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袋子里的孩子（全）
文：榴芒鹿 图：小鹿
01
警务室刚上班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走了进去，那男人神色焦急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只见他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神色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小宋哭诉：“警察同志，我侄女钱果失踪了，求求警察同志帮帮我找到我侄女啊！”
闻言，小宋立马安抚那人的情绪：“你先别急，慢慢跟我说清一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后来，那男人说他叫钱知礼，昨天回乡下的家本想一家人过个团团圆圆的中秋节。
可是吃饭的时候，他没看到钱果，他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平常只要他一来就围着他转的小侄女钱果。
询问之下才得知小侄女失踪了，这才急着来警务室报案。
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警务室派了小宋和另外一个警察去查这个案件，钱知礼就坐着警车一起过去了。
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钱知礼的老家，他立马激动的下车。
小宋两人跟过去，只见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妇正在给菜地除草，钱知礼说了声：“妈！我带警察同志过来了。”
说罢，那六十来岁的老妇才看过来，只见她一脸悲痛：“警察同志，我孙女不见了，早两天她还在我身边喊我奶奶，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小宋连忙安慰着老妇：“别担心，钱果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老妇一听，哭声才止了一点，点了点头。
忽然之间，一道细弱的哭声从后院传来，小宋立马警觉起来，然后老妇才带着小宋过去。
只见院子后面，一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老妇说那是她的大儿媳叫沈娟，是钱果的娘。
沈娟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烧钱果的衣物，口中一直念着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看到沈娟这么内疚自责，小宋本来想上去安慰几句的，却还是没忍过去打扰。
期间就老妇和钱知礼两人在做笔录，沈娟在烧钱果的衣物，却不见沈娟的丈夫。
小宋做了笔录之后就驱车回警局，途中发现有一口未做任何防护的池塘。
她暗想：这附近怎么说也有几户人家，难道不怕小孩子不小心玩水掉进去么？
她甩了甩头，丢掉那些个想法，驱车回了警局。
02
自从钱知礼报案之后，五天过去了，案情毫无进展。该调查的监控都看过了，都没发现可疑人。
而钱知礼也因为工作上的事回城去了，他走的时候加了小宋的微信，说是随时等待结果。
钱果失踪案，除了钱知礼跟小宋后期跟进过，钱家其他人竟然丝毫没有来警局追问结果，甚至是钱果的亲妈沈娟直接就认定女儿已经死了。
小宋也算是局里的老手了，平时处理案子有着他自己的直觉，他对于钱果这案件来说总觉得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却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合理。
直到某天，警务室接到很多人的投诉，说是村里的一口池塘飘出一股恶臭。
警长安排小宋去解决这件事，没办法，小宋只能喊了几个环卫去清理池塘内的垃圾。
那天的太阳很大，当小宋和三名环卫员到达池塘的时候，一股冲天的臭气掩面而来，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宋只得叹了口气，只见三个环卫员已经下池塘去掏垃圾，这时候恰巧一个人掩鼻急匆匆的走过，小宋连忙叫唤：“这位婶子，我是警察小宋，想问你一些事行吗？”
那大婶一看小宋一身的警服才停下身子，只是一双手却仍旧是捂着鼻子，眼神满是嫌恶。
小宋看这情况，只能自己走过去，当她走到那人面前：“你好，请问你是住在这附近的吗？”
那大婶点了点头。
之后小宋又问：“你知道这池塘是什么时候传来臭味的吗？”
说到池塘臭味的时候，那女人颇有点激动：“就昨天夜里开始有味道的，今天的味道比昨天更浓了，我怀疑那池塘里有死狗死猫…”
03
说完之后，小宋就看着那大婶飞快的掩面走过。
不过一会儿，环卫员打扫出一堆垃圾，直到某个环卫员一个人提不起那袋垃圾，才叫另一个人一起提起来。
那黑袋子一提起来，顿时臭气熏天，看来这袋子里的东西就是关键啊。
小宋想，难不成还真的有人将死猫死狗放袋子里丢到这池塘里了？只要把这东西处理好，也算交差，为人民服务了。
正当小宋松了一口气，却听到环卫员一声惨叫，吓得小宋差点也叫起来了。
她立马顺顺气：“怎么了？”
其中一个环卫员忍住呕吐欲：“这…这不是死狗…这是一具尸体…”
“什么？尸体？”小宋上前瞧了一眼，立马就作呕起来。
她该怎么形容那具尸体？尸身被泡得面目全非，那一身白衣裙染满了污泥，这大概只看得出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子。
而且最为残忍的是，这孩子浑身都被绑着，脚上甚至还绑着一格铁秤砣。
小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被藏在黑袋子里的孩子，难道是钱果？可就这样看也太果断了，只能请钱家人过来看看。
所以他交代好环卫员在这里等一下，他就立马驱车去钱家。刚下车，却发现钱家的房门紧闭。
小宋本想上前回访一下钱果的事，敲了几下门都毫无反应，他纳闷钱家人这个点都去干什么了呢？
正当小宋纳闷屋里没人的时候，却发现钱家人回来了。他们一看到小宋在这里，还有些惊讶。
小宋正想怎么开口之时，钱老太率先打破了这个氛围：“警察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小宋腼腆一笑：“咳咳！很多人到警务室村里的一口池塘臭气熏天，所以警务室就派我来清理了。
我们从塘里打捞出一个装着尸体的黑袋子，那具尸体大概是个五六岁的女童，所以想麻烦你们去一下现场…”
忽然沈娟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而钱老太却有些不自在的哦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闪躲。
于是钱老太和沈娟坐上了警车，和小宋一起到了现场。刚下车，沈娟就时不时的瞟那个黑色的袋子。
小宋开口：“就在那里，你们去看一下吧。”
闻言，沈娟浑身一颤，然后步履虚缓的走过去，只见她忽然睁大了眸子，直接昏了过去。
小宋在旁边扶住了沈娟，将她扶到警车后座休息。
然后他回头的时候却看到钱老太眼眸垂泪，神色悲痛道：“这正是我的孙女钱果，她身上的那条白裙子我认得…”
小宋叹了口气：“这样啊…您节哀顺变…”
只是，他有些不忍看钱果的尸体，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竟然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下死手。
之后，小宋将钱老太和沈娟送回钱家，到钱家之后小宋立马将沈娟扶到床上休憩，那期间沈娟似乎是做恶梦了一样，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钱老太上前，眼眸含泪：“哎，娟儿这孩子也是命苦，让她好生休息下吧…”
于是小宋就跟着钱老太出去了，走前他还是不放心的再看了一眼沈娟。
04
小宋和钱老太都到院子外面了，小宋才下意识的问：“钱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钱果的父亲呢？”
钱老太叹了口气：“今年田里事多，果子她爹为了家里的生计做农活去了。我们钱家就指望着他一个支柱了，回头他再参加果子的葬礼。”
小宋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了出来：“钱果被人绑在黑袋子里丢池塘里......你们钱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和什么人结了怨？”
闻言，老太太摇了摇头：“我们一家都很老实，从没得罪过什么人。”
“好吧，您老节哀顺变！”小宋说完之后，就带走了钱果的尸体，因为之前接到上头的指令，说是要带回钱果的尸体尸检。
起先，钱老太本想尽快给钱果安葬，可小宋说到尸检都是为了钱果，钱老太才就此作罢。
等小宋回到警务室的时候，拿出手机时，就看到钱知礼发来的信息，小宋跟他说了今天的事之后，钱知礼立马就打了电话过来。
钱知礼声音有些梗塞：“不要意思警官，我想再确认一下，我侄女是不是…”
小宋又重复了一下，钱知礼在电话里突然就哭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到小宋的耳边。
他的心感觉受到不小的冲击，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一丝违和…
钱知礼都这么伤心了？为什么钱老太，沈娟，和钱果的父亲好像没那么悲伤…至少没有钱知礼那么悲伤…
这就是违和的地方…不够悲伤的悲伤…
“他们平常很喜欢钱果吗？”小宋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这个问题了，感觉有些失礼，正打算道歉的时候。
却听到钱知礼的声音：“钱果那孩子挺讨人喜欢的，平常喜欢粘着我，比起她父母和奶奶，更喜欢粘着我一点吧…”
“可你不是很久才回去一次么？为什么钱果会粘着你比粘着父母和奶奶多？”小宋有些疑惑。
钱知礼哭得嘶哑的声音顿了顿：“这…可能是我对她好吧…”
后来，小宋挂了电话之后，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比起父母，钱果更喜欢粘着平常很少见到的叔叔钱知礼，因为钱知礼对钱果好，所以会粘着他。也可以反问，难道平常奶奶和父母对她不怎么好么？
且不管谁对钱果好或者不好，将她绑起来丢到塘里的人究竟是谁呢？
据钱老太说，钱家并没有得罪的人，那到底谁才是凶手呢？
自从带回钱果的尸体三天过后，小宋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他欠钱家一个水落石出的真相，更是为了钱果的案子可谓是茶饭不思。
正当他在翻阅案卷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他说了句：“请进！”
“012号钱果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05
小宋猛然一抬头，接过尸检结果一看，眉头就皱起来：“百草枯？毒药？”
尸检科人员点了点头：“没错！百草枯就是一种杀生性极强的除草剂，人一旦喝了没及时处理就会毒发身亡。”
小宋木讷的点了点头，就坐在电脑前发呆，他感觉到深深的恶意。
每个人都有追求生的权利，生命是神圣的，不该被侵犯。
更让他感觉到遍体生凉的是，究竟是怎样一个变态的杀人犯，会选择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岁小女孩…
先是给她灌下致命毒药，再用胶布捂住她的口鼻，之后又绑住她的身子，将铁秤陀绑在她的腿上，最后把她套在黑袋子里抛入池塘。
这种恶行，简直让人发指。钱家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稚子无辜啊。
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就是百草枯的毒药，只能顺藤摸瓜。
于是，小宋将附近几个商店都跑了一趟，没有人再卖百草枯，说是被禁。
他也去访问了周边的菜农，也没人在用百草枯，说是买不到。
直到他回到警务室的时候，看到一个快递员正在送货，他忽然灵机一动立马奔向电脑。
实体店买不到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网上购买。
只要能找到那个购买了百草枯的人，将范围锁定在这周边，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于是他去找了技术科的同事帮忙，正当小宋焦急的抽着烟时，结果出来了，他立马丢掉烟走了过去。
技术科的同事推了推镜框：“我利用公安内部系统调查了购买百草枯的用户，并将范围缩小在这周边，结果出来了，只有一个人…”
闻言，小宋盯着电脑上的信息，他忽然惊异得睁大了瞳孔：“竟然是她…钱老太…”
正当小宋感到吃惊的时候，警务室却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女人，那人竟然是之前碰到的大婶。
那大婶眼睛溜溜转了几下，确定周围没人才俯身到小宋耳边：“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我怀疑钱果失踪跟钱家人有关…”
小宋内心一紧：“怎么说？”
那大婶眉头一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只是果子那丫头平日里对我也蛮亲。
我不忍心让这小姑娘白白死了，不过我只是怀疑，你当警察的，你可以分析一下…”
“我住得离钱家不远，经常在夜里会听到哭声，所以我那天实在是好奇起来就喊着我老伴一起去看个究竟…”
“结果我和老伴，循着哭声来到了钱家。透过窗户缝隙，我看到钱果正被她娘沈娟用手打嘴巴…果果被打的都哭的要抽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宋明显眸子里都是不可置信：“你是说钱家人平常经常打骂钱果？”
“是的，他们钱家对钱果不是打就是骂，所以我怀疑，钱果很有可能是被钱家人给…”
后面的话大婶没有说下去了，而小宋却浑身凉透了，他很抵触这个说法，却又不得不怀疑，实际上之前钱家人的表现也真的太反常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钱家…
当初，钱知礼来报案的时候，小宋到钱家调查的时候，钱老太正在菜园除草，一般人痛失至亲，怎么会有心思去做别的事？
而且，当前报案的时候，只说是失踪，钱老太却说钱果人说没就没了？当时结果都没出来，钱老太怎么知道人没了？
还有沈娟在后院烧衣物？人都没死烧什么衣物？
然后钱果的尸体挖出来之后，沈娟面色苍白的时不时的漂向那个黑袋子，那表情明显就是知道什么。
最奇怪的是池塘的那天，钱家大门紧闭，人都不见了，是去干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在网上购买百草枯的人，竟然是钱老太。小宋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越往下深究，越恐怖越黑暗。
若是钱家人真的藐视人命，杀害了钱果，那么他的任务就是要让钱家人伏法，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但目前无凭无据，既然如此，只能让真凶自己露出马脚。凡是做过的事，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正当小宋在想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警务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06
“你好，我要匿名举报，我早两天在山里捡木材的时候，看到钱家人在那里烧纸钱，我走近去就听到钱老太太说什么不要怪我，下辈子投个好胎。”
小宋接起电话：“你确定没听错？”
“没听错！我就躲在那些树后面，他们没注意到我…”
“好…”小宋挂了电话之后，一脸的严肃，眼神里却充满了一股干劲：“这里头果然有猫腻，看来只能请君入瓮了…”
那天的雨很大，山里朦朦胧胧的一层层水雾，让人根本就看不清路。而小宋就守在这里，只因这里是沈娟的必经之路。
小宋经过调查发现，沈娟因为要上山挖野菜，每次都会经过这条路回去。
而平常她都会带着钱果一起去，现在只看见她只身一人背着竹篓撑着伞走了过来。
看到沈娟越来越近的身影，小宋摸了摸身边的小女孩，示意她开始，那小女孩心理神会。
当沈娟离这里还有百米的距离，一身白衣的小女孩走了过去，山里的雾气将她衬托得朦朦胧胧得，看不清她的样子。
只听那小女孩喊了一声：“妈妈…”
然后又接着说了一句：“妈妈…你是来找我的吗？”
闻言，沈娟心神一滞，紧张得叫了一声，却停在原地不动。
小女孩见机行事，她慢慢的朝沈娟走过去，而沈娟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不要！！不要过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恨啊…”小女孩细弱的哭声传了过去，在山里显得额外的瘆人。
沈娟忽然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是你奶奶毒死你的！！！是她！！！！”
闻言，小孩子哭得更凄惨了，而沈娟更是将伞一丢，吓得立马跑了。
等沈娟跑得不见人影之后，小女孩才停下哭声，然后她慢慢的走到小宋的身边露出大大的笑容：“哥哥怎么样？我厉害吧？我都说了我可以吓哭那个阿姨。”
小宋一听，勾起温和的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最厉害了，哥哥请你吃东西去，今天你是大功臣！”
这孩子是他同事的孩子，平常喜欢在警务室里玩耍，他想了半天该怎么让钱家人露出马脚，看到这孩子就忽然灵光一动。
于是小宋就趁机跟同事说了事情的原委，他打算让这个小女孩假扮钱果，去套沈娟的话。
果不其然，沈娟是知道这些事的，在那之后小宋又去找了沈娟一次。
07
警务室的暗房里，小宋正坐在桌前，而他的前面正是沈娟，沈娟此时脸色有些忐忑不安，额间冒出些许冷汗。
小宋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缓缓说道：“凶手我已经知道是谁了，虽然我知道你平常打骂钱果，但钱果并不是你杀的，所以你能跟我说说吗？”
闻言，沈娟已经紧张到极点。
小宋却继续道：“只要你跟我交代好前因后果，你也能酌情减轻罪行。”
沈娟这才缓缓开口，她一直低拉着头：“我十七岁就嫁到了钱家，老太太一直就想要个孙子，可我肚子不争气每次生的都是女儿，所以我打了四五次胎了。”
沈娟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低落。然后她接着开口：“直到钱果…医生说这胎是男孩，所以我就养着了，生出来才知道这胎也是女孩…”
“老太太一家都是重男轻女，之前以为我怀的是男孩才对我好一点，然后钱果出来之后成了女孩，所以老太太对我比之前更差，甚至会牵连到钱果。
所以有时候气不过我也会埋怨钱果，都是她让我得不到丈夫的关爱，得不到好的待遇，为什么钱果是女孩子呢？”
沈娟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小宋能感受到，即便是到现在为止，沈娟也是埋怨钱果的。
小宋一针见血：“只是排斥，怎么会变成了杀人？”
沈娟一愣，然后脸色有些淡漠：“因为我那天实在是气不过，狠狠的打了钱果，不小心把她打的昏了过去，人就开始一直发烧没醒过来。
钱果他爸又不肯掏钱去看病，说家里没钱给钱果治病，让钱果自生自灭。最后老太太就买了瓶药毒死了钱果，钱果她爸就帮她绑起来抛到那个池塘了。”
小宋实在是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会一脸平淡的说出这些事来。要不是不能打女人，他可真想为钱果出口恶气。
“警官，只要说是实情，我真的能减轻惩罚吗？”沈娟此时担心的是这个。
小宋随意的敷衍了一下就让沈娟走了。
08
第二天一大早，几台警车都赶往钱家，村民也听到这警笛声好奇的探出头瞧瞧。
当小宋到钱家的时候，这些人还在睡觉。
他手一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警察冲进钱家，将钱老太，沈娟，钱知书三人架了出来。
而那三人还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这阵仗是怎么回事。
钱老太，一看领头人是小宋，一张原本有些紧张的脸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是小宋啊，警察同志，你这大清早的是要干什么？”
小宋扬起久违的笑来：“没什么，请你们去警局喝杯早茶~”
“啊！喝茶？”钱老太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沈娟则不吭声，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钱知书，嘴角扬起一副似有似无的笑，只是那笑充满了痛恨。
而钱知书脸色有些白，看着小宋道：“警察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闻言，小宋只是看着这三人的表现，有些讽刺的笑了：“人啊…要为自己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在那之后，三人就被带到警务室去了，刚到警务室三人就各怀鬼胎面面相觑。
小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看到三人都看着她，他不由得冷哼：“还真以为是过来喝茶的啊？”
小宋一个眼神示意，几个警卫员上前，分别架住三人，给他们都拷上了手铐。然后将他们三个带到牢房里，往里面一推关上门。
小宋就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三人：“就算惩治了你们，钱果也回不来了，好歹恶人终归有恶果，你们三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沈娟一脸的不可置信：“警察同志！我不是说了这事都是钱老太太和钱知书做的么？你怎么把我也抓来了？”
沈娟说完后，钱老太和钱知书面面相觑，然后钱老太十分吃惊：“是你出卖了我们？”
钱知书二话不说几个拳头打到沈娟身上了，而沈娟也不示弱的回击过去。
小宋看着牢里的三人不由得讽刺的笑了，天道好轮回啊。
“人证物证都已经有了，你们就准备伏法吧。”小宋拿出录音笔，那里头正说着那天录音的内容。
听完这段录音之后，三人面如死灰。
小宋叹了口气：“沈娟…你好歹是做母亲的，那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怎么就忍心下的了手？你后悔过吗？”
沈娟沉默不语：“……”
“果然落后的地方，人心更落后…”小宋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不久后，钱老太因为是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而钱知书和沈娟夫妇则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而小宋破案有功，被升为警务室队长，一时之间受到村里县里的表彰，可谓前途无限。
人在做，天在看，当你作恶之时，代价也接踵而至。
- 榴芒鹿的第340个原创故事 -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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