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要义》朗读 |要义47：卷一 认识创造天地万物的神 第十五章 (1.15.5-8)

第十五章：^e受造时的人性、神赐人的才能、神的形像、自由意志，及人堕落前的尊严

5.摩尼教徒的谬论

^e在我们进一步讨论之前，我们必须先反驳摩尼教徒（Manichee）误导人的谬论，因瑟维特（Servetus）在这时代又开始教导这谬论。因圣经说：神将生气吹在人的鼻孔里（创二7），他们误以为人的灵魂是神实质的一部份，就如神将祂无限神性的一部份注入人里面。然而要揭穿这邪恶的谬误所伴随污秽的荒唐是轻而易举的。因若人的灵魂直接来自神的本质^质，那么神的本性不但是可变和情绪化的，也是无知及充满邪情、软弱，以及各样罪孽。没有什么比人更善变的了。互相敌对的意念在人心里搅扰人。人一再地被自己的无知误导。连微不足道的试探都能胜过人。我们晓得人心是隐藏各种污秽的器皿。若我们说灵魂来自神的本质，或是隐藏在人心里的神性，那么我们就必须说这一切都属于神的本性。难道这不是令人战兢的想法吗？保罗的确引用亚拉突（Aratus）^）的话说：「我们也是神所生的」（徒十七28），然而他所指的是质量而非本质，因神的确以祂的恩赐装饰我们。同时，分割造物者的本质给每个人一部份是完全愚蠢的。所以我们必须接受这事实，即虽然灵魂刻有神的形像，却仍然与天使一样是被造的。然而创造并非注入，而是从虚无中造出人的本质。若根据圣经所说，人的灵魂是神所赐的，并在离开身体之后归于赐灵的神（cf. 传十二7），我们不可因此说这灵是神实质的一部份。并且阿西安得常常因自己的谬误走火入魔，在这事上他也将自己缠在亵渎的谬误中动弹不得；因他主张神公义的本质对祂的形像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就好像除非基督的本质注入我们身上，否则神无法靠祂圣灵的大能使我们效法祂自己！无论这些人如何掩饰自己的诡计，也无法使理智的读者看不出这摩尼教徒的异端。并且当保罗论及人重新获得神的形像时，神显然要我们因此得知，人效法神的方式并不是借着神注入自己的实质给人，而是借着圣灵的恩典和大能。祂说：「信徒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就变成主的形像，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三18），圣灵的确运行在我们心里，却不是赐给我们神的实质。

（就亚当的堕落反驳哲学家对灵魂的观念，6–8）

6.灵魂与其机能

^e信从哲学家对「灵魂」的定义是愚昧的。除了柏拉图（Plato）之外，他们当中几乎无人主张灵魂的永恒性。其实，苏格拉底的一些门徒也提过这事，但他们的论述证明：没有人能清楚的教导连自己都不确信的信念。因此柏拉图的观点较为准确，因他相信神的形像与人的灵魂有关^关。但另外那些人则主张灵魂的机能只属于今生，甚至否认灵魂在身体之外存在^在。

事实上，我们已经解释过，圣经教导灵魂是非肉体的实质^质；然而我们现在要接着教导，虽然灵魂不受空间的限制，然而却依附在人身体上，居住在内就如在房里；不只赋予身体生命，也是使各部份的器官发挥功用，及统治人的生命，不仅使人尽日常的本分，也同时激励人尊荣神。虽然因人的败坏，我们几乎看不出灵魂叫人尊荣神的功用，然而就连人的罪也显明人知道他有尊荣神的本分。人在乎自己的名誉岂不是由于羞耻感吗？并且人会有羞耻感岂不是因为他在乎当尊荣的事吗？这皆缘于人明白自己被造为要行义，且行义就是宗教的种子。无疑，既然人被造是为了默想属天的生活^活，照样无疑地，神已将这知识刻在人的灵魂上。并且人若对快乐完全无知（而与神联合是快乐的极致），那他就没有达成神赐他理解力的主要目的。照样，神给人灵魂主要的目的是渴望与神联合。所以人越想亲近神，就越证明他拥有理解力。

我们应当远离那些声称人有情感和理智两种灵魂的人^人，因这些人的教导表面上似乎有所根据，其实却是不合逻辑的；若不远离他们，我们就会在一些次要甚至无用的事上自找麻烦。他们胡诌身体的行动与灵魂的理性有极大的冲突。然而，事实上理智本身也经常有冲突，就像作战的军队一样。但既因这争战是来自人本性的堕落，那我们就不能因为人的机能搭配得不够协调而推论这争战证明人有两种不同的灵魂。

^e(b)然而，就任凭这些哲学家狡猾地讨论这些机能吧。为了敬虔的缘故，我们只要下一个简要的定义就够了。^e我确实同意他们所教导的是真的，不但使人愉悦且叫人得益处，也有巧妙的教导技术。我也不会禁止那些热心研究它们的人。首先，^b我承认人有五种感官，柏拉图喜欢称之为器官，且人藉这些感官接触一切事物^物。其次，是人的想象力，它将所感知的事物分门别类；再次是判别事物的理智；最终是人的理解力，它将理智漫无目的思考之事作系统而有目的的研究。与此相似，除了理解力、理智，以及想象力（三个灵魂认知的能力）外，还有三种欲望：意志，追求理解力和理智所提供的；愤怒，对理智和想象力所提供的作出反应；渴慕，渴望得到想象力和感官所呈现的^的。

虽然这些是真的，或至少可能是真的，但我怕这些会让我们更迷糊，而没有帮助我们更明白真理，我想我们不需要多谈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反对那些以其它方式对灵魂的功能分门别类的人。我也不反对另一看法，即灵魂机能有三：感官、理解力、欲望。

我们只需通俗易懂的灵魂分类方式，不是来自哲学家的。他们虽然想简易地将灵魂分为欲望和理解力两部份，但却将它们再各分为两部份。因他们说后者有时属于思考的范畴，因它只是知识，并没有活动（西塞罗（Cicero）称它为「天才」）^）；又有时是实质性的，因为借着分别善恶就感动人的意志。这理解力也包含如何善良和公义行事的知识。他们也将前者分为意志和私欲；他们称前者为 bou,lhsij，并说当它顺从理解力时它就等于是 o`rmh,，然而当它抛弃理解力的约束而放纵自己时它就成为 pa,qoj^j。因此他们总是认为人的理解力就是人正确自我管理的机能。

7.理解力和意志是灵魂最基本的机能

^e(b)我们必须远离哲学家的教导，因他们对人堕落后的败坏无知，就错误的将人两种不同的光景混为一谈。^b因此我们主张，且这与我们现在的目的一致，即人的灵魂包括两种不同的机能，理解力和意志。理解力的作用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分辨事物，而意志的作用是选择和跟从理解力所赞同的，并拒绝和回避理解力所不赞同的^的。我们不需要让亚里士多德（Aristotle）的细节在这里缠扰我们，即人的理解力本身没有行动，而是受选择的驱使^使。他称这选择为欲望式的理解。但我们不要被这些无用的问题缠住，只要我们接受理解力是灵魂的响导和管理者就够了，且意志总是留意理解力的命令并和欲望等候理解力的判断。亚里士多德也有同样的教导即：欲望的拒绝或追求和理解力的赞同与否相呼应。其实到了另一处^处我们将会看到理解力如何坚定地控制意志的方向；我们现在只要说，在人的灵魂里没有任何与欲望和理解力无关的机能。我们这样说是将感官包括在理解力的范畴下。但哲学家是这样区分的：感官倾向于宴乐，而理解力倾向于良善；因此欲望就是私欲和邪情；而理解力的倾向就是人的意志。但他们所说的「欲望」，我也称之为「意志」，这是较为普遍的。

8.自由意志与亚当的责任^†

^e如此看来，神赏赐人理解力好分辨善恶是非；也赐给人理智的亮光作引导，知道什么是该跟随或远避的。藉此神学家称这引导的部份为 to. h`gemoniko,nⁿ。神又赐给人意志好作选择。人在堕落前拥有这些杰出的机能，以致有别于众受造物。人的理智、理解力、辨别力，以及判断力，不但足以引领他在世上生活，也能藉这些机能仰望、敬拜神，并预尝永远的福乐。神又加给人选择，好引领欲望和控制身体的活动，并且使意志完全伏在理智的引领下。

在此大尊荣之下，只要人愿意，就能借着神所赐的自由意志获得永生。在此提说神隐秘的预定并不恰当，因我们现在的主题不是可能会发生的事，而是人起初的本性如何。所以，只要亚当愿意，他就可以站立得住，而他跌倒也是自己的选择。正因为人有如此容易受影响，或偏左或偏右的意志，加之神没有给他坚忍到底的恒心，所以人很快就堕落了。然而，人当时对善恶的选择完全是自由的，甚至他的心和意志是完全正直的，并且他全身上下都合作无间地帮助他顺服神，直到他自我毁灭，丧失一切的福份。

这就是为什么哲学家们如此迷惑，因他们企图在废墟中寻找房屋，在混乱中寻求次序。他们主张，除非人有选择善恶的自由，否则就不是理性的动物^物；若人无法按自己的计划决定自己的生活，那善恶就不存在了。若人没堕落，那么哲学家们这样说是合乎逻辑的。但既然他们对人的堕落无知，就无怪乎他们将天地混为一谈！他们虽然自称跟随基督，却将哲学的猜测和天上的真道混为一谈，既不支持属天的教导也不站在属世的立场上，竟仍然认为堕落之人有自由的选择，这就表示他们完全愚昧。我会在更恰当的时候谈论这问题^题。现在我们只需留意：亚当受造时的光景与他一切的后裔完全不同，因为他们都出于堕落后的亚当，就都从亚当受了堕落的遗传。亚当受造时，他灵魂的各部份都是正直的、他的心智是健全的，并且他的意志拥有择善的自由^由。若有人反对说，因为神给人薄弱的意志，所以人容易跌倒，然而，人起初极高的地位就足以堵住人一切的借口；或有人说，神应当创造一位不能和不愿犯罪的人，这也是全然不理智的说法。的确这种不犯罪的本质更好。但在这事上与神争吵，就如神负责将这样的本质赐给人，这是非常邪恶的，因神赏赐人是随祂自己的美意。祂没有赏赐人坚忍的美德是祂隐秘的旨意；我们在这事上自我节制才是理智。神确实赐给人站稳的能力，只要人选择站稳；但人却没有使用这能力，若他使用，就可以坚忍到底^底。所以人是无可推诿的，因神丰盛的赏赐他一切才能，但他却主动的败坏自己；其实，神给人一个一般可变的意志，而在人的堕落上得荣耀，是完全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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