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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 韩晓秋:弟弟,全家人的骄傲

韩晓秋 新三届 2020-08-25



  作者简介

作者近影


韩晓秋,1956年生,1974年高中毕业后插队,1978年春入吉林白城师范学院中文系读书,终身从事高中语文教学工作,高级职称 。2003年罹患癌症,2016年复发并转移,病重后开始在《写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总题目下写回忆录。目前已完成“我的家庭”,陆续在《北部湾文学》发表。


原题

弟弟,全家人的骄傲


作者 | 韩晓秋



我的弟弟韩少清——从哥哥那排行,该为“仲”(哥哥为“伯”),但母亲名字中有此字,为避长者讳,取名“卿”。由于笔划多,常被同学老师写错或写白,最后终于在办身份证时改“卿”为“清”,至此,父亲为俩儿子起的名字都被改写。后来有“高人”指点弟弟:你日后职场顺利,一生无虞,都在这个“清”字上......此为后话——1959年9月29日国庆10周年大庆前夕出生于呼和浩特。日子是好日子,普国同庆,但共和国已经走进最困难的时期。


弟弟的婴幼儿阶段,是三年困难时期......又“屋漏偏逢连阴雨”,弟弟在几个月大时出麻疹合并小儿肺炎,住进市儿童医院。现在想来,儿童医院的管理十分缺少人性化:母婴隔离!母亲属于那种“母瘦儿肥”类型,哺乳期大概所有的营养都变成了乳汁,所以我们几个都是吃母乳长大,即使哺育弟弟时粮食已开始短缺,但母乳还是绰绰有余。弟弟入院,母亲无法哺乳,又没有现在“吸奶器”之类,等一个月后弟弟回家,母亲的奶水已经没有了........而那时候物资开始匮乏,只能凭证购买“代乳粉”,“代乳”,毕竟不是乳,但聊胜于无,于是,弟弟余下的婴儿阶段,只能靠这个东西了……后来,弟弟的身高止于1.71,没长过父亲和哥哥,应该与这段生活经历有关。


这是我们见到的弟弟最早的影像,在父亲的怀抱里


弟弟小我三岁,在兄弟姐妹中,我是距离他最近的。对弟弟,我有很多记忆,虽然最初的记忆是残片式的,但这些“残片”恰恰就是记忆中的特写镜头,是永远无法忘记的生活片段......写弟弟,我曾求证俩姐姐,请她们帮我提供弟弟儿时趣事,二姐发回一个词:“呆萌”!的确,弟弟小时候特别可爱,也是因为最小,于是成了哥哥姐姐眼中的小可爱。


应该是1960年,母亲在邮电学校的“人民公社”当会计,我和哥哥弟弟都被送到邮电学校的托儿所。几乎每天下午,因为想弟弟,我们都要上演一次“偷弟弟”的闹剧:哥哥从大班偷跑出来,再偷偷到中班把我领出来,我俩一起去小班偷弟弟。弟弟站在小床里,看我俩来,欢快地舞着两只小手,咿咿呀呀地往外挣,我们俩奋力往外拽,但人小床高,经常还没得逞就被阿姨发现,看我们俩被“押解”走,弟弟哇哇大哭。时隔多年,当时场景历历在目,我转身看弟弟大哭我们又无能为力的酸痛似乎今天依然能体会......


1965年随母亲回天津参加姥姥葬礼。弟弟(前排右二)的确“呆萌”


对弟弟儿时趣事,全家人有一个共同的记忆,后来大姐曾根据这事画过几幅连贯的画,也可以说是“连环画”:周日,姐弟几人要去公园,都忙着穿漂亮衣裙鞋袜,弟弟小,带着是负担,留在家里。开始,他站在母亲身边,呆呆的看着哥哥姐姐们忙着穿戴,突然,跑去拿来鞋刷子,脱下脚上的小皮鞋,奋力刷.....我们先是看着,然后大家集体大笑,然后,走了……等到弟弟刷完一只鞋,发现哥哥姐姐们都走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回家后大姐画出了弟弟呆看,奋力刷鞋,坐地上大哭几个画面,用的是速写,廖廖几笔,无比传神.....几十年后兄弟姐妹们聚在一起,谈及往事,总会想起这一段,我们依然乐不可支,弟弟也总是憨憨地笑着说:你们,不够意思.....


此时的弟弟,还是“八点二十”


与我那漂亮的哥哥(哥哥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我的三个舅舅都是美男子,)比,弟弟是我家公认的“丑八怪”:塌鼻子,结果是“西瓜皮脸”;耷拉眼角嘴角,我们戏称之为“八点二十”(时针分针都向下)。其实弟弟继承父亲的基因(父亲和母亲的订婚照,父亲还远不及母亲,也是那种眼睛和嘴),也走了越长越帅的路。首先是中学阶段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变化过程我记忆犹新:刚上初中,弟弟得腮腺炎,因是传染病没上学。午睡后端坐于桌旁,我坐对面的炕沿上看他,今天怎么看也不对劲:腮帮子肿?不是,肿了两天了……脸不正?也不明显.....鼻子?不对……哦,眼睛一大一小!有一只眼变成了双眼皮,明显大于另外一只.....怎么看都不舒服,不谐调啊,我开始怀念那双耷拉眼角的小眼睛......过了几天,有一天睡午觉起来,还是那样,端坐于椅子上,我突然发现他俩眼一般大了:全变成双眼皮了!(这样的变化也曾发生在大姐身上,大姐是20岁时变的双眼皮,现在想来,父亲双眼皮也是婚后才变的)眼睛谐调了,又成了大眼睛,弟弟的脸上顿时生动了起来;接下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鼻梁也挺起来了,“西瓜皮”不见了;慢慢的,感觉嘴角略向下的特点反而成了优点,因为随着年龄变化,越发呈现一种男性的刚毅:越长越像父亲25岁以后.......从上初中到高中毕业,弟弟已经完成了一个丑八怪到美男子的全过程……后来,我特别喜欢《亮剑》这部戏,反复看,因为里面的“独立团团长赵刚”(何政军饰)极像我弟弟,不仅眉眼神态像,连嘴里缺半颗牙都如出一辙!


蜕变后的弟弟,有点意思了!


和哥哥比,弟弟小时更显憨厚,甚至有些胆小。他上小学,曾有过一年与我同校,那时课间经常来找我:某某打我......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马上以牙还牙,气势汹汹找到那个同学,或给两老拳,或踢几脚,在对方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高年级学生,还是有震摄力的。弟弟在我的“羽翼”下,平安度过了小学一年级,后来弟弟在班里当副班长(这个职务贯穿了他整个学生时代),保护自己绰绰有余了。


学生时代的弟弟,曾接受了正规的乒乓球训练,是学校乒乓球队的主力,参加市青少年乒乓球赛,获得团体冠军;同时又是学校足球队队员,被同学们冠以“国际守门员”美称。想来弟弟驰骋于球场的神勇,挥拍于球桌的潇洒,定是他成年之后对学生时代的最美好而深刻的记忆,因为他从1968年入学,到1978年高中毕业,几乎完整地经历了文革,可贵的求学阶段也几乎是一片空白……1977年恢复高考时,弟弟已临近高中毕业,但仍然在之后有限时间的备考中,成为学校考生中的“第一梯队”,得老师悉心培养,终因时日有限,加之1978年仍有大批社会考生加入,竞争无比激烈,“第一梯队”集体沦陷。1979年再次准备参加高考,恰在此时父亲单位落实知识分子政策安排子女,父亲似乎预知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一反过去无条件支持子女读书的常态,希望弟弟就业。父亲的理由是,乌兰浩特回归内蒙(文革中曾划分给吉林省),1979年高考将由内蒙录取,而内蒙的分数线要远远高于吉林省,没有十分的把握会瞎了就业指标……弟弟是个听话的孩子,放弃了高考……命运,都说是性格决定的,难道不是时代决定么?弟弟与高考擦肩而过,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弟弟上中学时


弟弟正式走上工作岗位后,一路顺风顺水:乌兰浩特市邮电局市话机房机务员。1983年考取第一届内蒙古邮电学校市话交换专业,在职进修三年后毕业回来,成为单位的技术尖子,由机房班长到副科长、科长,多次参与并指挥了诸如“大型交换机扩容工程,传输数字化工程,交换程控化工程等大规模通迅工程项目,曾被兴安盟政府评为“对当地经济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十大杰出人物。


到1996年,弟弟已经进入到兴安盟邮电局管理核心:做局长助理兼科右前旗邮电局局长,兴安盟电信实业公司总经理......



2002年,弟弟以中专学历参加中国电信内蒙古公司竞聘,在众本科生研究生中胜出,任中国电信兴安盟分公司总经理。公司高层看中的是他22年的基层工作经验,以及一步一个脚印的升迁经历.....


2007年,因管理经营业绩突出而被调往多年在自治区电信公司经营管理业绩评比中“打狼”的呼伦贝尔分公司,那一年,呼伦贝尔分公司在全自治区十二个盟市中排名第11。2008年,经营业绩跃居第4名;2009年,排名第3;2010年,排名第3......在这个地域最广阔(世界占地面积最大的地级市),人口最稀少且分布极广,被通迅行业引为“大忌”的边远地区,弟弟的才干得到最好的展示!


2011年,中国电信集团公司在呼和浩特地区建设亚洲最大的云计算基地园区,投资近两百个亿,调任弟弟做施工现场副总指挥,一直工作到二线年龄退下来,做了中国电信集团公司云计算内蒙开发建设部任高级顾问.......


文革中父亲被关进“牛棚”,母亲心中苦闷,邻居有一个张大娘,跟母亲说:“他韩婶,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以后的福气,都在你这个老儿子身上......这孩子福相啊……”——弟弟小时候虽长相一般,但方面大耳,胖乎乎,圆滚滚,加之敦厚老实,甚得邻居们的喜爱,所以有此评价。母亲后来果然看到弟弟在职场风生水起,尤其是在父亲工作过的地方崛起,又有另一种风光无限的滋味了……当年父亲无数次慨叹我家“虎女犬子”,父亲如果活到今天,定会给儿子们“正名”了吧……弟弟,成为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在职时,去欧洲考察


弟弟爱干净,爱整洁,这是他一生的习惯,其实,我最知道它的起始:大约是1963年或是1964年春天,我家住的邮局大院忽然住进了十几个年轻人,男女都有,后来知道,是北京邮电学院(现在的北京邮电大学,父亲的母校)的大四学生,在海拉尔邮电局发信台毕业实习。他们工作之余就在大院里活动,唱歌跳舞,也跳绳踢毽子。我已经上小学,放学回家经常带着弟弟和他们一起玩。弟弟小时不会擤鼻涕,怎么也不会用那股劲儿,只好等流出来擦。春天的海拉尔,春寒料峭,弟弟在外面疯跑,冻得鼻青脸肿,鼻涕横流。没人给他擦鼻涕,就用衣袖擦,左一下,右一下,脸上像小猫胡子一般,衣袖也脏了,母亲说,我们管,都不见效。这些大学生们特别喜欢弟弟,常常把弟弟带到他们住处去玩,并打趣他“小猫又长胡子啦……”“衣服脏了,回家找妈妈洗了吧……”每次被他们打趣,弟弟都赶紧跑回家,自己洗脸,要求换衣服,小小的男孩子开始有了羞耻之心......从那时候起,弟弟爱干净了。

                             

上小学时,夏天,弟弟每天中午放学,打一盆水晒在院里,吃饭。饭后,水也温了,洗脸,擦身,洗背心内裤,刷凉鞋,晾好,睡觉。午觉起来,衣裤都干了......天天如此。2007年他调到海拉尔,海拉尔水质特别差,他马上安了净水设备,理由竟然不是为了饮水安全,而是“怕浅颜色衣服洗不透亮.....”干净,整洁,秩序,也是他成家之后家庭的特点(当然也得有个好妻子配合,弟弟有幸,娶个爱干净的妻子),去弟弟家,永远是一尘不染,东西永远是整整齐齐,这对他怡养性情大有裨益,也从中可见其生活情趣。


外在的“干净”又与他内在的“洁净”相得益彰:弟弟做一把手这些年,几个姐姐担惊受怕,唯恐弟弟也被社会风气左右,染指权力背后的利益。他每次来我家,我都反复叮嘱:守住自己的底线,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大姐二姐无不如此......弟弟每次都坦然地笑着:“你自己的弟弟你还不放心么?”“你老弟有分寸,姐姐放心......”话是这么说,哪里放得下呢,现在贪官一大把一大把......直到弟弟平安退下来,几个姐姐才把心放肚子里。



在职时,去美国考察


1966年我家迁到乌兰浩特,一年后哥哥上了中学,从此注意力转到了同学圈里,只有在周末时带我和弟弟去新华书店看书(那时还有开放的书架),于是由过去哥哥常带着我变成我常带弟弟。母亲学邻居养猪(我家养过三年),从春天捋榆树钱榆树叶,到夏天捋野菜,便成了我的主要任务。院里有几个我同龄的女孩子,我们结伴去野外,有弟弟的带弟弟,有妹妹的带妹妹,我那时特羡慕带妹妹的,能帮着捋菜啊……我和高秀华带弟弟,俩男孩子一到野外便没影了,抓蝈蝈去了……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淘气时,弟弟去玩,我不管,有时候捋菜走得远,如果捋多了,弟弟还得挎一篮子菜,我心疼他;高秀华一路走一路骂她弟,那小子也不还嘴,进门就喊“爸,我姐今天骂你妈了……”明天进门喊“爸,我姐今天骂你家祖宗了......”我们两家门挨门,那边笑,我家也笑......弟弟喜欢蝈蝈从那时开始。


我们学校每年夏天学农劳动,我到了农村,先用秫秆编蝈蝈笼,有时带回几只,有时带回十几只,弟弟十分期待。夏天的中午,蝈蝈在阳光下高声歌唱,弟弟在炕上躺着听,自己忍不住笑,痴迷了......这个爱好竟然陪伴弟弟几十年:2008年,我们一起去阿尔山避暑,早晨起来人不见了,结果是去逮蝈蝈去了……弟媳跟我诉苦:去乡下检查工作,回来带回几只蝈蝈,在客厅里放养,也不知道藏在哪,少清一下班都出来了……”——令人啼笑皆非!没有阳光的暴晒,蝈蝈也失去了歌唱的能力,但弟弟始终对这种小生灵情有独钟,我想,大多的成分是对自己童年生活的一种记忆甚至是眷恋吧?


2008年,弟弟邀请仨姐姐去阿尔山旅游


就是这个被父母疼着哥哥姐姐宠着的小弟弟,几十年后成了我家的顶梁柱。1994年夏,二姐夫意外事故身亡;1995年春节,哥哥心脏猝死,半年时间在乌兰浩特的三个家庭,两对儿孤儿寡母!弟弟的肩上顿时压上了重重的担子......


哥哥在世时,他儿子不好好学习,成了学校的“山大王”——打遍天下无敌手,弄了个劳动指标就业了,孩子才16岁!哥哥离世,弟弟接管了这个“混世魔王”。说来也怪,弟弟从不高声大气说话,也从未见他厉声训斥过谁,可是下一辈所有的孩子都惧这个老舅老伯(天津人称叔叔为伯伯,读bai,平声 )我女儿领姑爷回家,走时老舅做饭给他们,又送到机场,那边飞机落地,电话打到我这,让我给老舅报平安。我说你自己怎么不打?她呐呐:“我跟老舅说话语无伦次.....”侄子不听父母的话,单单惧着这个老伯。弟弟辞了他的工作,勒令他回校读书,之后到长春邮电学院自费读完了本科,弟弟如同养儿子般供他读书。出校后利用所学专业开了手机修理店,之后越做越大,终于成就事业。在老伯的监督管理下,侄子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当年在学校东边一走,西边乱颤的侄子,膀大腰圆,但在矮他半个头的老伯面前老老实实。


2010年,弟弟带侄子一家由乌兰浩特到阿尔山,又到满洲里,之后回海拉尔。满洲里到海拉尔,路况极好,车辆极少,但却事故频发,就因放松警惕或茫茫草原造成视觉疲劳。侄子看到这样的地段,眼冒精光:飙车啊……弟弟一句话:“跟着我车,不准超过!”侄子一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跟在弟弟车后面.....走到一处土路岔道,开向草原深处,弟弟停车下来:“我歇会,你带孩子们去草原照像吧……”侄子如得特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弟弟看着飞扬的尘土,呵呵笑了:“这小子,憋坏了……”


叔侄倆


订婚照


弟弟一生自律,做事极具理性,小时便见端倪:去市里参加“六一”儿童节运动会,母亲给我和哥哥弟弟每人一角零花钱。晚上母亲查问,哥哥剩四分,买了两根冰棍;我剩一分,买了三根冰棍;弟弟一分没花!全家大笑:笑我只剩一分,笑弟弟一分没花......


2015年10月,弟弟按公司规定退居二线后,开始加紧锻练身体,要完成多年的计划,也是了一个多年的宿愿:自驾车进西藏,挑战生命的极限!2016年6月,弟弟和网上结识的志同道合者共18人,驾9辆车走青藏路去了西藏。那些天,我每天收到弟弟发来的照片,担忧着,喜悦着,震撼着......看着弟弟在海拔5400米的珠峰大本营张开双臂拥报蓝天白云的那张照片,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了......


我亲爱的弟弟,用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高贵人品,书写了自己美好的人生,也成就了韩氏一门的“风水”:大侄子在老伯的教育扶持下,已成大器,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哥哥了;弟弟的儿子也在内蒙电信公司做了中层管理者,且因英俊帅气又有好口才,多次被公司老总在大型活动中亲自点名做主持人!





弟弟青藏高原自驾游


我与弟弟一起长大,我目睹了弟弟的“蜕变”过程,看着他从一个丑丑的小小子变成一个帅帅的小伙子,但弟弟后来绝佳的风度气质还是我所始料未及的。


1996年弟弟去欧洲考察,临行前专程来满洲里探望母亲,37岁的弟弟英姿勃发,一身西装十分得体,且有着说不出的一种气派在里面.....


2011年弟弟去美国考察,满脸阳光的弟弟一条牛仔裤,一件格衬衫,穿出了无可言喻的潇洒和风度......


1982年8月,弟弟结婚,弟弟一身月白色西装,弟媳一袭玫红色连衣裙,都是大姐二姐的杰作。两个新人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乌兰浩特的土路上,竟然再现了三十年前父亲西装革履,母亲旗袍高跟鞋,走在呼和浩特土路上的情景:路人如见天人般的惊异:太漂亮了……(本文2017年初写完时曾发给乌兰浩特的同学,同学回复:晓秋,你写得太真实了,弟弟婚后第二天我在百货大楼门口遇见,路上所有的人都看他俩,太漂亮了!)


弟弟一家


晚年生活


后记:我的“家庭系列”到此为止结束了,共六篇(我家七口人)。因为是要为后代留下先人的生活印迹,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所以忠实地记录了每个成员的方方面面,拉杂冗长不可避免,谢谢老编们的宽容和读者们的耐心!和纸质版(也留下了完整的“家庭系列”)相比,我更喜欢网络版,因为借这个机会保留了我家各个时期——从1953年至1979年——的所有全家福共7帧,家庭成员也由4口,5口,7口乃至12口。保留了家庭主要成员各时期的合影,如母亲的闺密照,父母的订婚照,兄弟姐妹的合影以及个人影像。这些东西留给下一代,是资料,也是纪念。让后代了解他们的父母,祖父母时也知道,曾有一个人,为他们留下这些文字,这些图片……



2019年春,作者在山东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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