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岭就在2018？中国十家法律科技企业新年预言大放送｜律新社观察

律新社｜冯璞 刘奕汐

法律机构和律师们正站在十字路口，未来20年间的剧烈变革，将超越过去两个世纪的总和。

——理查德•萨斯金《法律人的明天》

法律科技和法律大数据正成为中国法律人无法逾越的一个话题，律新社在2017年参加了数十场关于法律科技的论坛和研讨，国内外法律科技市场几乎是同频发展。

2017年12月17日，腾讯研究院发布了《2017司法科技前瞻报告》。该报告根据数据分析称，2011-2016年，全球法律科技公司总融资额达到7.39亿美元，2015年是法律科技创业的高峰期，新增企业数量达到峰值。资本市场充分认可了法律科技的成长性，上市公司数量呈爆发式增长，从2009年的15家增长到2016年的1164家，这些企业通过自身强大且灵活的技术创新能力和垂直场景的应用给行业带来惊喜，与老牌企业共同成为推动司法创新的重要力量。

在国内，律新社注意到，200多家法律科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发展，新兴法律数据工具不断涌现，基于法律大数据的机器人产品不断推出。当然，目前很多数据产品还处于初级阶段，需要不断完善，但是不可忽视的是，这种能高速提效的生产工具必然会给传统的生产方式带来变革。

2016年，律新社发起主办了首届新兴法律服务产业高峰论坛，第一次提出了新兴法律服务产业的定义（“史上最全”互联网法律圈创始人共议新生态！丨互联网法律服务圈“G20峰会”沪上召开（上）、（中）、（下））；2017年，第二届新兴法律服务产业高峰论坛上（人工智能拐点将至，法律人该为明天做些什么？ | 2017第二届中国新兴法律服务产业高峰论坛成功举办），很多法律科技从业人士对人工智能等提出了很多思考议题。值得关注的是，很多法律科技产品在市场运用中尚且在探索和突破，但在与公检法司部门的对接应用中正在呈现积极趋势。

到底如何看待法律科技的功能和未来？2018，法律科技到底会有怎样的走势？律新社采访了国内十家一线法律科技公司，他们或深耕行业二十余年、洞察行业态势，或初露锋芒、正成为新兴崛起力量。通过他们的评述，律新社尝试总结法律科技行业进入2018年的十条“预言”——

1. 在解决中国法律人实际需求方面法律科技暂时未能充分发挥作用；

2. 法律科技企业将与高校建立紧密合作，更快速整合产学资源，开发更有竞争力的产品与服务；

3. 在概念的基础上更强调产品的落地和应用；

4. 进一步细分行业领域；

5. 强人工智能应用仍不会出现；

6. 合作创新并形成行业生态链是必然趋势；

7. 作为法律辅助工具和法律技术进步驱动器的两种方式会决定AI2018年的发展；

8. 法律科技行业呈S曲线发展（导入期进步缓慢——成长期指数型增长——成熟期增长率放缓、动力缺乏——颠覆性技术出现）；

9. 与互联网行业巨头协同才能实现强强联合；

10. 数据深加工、挖掘培养人才将成为法律科技企业的工作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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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信：引导中国法律人的检索习惯

法律知识服务与大数据平台

法信的检索产品于2016年上线后迅速走红。

法信负责人告诉律新社，法信是中国第一家以法律知识体系和图谱为底层组织的法律知识服务与大数据平台，目前已拥有超过60万的注册用户，部署在25个省、2600多家法院的办案系统中。

人民法院电子音像出版社副社长张承兵向律新社表示，改变传统中国法律人“所见即所得”的检索习惯是创新也是挑战。“但在我们不断迭代优化语义命中和知识体系呈现方式后，目前用户使用法信大纲执行检索的占比已经达到43%以上，用户注册量和月活量一直呈高速增长，所以我们认为，在产品前端设计方面，法信已经成功引导了中国法律职业群体的检索习惯。”张承兵说道，“我们将继续增大版权内容的规模和容量，并不断深入优化索引词表和知识体系的排序，让用户的专业黏性更高、使用更便捷。”

目前，各种大数据产品底层技术门槛都很低，数据规模、数据形态、研发人才、行业需求都还不足以支撑整个行业进入成熟的商业模式发展阶段。张承兵认为，国内市场用户的需求还在激发和固化过程中，法律大数据正处在高速发展同时全面摸索的时期，但这种探索非常必要。张承兵向律新社说道，如果没有各种企业和产品的试错和探路，未来也不会形成成熟的产品与商业模式，所以目前法律大数据可能会显得“凌乱”，但是绝不“丑陋”。

在法信看来，2017年，国内法律科技的发展更多呈现在产品设计和服务连接、数据画像方面，大数据技术与专业内容结合的底层研发都还在探索阶段，并未展现技术驱动的阶段性成果。2018年，随着国家大数据战略、产业政策的支持，产学研的逐步融合，法律科技的进步值得期待。“在解决中国法律人实际需求方面，法律人工智能在下一阶段才会发挥实际作用，而首先让中国法律人拥有自己的WESTLAW才是更现实的选择。”

威科：技术和资本投入热潮还将持续

电子法律数据库

威科作为一家国外老牌法律科技公司，见证了中国法律科技产品这两年快速兴起，同时他们的数据产品也在不断升级。

北京威科亚太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副总经理李江向律新社表示，在线法律数据库产品与其他的互联网产品类似之处在于需要注重用户体验。所以，威科先行为中国专业人士定制的法律数据库产品自2011年上线后，在最近6年内一直在迭代升级。威科先行 • 法律信息库是荷兰威科集团(WoltersKluwer)为中国专业人士量身定制的在线法律信息库产

用户在使用产品过程中会产生更多需求，李江举例说道，今年法律检索的技能被火热讨论，用户也希望法律数据库产品更聪明，降低检索难度，因此威科努力提供更加便捷的分类导航、智能搜索、高级搜索等功能。

“大家都期待着，人工智能技术的突破能给法律行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李江认为，法律领域的技术和资本投入热潮还将持续，而在这个细分的专业领域，需要技术人员与法律专家联手合作，此外，资本的投入也是必需的。

“2017年法律科技的发展可谓热闹非凡，出现了许多机器人之类的智能产品，也有不少企业强强联手，准备在法律应用上大展身手。”李江说道，“2018年，我们相信会有更多富有创新精神和科研能力的新入局的玩家。”

理脉：法律科技驱动服务创新，法律大数据助力商业决策

法律科技与数据分析专家

理脉在2017年一口气推出了一系列法律机器人，律新社注意到，理脉机器人瞄准了企业服务市场。

据介绍，理脉Legal Miner致力于利用语意分析、机器学习及人工智能技术深度挖掘法律与商业领域碎片化数据，并进行自动化识别、分类与自动化分析，帮助企业及专业服务机构掌握行业风险及竞争情况，法律大数据分析报告支持合规体系建立与企业战略决策。

理脉CEO涂能谋接受律新社采访时说道，科学技术处理法律大数据要秉持专业中立的态度执行规则算法，因为法律大数据的价值在于精准透明地展示信息、高效地分享知识经验，而非依此决定公平正义的标准或预测司法的结果。

行业发展一定是市场驱动。根据近三年美国律师协会年度报告，美国已有91家律所利用人工智能等科学技术，展开了204个创新项目，39所学校开设188个课程培养跨领域的专业人才。2017年底，北京大学法学院成立法律人工智能实验室与研发中心，清华大学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也相继成立法律大数据研究中心。

涂能谋表示，2017年法律科技应用已经开始萌芽，2018年中国行业发展趋势将会与高校建立紧密合作，更快速整合产学资源，开发更有竞争力的产品与服务，共同满足行业在不同应用场景的市场需求，值得拭目以待。

讯飞：2017年最大的变化，是法律科技人的观念

智能语音庭审

科大讯飞2017很是红火，律新社看到，不少司法系统，尤其是法院，普遍使用讯飞工具应用于庭审等场景，有人为此预言：书记员要失业了。

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研发的“智能语音庭审”，从记录调研到首次发布仅用了10天，之后产品经理还与法官、书记员紧密配合，参与开庭、搜集反馈，两个月就发布了13个版本，目前简单案件庭审时长平均缩短30%，复杂案件可以达到50%，受到法院好评。

科大讯飞副总裁赵志伟向律新社分享道，法律产品要取得成功，至少需要考虑三点：首先要明确产品刚需，对法律工作者的工作流程、工作状态、使用的系统与工具进行专项调研，梳理法律工作者的痛点，形成产品定位。其二要对产品进行技术、应用、商务模式等可行性综合评估。此外，还要坚持面向用户体验进行快速产品迭代，高效反馈、敏捷改进，达到迅速提升用户体验的效果。

赵志伟认为，法律大数据的应用以数据为基础，但目前生产的数据或没有被有效搜集、或未公开、或信息缺失，使应用存在先天不足。未来，一方面，法律科技从业者应建立起全流程的数据搜集体系，并在业内形成共享机制；另一方面，在现有数据的基础上，做一些当前数据能支持的特定应用，如已有的类案推送、诉讼策略、裁判偏离度等。

“2017年最大的变化，不是实际应用的变化，而是法律科技人观念的变化，为未来的法律科技创新做了很好的铺垫。2018年，会有一些面向具体法律场景的人工智能应用发布并受到业内认可。”赵志伟同时提出，受限于技术发展现状，更多的还是会采取人机协同的方式，提升法律从业人员的效率，比如辅助文书书写、辅助审查证据、自动推送法条等，但类似审判机器人、全业务的机器人律师等强人工智能应用仍不会出现。

律品：其实很多法律科技是跟风

智能提供法律意见

律品在2017年大步迈进了公共法律服务领域。

律品通过当事人做选择题回答案件情况，智能提供法律意见。其创始人武侠既是资深律师也是资深律所管理者，在20年执业的过程中深刻了解到律师成长过程中的需求和痛点。“律师最需要的是案源、知识和品牌建设，还有对律所和团队的归属感。”武侠对律新社表示，创业的初衷是解决行业痛点。

在武侠看来，一个产品不可能满足律师的所有需求，因此律品专注于帮助律师寻找案源和建立品牌，对法律咨询不断拓展门类、提高深度,同时让体验感更友好、操作方式更简便、表达更易懂，持续优化产品。

对于如今法律科技企业的大量涌现，武侠向律新社表示，这个发展趋势上是明确的,但很多人其实是跟风,从一开始就瞄准方向的公司并不多。“法律科技的瓶颈在于可利用的数据较少，裁判文书网是远远不够的，很多数据需要自己踏踏实实的整理和积累，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艰辛，没有捷径可走。”武侠认为，法律科技公司会从律师无法覆盖的角落开始，成为法律服务行业的补充和重要一员，解决供应量不足的问题，而合作创新、形成行业生态链，则是必然趋势。

“2015年创立的互联网法律公司最多,2017年还‘活着’的公司大多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2018年是落地发展年，我认为法律科技公司会有很大的腾飞。”武侠说道。

法天使：用户只会为体验买单

提供合同文本及法律文书撰写服务

法天使致力于做一款每个法律人的“日常用品”，深挖合同数据。

法天使创始人常金光对律新社谈到趋势判断，直言不讳地将目前法律届对人工智能的态度归纳为两种倾向：一种是“被替代妄想症”+“掩耳盗铃”综合症；一种是“过于乐观压根儿不关心现实技术症”。

对于人工智能的发展态势，常金光十分认同比尔·盖茨“人们总是高估未来两年的变化而低估未来十年的变化”的论点。他谈到，新技术的出现和发展，通常会遵循曲线走势——阿尔法狗大战李世石和柯洁获胜后，极度看好后又迅速跌入深谷，再慢慢爬坡，逐渐产生真正的影响力进而改造各个产业，而人工智能也概莫能外。

常金光认为，法天使律师助手把合同库（含各类法律文书）装进人们熟悉的Word中，用户可以不离开Word而获取法律文书、法律法规、工商信息等常用数据，大幅提升法律文书撰写效率，作为一款实用工具令人小有惊喜，但距离“替代”律师还有十万八千里。

他以保健品广告史举例说道，过去的广告策略讲究“越神奇越夸张越好，然后以轰炸之势强奸受众”，以至于“保健品”三个字某种程度上被污名化。“工具是外在和辅助的，根本上还是自己的学习能力和习惯，法律人的工具更不能过分夸大效果，我们只需要看到它能带给我们什么、还欠缺什么。”常金光强调，“用户不会为概念和技术买单，他们只为体验买单。”

聚法：自问自答是“人工”，而非“智能”

可视化案例检索

“在法律产品开发过程中，仅听取法律人的需求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以技术和产品上的创新，开发出超越法律人想象的产品，再经过各种调研优化，使产品更符合法律人的使用习惯和思维方式。技术不仅是法律行业的发展的辅助工具，技术将改变整个法律行业。”聚法科技CEO、创始人梁海强向律新社说道。

梁海强认为，录入数百个问题和答案的技术仅实现了自问自答，这本质上是“人工”而非“智能”。拥有经过深度处理、高质量且达到一定数量级的数据是法律大数据企业赖以生存的基础和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动力，而这些数据的挖掘不是短时间能够得到的。聚法科技通过自建数百万级的法律语料库，进行深入机器学习，使计算机能够基于算法真正理解法律问题，并给出最贴切的答案，提供可视化案例检索服务。

目前，法律科技企业仍呈现出“各自为战”的状态，但互联网行业和法律行业的自身特点决定了合作是未来必然的发展趋势。“然而，目前行业内的合作还不能成为真正的‘强强联合’，我们更希望看到本行业之外的如BAT等互联网行业巨头能够参与到这一领域中来。”

在梁海强看来，法律科技在2017年蓬勃发展，从概念变成现实，更快捷、更智能的搜索引擎、律师协同办公系统纷纷上线，为传统的律师行业带来了新的工作、办案和思维方式。2018年，法律领域将被AI技术深度改造，计算机能够借助学习技术和算法理解法律问题并寻找答案。同时，市场对法律大数据产品的需求将大幅增加，高质量的法律大数据产品将更受客户青睐。

贝格：需求更明确，领域更细分

法官办案辅助系统、领导决策辅助系统、公众案件咨询系统

贝格2017也很忙，研究法官和法院思维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上海贝格计算机数据服务有限公司与法院进行合作，通过对法官思维模式以及工作经验的分析构建系统基础，并结合了各类法律文件，梳理出要素数据，打造法官办案辅助系统、领导决策辅助系统，以及公众案件咨询系统。

贝格技术总监陆俊告诉律新社，法律大数据智能应用目前处于起步阶段，随着需求的不断明确化，企业会进一步细分领域，也会把其他领域的成熟技术引入，带来更多更具实际运用性、智能化的应用。

随着司法改革以及中央领导对于司法大数据应用的重视，法律科技在2017年迅速升温，众多企业和开发商加入到行业中。“2018年将是法律大数据智能应用的发展年，竞争会越来越火热，相信法律大数据的整体前景是很光明的。”陆俊说道。

国双：数据深加工、挖掘培养人才将成为工作重点

法信微诉平台、掌上智慧法院平台

作为一家技术驱动型企业，国双致力于创新的知识图谱、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等人工智能技术优势，在数字营销、电子政务、融媒体、工业互联网等众多领域，帮助客户挖掘数据价值，提升行业效能。

其中，在司法领域，国双在2017与人民法院出版社、腾讯合作开发测试上线了“法信微诉平台”，成为国内首家为全国法院提供微信端调解、审判和诉讼服务的移动平台。在此基础上，国双还参与开发了“掌上智慧法院平台”,助力北京第四中级人民法院近期荣获“年度优秀政务民生机构”。

国双科技有限公司司法大数据事业部总经理王锰向律新社介绍道，国双的司法大数据产品主要针对法院及检察院的办案、决策需求，通过吸纳有检法从业经验的人员进入团队，并与用户不断交互，同时开展校企合作，调动外脑做好规划和布局，综合内外手段进行更有前瞻性、引领性的产品研发和完善。

王锰表示，从行业发展和服务用户的角度而言，法律科技企业的逐渐增多是非常好的现象。虽然短期内可能会有重复建设问题，但长期发展过后会出现一批掌握核心技术、海量数据和人才的企业，它们最终将具备竞争优势，从而联合甚至吸纳相关企业，成为平台型的企业，促进行业的良性发展。

“法律科技的2017年可以用hot来形容，但也出现了法律人工智能的概念被使用过度并造成泡沫，以及技术超出实现能力时市场期待落空的现象。”王锰说道，“2018年，法律数据会更加开源，对法律数据的深加工会将成为科技企业的工作重点，对人才的挖掘和培养则会成为行业发展的重要工作。”

擎盾：过程透明才能产生信任感

同案不同判预警系统、法律咨询系统

南京擎盾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致力于法律大数据的人工智能开发，但深感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擎盾建立了一个包罗3000万份案件判决书的大数据库，并添加了东南大学等高校的法律智库裁判意见，通过证据、事实模型分析，为法官提供量刑建议，同时智能推荐类似案例——研发出“同案不同判预警系统”。此外，为解决老百姓常见法律问题并将律师从较低端业务中解放出来，擎盾还推出了“智能小法”。

当谈到产品开发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时，擎盾创始人杜向阳对律新社说，法官最初尝试使用时会本能地质疑计算机产品可信度，“有人认为计算机也只能机械化按照法条判案，有人担心人类未来会被科技产品取代，另外判决结果的推理过程也备受质疑，因此产生了排斥心理。”杜向阳这才明白，用户需要在得出结论前看到透明的过程，才能对产品产生信任感。因此，擎盾按照法律相关规定严格产品算法，并跟随法官进行实地调研，让产品更合理化、更具权威性。

杜向阳表示，2017年中国AI确定了发展方向并在相关领域取得了初步成效，而2018年则会是一个分水岭，是AI行业爆发的一年，也可能是优胜劣汰的一年。“去年讲概念，今年就会讲产品的落地和应用。”杜向阳说道，“AI可作为法律辅助工具，也可驱动法律技术的进步，这两种方式会决定2018年的发展。”

许多法律人曾坦言，在利用互联网、利用科技手段方面，法律行业“最保守”，而法律服务行业的“科技渗透率低”，是导致这一情况的主要原因。在美国，法律服务因使用科技而减少人力的比率已经可以达到49%，而中国尚不足5%，但换而言之，中国的法律科技行业仍有相当大的空间等待挖掘和开拓。

2017年，人工智能正在全面走进法律人的生活，期待和恐慌、崛起和淘汰，反复冲击着法律人的神经，但“法律科技”恰是在一遍遍的冲击下破茧而出，从漂浮半空的概念逐渐落地生根，成为具象、成为实体、成为行业推动器。2018年的预言能否印证？律新社将继续关注，也期待你一起分享讨论研判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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