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严经淺释286: 普賢菩薩答覆所問十地行的二十个問題二百个答案

宣化上人主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三称）

南无华严会上佛菩萨（三称）

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庄严道。亦不捨菩薩道。

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庄严道，也不捨棄菩薩道。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足。何等为十。所謂持戒足。殊胜大愿悉成滿故。精进足。集一切菩提分法不退轉故。神通足。隨眾生欲令欢喜故。神力足。不離一佛剎往一切佛剎故。深心足。愿求一切殊胜法故。堅誓足。一切所作咸究竟故。隨順足。不违一切尊者教故。乐法足。聞持一切佛所說法不疲懈故。法雨足。为眾演說无怯弱故。修行足。一切諸惡悉遠離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最胜足。若一舉步。悉能徧至一切世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足。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持戒足，所有的殊胜大愿，悉皆成就圓滿。②精进足，能積集一切菩提分法，就是七觉支：擇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輕安觉支、念觉支、定觉支、行捨觉支，積集在一起，不退轉菩薩分法。③神通足，能隨順一切眾生的欲乐，令其滿足，皆生欢喜。④神力足，因为有神通的力量，所以不需要離開一個佛剎，而往一切佛剎去。⑤深心足，发大誓愿，求一切殊胜的法。由淺处走到深处，由深处再到殊胜法門。按部就班向前精进，不可半途而廢，終无所得。⑥堅誓足，无论做什么事，要有堅固的誓愿，才能达到究竟之处。⑦隨順足，要隨順一切長者所教的道理，隨順一切尊者所說的法門，依理法去修行，不可违背一切聖人所教的法。包括諸佛所說的法，菩薩所說的法，法師所說的法，善知識所說的法在內。⑧乐法足，聞持一切諸佛所說的法，永遠不会疲倦和懈怠。⑨法雨足，为一切眾生演說佛法，沒有怯弱的時候。⑩修行足，对於一切諸惡，統統遠離。所謂「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这是修行的基本法。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足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最殊胜足。若能一邁步，悉能普徧到一切世界去。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手。何等为十。所謂深信手。於佛所說。一向忍可。究竟受持故。布施手。有來求者。隨其所欲。皆令充滿故。先意問訊手。舒展右掌相迎引故。供养諸佛手。集眾福德无疲厭故。多聞善巧手。悉断一切眾生疑故。令超三界手。授與眾生拔出欲泥故。置於彼岸手。四暴流中救溺眾生故。不悋正法手。所有妙法悉以開示故。善用眾论手。以智慧藥滅身心病故。恆持智寶手。開法光明破煩惱闇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手。普覆十方一切世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手。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深信手，对於諸佛所說的法，无论怎样不能懂的法，都能忍可於心，受持於身。②布施手，若有眾生來求一切財物時，菩薩能隨順一切眾生的欲望而布施，皆令眾生得到滿足。③先意問訊手，見到人的時候，先要向人打問訊，不要等人向自己打問訊。主动舒展右掌，相迎他人，接引他人，表示有禮貌。好像現在人的握手禮一样，自己先伸出右手和人握手，寒喧一番。④供养諸佛手，積集一切福德，來供养諸佛，沒有疲厭的時候。⑤多聞善巧手，博学多聞，能断一切眾生的疑惑，解答難題。⑥令超三界手，能帮助一切眾生，拔出欲愛的淤泥之苦，超出三界，了生脫死。⑦置於彼岸手，把一切眾生從四种暴流（見流、欲流、有流、无明流）之中，拯救出離苦海。⑧不吝正法手，將所有的妙法，悉以開示眾生，絕对不吝惜法施。⑨善用眾论手，用智慧的藥，滅除眾生身心的疾病。⑩恆持智寶手，能開法光明，能破除眾生的煩惱暗。这是为菩薩十种手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手，普徧覆蓋十方一切世界。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腹。何等为十。所謂離諂曲腹。心清淨故。離幻偽腹性質直故。不虛假腹。无險詖故。无欺奪腹。於一切物无所貪故。断煩惱腹。具智慧故。清淨心腹。離諸惡故。观察飲食腹。念如实法故。观察无作腹。觉悟緣起故。觉悟一切出離道腹。善成熟深心故。遠離一切边見垢腹。令一切眾生得入佛腹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广大腹。悉能容受一切眾生。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腹。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離諂曲腹，諂是諂媚。見到有錢的人，說些恭維話。曲是彎曲，見人不說直心話。菩薩遠離这种的行为，所以心中很清淨。②離幻偽腹，幻是虛幻不实，偽是虛偽不真。菩薩遠離幻偽，所以心性質直。也就是很直率的，沒有拐彎抹角的情形。③不虛假腹，菩薩沒有危險詖辭，凡是說出的話，都是真实，令人起信。④无欺奪腹，菩薩沒有欺負爭奪，对於一切財物，无所貪求。⑤断煩惱腹，因为具足一切智慧，所以能断一切煩惱。⑥清淨心腹，離開一切惡念，生出一切善念。⑦观察飲食腹，念念不忘如实之法，也就是真实了義的法。⑧观察无作腹，能觉悟一切法，皆從緣起。所謂「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我佛大沙門，常作如是說」。⑨觉悟一切出離道腹，善於成熟深心。令一切眾生的身心，皆得成熟。⑩遠離一切边見垢腹，能令一切眾生，得入佛之腹故。也就是能遠離身边戒見邪的尘垢，便能得到佛的智慧。这是为菩薩十种腹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广大腹，完全能容受一切眾生。眾生本來就在佛的腹中，不过眾生自己不知道而已。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藏。何等为十。所謂不断佛种是菩薩藏。開示佛法无量威德故。增長法种是菩薩藏。出生智慧广大光明故。住持僧种是菩薩藏。令其得入不退法輪故。觉悟正定眾生是菩薩藏。善隨其時不踰一念故。究竟成熟不定眾生是菩薩藏。令因相续无有間断故。为邪定眾生发起大悲是菩薩藏。令未來因悉得成就故。滿佛十力不可壞因是菩薩藏。具降伏魔軍无对善根故。最胜无畏大師子吼是菩薩藏。令一切眾生皆欢喜故。得佛十八不共法是菩薩藏。智慧普入一切处故。普了知一切眾生。一切剎。一切法。一切佛是菩薩藏。於一念中悉明見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善根。不可壞大智慧藏。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藏。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不断佛的种子，是为菩薩的寶藏。能续佛慧命，能開示佛法，有无量的威德。②增長法的种子，是为菩薩的寶藏。能出生智慧，有广大光明。③住持僧的种子，是为菩薩的寶藏。令其得入不退轉法輪。④觉悟正定眾生，是为菩薩的寶藏。善隨其時为一切眾生說法，就是在一念那样短的時間，也不会踰过。換言之，机緣成熟的眾生，应該度化，即時度脫。机緣尚未成熟的眾生，暫時不度，將來再度。⑤究竟成熟不定眾生，是为菩薩的寶藏。令因相续不断，使眾生发菩提心。⑥为邪定的眾生。邪定就是不正當的定。欢喜外道的法，存有邪知邪見的思想。例如在定中，到处去聽人家讲話，聽得清清楚楚。或者在定中，到处去偷人家的东西。这就是邪定。總而言之，凡是在定中有染污的思想和行为，就是邪定。菩薩发起大悲的心，怜憫眾生不當的行为，是为菩薩的寶藏。令一切眾生所种未來的菩提因，皆得圓滿成就。⑦滿佛十力不可壞因，是为菩薩的寶藏。具足降伏一切魔軍，有无对的善根。⑧最胜无畏大師子吼，是为菩薩的寶藏。令一切眾生聞之，皆生欢喜。⑨得佛十八不共法，是为菩薩的寶藏。十八不共法，就是身无失、口无失、念无失、无異想、无不定心、无不知己捨、欲无減、精进无減、念无減、慧无減、解脫无減、解脫知見无減、一切身业，隨智慧行、一切口业，隨智慧行、一切意业，隨智慧行、智慧知过去世无礙、智慧知未來世无礙、智慧知現在世无礙。这法只限於佛，和声聞、緣觉、菩薩不同，所以叫不共。智慧能普入一切处。⑩普徧了知一切眾生、一切佛剎、一切法、一切佛，是为菩薩的寶藏。在一念之中，悉能明見十方三世佛法僧三寶。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寶藏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善根，不可破壞的大智慧寶藏。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心。何等为十。所謂精勤心。一切所作悉究竟故。不懈心。積集相好福德行故。大勇健心。摧破一切諸魔軍故。如理行心。除滅一切諸煩惱故。不退轉心。乃至菩提終不息故。性清淨心。知心不动无所著故。知眾生心。隨其解欲令出離故。令入佛法大梵住心。知諸眾生种种解欲。不以別乘而救護故。空无相无愿无作心。見三界相不取著故。卍字相金剛堅固胜藏庄严心。一切眾生数等魔來。乃至不能动一毛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光明藏心。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心。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精勤心，一切所做的事情，皆到究竟之处，也就是徹底的成功。②不懈心，積集一切相好，修行一切福德。所謂「三祇修福慧，百劫种相好」。③大勇健心，能摧伏破壞一切魔軍及其眷屬。④如理行心，有理智的修行，能除滅一切煩惱。⑤不退轉心，由初发菩提心起，乃至究竟成佛，終不休息。⑥性清淨心，菩薩知道自性清淨，什么也不著住，所以心不动。若有執著，心就动了。⑦知眾生心，隨順眾生的解欲，令其出離三界。所謂「欲令入佛智，先以欲勾牽」。要瞭解眾生的欲念，才能教化眾生。所以菩薩用四无量心（慈、悲、喜、捨）和四攝法（布施、愛語、利行、同事）这样來教化眾生，來調伏眾生。⑧令入佛法大梵住心，知道一切眾生种种的瞭解和欲望，不用他乘教化，而用菩薩乘教化，來救護眾生。⑨空无相无愿无作心，見到三界一切的相，也不取著。⑩卍字相是金剛堅固胜藏庄严心，这种庄严吉祥的相，如有一切眾生的数量相等的魔，他們來擾乱，乃至不能損害搖动一根汗毛。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心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光明藏心。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被甲。何等为十。所謂被大慈甲。救護一切眾生故。被大悲甲。堪忍一切諸苦故。被大愿甲。一切所作究竟故。被迴向甲。建立一切佛庄严故。被福德甲。饒益一切諸眾生故。被波罗蜜甲。度脫一切諸含識故。被智慧甲。滅一切眾生煩惱闇故。被善巧方便甲。生普門善根故。被一切智心堅固不散乱甲。不乐餘乘故。被一心決定甲。於一切法離疑惑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被如來无上甲冑。悉能摧伏一切魔軍。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鎧甲。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披上大慈的鎧甲，才能救護一切眾生，離苦得乐。②披上大悲的鎧甲，才能堪忍一切苦惱，出離苦海。③披上大愿的鎧甲，一切所做的事，皆得究竟的圓滿。④披上迴向的鎧甲，能建立一切佛庄严。迴向有五种：㈠迴自向他。㈡迴小向大。㈢迴事向理。㈣迴因向果。㈤迴生死向涅槃等。⑤披上福德的鎧甲，广集一切福德，饒益一切眾生。⑥披上波罗蜜的鎧甲，能度脫一切蠢动含灵的眾生。⑦披上智慧的鎧甲，能滅除一切眾生的煩惱暗，也就是无明。⑧披上善巧方便的鎧甲，能生普門的法門，積集一切善根。⑨披上一切智心堅固不散乱的鎧甲，只修大乘法，不修小乘法。⑩披上一心決定的鎧甲，对於一切法，沒有懷疑或迷惑这种的境界。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被甲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披上如來无上甲冑，悉能摧伏一切魔軍。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器仗。何等为十。所謂布施是菩薩器仗。摧破一切慳悋故。持戒是菩薩器仗。棄捨一切毀犯故。平等是菩薩器仗。断除一切分別故。智慧是菩薩器仗。消滅一切煩惱故。正命是菩薩器仗。遠離一切邪命故。善巧方便是菩薩器仗。於一切处示現故。略說貪瞋痴等一切煩惱是菩薩器仗。以煩惱門度眾生故。生死是菩薩器仗。不断菩薩行教化眾生故。說如实法是菩薩器仗。能破一切執著故。一切智是菩薩器仗。不捨菩薩行門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能除滅一切眾生長夜所集煩惱結使。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器仗。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布施是菩薩的器仗，能摧破一切慳吝，就是捨不得布施。②持戒是菩薩的器仗，能棄捨一切毀犯戒这种法。③平等是菩薩的器仗，能断除一切的分別。④智慧是菩薩的器仗，能消滅一切的煩惱。⑤正命是菩薩的器仗，能遠離一切的邪命。邪命就是邪知邪見。⑥善巧方便是菩薩的器仗，能在一切处示現，教化眾生。⑦略說貪瞋痴等一切煩惱是菩薩的器仗，用煩惱門來度脫眾生。⑧生死是菩薩的器仗，不断菩薩所修的行門，來教化眾生。⑨說如实法是菩薩的器仗，能破除一切的執著。⑩一切智是菩薩的器仗，不捨棄菩薩所修的行門。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器仗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除滅一切眾生長夜所集的煩惱結使。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首。何等为十。所謂涅槃首。无能見頂故。尊敬首。一切人天所敬禮故。广大胜解首。三千界中最为胜故。第一善根首。三界眾生咸供养故。荷戴眾生首。成就頂上肉髻相故。不輕賤他首。於一切处常尊胜故。般若波罗蜜首。長养一切功德法故。方便智相应首。普現一切同类身故。教化一切眾生首。以一切眾生为弟子故。守護諸佛法眼首。能令三寶种不断絕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慧首。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首。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涅槃首，不能見到頭頂。所謂「无見頂相」。②尊敬首，一切人天所恭敬頂禮，所謂「五体投地」。③广大胜解首，在三千大千世界中，最为殊胜。④第一善根首，在欲界、色界、无色界的眾生，咸來供养。⑤荷戴眾生首，能成就頂上的肉髻相（三十二相之一）。⑥不輕賤他首，在一切处所，常为尊胜。⑦般若波罗蜜首，能長养一切功德，一切佛法。⑧方便智相应首，能普現一切同类的身。⑨教化一切眾生首，以一切眾生，作为菩薩的弟子。⑩守護諸佛法眼首，能令三寶种子不断絕。这就是为菩薩十种首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首。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眼。所謂肉眼。見一切色故。天眼。見一切眾生心故。慧眼。見一切眾生諸根境界故。法眼。見一切法如实相故。佛眼。見如來十力故。智眼。知見諸法故。光明眼。見佛光明故。出生死眼。見涅槃故。无礙眼。所見无障故。一切智眼。見普門法界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慧眼。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眼。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肉眼，能看見一切有形有色的物相。②天眼，能看見一切眾生的心中，所想的事情。③慧眼，能看見一切眾生諸根的境界。④法眼，能看見一切法，如实相一样。⑤佛眼，能看見諸佛的十力。⑥智眼，能知見一切法的本体。⑦光明眼，能看見一切佛的光明。⑧出生死眼，能見到涅槃的境界。⑨无礙眼，能見到沒有障礙的物体。⑩一切智眼，能見到普門法界。这就是为菩薩十种眼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眼。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耳。何等为十。所謂聞讚歎声。断除貪愛。聞毀呰声。断除瞋恚。聞說二乘。不著不求。聞菩薩道。欢喜踊躍。聞地獄等諸苦難处。起大悲心发弘誓愿。聞說人天胜妙之事。知彼皆是无常之法。聞有讚歎諸佛功德。勤加精进。令速圓滿。聞說六度四攝等法。发心修行。愿到彼岸。聞十方世界一切音声。悉知如響。入不可說甚深妙義。菩薩摩訶薩從初发心。乃至道場。常聞正法。未曾暫息。而恆不捨化眾生事。是为十。若諸菩薩成就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慧耳。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耳。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聞讚歎声，能断除一切貪欲和一切情愛。②聞毀呰声，能断除一切瞋恚，沒有煩惱，沒有脾氣。③聞說二乘，也不著住二乘，也不企求二乘。④聞菩薩道，非常欢喜，情不自禁，而为踴躍。⑤聞地獄等，对於苦難处的眾生，而生起大悲心，发宏誓愿，救護眾生。⑥聞說人天胜妙之事，知道皆是无常之法。⑦聞有讚歎諸佛功德，勤加学習，勇猛精进，令速成就圓滿。⑧聞說六度四攝等法，发心修行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禪定、般若六法及布施、愛語、利行、同事四法，愿意到究竟涅槃的彼岸。⑨聞十方世界一切音声，悉知如響，能入不可說甚深的妙義之中。⑩菩薩中的大菩薩，從初发心起，乃至道場，常聞正法，未曾有暫時間休息过，恆常不捨棄教化眾生的事。这是为菩薩十种耳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成就这种法時，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耳。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鼻。何等为十。所謂聞諸臭物不以为臭。聞諸香氣不以为香。香臭俱聞。其心平等。非香非臭。安住於捨。若聞眾生衣服臥具及其肢体所有香臭。則能知彼貪恚愚痴等分之行。若聞諸伏藏草木等香。皆如对目前。分明辨了。若聞下至阿鼻地獄。上至有頂眾生之香。皆知彼过去所行之行。若聞諸声聞布施持戒多聞慧香。住一切智心。不令散动。若聞一切菩薩行香。以平等慧入如來地。聞一切佛智境界香。亦不廢捨諸菩薩行。是为十。若諸菩薩成就此法。則得如來无量无边清淨鼻。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鼻。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聞一切臭物，不感觉有臭味。②聞一切香氣，不感觉有香味。③香臭俱聞，其心平等，不著住於香，不著住於臭。④非香非臭，安住於捨，不为香臭的境界所轉。⑤若聞眾生的衣服、臥具、肢体所有香臭，則能知道这個人的貪欲、瞋恚、愚痴及貪瞋痴相等分的情形。簡言之，香者沒有，臭者則有。⑥若聞一切伏藏，或是草，或是木，这类的香，好像对著目前。聞到什么香？便知有什么物，分明清楚，辨別了知。⑦若聞下至阿鼻地獄，上至有頂天的眾生，身上所放之香氣，皆能知道他們在过去所行的行为，所修的行門。有人打妄想：「地獄的眾生，怎会放香氣呢？我不相信。天上常放芬芳的香氣，我相信。」因为菩薩发大菩提心，常到地獄去救眾生，心甘情愿和眾生在一起受苦，隨机說法，令受苦的眾生改惡向善。这就是四攝法中的同事。菩薩雖然在地獄中，可是身上能放出異香來，就是这個緣故。⑧若聞一切声聞所修的布施、持戒、多聞、智慧的香，能住在一切智慧之心，不会令心散乱，非常堅固，猶如金剛。⑨若聞一切菩薩行香，以平等的智慧，能入如來的地位。⑩聞一切佛智慧境界的香，也不会捨棄菩薩行，仍然要修菩薩所修的行門。这就是为菩薩十种鼻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成就这种法，則能得到如來无量无边清淨鼻。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舌。何等为十。所謂開示演說无尽眾生行舌。開示演說无尽法門舌。讚歎諸佛无尽功德舌。演暢詞辯无尽舌。開闡大乘助道舌。徧覆十方虛空舌。普照一切佛剎舌。普使眾生悟解舌。悉令諸佛歎喜舌。降伏一切諸魔外道。除滅一切生死煩惱。令至涅槃舌。是为十。若諸菩薩成就此法。則得如來徧覆一切諸佛國土无上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舌。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有開示演說无尽眾生行为的舌。②有開示演說无尽法門的舌。③有讚歎諸佛无尽功德的舌。④有演暢詞辯无尽这种舌。⑤有開示闡明大乘助道这种舌。⑥有徧覆十方虛空这种舌。⑦有普照一切佛剎这种舌。⑧有普使一切眾生悟解的舌。⑨有悉令一切諸佛歎喜的舌。⑩有降伏一切諸魔外道，除滅一切生死煩惱，令至涅槃的舌。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舌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成就这种法，則能得到如來徧覆一切諸佛國土无上的舌根。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身。何等为十。所謂人身。为教化一切諸人故。非人身。为教化地獄畜生餓鬼故。天身。为教化欲界色界无色界眾生故。学身。示現学地故。无学身。示現阿罗漢地故。獨觉身。教化令入辟支佛地故。菩薩身。令成就大乘故。如來身。智水灌頂故。意生身。善巧出生故。无漏法身。以无功用示現一切眾生身故。是为十。若諸菩薩成就此法。則得如來无上之身。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身。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人身，为教化一切所有的人。②非人身，为教化地獄、畜生、餓鬼三惡道中的眾生。③天身，为教化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中的眾生。④学身，示現初果、二果、三果、阿罗漢的地位，教化有学位的眾生。⑤无学身，示現阿罗漢的地位，教化无学位的眾生。⑥獨觉身，教化一切眾生，令入辟支佛的地位。⑦菩薩身，教化一切眾生，令成就大乘菩薩的地位。⑧如來身，用智慧之水，給菩薩灌頂，成为法王之子。⑨意生身，就是作意所生的身，善巧出生，來教化眾生。⑩无漏法身，以无功用道來示現一切眾生身，而教化眾生。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身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成就这种法，則能得到如來无上之法身。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意。何等为十。所謂上首意。发起一切善根故。安住意。深信堅固不动故。深入意。隨順佛法而解故。內了意。知諸眾生心乐故。无乱意。一切煩惱不雜故。明淨意。客尘不能染著故。善观眾生意。无有一念失時故。善擇所作意。未曾一处生过故。密護諸根意。調伏不令馳散故。善入三昧意。深入佛三昧无我我所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一切佛无上意。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意。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上首意，能发起一切善根，迴向給一切眾生。②安住意，有深信堅固不动的菩提心。③深入意，隨順佛法而能瞭解真实義。④內了意，知道一切眾生，心中所乐意的事情。⑤无乱意，一切煩惱，不能雜乱其心。⑥明淨意，所有和客尘，不能染著。客尘是形容煩惱。⑦善观眾生意，沒有一念，而失去教化眾生的時候。⑧善擇所作意，沒有在任何地方造出罪业。⑨密護諸根意，能調伏眼耳鼻舌身意，不令六根馳散。⑩善入三昧意，能深入佛的三昧，也沒有我，也沒有我所有。这就是为菩薩十种意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此法之中，則能得到一切佛无上密意。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行。何等为十。所謂聞法行。愛乐於法故。說法行。利益眾生故。離貪恚痴怖畏行。調伏自心故。欲界行。教化欲界眾生故。色无色界三昧行。令速轉还故。趣向法義行。速得智慧故。一切生处行。自在教化眾生故。一切佛剎行。禮拜供养諸佛故。涅槃行。不断生死相续故。成滿一切佛法行。不捨菩薩法行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來无去行。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行。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聞法行，能愛乐於一切佛法。②說法行，愿意以法布施，利益一切眾生。③離貪恚痴怖畏行，能調伏自己的心。④欲界行，能教化欲界中的眾生。⑤色无色界三昧行，能令色界的眾生和无色界的眾生，很快回轉，迴小向大，发菩提心。⑥趣向法義行，很快得到智慧。明白一切皆空，无所貪著。⑦一切生处行，能任運自在教化一切眾生。⑧一切佛剎行，能禮拜供养一切諸佛。⑨涅槃行，不断生死，不捨涅槃，生死相续。⑩成滿一切佛法行，不捨菩薩法，不捨菩薩行。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行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达到如來无來无去行。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住。何等为十。所謂菩提心住。曾不忘失故。波罗蜜住。不厭助道故。說法住。增長智慧故。阿蘭若住。证大禪定故。隨順一切智。頭陀知足四聖种住。少欲少事故。深信住。荷負正法故。親近如來住。学佛威儀故。出生神通住。圓滿大智故。得忍住。滿足授記故。道場住。具足力无畏一切佛法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一切智无上住。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住。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菩提心住，未曾有忘失菩提心的時候。②波罗蜜住，不厭離助道之法。③說法住，增長一切智慧，而現其前。④阿蘭若（寂靜处）住，能证得大禪定。⑤隨順一切智、頭陀（抖擻）知足、四聖种（佛、菩薩、緣觉、声聞）住，就能少欲和少事。⑥深信住，能荷負正法眼藏。換言之，就是佛法的精华之处。也可以說是清淨法眼。⑦親近如來住，能学佛的一切威儀。有三千威儀，八万細行。⑧出生神通住。有圓滿大智慧，便证得无礙神通。⑨得忍住，滿足授記給一切眾生。⑩道場住，具足十力、四无畏，一切佛法。这就是为菩薩十种住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一切智无上住。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坐。何等为十。所謂轉輪王坐。興十善道故。四天王坐。於一切世間自在安立佛法故。帝释坐。與一切眾生为胜主故。梵天坐。於自他心得自在故。師子坐。能說法故。正法坐。以總持辯才力而開示故。堅固坐。誓愿究竟故。大慈坐。令惡眾生悉欢喜故。大悲坐。忍一切苦不疲厭故。金剛坐。降伏眾魔及外道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正觉坐。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坐。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轉輪王坐，興起十善道。就是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言、不綺語、不惡口、不兩舌、不慳貪、不瞋恚、不愚痴。②四天王坐，在一切世間，能自在安立一切佛法。③帝释坐，給一切眾生作为殊胜的天主。④梵天坐，对於自己的心和他人的心，都得到自在。⑤師子坐，能演說一切佛法，令眾生得到利益。⑥正法坐，用總持法辯才力，來開示一切眾生。⑦堅固坐，所发的誓愿，是究竟的，是圓滿的。⑧大慈坐，令罪大惡極的眾生，皆能離苦得乐，生大欢喜。⑨大悲坐，能忍受一切苦，永不疲厭。⑩金剛坐，能摧破一切眾魔，能降伏一切外道。这就是为菩薩十种坐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正觉之坐。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臥。何等为十。所謂寂靜臥。身心憺怕故。禪定臥。如理修行故。三昧臥。身心柔輭故。梵天臥。不惱自他故。善业臥。於后不悔故。正信臥。不可傾动故。正道臥。善友開觉故。妙愿臥。善巧迴向故。一切事毕臥。所作成辦故。捨諸功用臥。一切慣習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法臥。悉能開悟一切眾生。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臥。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寂靜臥，能調和身心，令身心澹泊。就是清高，不羡慕名利。換言之，什么也不求，也不貪，也不爭，也不自私，也不自利。②禪定臥，常在三昧中，如理去修行。③三昧臥，常在定中，身心柔軟，而不剛強。修道人，身也柔軟，心也柔軟，沒有脾氣。无论何人对自己不好，要忍受於心，不可发脾氣。修道就修这個「忍」字。一忍万事和，古人云：「小不忍則乱大謀。」所以說忍为高，和为貴。④梵天臥，不惱害自己，不惱害他人。⑤善业臥，常修善业，不修惡业。修善业，常行布施。布施之后，絕不后悔。⑥正信臥，有正信之心，无论什么人花言巧語的話，不会搖动其意志。⑦正道臥，親近善友，就是善知識。互相勉勵，互相開示，互相觉悟。⑧妙愿臥，发不可思議愿，善巧方便迴向眾生。⑨一切事毕臥，所做的事，皆已成辦。⑩捨諸功用臥，就是修无功用道，不執著一切功用。无功用道就是一點也不勉強。所謂「習慣成自然」。这就是为菩薩十种臥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法臥，悉能開悟一切眾生，把一切眾生教化明白。知世間法是无常、苦、空、无我。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所住处。何等为十。所謂以大慈为所住处。於一切眾生心平等故。以大悲为所住处。不輕未学故。以大喜为所住处。離一切憂惱故。以大捨为所住处。於有为无为平等故。以一切波罗蜜为所住处。菩提心为首故。以一切空为所住处。善巧观察故。以无相为所住处。不出正位故。以无愿为所住处。观察受生故。以念慧为所住处。忍法成滿故。以一切法平等为所住处。得授記莂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无礙所住处。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所住处。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以大慈为菩薩所住处，对於一切眾生平等相待。所謂「慈能與乐」，也就是无緣大慈，怨親平等。②以大悲为菩薩所住处，对於一切沒有学識的人，絕对不生輕慢之心。所謂「悲能拔苦」，也就是同体大悲，人我一体。③以大喜为菩薩所住处，離開一切憂愁，沒有一切煩惱。④以大捨为菩薩所住处，对於有为捨和无为捨，一律平等。⑤以一切波罗蜜为菩薩所住处，因为菩提为第一。⑥以一切空为菩薩所住处，能善巧观察一切法，皆由緣起，究竟是空。⑦以无相为菩薩所住处，不出正位，始終都是修道。⑧以无愿为菩薩所住处，能观察一切眾生，怎样受生？怎样受死？⑨以念慧为菩薩所住处，常念智慧，无生法忍就成就了。⑩以一切法平等为菩薩所住处，得到諸佛授記，已得別号。这就是为菩薩十种所住处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无礙所住处。

佛子。菩薩摩訶薩。有十种所行处。何等为十。所謂以正念为所行处。滿足念处故。以諸趣为所行处。正觉法趣故。以智慧为所行处。得佛欢喜故。以波罗蜜为所行处。滿足一切智智故。以四攝为所行处。教化眾生故。以生死为所行处。積集善根故。以與一切眾生雜談戲为所行处。隨应教化令永離故。以神通为所行处。知一切眾生諸根境界故。以善巧方便为所行处。般若波罗蜜相应故。以道場为所行处。成一切智而不断菩薩行故。是为十。若諸菩薩安住此法。則得如來无上大智慧所行处。

各位佛的弟子！菩薩中的大菩薩，有十种所行处。何等为十？就是所說的①以正念为菩薩所行处，圓滿具足四念处。就是观身不淨，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②以諸趣为菩薩所行处，能用正觉法趣向菩提。③以智慧为菩薩所行处，得到諸佛欢喜，而能加持護念。④以波罗蜜为菩薩所行处，能滿足一切智慧中的智慧。⑤以四攝为菩薩所行处，用布施、愛語、利行、同事这四种法，來教化眾生，令出離苦海，所謂「苦海无边，回頭是岸」。⑥以生死为菩薩所行处，積集种种善根，了生脫死。⑦以與一切眾生雜談戲为菩薩所行处，观机逗教，因人說法，令一切眾生，永離三惡道之苦。⑧以神通为菩薩所行处，能知一切眾生的諸根之境界。⑨以善巧方便为菩薩所行处，把般若波罗蜜的法，修到相应，沒有障礙。⑩以道場为菩薩所行处，能成就一切智慧，而不断絕菩薩所修的行門。这就是为菩薩十种所行处之法。假設一切菩薩能安住在这种法之中，則能得到如來无上大智慧所行处。

以上是普賢菩薩答覆普慧菩薩所問十地行的五十個問題。因为問一答十的緣故，所以有五百個標準答案。（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