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书连载《普贤上师言教：大圆满龙钦心髓•前行指引》3 | 藏传佛教简史

巴楚仁波切通往解脱之路 2023-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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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书连载《前行指引》导论2 | 大圆满修行的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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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是双重幸运的，

她不只是金刚乘被持续修行的少数地方之一

佛教的三种传统也都被完整地传承与保存下来

藏传佛教简史

　　乔达摩（Gautama）佛陀生于西元前五世纪的北印度，他是一位太子，其父王抚育他来继承王位。他的诞生与青年时期都非常特殊，而且从一开始，悉达多（Siddhartha）太子就很清楚地注定将成为一位不平凡的人。他早年生活于宫殿的奢华环境中，无忧无虑，而在学术与体能上的成就，也都高人一等。

　　然而，不久之后，他开始怀疑世俗生活的适切性。他逃离了父王的宫殿，跟随了一些闻名的哲学与禅修大师学习，他用心探索、进步神速，很快地就达到了这些大师们所能教导的最高禅定成就，然而他还是不满足。历经多年的严峻苦修，他发现所有这些方法都超越不了有条件的存在之限制，于是决心独自去追寻。经由不断的努力，终于在现今的菩提伽耶(Bodh Gaya)获得证悟。由于他的发现如此地广大深奥，恐怕没有人能了解，因此最初他并不很想传达给其他人。然而，后来他开始教导他人，很快地就吸引了许多前来追随的弟子，其中有许多后来在禅定上证得很高的成就。

　　由于有各种不同的人前来接受佛陀教法并修行其道，因此他也以不同的方法来教导，不同的个人或团体依其性向与知识水准，各自接受了适合的教法。佛陀在世的教法大略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日后被集结为巴利大藏经，并且成为上座部(Theravāda)佛教（又称为南传佛教）的基础教法，强调道德戒律与行为规范。第二类是大乘教法，强调悲心与关照他人。第三类是金刚乘或密咒乘(Secret Mantrayāna)的密续教法，利用多样的善巧方便，在短时间内能带来深奥的证悟。最后这一类是由佛陀本人教导给少数的弟子，但他也预言佛灭后，金刚乘教法会由其他证悟者传播于这个世界。因此，虽然佛陀在世时金刚乘并未广传，但它与其他两者完全相同，都是佛教教法。

　　佛陀涅槃后，随着不同的学派与传统的形成，他所给过的各种教法也变得愈来愈明显不同。例如，上座部传统起始于佛陀的一群弟子，可是后来却分为十八部派。[1]大乘传统也类似于此，在后来分为数种不同的支派[2]，每个支派各自有哲学上微细的差异。同样地，金刚乘也有非常多种的修行方法，其中有许多在最初常是只教导一个人的教法。

　　接下来的数个世纪，这些不同的传承支派渐渐地传播到全印度以及印度以外的地方，直到影响力遍及中亚、东亚与南亚各地，甚至远达印尼。有些支派今天已经完全失传了，有些则整合成新的佛教支派。西元十三世纪，伊斯兰教的入侵以及印度社会的政治变迁，把佛法从她的发源地逐出，佛法反而在其他地方保留下来——上座部佛教在锡兰、缅甸、泰国与柬埔寨；大乘佛教在中国、日本、韩国与越南一带；而金刚乘则在西藏发展。其中，西藏是双重幸运的，她不只是金刚乘被持续修行的少数地方之一，佛教的三种传统也都被完整地传承与保存下来。

　　几世纪以降，佛陀教法的多股支流，由各传承上师传授给弟子，形成了今天我们所知道的藏传佛教四大教派。这些教派的传承者并不只是研究教法的大学者而已，他们还是经由实修、完全领悟传承的全然证悟者。他们具有充分的资格，将教法代代地传给弟子们。

　　在这四个教派中，宁玛派（Nyingma,意指「古老」），始于西元八世纪印度大师，如寂护（ā渁琀愀爀愀欀挀椞琀愀嬀/color]）、无垢友（Vimalamitra）与莲花生大师（藏人称他为「莲师」[GuruRinpoche]，即「珍贵的上师」之意）等人，一代代由完全证悟的西藏上师，如龙钦巴、吉美·林巴、蒋扬·钦哲·旺波等人传递下来。其他三个传承，即噶举巴（Kagyupa）、萨迦巴（Sakyapa）与格鲁巴（Gelugpa），则是西藏经历反佛国王[3]的灭法运动之后，在西元十世纪传入的。

　　如同在亚洲其他各地，佛教因各地不同的社会文化而有不同形式的发展，这四大教派也由于相当不同的状况——历史、地理，甚至政治的因素，而有不同的起源与发展。它们好比棱镜一般，将佛陀的教法散射成不同色谱的光芒。（令人遗憾的是，如同世界上其他伟大的宗教，有些佛教徒常常忘了这些光芒都来自同一源头，而强调教派分别，反而蒙蔽了佛教真正要传达的讯息。）

　　藏传佛教各传承的教法，都保存在各自大量的珍贵典籍之中，《甘珠尔》（Kangyur）共有百卷以上，这是源自佛陀时期的经典，分为讨论行为规范与戒律之「律」；讨论与修持有关的「经」；以及讨论佛教哲学的「论」。而后来对这些经、律、论所作的为数众多的释论与其他主要的佛教著作，则集结成超过二百卷的《丹珠尔》（Tangyur）。绝大多数的《甘珠尔》与《丹珠尔》都是自梵文译为藏文，而成为《西藏佛教大藏经》。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典籍，包括了自八世纪以来直接从印度传入西藏的教法（其中包含许多金刚乘教法），以及无数由西藏大师所撰写的有关三乘（声闻乘、大乘与金刚乘）的释论。

　　然而，藏传佛教这些众多的教法，还是可以全部被归纳在佛陀证悟后所教导的「四圣谛」中。四圣谛的第一点指出，我们目前存在的状态，无法免除于苦、无法真正满足。任何我们享有的快乐都是暂时的，而且迟早会被苦所取代。这是为什么呢？就是第二圣谛所说的，任何人所作、所言或所想的任何业，都会让他在此生稍后或来世经验到由业所生起的某种果报。事实上，投生即是个人的业果，而生于某种情况的生命，是与个人上一世所造的业直接有关，特别是和发心与态度有关。这因果律解释了为何有些人终其一生努力想致富，却仍穷极潦倒；而有些人虽然无所事事，却能随心所欲地拥有一切。

　　第二个圣谛继续阐释，在背后趋使我们造业的是烦恼，诸如瞋恨、贪爱、骄慢、嫉妒，以及特别是无明，它是所有其他烦恼的根源。此无明不但与我们在行为上缺乏智慧有关，它更与我们平常如何感知整个存在背后的基本无明有关，此基本无明不断地令我们陷入认为自我以及外在世界是坚实而长存的执着。由于我们的行为（业）无止境，因此我们不断投生于被制约存在的轮转中也无止境，只有我们不再以无明而行动，这个轮转才会停止。如同在第三圣谛中所解释的苦之「灭」，得以从制约的存在中解脱出来。

　　第四圣谛说明了引导到这个结果的修行之道。简而言之，这是指一方面积聚正面的业，譬如礼敬并供养佛、法、僧，修持慈善之行等；而另一方面，修习禅定可以直接根除造成苦之因的无明。追随此道而只求自己解脱的修行者，能得高度证量而成为阿罗汉（已降伏烦恼者）。然而，这并非全然的证悟，只有发心令一切众生都获得究竟证悟者，才能证得最终的佛果。如此追随基于悲心的大乘之道修行者，即称为「菩萨」。进一步修持金刚乘深奥而善巧教法的菩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证悟。

　　佛陀在世时，建立了比丘与比丘尼僧团，而成为持有并延续教法的核心。然而，这并未排除在家众在法道上认真修行的可能，而这也反映在西藏的历史中，从八世纪起，西藏的修行者团体就分为两大部分，相辅相成。一方面是人数众多的寺院僧团，另一方面则是具有坚强传统的在家行者，不论他们是瑜伽士或在家居士， (4)许多看似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内在却追寻精神之道，而终究证得完全的证悟。在宁玛巴传统中，寺院僧团被认为是修行非常重要的支持，但绝非唯一的精进禅修之道。对于想要认真修行，却无法进入寺院生活的人而言，这是很大的鼓舞。

　　爱因斯坦曾说，二十世纪的心灵之道，佛教符合了他认为必要的条件。今天，当代物理学正形成一些结论，与佛陀在二千五百年前所阐示的道理非常接近。在亚洲，虽然物质主义对传统的精神生活呈现负面的影响，但是在西方，却有为数众多的人对佛教所提供的研修感到极大的兴趣。

　　在一九五〇年代，许多具格上师们不仅具有正统传承，而且也经由研读与禅修，而对教法有完全理解与证悟者，为了保存传统而将教法带来印度。同时，一些造访印度的西方人开始对这些上师与心灵传承产生了兴趣。由于莲师曾说过，在佛陀的教法中，金刚乘在情绪强烈的时代，会对人们更为有力、更为有效。因此，许多上师认为，这是将金刚乘教法传到西方非常适切的时刻。对于现代人面对的各种生活状况而言，金刚乘特别具有弹性与适应性，而且在不失其传统的形式下，已经在世界各地广泛地传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