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识|释迦牟尼佛及原始佛教理解疫疾的智慧
释迦牟尼佛及原始
佛教理解疫疾的智慧
从庚子年春节前后到现在,新冠肺炎疫情突然爆发,并在全球逐渐蔓延开来。在这次防疫、抗疫的过程中,中文媒体经常出现一个词汇,叫作“佛系抗疫”。如有些名人说新加坡的抗疫是“佛系抗疫”,上海的抗疫不是“佛系抗疫”;德国未“封国”前,说德国是“佛系抗疫”,德国总理一下令封闭边境,便说德国已经改变“佛系抗疫”的政策了。
“佛系”这个词汇近几年出现,并越来越成为一个高频词。我曾经指出“佛系”词汇的出现有两面的意义:一方面,这个词成为今日汉语的流行词,融入当代人的生活中,说明佛教思想信仰对于社会、文化的影响正在深入;另一方面很多人给这个词所赋予的那种消极、被动的意义,其实是人们的想当然,不一定表现对于佛教思想价值的正确理解。
如今天媒体所谓的“佛系抗疫”,貌似也把佛教对于瘟疫疾病的态度,理解为一种消极的态度、一种被动的态度,或者一种不作为的态度。事实果真如此吗?佛教面对人类疫疾现象的考量和智慧究竟如何?
在汉译《杂阿含经》卷三十九,有一篇小经(1097),曾经记录释迦牟尼佛在弘法传教的生涯中,遇到过疫疾的问题。这篇经文不长,抄录如下: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释氏石主释氏聚落。时,石主释氏聚落多人疫死。处处人民,若男若女,从四方来,受持三归。其诸病人,若男若女,若大若小,皆因来者自称名字:“我某甲等,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举村举邑,皆悉如是。尔时,世尊勤为声闻说法。时,诸信心归三宝者,斯则皆生人、天道中。时,魔波旬作是念:“今沙门日瞿昙住于释氏石主释氏聚落,勤为众说法。我今当往,为作留难。”化作少年,往住佛前,而说偈言:“何为勤说法,教化诸人民,相违不相违,不免于驱驰,以有系缚故,而为彼说法?”尔时,世尊作是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即说偈言:“汝夜叉当知,众生群集生,诸有智慧者,孰能不哀愍?以有哀愍故,不能不教化,哀愍诸众生,法自应如是。”恶魔波旬作是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内怀忧慼,即没不现。
薄伽梵曾经住在拘萨罗国,在名为“一屋”的婆罗门村。当时薄伽梵被在家人大众所围绕,为其说法。当时,极恶魔罗这样想:“这个沙门乔达摩被在家人大众所围绕,为其说法。我要迫近他,使他迷惑。”当时,极恶魔罗迫近薄伽梵那儿。到了之后,他以颂文对薄伽梵说:“若汝教授于他人,则此所为不合适,愿你如此而为时,勿陷溺于顺与违。”薄伽梵回答:“若是教授于他人,则是利益是悲悯,如来是正觉者,已经解脱顺与违。”当时,极恶魔罗心里清楚:“薄伽梵了解我,善逝了解我。”觉得苦恼、沮丧,就从那儿消失了。
参照北传及南传这两部同源经,经比较而知,这部小经是记录佛陀在拘萨罗国遭遇一场疫疾的事件。发生疫疾的村落,是一个婆罗门种姓的村落。汉译经这里所谓的“释氏”,原是“婆罗门”的意思。汉译经这个村庄的名称为“石主”巴利文今改译为“一屋”。比较而言,南传这部小经记录得极其简单,幸亏汉译中有“石主释氏聚落有多人疫死”等文字、情节,才使我们得以了解此经的内容是记录一场疫疾事件。石主释氏聚落发生的这次传染病,是一场非常严重的传染病 ;从经文的描述来看,似乎这次的疫情并不限于这个村庄,而是扩散到周边地区(举村举邑)。佛陀没有因为这场传染病而紧急撤离这个村落,而是坚持给村民们宣讲佛法,这些受到疫情影响的民众,“举村举邑”接受了三皈依。
经文中还记载这次接受皈依的疫区群众,都“生人、天道中”,意思是说疫区群众身坏命终之后,都托生“善趣”,有很好的来世。这或者是表示这次佛陀对于疫情死难者的心理慰籍,从经文内容可以明确的是,佛陀关心受到疫疾影响的人群,他以悲悯之心对待这些群众,与他们亲切交流,不知疲倦地为他们说法。而这些群众接受了信仰,皈依了三宝。可见此时佛陀宣传的佛教信仰对于受到疫疾影响的人群是一个重要的鼓励。
在这篇小经的末尾,以与魔王波旬讨论的方式,佛陀提出“利益、哀愍”的主张,认为:“哀愍诸众生, 法自应如是”,意思是作为一位宗教师,作为一位觉者,对于受疫疾影响的群众积极地给予利益、心怀悲悯救助,是合适的行为。可以看出,面对瘟疫式的疾病,佛陀不是选择逃离或者避开,而是本着悲天悯人的情怀,积极予以救助、积极予以心理支持。对于受疫疾影响的人民群众满腔的同情和支持,是佛陀在经中展示的真实的态度和行动。
从南传相应部经的编排上,我们了解到,这部经典以及此经前后的经典,都排列在“魔罗相应”的部类中。表示包括这部记录佛陀遭遇疫情的经典,都是与魔罗的活动有关的经典。这为我们更好地理解汉译《杂阿含经》上引小经的经义内涵,提供了有意义的线索。也就是说,“释氏石主”村落所发生的这个疫疾事件,与魔罗的角色和行动存在密切的关联。经中魔罗非常不满佛陀对于疫情展开积极救度的态度和行动,就似乎寓意魔罗在导致人类的疫情方面,起到某种作用。但是魔罗究竟在疫疾中起到何种作用,这篇小经并没有给出清楚的交代。不过在这篇汉译经文的末尾,在佛陀与魔罗对话的部分,佛陀称呼魔罗为“夜叉”,我们从这个称呼可以获得理解经文意蕴的一个新的线索。
在汉译佛陀本生类经典中,有一部《菩萨本生鬘论》,译者虽然是宋朝的绍德、慧询等人,但所译住依据的梵文译本,最早则可能产生于2世纪,所以这部文献毫无疑问包涵了原始佛教的一些思想和记忆。我们在《菩萨本生鬘论》卷三,可以读到其第八篇《慈力王刺身血施五夜叉缘起》,其中写到:
佛告阿难:“乃往古世经于无量阿僧祇劫,此阎浮提有一国王,其名慈力,有大名称福智深广,相貌端严,威神罕匹,统领八万四千小国,后妃眷属其数十千,二万臣佐共治政事。彼慈力王,久遇先佛植众善本,乐修慈行仁恕和平,于诸众生施之快乐,复起悲心矜恤贫窭,有苦众生皆蒙拯拔;复生喜心崇重贤者,常以爱语普令忻悦;复起舍心不生喜愠,于内外财而无悭悋,等视众生如一子想。如是修作四平等行,于多劫中未尝懈废。复以十善诱掖臣庶,各各遵承严持清洁,国土安泰靡不相庆。有诸疫鬼及五夜叉,常噉血气触恼于人。由彼皆修十善之行,净身、语、意,从殃消殄,诸天善神常为守护,设有邪魅诸恶鬼神,虽怀损害而不得便。
时五夜叉来诣王所,威作是言:‘我等徒属仰人血气得全躯命,由王教导一切人民皆修十善,我辈从此不得所食,饥渴顿乏求活无路。大王慈德违法行为诸苦恼,独于我曹不施恩惠。’王闻是说,极伤悯之,即自思惟:‘夜叉之徒唯饮人血,作何方计满其所求?当破我身可能济彼。’乃刺五处,血即迸流。时五夜叉各持器至取之而饮,既饱且喜。王乃语曰:‘我以身血救汝之命,若充足者吾无所希,唯修十善则为报恩,愿来世我成佛时,最初说法先度汝等,以甘露味除汝三毒,诸欲饥渴令得清净。’
佛告阿难:‘欲知往昔慈力王者,岂异人乎?我身是也。五夜叉者,今此会中憍陈如等五比丘是。由我宿昔本愿力故,今得成佛,于鹿野苑初转法轮,最先悟解,得尽苦际成阿罗汉,是时始有佛、法、僧宝差别名字出现世间。’”
这个佛本生故事讲的是,佛陀弟子阿难向佛陀请教:为什么佛陀觉悟后初转法轮,是憍陈如等五比丘最早加以拥护?为了回答阿难的这个问题,佛陀讲述了慈力王这个本生故事 。原来在很久之前的过往世中,佛陀曾为慈力王,这位慈力王是一位转轮圣王,他提倡修习慈、悲、喜、舍四平等行(点击阅读:▲常识|四无量心),提倡修习“十善”,于是在阎浮提世界引起两个方面的结果:其一是人间“国土安泰,靡不相庆”,人类社会成为一个吉祥、安宁的社会,社会的道德文明及文化生活都极其发达,人民都过着幸福的生活,自然而生、自然而死。另一个结果则是,夜叉的世界,则出现不得安宁的局面,因为夜叉们要靠“人血”为生,因为人类的文明发达,受到“诸天善神”的护佑,以嗜血为生的夜叉们就无法获得生存的资源。
于是这些生存受到逼迫的夜叉们,就来到慈力王那儿,寻求他的眷顾。慈力王刺破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血饱足这些饥饿的夜叉。经文最后揭晓:这位慈力王是佛陀曾经的一位本生,而那五位夜叉,因为慈力王的慈悲愿力,成为此世佛陀首转法轮时的五位弟子——憍陈如等五位著名的比丘。
这个佛陀本生故事关于“邪魅诸恶鬼神”特别是“五夜叉”嗜好人类“血气”的记载,可以清楚得出一条线索:从释迦牟尼、原始佛教,到此后的部派佛教、大乘佛教,佛教的思想信仰拥有一个一贯的智慧,那就是把嗜血的夜叉视为人类疫疾的制造者,所以佛典中的“夜叉”,理论上或可看作是现代生物学、生命科学及传染病学中所谓的“病毒”。佛教中有“天龙八部”的宇宙架构,所谓“天龙八部”是指:
天众
指住于欲界、色界、无色界等三界之天人。
龙众
诸龙众者谓有四种:一守天宫殿,持令不落;二兴云致雨,利益人间;三地龙,决江开渎;四伏藏龙,守转轮王大福人宝藏也。
夜叉
华言勇健。有三种:一地夜叉,二虚空夜叉,三天夜叉也。
乾闼婆
华言香阴。谓不啖酒肉,唯香资阴,是帝释天乐神也。
阿修罗
华言速疾鬼,又云可畏。以其暴恶可畏故也。
迦楼罗
华言金翅鸟,其翅金色故也。两翅相去三百三十六万里。颈有如意珠,以龙为食。
紧那罗
华言疑神。似人而头有角,亦帝释天主乐神也。
摩睺罗伽
华言大腹行。罗什法师云是地龙而腹行,又云是大蟒神而腹行也。
它们是自然界中除现实的人类生命及一般动物以外威力强大的生命种类,它们未必可以为人类的肉眼所见,但是具有影响世界秩序的重要力量。“天龙八部”中的一种,便是所谓的“夜叉”。所以“夜叉”在佛教的世界观谱系中是一种宇宙生命力量的代表,它是作为人类传染病来源的一种生命存在 。
我们在这个佛陀本生故事里,可以看到经文明确提示:践行十善是人类达到幸福安宁的根本途径,也是使得夜叉们影响人类的力量式微或消失的重要条件。“十善”的内容,依据佛教的传统说法,包括“身三”,即不杀、不盗、不淫;“口四”,即不两舌、不恶口、不妄言、不绮语;“意三”即不贪、不嗔 、不痴。
身、口、意三业表示人类的行为、语言和思想。人类如果在行为、语言、思想诸方面都趋于净化,则“众殃消殄,诸天善神常为守护”,人类因为自身错误导致的所有祸害就会消除,而诸天善神也会经常守护人类的生命和社会。所以人类若能发展和建设道德高尚、生活合理的文明,则夜叉自然缺乏影响人类的可能。这应当可以视为释迦牟尼佛、原始佛教关于人类疫疾问题的一个根本原理。
在原始佛教的著名经典《长阿含经》卷二十二,有一部《世纪经》,其中提到三种中劫的说法。思考原始佛教关于疫疾的理解和智慧,不能不进一步解读这部经典的相关说法。所谓三种中劫,分别是指刀兵劫、饥馑劫和疾疫劫。这三种中劫,也称为“三小灾”,它是指称人类平均寿命为十岁时地球文明的发展阶段 ,反映原始佛教对于人类文明的一种重要认识。其中关于疾疫劫,有这样一段经文:
佛告比丘 :“云何为疾疫劫?尔时,世人修行正法、正见、不颠倒见,具十善行。他方世界有鬼神来,此间鬼神放逸婬乱,不能护人。他方鬼神侵娆此世间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使人心乱,驱逼将去。犹如国王敕诸将帅有所守护,余方有贼寇来侵娆,此放逸之人劫于村国。此亦如是,他方世界有鬼神来,取此间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驱逼将去。”
佛告比丘 :“正使此间鬼神不放逸婬乱,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来,此间鬼神畏怖避去,彼大鬼神侵娆此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杀之而去。譬如国王,若王大臣,遣诸将帅守卫人民,将帅清慎,无有放逸;他方有强猛将帅,人兵众多来破村城,掠夺人物。彼亦如是,正使此间鬼神不敢放逸,他方世界有大力鬼神来,此间鬼神恐怖避去,彼大力鬼神侵娆此人,挝打捶杖,接其精气,杀之而去。时,疾疫劫中人民身坏命终,皆生天上。所以者何?斯由时人慈心相向,展转相问:汝病差不?身安隐不?以此因缘得生天上。是故名为疾疫劫。”
在疾疫劫到来的时候,正如在人类道德文明兴盛的时代一样,还是“他方”来的鬼神,或“大力鬼神”侵入人类世界,他们劫夺人类的“精气”,甚至“杀之而去”。这些鬼神与前面经文里据说的“夜叉”一样,都是制造人类传染病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这些“他方鬼神”会要侵犯人间呢?根本的原因当然是要归于恶神或夜叉的本质,因为它们存在的本质就是嗜血,他们必须要靠破坏人类的生命,才能发展其自己的生命。
至于为什么疫疾劫能够出现,也就是人类中的传染病为什么会大规模、普遍性的爆发,乃至人类文明整体进入极其衰微的阶段呢?关于这个问题,经中给出两个理由:一是因为这些鬼神从他方世界侵入,而此方世界守护人类的鬼神,则“放逸婬乱,不能护人”;二是此方世界守护人类的鬼神,未必放逸婬乱,但是它们缺乏力量,所以“畏怖避去”。
可以看出,由于守护人类生命的这些“此方善神”,或者力量已经败坏,或者力量有所不足,因而无法与侵入人类社会、引发大规模传染病的恶神——夜叉对阵,是导致大规模传染病流行的原因,也是导致人类文明疾疫劫形成的原因。如果说这些“他方鬼神”是今天科学所讲的病毒,那么“此方善神”或可理解为今日所讲的人体免疫力,以及促成及增进人体免疫力的各种东西。
最后,我们还需要说明,佛陀的主张是积极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因为只有如此,人类方能免于夜叉或鬼神的攻击,方能免于大规模传染病的出现。但是另一方面,从佛教的世界观来看,任何一种生命也都是生命,凡是生命也都有其固然的机理,有其自身的意义和价值。靠人类精血为生的夜叉和邪神,与能够践行十善的人类,同样属于生命。人类文明愈是进步、提升,意味着夜叉愈是失去生存的机会 ;夜叉愈是攻击人类,意味着人类愈是需要提升道德和文明。
人类与夜叉,人类正常的生命机理与夜叉制造的不正常的传染病之间,构成一对矛盾体。当人类文明发展到比较完美极致的状态时,例如慈力王时代的道德文明,夜叉为了其最后的生存权,就会转向与人类文明的圣人进行纠缠。在前述佛陀的本生故事中,佛陀是以自己的精血养活夜叉,这是释迦牟尼佛与原始佛教昭示人类与夜叉之间不可克服的矛盾的终极解决之道。所以从佛教的世界观来看,这个世界不仅需要五戒、十善,不仅需要道德淬炼、需要文明的进步和培育,还需要一些世间的圣贤,也许只有他们的牺牲或奉献,都能解决宇宙的这种终极矛盾吧。
基于以上对原始佛教经典的解读,我们大体上可以复盘释迦牟尼佛及原始佛教关于疫疾问题几点原则性的智慧:
首先,佛教对于受到传染病影响的人群,抱有深切的慈悲救助的理念和情怀。佛陀以其自身的实践,给我们展示了原始佛教面对对疫疾问题的这种基本态度。
其次,佛教认为疫情的来源,是以人类精血为生的夜叉,或恶鬼邪神,它们在佛教的世界观里,承担着与今天流行病学所言的“病毒”相同的角色。在正常情况下,人类生命会得到此方善神的维护,这些此方善神使得人类的身体免遭夜叉的攻击,它们是佛教世界观中与现代医学所言的人体免疫力大体相通的角色。人类需要努力建设道德、文明的社会和文化, 必须奉行十善,建设合理社会,这是人类战胜病毒的根本途径。人类需要警觉人体免疫力整体性、普遍性下降及不足的问题,合理的道德、文明的建设,合理的人类生活的开展,应当包含免疫力文明的建设和提升,免疫力文明应当视为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后,释迦牟尼佛和原始佛教的世界观是包含一切生命的世界观。在这一世界观的谱系里面,代表病毒的夜叉与代表道德和文明的人类生活的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一矛盾的终结解决,不仅需要人类道德文明的进步,还需要以慈悲和智慧为基础的超越性宗教文化的建设,需要超出世间的修行、牺牲和奉献。
转载自《法音》202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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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程恭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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