

榴莲EDU 2022-11-30


榴莲君按


去年网上曾流传一个视频,是《人类简史》作者尤瓦尔·赫拉利的一个演讲。


在这个演讲中,他提醒,在技术进步的推动下,人类社会可能将会发生一次可怕的分化:一边是超级人类,一边是无用阶级。而这种分化不仅仅是经济、社会、法律和政治意义上,甚至是生物意义上的。


一种生物意义上的分层可能形成。


疫情期间,重读赫拉利,感受尤其不一样。在新冠全球流行的大背景下,人类已经有了太多的迷茫与无所适从,再一次认识了自身的渺小与无力。随之而来的经济问题、就业问题以及种族问题,似乎让社会本来就存在的各种问题以极端的形式来了一次大爆发,从而社会撕裂严重。


对新冠疫情一直保持密切关注的以色列历史学家、作家尤瓦尔·赫拉利近日接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信使》杂志采访,分析了当前新冠疫情可能造成的后果,并强调需要加强国际科学合作和国家间的信息共享。


赫拉利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访


本次重大健康危机与过往的危机有何不同?我们可以从中得到什么经验教训?


尤瓦尔·赫拉利:说实话,这一次并不一定是我们面临过的最严重的全球健康危机。1918-1919年的大流感更为严重,艾滋病也很可能更为严重,其他时期也曾有过流行病大肆虐。事实上,与其他全球性大流行病相比,这一次是比较温和的。在八十年代初期,如果感染了艾滋病就必死无疑。(在1347年至1351年间肆虐欧洲的)黑死病感染人口的死亡率是四分之一到一半。在1918年的大流感中,一些国家甚至有十分之一的人口丧生。COVID-19目前的死亡率低于5%,除非发生危险的突变,否则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太可能有百分之一的人口死于该疾病。


另外,如今的我们拥有对抗此次流行病所需要的科学知识与技术工具,但以往却并非如此。比如,黑死病肆虐之时,当时的人们手足无措,他们不了解致死原因,也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1348年,巴黎大学医学院认为,黑死病是由于不吉利的天体运动星象引发,即“三颗行星在水瓶座交集导致了致命的大气污染”(引自罗斯玛丽·霍洛克斯的著作《黑死病》,曼彻斯特大学出版社,1994, p. 159 )。


相反,当COVID-19出现时,科学家仅用了两周时间就辨别出了造成该流行病的病毒,对其进行了全基因组测序,并开发出针对该疾病的可靠的检测方法。我们知道采取怎样的行动能够制止疾病蔓延。很可能在一两年之后,针对该疾病的疫苗也将被研发出来。


但COVID-19不仅仅是一场健康危机,也导致了严重的经济、政治危机。与病毒相比,我更害怕的是人类内心隐藏的恶魔:仇恨、贪婪和无知。如果人们指责外国人及少数群体是病毒的传播者,如果贪婪的企业唯利是图,如果我们误信五花八门的阴谋论,我们势必很难战胜新冠病毒,我们生活的世界将会被仇恨、贪婪和无知所侵蚀。相反,如果我们在抗疫过程中团结一致、各国互帮互助,如果我们相信科学而非阴谋论,那么我相信我们不但能战胜危机,并且还会变得更加强大。


保持社交距离在多大程度上会成为常态呢?这将对社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尤瓦尔·赫拉利:在危机期间,采取一些保持社交距离的措施是至关重要的。病毒是通过人类最高级的本能来传播的。人类是社会性动物。我们喜欢与人联络,在艰难时期更甚。当我们的家人、朋友或邻居生病时,我们会同情他们,并希望能够帮助他们。


病毒正是利用了这个本能来攻击人类,病毒就是这样传播的。因此,我们更应该遵循的是理性,而不是随心而行。尽管困难重重,我们也应尽量减少与他人接触。病毒是不具有理性的基因信息,而人类可以用理性来分析目前情况并调整我们的行为。我认为危机结束后,人类的本能并不会有长期的改变。人类还是社会性动物,还是喜欢建立联系,我们还会继续帮助我们的家人和朋友。


您认为疫情过后,科学及信息领域的合作前景如何?


尤瓦尔·赫拉利:面对病毒,人类的主要优势在于其有效合作的能力。在中国的病毒和在美国的病毒并不能相互交流如何感染人类的心得,但是中国可以和美国交流在抗疫过程中的宝贵经验及应对方法,甚至可以派遣专家、寄送医疗物资及设备直接帮助美国,美国也可以帮助其他国家。而这样的合作,是病毒无法完成的。


信息共享很可能是最重要的合作形式,因为如果没有准确、具体的信息,我们就会束手无策。没有可靠的信息来源,也无法研发药物。甚至面对疫情的自我保护也取决于信息。如果人们不了解疾病如何传播,又怎么会采取居家隔离的方式对抗疫情呢?


近年来,专制及民粹主义领导人不仅采取措施阻止信息的自由流通,还试图破坏民众对于科学的信心。一些政治官员将科学家描述为可怕的、与民众隔绝的精英群体。他们促使自己的支持者不要相信科学家们关于气候变化及疫苗的言论。如今,这些民粹主义言论的危险性显而易见。在危机时期,信息的自由流通至关重要,民众需要相信科学专家,而非煽动人心的政客。


我希望在疫情结束后,人们能够记住科学信息的重要性。若想要在危机时期能够得到可靠的信息,就需要平常在该领域做出努力。科学信息并不会从天而降,也并不会在天才的头脑中凭空产生。科学信息取决于是否存在大学、医院及报刊等独立机构。这些机构不仅仅求真,而且能够自由地将真相告知民众,而不会受到专制政体当局的制裁。


建立起这样的机构需要多年时间,但这是值得的。如果一个社会能够向民众提供可靠的科学信息,并且得到独立、强大的科学机构的支持,一定会比一个希望时时刻刻控制无知的群众的专制政体更为有效地抗击疫情。


举例来说,怎样才能让几百万人口每天用肥皂洗手?我们可以在所有洗手间中派一名警察或安装监控,惩罚那些不洗手的人。但我们也可以和小学生们解释病毒是什么,细菌是什么,并解释肥皂可以去除或消灭病原体,之后信任民众,让他们形成自己的观点。您觉得哪种方法更有效呢?


那么国际合作对于传播可靠信息来说有多重要呢?


尤瓦尔·赫拉利:各国不仅需要在医学问题上共享信息,在其他许多问题上也需要信息交流,从经济损失到公民的心理健康。假设某国目前正在就需要采取的隔离方式进行辩论,则不仅需要考虑到病毒的传播,还需要考虑到居家隔离带来的经济损失及心理健康问题。其他国家或许已经面临过这一两难问题,或者已经尝试过不同的政策。那么该国就可以避免根据纯粹的推测重蹈覆辙,而是分析在中国、韩国、瑞典、意大利和英国采取的不同措施及其实际效果与后果。


这样,该国便可以采纳最佳方案。但如果希望达到这样的效果,则需要所有国家都能坦诚公布感染人数与死亡人数,并公开隔离措施对于该国经济及公民心理健康产生的影响。


人工智能的出现与对于技术解决方案的需求使得私营企业发挥了作用。在这一背景下,是否还有可能创建全球道德准则并恢复国际合作呢?


尤瓦尔·赫拉利:私营公司的参与使建立全球道德准则及恢复国际合作更为重要。有些私营公司的目的更多是在于盈利,而不是团结,因此有必要制定一系列规则来使这些公司更为规范化。甚至一些非盈利公司也不是对公众直接负责的。因此,赋予这些企业太多权力是有风险的。


在监控方面更是如此。目前,我们正见证着全世界范围内,无论是国家还是企业,都在采取新的监控举措。目前的疫情可能标志着监控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首先是因为疫情会使得一些国家大规模使用监控工具合理化、常态化,而此前这些国家原本是拒绝使用这些监控工具的。第二个理由更为重要:此次疫情可能会导致监控无孔不入,导致从外部监控到内部监控的根本性转变。


从前,政府和企业主要监控我们的行动,去哪里,遇见谁。如今,他们更感兴趣的我们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比如健康状况、体温、血压。这些生物特征的信息让政府与相关企业对我们的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您可以列举一些规范这些监控系统的道德准则吗?


尤瓦尔·赫拉利:理想情况下,监控应由专门的卫生机构而非私营企业或情报部门进行。该卫生机构的目标在于预防流行病,而非商业或政治利益。当我听说有人将当前的疫情与战争相提并论,并要求情报部门控制时,我感到十分震惊。


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次健康危机。


人类并不需要杀死敌人,而是需要治疗病患。当我们想到战争时,通常会想到士兵持枪的画面。在当前情况下,我们应该想到的是护士在医院更换床单的场景。士兵和护士的思维方式截然不同。若想控制住这场疫情的话,我们需要的不是士兵,而是护士。


相关卫生部门应收集预防流行病这一具体任务所需要的最少数据,并且不应与其他政府机构,特别是警察共享所得数据。卫生部门也不应与私营企业共享这些数据,而是应当确保这些从个人那里收集来的数据绝不会用于伤害或操控这些个人(比如,不能以数据为由解雇某人或扣除他的保险金)。


卫生部门可以将这些数据提供给科学研究,但前提必须是研究成果需免费提供给全人类,并必须将可能获得的任何附带利润投资于改善公共卫生系统。


而对个人来说,作为共享个人数据的补偿,他们应该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掌控关于自己的信息,他们应该有权自由查询自己的个人数据并可以从中受益。


您提到最近观察到民众对于国际体系的信心急剧下降。那么您认为哪些深层次的变化可以影响多边合作呢?


尤瓦尔·赫拉利:我无法预测未来,因为未来取决于我们当前做出的选择。各国既可以选择争夺稀缺资源,奉行自私和孤立主义的政策,也可以选择全球团结,互帮互助。这个选择将决定当前危机的走向以及国际体系的未来。


我希望各国的选择是团结与合作。如果没有世界各国之间的密切合作,我们便无法成功抗疫。就算有一个国家在一段时间内在其领土上遏制住了疫情,只要疫情继续在其他地方蔓延,就还是可以在任何地方卷土重来,甚至比以前更为严重。因为病毒在不断变异,病毒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发生突变都有可能变得传染性更强,致死率更高,危害全人类。真正能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互相帮助,使全人类都得到保护。


面对经济危机也是如此。如果每个国家仅捍卫自己的利益,将会导致波及全世界的严重经济衰退。美国、德国和日本这样的富裕国家可以某种方式摆脱危机。但是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一些贫穷的国家却面临完全经济坍塌的危险。美国可以部署2万亿美元用于救助经济,但是厄瓜多尔、尼日利亚和巴基斯坦并没有同样的资源,我们需要一个全球经济援助计划。


不幸的是,我们需要的那个坚定的全球引导者尚未出现。曾在2014年埃博拉疫情和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担任起全球领头羊的美国已经放弃了这一责任。特朗普政府已经明确表示,美国政府只会对美国负责,甚至放弃了西欧最亲密的盟友。即使美国现在决定制定某个全球计划,谁会相信他们,谁又会紧随其后呢?谁会支持一个口号为“我优先”的领导者呢?


您解释说现在我们的选择将影响未来几年内社会的经济、政治和文化。这些选择是什么呢?由谁来负责?


尤瓦尔·赫拉利我们面临着许多选择。不仅有民族孤立主义和国际团结之间的选择,同样重要的是要知道在危机到来之时,公民会支持独裁政权的兴起,还是会继续相信民主政治。如果政府斥资数十亿来帮助陷入困境的企业,会选择拯救大型企业还是小型家族企业?远程办公和线上交流是会导致工会制度的瓦解,还是会更好地保护工人的权利?


所有这些选择都是政治性的。我们必须意识到,当前的疫情不仅是一场健康危机,也是一次政治危机。媒体和公民一定不能完全被疫情分散注意力。当然,关注有关疫情本身的最新信息很重要:今天的死亡人数是多少?感染人数是多少?


但是,关注政治并督促相关责任部门做出正确选择也同样重要。公民需要向领导者施加压力,要求他们本着国际团结的精神行动,与其他国家合作而不是互相指责,督促他们公平分配资金,即使在紧急情况之下,也要坚持各民主力量之间的平衡。


我们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做出这些努力。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无论哪个政府当选,都无法推翻如今做出的决定。在2021年当选总统,就像是聚会结束才来,能做的只有刷碗。在2021年当选总统,意味着发现上一任政府已经分配了数百亿美元,并在重重债务之下面临崩溃的边缘。上届政府届时已经重组了就业市场,不可能从零开始。上届政府将已经引入新的监控系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废除。因此,等到2021年行动就晚了,我们需要监督当今领导者们的决策。


赫拉利之前主要核心观点总结


超级阶级与无用阶级


不平等可谓人类社会的常态,自从一万年前的农业革命以来,几乎所有文明、所有社会都存在着各式各样的等级制:阶级维度的、种族维度的、性别维度的等级制。甚至是家庭内部,在丈夫与妻子、在家长与孩子之间也存在着某种等级制。


直到20世纪,平等才成为最受推崇的价值之一。


当然,并不是世界各地的社会都变得完全平等了,但纵观20世纪的历史,我们确实可以看到,长期存在的不平等在这个历史时段获得了很大程度的弥合:


在全球范围,不同地域、国家之间的差距缩减了; 而在一个社会内部,不同阶级、种族、性别之间的鸿沟也变小了。平等成为最重要的价值理念,缩小不平等成为政治、社会、文化过程的核心。


但平等化的潮流在21世纪有可能发生反转,在20世纪得以缩小的鸿沟有可能在21世纪重新扩大,甚至21世纪的不平等程度有可能会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


催生新的不平等的是巨大的技术力量


在19世纪的工业革命期间,人们曾见证世界上的不同国家之间产生巨大的鸿沟。


当时,人类掌握了新的能源,掌握了蒸汽机、石油、电力、无线电,这赋予人们新的技术和工业力量,使得人们能够更便捷、更丰富、更有效率地从事生产。但这种新的力量并非为所有国家平等地共享,事实上,只有极少数国家,比如英国、法国、德国,然后是日本和美国,它们引领了工业革命的浪潮,并凭借新的力量征服和主导了未工业化的国家。


而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并没有及时地跟上工业革命的节奏,中国和印度这样的国家花费了大约一百年的时间来弥合这道在19世纪撕开的鸿沟; 而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比如非洲,直到今天也仍然没能弥合这一鸿沟。


人类再一次掌握了新的巨大的力量,它比蒸汽机、石油、电力还要更强大,那就是生物技术和计算机技术。这种力量不只是用来生产纺织品、食物、交通工具、武器,它们的主要产品将是躯体、大脑和心智


几千年来,人类学会了如何改变周边的环境、驯服动物、培育植物,人类学会了如何改变经济、社会、政治的结构,可有一样却始终未变,那就是人类自身——人类今日的躯体、大脑、心智与古代中国甚至石器时代的人类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赫拉利认为,由此产生的鸿沟可能会比19世纪更大,这一次,那些被历史甩在后头的国家可能再也不会拥有迎头赶上的机会。


新的社会鸿沟将会是什么样的?


在历史上,某些社会文化的确曾让人们想象,特权阶层拥有更优越、更高贵的“血统”——但那并不是真实的,依据我们现有的生物学知识,在国王和农民之间,基本的生理和心理能力是相同的,彼此之间的差别仅仅是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差别。


但在21世纪,新技术将赋予人们前所未有的能力,使得富人和穷人之间有可能产生生物学意义上的鸿沟:


富有的精英将能够设计他们自身或者他们的后代,使其成为生理和心理能力都更为高等的“超人”,人类将因此分裂为不同的生物阶层,先前的社会经济阶层系统可能会转化为生物阶层系统。


人们在死亡面前将不再平等


赫拉利提出,甚至是死亡的社会位置也将因为生物学革命而发生改变。


在人类历史上,死亡一直行使着令众人得以平等的伟大功能。即便是一个社会里最具权势的那位要人——国王、皇帝、教皇,他们也终有一死。


死亡被视作人类不可避免的命运,被视作神的指令:我们会死,因为神就是这样创造我们的,我们对此无能为力——这是绝大多数文化、文明共有的前提。


但在今天,人们对死亡有了新的理解,越来越多科技、商业精英正在重新思考死亡,他们将死亡视作技术问题。


赫拉利指出,死亡由人类宿命向技术问题的转变,也意味着死亡将不再充当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平衡装置”(equalizer)。


在20世纪,无论是亿万富翁还是贫苦的穷人,都因医学进步而延长了寿命,然而,在21世纪,贫富之间的鸿沟正重新张裂,富人的长寿程度将远远超过穷人。


在未来的几十年,富有的精英也许并不能做到“永生不死”——他们可能被车撞死,可能被恐怖分子炸死——但是,只要付出足够多的金钱,接受足够优良的治疗,他们就可以持续不断地延长自己的寿命。


而当死亡仅仅成为穷人的问题,穷人将会前所未有地愤怒,因为连死亡都不再是平等的了。


富人则会前所未有地焦虑:


过去,当你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你在面对死亡的风险时会更为豁达,因为那并不意味着失去上千年的生命;而如果你认为自己有机会实现永生,就会小心翼翼地避免一切可能导致死亡的风险,很少有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文章来源:编辑整理自联合国教科文网站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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